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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是学校老师固定学习时间，学生下午不上课。今天芳的培训班正式开课，下午有两节初中课，两节高中课。
中午学校放学后，她背着书包买了几个包子，直接去出租屋，一边吃一边备课。
出租屋的暖气很热，最方便的是不用哆哆嗦嗦地去卫生间了，芳有了从家里搬出来的念头。
胖子放学直接回家了，下午他准备去滑旱冰，用他的话生活就要丰富多彩。
下午，芳连上四节课也并不觉得吃力，她有时坐在凳子上讲课。
她选用的教材是学校的教科书，先花少部分时间讲讲语法，然后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口语训练方面。
芳鼓励同学们多看，多，多听，这样的教学方法，她在宣传单上就注明了。
比起那些一味做题、讲题的教学方法，她的课应该是新颖的了，因此很受学生的欢迎。
芳一张嘴，那纯正的发音就已经把同学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芳见学生的反响还不错，她期待周日上午在留学班的第一节课也能获得好评。
留学班的教材，芳买了出国留学专用书，她给每人配备了一本，幸好学生只有六个，否则这些厚厚的书她可拎不回来，这还是胖子陪她去新华书店买回来的。
这个留学班，她在备课时多花了一些心思，等到星期天上课时，还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毕竟那些成年人未必会把她这个丫头放在眼里，他们毫无顾忌地向她讨教各种问题，幼稚的，深刻的，而且是随时随地打断老师。
留学班也以口语为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教这些同学发音，纠正他们那撇脚的英语。
周日上午连着上了两节留学生课，芳只觉心累，没有教学生那么轻松。成年人太自我，不像学生那么听话，学习能力也很差。
幸好，学费贵出不少，这成了支撑芳教下去的动力。
学校每周只休息一天半，这一天半还被培训班占用一天。学校的学习不能放松，还要抽时间备课，她的时间很紧。
但是比起上辈子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现在算是轻松的了。
芳深得学校几个主科老师的青睐，老师经常淘来试卷让芳做，芳只能配合老师。
不过芳也获得特许，可以不写作业。芳的能力老师心中有数，她的成绩在重点学校那都是尖尖，把时间花在这么简单的作业上，实在是太浪废。
本着不浪费人才的原则，作为全校历年历届千顷地的独苗苗，芳被重点培养，并承载着全校的期望。
芳得到老师的偏爱，同时也遭到一些同学嫉妒。
这天是周三，轮到芳值日，放学要留下扫除。芳吃了饭还要去培训班上课，她得提前去开门，也许还有新生来报名。
她嘱咐和自己一组的胖子多干点，自己去向组长请假。
哪知那个叫李红的组长，偏偏不答应，只芳是逃避劳动，同桌张云也替芳好话。
哪知李红阴阳怪气地：“哟，这不止老师宠着，溜须拍马的人也不少！”
“你谁溜须拍马？我撕烂你的嘴！”张云扔掉手里的笤帚，拉着脸子上前质问道。
李红还嘴硬道：“是谁自己对号。”
张云扑了上去要揍李红，芳哪敢由着她，赶紧去拉架，如果在学校打架被处分可就坏了。
胖子帮着芳拉开张云，李红虽然没挨着打，但是后退时被地上的撮子绊了一下，她跌坐在地上，一副狼狈样。
气得她把怒气撒到芳身上，恶狠狠地道：“王芳！我今天就不给你假！”
芳笑着：“我上课和写作业可以随便，扫除难道就不行？跟你打招呼是给你脸，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我找老师请假去。”
芳完，抓着书包扬长而去。
李红看着芳远去的背影气得干瞪眼，平时她就不满老师偏心眼。要知道老师最爱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就是：如果你也能像王芳那样的成绩，也可以如何如何。
李红只能暗气暗憋，仇恨的种子在心里发了芽。
张云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李红：“没工夫看你撒泼表演了。”她拉着胖子干活去了。
月底，芳拿着培训班收来的二百多元钱，如今才算真的揣进自己的腰包。她想着姚烨和胖子帮了不少忙，她抽出十张大团结，想分给他俩。
但是钱却一分也没送出去，姚烨只以后再拍照片从模特费里减钱。
胖子也警告芳给钱就绝交，自己还要把芳辅导自己功课的钱结算一下。
芳明白他们这是体谅自己的难处，也罢，以后有机会再找补回来吧。
第二个月芳的培训班又多了几个学生，初中班和高中班都招满十八人了，留学班也有十人，这个月收上来的学费已经超过五百元了。
芳的培训班平稳地进行中，学校的学习也没受到丝毫影响。
已经是十二月，现在的冬天特别冷，雪下的也很大，早上起来门口被厚厚的积雪阻着推不开门，只能把糊了窗缝的窗户推开，人从窗户跳出来，把门口的雪铲走了才能打开门。
此时道路还没有专人除雪，路上的积雪已经被踩得很实，加之气温低，地面的积雪多日不会融化。地面有些滑，好在芳脚上的千层底棉鞋不那么滑。
芳心地走在有些打滑的路上，干烈的北风吹进脖子刺骨的冷，她掖了掖围巾，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她在心里咒骂这冻死人的天气。今天是周日，她吃完午饭去姚烨的仓库看看，想买件带帽子的羽绒服。
芳身上这件褪了色的绿色军大衣是棉花做的，虽然保暖，只是穿起来有些厚重，大衣还没有帽子，脑袋、脖子直漏风。
芳到了仓库却发现大门上了锁。她失望极了，周末大中午，她顶着寒风第一次主动求到他，却吃了闭门羹，点背到家了。
她下午有半天时间，如果坐车去服装市场买衣服会浪费掉她半天时间。她思忖着要不要给姚烨打电话，她手里有姚烨给的传呼机号码。
她低着头刚要往回去，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哎呦”地叫起来。
“心！”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鼓。
在她要滑倒的刹那，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环住她的腰。
芳惊魂未定地看到眼前一张俊脸，她的脸有些发热，站直身子责怪道：“你走路怎么不出声？”
姚烨一脸的委屈：“你也太霸道了，难道我在自家门口还要特意跺脚走路？”
“我懒得和你掰扯。”芳红着脸扭头就走。
姚烨愣愣地站在那，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芳顿住了，想起自己的来意，犹豫再三还是折回来。
芳硬着头皮明来意：“我想买件厚羽绒服，可是没有时间去商场，想看看你这里有没有合适的，给个批发价。”
“我这里没有羽绒的大衣。”
姚烨看到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
“明天我出去办事可以帮你带一件，你要是不喜欢我再退掉。”
“这……不太好意思吧。”
“举手之劳而已。”
“好吧，那就这么办，我先谢了。”芳终于答应了，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自己还真没有时间去逛街。
芳每天放学后都要去出租屋等一阵，盼着姚烨给她买回来羽绒服。
周一，没动静。想着也许买完没空送过来，第二天送过来。
周二，没见人影。可能今天才去商场，希望明天能送来。
周三，芳上完课送走补习班的学生，想着今天有点晚，她准备收拾一下就锁门回家。
她刚要关门，就见姚烨带着一股凉意到了跟前，他的脸上喜滋滋的，手里还拎着一包东西。
芳欣喜若狂，赶紧接过东西：“是羽绒服！”
她用最的速度拆开塑料包装，是一件粉色连帽羽绒服。她抖开大衣穿到身上，衣服长到过膝，真是又轻又暖和。
“昨天在本市没买到合适的颜色，今天去省城办事顺道买的，喜欢吗？”
其实，这件羽绒服哪里都挺好，美中不足的是颜色，芳心里中意的是深色。
听是远道买的，不会是本市有深色的没买，去省城买了自己不喜欢的粉色吧。
好吧，粉色也挺漂亮，看在大衣质量好的份上，保暖性好还不往外跑绒，完美！
“真暖和。”芳看着窗玻璃映出的影像，女孩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是真的开心。
明天就能穿着上学了，她把帽子搂上来试了试，“太暖和了！”
“屋里有暖气当然暖和，看你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姚烨笑了笑，温柔的目光从玻璃窗收回，又递给芳一副皮手套，“买衣服赠送的。”
芳接过来试了试：“挺好。一共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着她从兜里掏出一叠钱，这是她全部的家当，这几天提心吊胆地揣了几天，还好没有闪失。
“我不要了，过几天还想找你和大哥再给我拍一些照片。”姚烨连连摆手。
“必须给。以后拍照片我就不要钱了，你给我送来了桌椅，还忙前忙后帮了我大忙。”芳很是感激。
她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大哥的钱你必须给，因为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照相馆了。”
“好，听你的，你就给二百一十元吧。”姚烨。
“这么便宜？”芳怀疑地盯着姚烨，她也不清楚要花多少钱才能买一件羽绒大衣。
“当然，我找人拿的批发价，多买一件都不卖。”姚烨眼睛瞄着芳，生怕她要批发回来卖，那就亏大了。
还好芳相信了，没再追问，还想给他加二十元车钱。姚烨哪里肯要，只办事顺道捎的。
芳只好乖乖给了他二百一十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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