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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戏精王爷的黑月光是只狐狸 > 第33章 兰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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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夜月半圆,银河缀满星子,晏京王宫内的灯火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七夕佳节,又恰逢厉王凯旋,宫里热闹非凡。

    周洛坤将宫宴设在百子湖畔,那里有数座连绵的水榭,有的摆满了花灯,巧绳,磨喝乐等玩意,有的是宫人在奏乐和唱曲,有的设着坐满皇亲贵胄的酒宴,最中间的一座水榭之中是帝后和几位王爷。

    名为兰夜宴,实则也是为了庆祝厉王凯旋,所以这次周洛坤让厉王坐到了仅次于帝后的下首席。

    与古洛人的这场仗并不好打,他们常年生活在海船上,个个水性极佳,在海上神出鬼没的,所以古洛人又有海鬼之称。

    厉王在前线的那段日子还遇上几次不的海啸,能将古洛人击退着实不易。

    当日厉王身着一件绛紫的蛟服,腰间配一方玉质上乘的无事牌,简单束了一个髻子,通身不缀金银,看上去高贵而低调。

    他总是习惯性地将有伤的右手别在身后,一只手待人接物仍是谦恭有礼,眉宇间只见一片淡然,没有半点少年将军的锋芒戾气。

    实际上,温王已去,公冶落马,太子年幼,周洛坤对他又颇为看重,一般人在他这个位置多少会有几分自命不凡,甚至生出些别的想法也不足为怪。他却好像甘心止步于此,乖乖做太子身后的守护神。

    高想向周居婉打听过,厉王的生母只是当年周洛坤王府的一个侍婢,身份低微且过世得早,后来周洛坤的原配夫人病故,年幼的厉王就养在了续弦的萧氏,也就是现在的萧后名下。

    难道厉王这么卑躬屈膝的是因为萧皇后的养育之恩?还是碍于自己出身低微,名不正言不顺?高想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宴席过半,大家基本都敬了一遍酒,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少了几分宫宴的拘谨。

    远处的一方水榭里,几个公主和王爷家的少爷姐们对起诗来。

    神童太子在学堂的功课是数一数二的,尤其行文作赋常常能出篇,他们玩得兴起,便来请太子和厉王一同前去。

    太子到底孩子心气,早就被这无聊的宫宴拘得不舒服,听到有个松去处,满眼的跃跃欲试。

    厉王一向对吟诗作赋不怎么感兴趣,在学堂的功课也是中规中矩,本不大愿去。耐不住太子一直缠着他,他便前去作陪。

    一旁案上的周禅见到太子和厉王都走了,以为他们去寻什么新玩意,便豁得一下站起来,叫嚷着也要跟去。

    周洛城上前扶着他坐下,安抚道:“禅儿乖,等过些时日,给你寻个好老师,你便也能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对诗了。”

    周禅才四岁多点,对于老师、对诗这些词一知半解,乍一听能跟哥哥姐姐们一样了,应该是个好事,便开心地举起圆乎乎的手,鼓起掌来。

    满座见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家伙,乖巧好学又懵懵懂懂的样子,都笑了。

    上头周洛坤道:“何必费事找老师,宫里的学堂又不是没位置,朕着人去安排,明日就可到宫里来念书,正好与太子他们作伴。”

    周洛城抬头看向周洛坤,颔首道:“如此,便多谢皇兄。”

    不多时,萧后身边的宫人来报,是斗巧的席面已经备好。

    所谓‘兰夜斗巧’,在南晏宫廷是后妃贵人之间的七夕游戏,会设一中间有圆洞的圆桌,圆洞可立一人,圆桌可转动。

    游戏开始时,会有一人蒙眼站在圆洞中,参加者将自己的绣品放在圆桌上,转动圆桌,圆洞中的人摸一绣品,若猜中摸到的绣品绣的是什么便为胜出,并能获得摸到的绣品。

    高想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她就是想赢得秦芊芊的绣品,把它还给周洛城,来弥补自己上次弄脏的那方帕子。所以便一早打听到了秦芊芊绣的是双燕图,而且恰好也是一方帕子。

    女眷们的绣品大多都是帕子荷包这些贴身之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每年的这个环节,男宾多是不参加的。周洛坤便和周洛城他们去别处饮酒作乐。

    高想满怀期待地带着自己的绣品来到布置好的水榭。

    周居婉探着个圆圆的脑袋凑到高想跟前,“听你家老夫人特意请了晏京最好的绣娘教你刺绣,给我看看,你绣的什么啊?”

    高想把手里的荷包往袖子中掩了掩。

    周居婉见状道:“哎呀,你不用藏着掖着,玉面狐狸‘德言容工’条条不够格,这在晏京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今日若是拿个极好的绣品出来,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绣的。”

    “还好没找枪手。”高想嘀咕着,“不对啊,什么叫条条不够格,其他的不,单是‘容’这一条,难道我不是一直靠脸吃饭的吗?”

    “靠脸吃饭?你可是一直丑名在外,坊间都宸王哥哥是一朵鲜花擦在牛粪上。”

    岂有此理!高想气得牙痒痒,却还要摆出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我也参加过不少大大的宴会,那些贵妇姐都是瞎子吗?”

    “你抢了宸王哥哥,她们恨你都来不及,民间传你越难听的话她们越开心,又怎会帮你正名。”

    谈话间,游戏已经开始,高想本来打算是第一个上去的,以免秦芊芊的绣帕被别人摸走了。

    谁知她还在气头上呢,萧后已经在大家的推鼓下上去了。

    人群一阵欢呼雀跃,萧后不负众望地猜出了绣纹双燕图,喜提一方帕子。

    有一种开始叫做结束。什么鬼?这一届的nc都这么虎的吗?

    高想曾想过自己要是没摸到,还有周居婉呢,周居婉要是也没摸到,被哪个妃子或是诰命摸去了,她端点宸王妃的架子讨了来。

    可是被萧后摸去了,第一她的架子不管用;第二萧后这般比别人多个心眼的,她要是突然自己看上了宜妃绣的一方帕子,想讨了来,一定会被萧后各种猜测探问。

    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高想大脑高速运转,把这些年读的兵书都过了一遍,得出了一个她觉得最为稳妥又直接的方法——偷。

    此时,周居婉一个大力的圆手落在高想肩上,使她回过神来。

    周居婉盯着圆桌上的一个荷包,又意外又赞许道:“羔羊,看来是瞧你了,我为你正名,你绣的荷包还蛮像那么回事的,这根根修竹,苍劲有力。”

    高想白了她一眼,嘴角写满无奈。

    后面的活动,高想都没怎么上心,一直仔细留意着萧后。

    不知是不是宴上饮了些酒的缘故,今夜的萧后似与平日有些不同。

    游戏得了帕子也未让宫人收起来,而是随性地揣进袖口里,便又与上前敬酒的诰命吃起酒来,玩到兴时还给了宫人们不少打赏。

    再看这整片百子湖畔,也都是各个水榭的人来回串门子,饮酒谈笑,游戏作乐,不似往日森严的宫宴,倒是更像是个大arty。

    明月西斜,夜半。

    周洛坤身体不好已经早早地回去休息了,宴席上的皇亲贵胄们散了大半,依稀能见到几方水榭中灯火不减,有些未尽兴的还在行令喝酒。

    萧后今日饮了不少,遣散了宫人仪轿,独自一人在御花园闲步散酒气。

    她穿过半人高的矮松丛,踱步在青灰色的砖路上,捻起路边开得正盛的一朵栀子,凑上去轻嗅一口,芳香混着夜晚的风,正解酒气。

    她忍不住又嗅了几口,微笑着从华美的衣袖中掏出一方绣帕,擦了擦花瓣沾上的酒气,又将其轻轻地推回栀子花丛中。

    全然不知夜色中一直有个人像影子般跟着她。

    高想正猫着身子,躲在矮松丛中,狐狸般的双眼一刻也并未离开萧后手中的绣帕。

    她就这样跟着皇后向矮松丛深处走去,不知穿过了几座假山,又路过了几条溪,萧后在一座荒蔽的阁楼前停下了。

    这阁楼陈旧脏破,楼前杂草有半人高,显然是宫里已经废弃的宫殿。精美繁复的皇后华服与眼前的景致格格不入。

    萧后却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高想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吃瓜群众的敏锐嗅觉告诉她,此处有瓜。

    阁内不似院外黑咕隆咚的,隐约亮了一盏灯,萧后进去前,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一个身量不的男子。

    高想猫着腰躲到西窗下,透过月黄色的薄纱窗,她看到萧后正向那个男子走去,到男子背后时,皇后将手中衔着的绣帕随意绕了三两下,一把蒙上了男子的双眼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男子转过身来,伸手抚了抚面上的绣帕,“自古女子爱在兰日将自己亲手做的刺绣送给情郎,这方帕子是你送我的?”

    “不,这可不是我绣的。”萧后执起男子手,将它拉到自己胸口,抚上华美的衣料,巧声道,“这里头穿的才是。”

    高想的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了,实在没办法将屋里的这个女人与平日里端庄得体,八面玲珑的萧皇后联系到一起。

    好大一个瓜啊!

    接下来便听到屋内传来两人推搡和桌椅晃动,俗称‘地动山摇’的声音。

    高想悄悄地扒开一点窗户,从窗户缝内望去,只见那男人解下了蒙眼的绣帕,反将萧后两只玉白的腕子捆到一起,一把将她按到床榻上。

    萧后的肩膀撞到床沿,不禁吃痛地轻吟,有些不满道:“怎么总这么凶?”

    男子并未因她的问责而动作轻柔,而是更加肆意地亲吻着她胸口,用滚烫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你难道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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