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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床上躺下，吕通在床底拿了医用的尿盆递给她。
为了防止她尴尬，他还特意出去了。
等了会，他听见莫再瑜在屋里叫他，就进来，接过她递来的尿盆。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做这些。”莫再瑜声音中带着几分内疚。
“这是事。”吕通故作轻松道。
两人重新躺下，再不话，各自想着心思，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莫再瑜开了手机，莫家人的电话就接二连三地打了过来。她消失了一晚，家里人都很担心。
莫再瑜故作轻松地对他们：“我跟朋友出来旅游了，忘了带充电器，手机昨天没电就关机了，今天买了个充电器这才开机的。”
“你跟谁玩去了？”莫夫人立刻追问。
女儿一向乖巧，不上学之后就去莫氏上班，每天两点一线，还从来没这样失联过。
昨晚她都没睡好，差点就要报警了。
“就一个朋友。”
“你让你朋友接电话。”莫夫人不依不饶的。
“妈，你干嘛呀，不相信我吗？”莫再瑜带着点撒娇的口气。
“女儿，妈妈是怕你被人骗，被人欺负。乖，你把手机给你朋友，我跟她两句。不然我就要定位你的手机，来找你啦！”
莫再瑜苦着脸看向吕通。
吕通探身，从她的手里拿过电话放在耳边：“莫夫人你好，我是再瑜的朋友。”
莫夫人一怔，随即惊了：“是男朋友？”
“不是，莫夫人，就是普通朋友，我们结伴出来旅游而已，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再瑜的，绝对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吕通沉声。
莫夫人没话。
莫再瑜把手机拿过去：“妈，你别担心了嘛，我再玩几天，大约一个礼拜之后回去哈！”
完她也不等莫夫人再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吕通苦笑一声：“你这样，我想你家里人肯定很就会找过来的。他们大概会以为我把你拐走了。”
莫再瑜把手机卡拔下来：“这样他们就定位不到我了。”
吕通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劝：“你这样躲着不是个事，他们迟早都会知道你有孩子的事的。”
“我就躲几天，等稳定了，回去跟他们坦白。”莫再瑜幽幽道。
她知道妈妈对自己是非常爱的，但正是因为这种爱，才会容不下这个孩子。
哪个当妈。的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犯傻，非要生出个没有爹的孩子？
吕通苦笑：“那我只能陪着你了。”
他到做到，一整天都在陪着莫再瑜。
莫再瑜只能卧床，吃饭的时候坐起来，吕通闲来无事，就跟她聊天。
在聊天的过程中，莫再瑜起自己过去的事情。
大概是不知道吕通的身份，她对他不设防：
“我以前其实学习还是不错的，但奶奶没钱给我上大学……”
吕通已经不意外了，因为她的就是程星的经历，而不是她莫再瑜的经历。
他想从她的话中找出任何她的精神有问题的蛛丝马迹，但却失败了。
这个女人逻辑缜密，行事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吃完午饭，莫再瑜对吕通：“我的车子还停在程家村呢，还得麻烦你帮我去开过来才好。”
吕通应声，拿着她的车钥匙离开医院。
他打车去了程家村，在路上给自己下面的人打电话：“你们给我调查一下莫再瑜的具体情况，她之前智商只有七岁的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去程家村开了莫再瑜的车出来，他又去了一趟之前程花娣住的那个旧楼。
那边是老旧区，很多老太太在冬天的时候都喜欢聚在一起闲聊晒太阳。
当初他打听程星的事，就是从这些老太太口中打听到的，今天他又去了。
有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甚至还记得他：
“伙子，你怎么又来了啊？还是打听星儿的事？”
吕通笑着挨过去，给她塞了张票。票：“是啊，阿婆，我又来打听一下。”
阿婆四处望望，看没人主意到，赶忙把票。票塞进口袋里，笑眯眯地：“你想打听什么啊，老婆子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
“你就跟我多讲讲程星的事情吧？”
“星儿啊？星儿这个女娃可懂事咧……”
阿婆好像跟程花娣关系还不错，知道很多细节，絮絮叨叨地跟吕通了一个时。最后吕通看时间，觉得把莫再瑜自己扔在医院时间太久了，只得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梳理了一下打听来的消息，其实没多少有用的，都是些生活细节。
到医院的时候，下面的人给他回了电话：“莫再瑜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怎么？”
“她智商有问题这个应该是真的。我们辗转找了个之前在莫家当过帮佣的人仔细问了问，她，莫再瑜以前的时候智商确实不大行，真的也就是七岁的样子，傻乎乎的。就是因为这样，莫家才没让她去上学，一直在家里请老师教她。但她也是学不会什么。”
“那怎么后来变正常了？”这是吕通最想不通的地方。
“是就在她二十岁生日前后，她开始慢慢改变了，后来遇到了一个不错的脑力开发师，她的智商一下子就突飞猛进的上来了，渐渐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了。后来甚至直接就去上了高中！”
“真有这么神的脑力开发师？”吕通不由自言自语。
电话那边的人笑起来：“哥，我想不是脑力开发神吧，是爱情的力量神！那个脑力开发师就是秦立，自从遇到秦立之后，莫再瑜就一下子变聪明了，你不是爱情的力量还是什么？”
吕通没答话，准备挂电话。
挂之前，那边又：“哦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事？”
“莫再瑜在二十岁生日之前的两三个月的样子，曾经出过一次事故，差点没死了。”
“怎么回事？”吕通心里一紧，连忙问。
“是去游泳来着，她虽然智商不高，但游泳却学得很好，所以当时莫家的人没在意她。谁知道她忽然溺水了，被抢救上来的时候听已经没气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太迟了，只象征性的抢救了下，谁知道竟然把她给抢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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