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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倒霉催了 >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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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橙临离了延福宫便去了云霄殿。这是皇上与内臣议事的地方。

    在外面守着的太监见四王爷走了进来,也不拦。皇上过,若是宁王来了,可不用通报,直接放行。但秦丰荃对秦橙临特殊的待遇,在整个皇室也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知道。

    在外人眼里,宁王和皇上虽是同胞兄弟,但是裕太后当年生下宁王,就被人诬陷与别人私通,裕太后与这刚出生几天的皇子被一起打入了冷宫。

    即便后来裕太后重新得宠,但先帝对待宁王的态度十分微妙,皇室的后宫深如水,谁都不敢确定秦橙临到底是不是先帝的亲子。所以当年即便裕太后风头正盛,大家也只敢对二皇子献殷勤,而这位四皇子,在皇室,宛如透明。

    云霄殿中,皇帝正大发雷霆。

    秦丰荃的脸上满是怒色:“都是废物,难道我堂堂风源大国,竟连一个大将都派不出?”

    其中一个老臣顶着怒火直言:“请皇上息怒,臣觉得有一人可以胜任。”

    “!”

    “王志将军。”

    一杯青瓷盏在那大臣旁边摔了个粉碎。

    秦丰荃脸色阴沉:“王志是尚太尉的学生,若是丘狄此番真的压镜,王志胜了,尚太尉在朝中的势力便真可以称为权势滔天。陈大人,我让你们过来,是给我想办法的,不是让你告诉我,咱们风源除了尚太尉的人就没有人可以担此重任!”

    这上了年纪的陈大人也很为难,这文官厉害的,他随口就可以出一把,可这些武官,从先帝那时候起,便都是尚太尉一手提拔上来,要找出个厉害的能带兵打仗的还和尚太尉没有关系的,还真是不容易。

    一双蓝缎鞋底踏进了云霄殿,来人的声音清澈沉稳:“何事劳的兄长这么生气?”

    秦丰荃脸色一凝,目光朝大门看去。

    大门处,有一个身形颀长,容貌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众臣子看着来人,都吓得不敢话,谁都知道,秦丰荃在对上宁王殿下时会更加暴躁,果然皇上音调又沉了几分:“四弟还知道回来,我以为外面山高水远,四弟已经乐不思蜀了,忘记朕交代你的任务了。”

    秦橙临拱手:“不敢不敢,不过外面景色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语气夹枪带棒,火药味十足。

    “你们都退下吧。”秦丰荃对着大臣道。

    众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几个老臣也步伐如风,溜出了云霄殿。

    待众人离去,偌大的云霄殿只剩下秦橙临与秦丰荃两人时,秦丰荃脸上的阴沉全退,换上了一副闲适的表情,他瘫坐在金漆镂雕云龙纹宝座上,毫无形象的伸了伸腿:“你总算回来了。”

    这幅懒懒散散的样子哪里有帝王的威严。

    秦橙临想起刚才大臣们愁眉苦脸的神色:“我不在的日子,可有什么事?”

    “还不是丘狄那群蛮荒,最近在边境频频惹事,我看有触发两国战火的意图。”

    秦橙临蹙着眉道:“比武期限还未过,他们想反悔?”

    “一群蛮荒,哪有什么信誉可言,只是听他们的大汗这几年身体不好,没多少日子活头了,按理他几个子嗣应该忙着内斗才对。算了,不了,听闻你此行收获甚广,解决了谢家哄抬物价不,还解决了尚太尉那个谄媚的龟孙子李太守。”

    秦橙临笑了笑,这些都是他在信中的消息:“多亏了皇兄给了我御史的身份,不然我一个王爷哪有权利去干这些事。”

    “行了,别贫了,把人带回来没有。”秦丰荃坐直了身子,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秦橙临叹了口气道:“叶昊天不愿意出山。”

    秦丰荃眉峰聚起,他的长相与秦橙临并不相似,他鼻梁很高,轮廓十分硬朗,像是一把利剑,身上锐气尽显:“怎么,那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玄青带回秦橙临那一封密函时,他便暗中派人去查探,暗夜司当年尽数被烧毁,而知道叶昊天是暗夜司首领的人少之又少,着实有一些难度。但是秦橙临聪颖,他猜想若叶昊天真是暗夜司首领,先帝不可能轻易的放如此的一个人物离开,必定是留下了什么。

    果然,秦丰荃去了先帝以前的书房,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先帝的密诏。只是没想到,叶昊天这家伙居然敢抗旨!

    “当年叶昊天与先帝之间应该有很大的嫌隙,他很厌恶先帝。”秦橙临道。

    “那个男人,谁不厌恶。”秦丰荃的眼精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

    秦橙临没什么,先帝为人性情古怪,脾气暴戾,实在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虽然我没请到叶昊天,但是我找到了白云观的元凌道长,届时他会上京都,他还欠我一个人情。”

    秦丰荃的眼睛一亮,“元凌道长?你的可是曾以一己之力抗住了几个门派围攻的元凌道长?”

    这事自他出生起便是一个传,元凌算的上是他祖父的年纪了,但是江湖上传他有青春永驻的方法,宫中甚至收藏了他的画像。

    秦橙临点头。

    秦丰荃喜道:“能得元凌道长相助,此次与丘狄的比试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下个月丘狄使者就要进京,我也不怕他们耍什么花招。”

    秦橙临点头称是,他没将叶?溪跟着他一起来到了京都这件事告诉他,反正有元凌道长在,她也不用上场。

    他又想起一事:“文壹她。。。。”

    秦丰荃打断他道:“我知道,朕已经让她好好养胎,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她了。”

    提到文壹时,秦丰荃的神色并未露出几分温情,即便她现在已经有了他的子嗣。

    “你打算用文丞相对付尚太尉。”秦橙临用的是肯定句,文壹入宫已经三年,可迟迟没有子嗣,这难免让文丞相有些坐立难安。这后宫之中还没有人生下过秦丰荃的子嗣,这一定是他的刻意为之。如今,文壹有孕,这一定不是他的疏忽,秦丰荃这么做,是想让文丞相放心,他想用文丞相对抗尚鹊。

    秦丰荃没有反驳,他这个弟弟,总是能轻易猜中他心中所想。

    “有消息称,尚太尉私下里已经有了动作,丘狄国又频频来犯,我们内外忧患。下月丘狄国的公主也会随使者进京,当年先帝曾为你和丘狄的公主定下婚约,此番他们一行,我倒真琢磨不透他们的想法。”

    “那场婚约,不过是当初先帝的戏言,你也知道先帝为什么选中我。”

    他,最不被重视的皇子,先帝摆明了是想羞辱丘狄。

    秦丰荃有些意外,秦橙临一向对这种事情无所谓,今日这话的意思明显是不愿意娶丘狄公主了。

    他试探道:“你此次路上可是遇到什么心仪的姑娘?”

    秦橙临眸光一闪,嘴上却道:“没有。”

    秦丰荃似乎是松了口气:“听闻那丘狄公主也是个美人,你也大可不必这么着急推脱了这门亲事。你此番路途劳顿,你身子差,我请衡太医去你的府上为你看一看。”

    他这话不同于裕太后,的真心实意,秦橙临心里也泛起暖意:“如此,便劳烦皇兄了。”

    宁王府内的厢房。

    叶?溪从行李中拿出一本秘籍,这是元凌走时送给她的,这是一本全新的心法,她盘腿在床,运息丹田,照着秘籍上的方法修炼。

    初时,她觉得身体中有一团火自丹田处升起,带到她的四肢,暖流在她的身体里游走,可过了一段时间后,身体里涌现了另一股力量直接与那团火对抗,冲力极大,叶?溪陡然遇到阻滞,心头憋闷,竟吐出一口血沫。

    她瘫倒在床,手里拿着那本秘籍,果然真如元凌所,若是想重新练习,得废去内息,重头开始。自打下山来,她越来越难控制住心头那端邪火。她想,还好她爹有花师叔在旁,花师叔给她爹熬的汤药应该能减缓一下她爹的症状。

    她看着那本秘籍沉思。

    隔壁的院落传来些许动静,她若是没记错,刘管家秦橙临的院子就在她的隔壁。她收起那本心法秘籍,走出屋外,轻轻一跃,便攀上那围墙。

    秦橙临正坐在椅上,旁边有一名胡子要拖地的老者正给他把着脉。

    那老者的手轻轻搭在秦橙临的手腕上,胡子一颤一颤,叶?溪看的十分手痒,恨不得拿剪刀把它一把咔嚓切了。

    衡太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秦橙临:“衡太医不如有话直。”

    衡太医收回手,跪在地上:“恕老夫无能,宁王这身子像是寒气入体,使原本就差的底子更加恶化了。”

    秦橙临一点都不惊讶:“衡太医请起,这是本王自己的造化,与你无关。”

    衡太医颤颤巍巍的起身。

    “依太医之见,本王的身子还能撑多久?”

    “这。”衡太医犹豫道

    “太医请直言。”

    “若是好好调理,还有十余年的光景。”

    秦橙临眸子微楞:“十余年?”

    衡太医见他如此,又下跪道:“是我无能,人外有人,王爷一定可以请的高人相助。”

    秦橙临似乎是嘲笑般的“衡太医的医术在宫中已是翘楚,我又去哪里寻得高人。”秦橙临站起身,扶起衡太医:“今日之事,希望你回去之后不要向皇上与太后禀告。”

    “这。。。。”

    “你不是本王若是好好调理,还有十余年的光景,有些事,还是不要太早知道的好。”

    衡太医点头称是。

    派人送了衡太医出府,转身却看到了叶?溪正一脸怒容站在面前。他瞥了眼那边的院墙,笑道:“你还是不愿意走正门。”

    叶?溪上前一把夺过他的手腕:“你到底得的什么病?”

    秦橙临也不挣开,任由少女身上的清香扑向他的鼻子。

    “我过的,我自幼身体便不好。”

    “可你没你只能活十年!”

    秦橙临眸色划过一片黯然,很便隐了去:“我也是刚刚知晓。”

    叶?溪生气道:“是不是与那泅莲的石洞有关。”

    那老头他寒气入体,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块寒潭寒气十分重,一定是它,一定是那冰潭的寒气入侵,加俱损害了他的身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早知如此,我。。。我便不会将你带过去。”

    为了请她父亲出山,非得以损害身体为代价吗?

    秦橙临反拉住她的手:“不是,别想那么多,我命里如此,即便我不去那寒潭,我的身体也会日渐虚弱下去。”

    他的身子,早就熬不住了,是在冷宫里落下的病根,哪里是简单的一言两语可以得清的。

    叶?溪甩开他的手,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眼初见他便觉得他是山间的冰雪,对人都一副疏离冰冷之感,原来他对自己也这般绝情。为什么不告诉她?若是告诉她,她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这么缠着他。那么此刻,她就不会那么内疚,也不会那么伤心,不管她再怎么哄骗自己,她对他的感情是真的收不回去了。

    秦橙临看着叶?溪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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