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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北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没有话，但也没有停车的意思。
察觉到他意图的唐莞莞冷冷地抿了抿唇，“我把我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听到了。”霍靳北虽然嘴上这么着，可仍是径直将车子开到了医院里。
他也加着车速特意地避开了当年的那段路，然，车内的唐莞莞仍是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那个胖胖的女人，还有打了她耳光的冯玉梅，还有他，冷漠如刀刃一般的眼神，齐齐地展现在眼前。
哪怕已经过去了三年，哪怕其中隔了她三年的失忆时光，也哪怕是她其实后来这一路上已经给自己做了太多的心理建设，当这一刻里，看到那些熟悉的建筑物时，唐莞莞仍是心纠得阵阵疼痛。
恍惚之间，好似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
她那么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身体的病痛已经都让她直不起身子了，可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她们骂她，用尽各种语言羞辱她，扬言要送她坐牢，冯玉梅更打了她，而从始至终，那时还是她丈夫的霍靳北就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
不，他好像是恨不得自己也要上手一样。
可能，可能那天不是蒋东程恰好地出现，那一天里，她已经被冯玉梅就那么打死了也不一定。
其实，那时候的霍靳北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车厢里的气氛悄无声息间就冷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好大一会儿后，唐莞莞缓缓地收回了目光。
也是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也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成了拳。
而霍靳北深不可测的黑眸正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她。
他的那个眼神里，好像写满了无尽的担心一样，面上的神情也流露着无措的样子。
只不过，唐莞莞看着，却只觉得讽刺。
“别看了，我不会如你所愿发疯的！”唐莞莞语气凉飕飕的。
霍靳北薄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出来。
她方才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时，他亦是也看了过去。
大错已经铸下，如今什么已是为时已晚了。
唐莞莞这时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地将熟睡的葡萄放好后，她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然而，她刚刚关上车门，就看到霍靳北也下了车。
“我送你过去。”他。
“不用。”唐莞莞利落地拒绝他，“你照顾好葡萄就行。”
“等会周海会过来。”他看上去很不放心她的样子。
唐莞莞却只是觉得他很烦，“霍靳北，你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让我恶心了吗？”
男人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厌恶不已的神情，垂眸抿抿唇，“我送你过去，其他的我不干涉，不然就让他转院。”
“……”唐莞莞呼吸骤然一紧，闭眼咬了咬牙后，她仇视地看着他，“你可以试试看是我的掌还是你让他转院！”
男人郑重其事地，“我愿意挨你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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