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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莞莞失笑着摇头吐槽道，“沈恩宁，你有空还是多看点正常的。”
“难道我有错什么吗？”沈恩宁睁大眼睛和她争辩道，“霍靳北他确实是大你七岁，长得又帅，还是个富二代啊，也是他把你从孤儿院里带回霍家，对你百般照顾的啊，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的，”
沈恩宁越越来劲，“你中学三年，高中三年的家长会都是他帮你来开的，你长得好看，那时候班上好多男同学都很喜欢你，可为什么大家都不敢追，就只敢暗恋，还不是因为霍靳北护你护得太紧了，他没喜欢过你，对你没动过心思，谁信啊！”
她振振有词的话语令唐莞莞语塞了好一阵，半晌后，她侧目看向窗外来往的车流，嗓音很轻地了句，“或许，他那时候一直是想当我是妹妹的，你知道，他家里只有他一个，加上爷爷和他爸爸都对他很严厉，所以他太孤独了，才会在我到霍家以后，对我那么好。”
“切，”沈恩宁直接翻了个白眼给她，“有谁家的哥哥会在妹妹十七岁生日时，送脚链这么邪恶又变态的礼物给妹妹？唐莞莞姐，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不用我，你也应该知道一个成年男人送一个女孩脚链代表什么吧！”
“……”
唐莞莞这次彻底哑然。
下意识之间，她就低眸看了她脚踝那里，只是如今早已是空荡荡的。
那条脚链，早在黎雨浓出事后，就被霍靳北亲手扔在了垃圾桶里。
后来她倒是去捡回来了，可脚链已经被扯坏了，再也回不去当初的样子了。
沈恩宁清脆的嗓音这时又徐徐响起来，“正是因为磕过你们，所以才会现在看到你们变成这样，觉得难过又遗憾，莞莞，”
她叹口气，目光悠远地落在唐莞莞依旧漂亮但却再也没有光亮的水眸上，“你真的忍心这辈子就这样跟霍靳北在仇恨里越扎越深吗？有没有想过跟他离婚，或者离开他？”
这些话这四年里，沈恩宁已经过很多次了，但从前唐莞莞听完都只是笑笑不话。
可是这次沈恩宁话音落下去好一阵以后，唐莞莞缓缓开了口，“离开又能去哪里呢？”
她早就已经没有家了。
何况，似乎也根本就不可能离开霍家。
舍不得葡萄是一个原因，妈妈还在监狱里也是一个原因。
现在……
她的身体也是一个原因了。
想来，确实是应该她死在那场空难里的，因为她早已什么都没有了。
她这颇为纠结又无奈的语气听得沈恩宁心里酸的要命，她吞吞口水，欲言又止地道，“你妈妈不是还有三个月就可以出来了吗？到时候你可以跟她一起离开，重新开始生活的，不然你和霍靳北再在一起多少年都是死结的。”
沈恩宁顿住，浅浅地抿了口咖啡后又，“除非是哪一天黎雨浓又活过来了，并且愿意作证不是你逼着她坐那班飞机的，这样的话，我想以霍靳北以前对你的宠爱程度，应该会愿意放你走，不定，还会同意你把葡萄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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