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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想操的心还真是够多的！
黎墨琛冷冷地笑了一声，“霍靳北，你有胆子这么做，就要考虑好后果，这一次，但凡出了任何，都不会有人救得了她！”
“这一次，也就不劳你费心了！”霍靳北在那端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刺耳的嘟嘟声响过好几声后，黎墨琛才叹息一声放下了手机。
当年的事情一点点地爬上心头。
绝望的，黑色的，看不到一点光亮的。
痛苦的悲鸣声，混乱的急救声，茫然又无助的嘶吼……
黎墨琛坐在那里，久久都没有动。
“她现在这样，如果不再受刺激，会很乐地度完一生，可凡事也没有绝对，未来，是她自己忽然想起来一切还算好，依她的心态大抵也能接受得住，假如是受了刺激，或者是人为让她以一种不算太好的方式记起来所有的事，那她要承受的痛苦远远要超过之前她经历的痛苦百倍，我能做的只能如此，往后，除了看命，也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当年催眠师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再一次地响在耳际，黎墨琛闭眼长长地吐了口气，他思索着往椅背后靠了靠。
受了刺激，人为的不算太好的方式醒过来……
这几个字眼被施了魔法一样地在脑中挥之不去。
就保持那个姿势许久后，他从西装裤袋里取出另外一部手机，然后从通讯录里翻出来那个催眠师的电话。
“怎么大清早有空给我打电话？”那端像是刚刚起床一样，声音比起往日的清冷多了些属于女孩子独有的娇慵。
黎墨琛开门见山地问，“你在哪里？”
“哦，我就在榕城啊，昨天刚到的，”女人着笑了下，“怎么？突然想我了？还是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你？”
“我们见一面吧，”黎墨琛着启动了车子，“就你家楼下的咖啡厅。”
“好啊，正好我有些医学上的事想要问你，”女人很痛地答应下来，“不过可能得麻烦你等我一下，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私底下比较懒，做什么都慢吞吞的。”
“我等你。”黎墨琛很认真地。
“哈，”那女人一下笑了，然后打趣道，“能让我们黎大医生这么认真又有耐心的，啧啧，除了三年前那一位我还真想不出来有谁了，看来我今天要有得忙喽！”
她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语气听得黎墨琛唇角弯了弯，“怎么？你今天原本有别的约会？”
“嗯哼，本来是有的，不过临时被放鸽子了，当然就是有我也得推了啊，毕竟你这么难得找我呢！”那女人还是笑呵呵的，“你知道的，我暗恋你多年！”
黎墨琛……
同一时刻的湘城。
一个三明治下肚，葡萄顿觉不饿了，她口口的喝着牛奶，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唐莞莞。
从刚刚坐在这里开始，姑娘就一直不停地盯着她看，唐莞莞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地再次低眸看了下自己，“那个，是阿姨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葡萄飞地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很漂亮，想多看几眼。”
被长得如此精致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姑娘夸奖，唐莞莞心里自然是美的，她垂眸笑了下，再次抬头时就见姑娘嘴角那里沾了些牛奶。
取过一张纸巾，她伸着胳膊温柔地为她擦拭了下。
葡萄的记忆里，唐莞莞不知多少次为她这样擦过嘴角，可是这一次，她却除了跟她声谢谢外，别的什么都不了，也做不了。
而唐莞莞做完这些后，则是同她道，“吃饱了的话，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不然，你告诉我你家里人的电话，我让她们来接你？”
葡萄想了想眨着眼睛看她可怜地乞求道，“我可以今天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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