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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一旁的周海反应再灵敏仍是没能拦下唐莞莞这个动作，所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靳北被泼了一脸的咖啡。
他倒吸一口气看着浓郁的咖啡从男人深邃的五官上流下，当看到镜片都被模糊了后，他才一下反应过来地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过去，眼神又四下地开始找抽纸。
“霍总，您擦一下！”周海真是吓的也是惊的，连大口都不敢喘一下。
反倒是唐莞莞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着，仿佛刚刚动手的人不是她一样。
而霍靳北则始终还是那个姿势坐着，似乎半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可周海记得，他其实是有洁癖的。
再就是一个没有洁癖的人，被泼了这么一杯浓咖啡在脸上，也是很不好受的。
偌大的办公室内气氛被冻住又结了冰一样的，堪比寒冬腊月的冰窖。
唐莞莞是站着的，所以此刻她显得要居高临下一点，“霍靳北，”
她凉凉地唤着他，“现在想起来了吗？”
男人这才不急不徐地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他没有接周海递过来的手绢，也没有接周海递过来的纸巾，更没有让周海帮他擦。
他就那么抬眼看着唐莞莞，倒也没有多严厉生气，就是眼神深的要将她整个人吸进自己的灵魂里一样。
然后，他轻描淡写地开口，“莞莞，给我擦干净。”
唐莞莞犹如看什么智障一样看着他，“你觉得我如果会给你擦干净的话，我还会泼你吗？”
周海真的也算得上是跟唐莞莞很熟识的人了，在他的眼里，不，应该是在以前所有认识唐莞莞人的眼里，她都是温柔又娴静的，像今天这样泼人咖啡的举动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可她竟然做了，且语气还这么冷冰冰又盛气凌人！
她好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了温柔也没有了娴静，有的就只是冷漠和冷艳。
周海心惊胆颤地站在一旁，想什么但是不敢。
毕竟霍靳北的脾气他前段时间才刚刚领教过。
“莞莞，”霍靳北还是那个语气，但出来的话可完全不像刚才了，“让他坐牢，给我擦干净，你选哪一个？”
“……”
唐莞莞漆黑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是一早也猜到事情全是霍靳北做的，但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想也没想地她就又一个耳光甩了过去，“霍靳北，你敢让他坐牢，我就敢陪他一起！”
气到了极致，力气比较大，男人那张保养极好的脸上瞬间泛起清晰的五指印。
周海再一次地懵逼住。
然后就见唐莞莞狠狠地瞪霍靳北一眼后，扭脸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被打的男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半点也没有要留下她的意思。
一直到唐莞莞走到门口时，他才微微地眯了眯暗眸，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十年。”
干脆又急促的脚步瞬然顿住。
唐莞莞无法置信地回头，却见高位上坐着的男人神情是那样的风轻云淡，哪怕是他现在满脸的咖啡渍，可却丝毫不见狼狈，依旧是那么高高在上又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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