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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戏精王爷的黑月光是只狐狸 > 第63章 演唱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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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你放心吧,这药我用过,对身体没什么害处,就半个时辰的药效。”景澜君拍了拍胸脯,“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duang,duang,duang——”

    周居婉特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包厢内的两人闻声忙住了嘴,一脸如常地看起表演来。

    周居婉一路跑进了雅厢,抚着喘息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你们猜,我方才,看见谁了?”

    景澜君:“谁啊?”

    “天……”,周居婉脸涨得通红,“天字一号。”

    景澜君和周洛城朝天字一号雅厢望去,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两侧的帘子也卷了上去。

    周居婉接着道:“皇帝哥哥。”

    景澜君拼凑出了她的意思,“你方才天字一号雅厢内,坐的是皇上?”

    周居婉点了点头。

    景澜君:“所以你跑成这样,是躲皇上?”

    “是啊,还好本公主机灵,七拐八绕的,没被皇帝哥哥撞上。”

    景澜君:“皇上怎么来了?”

    周居婉不假思索道:“你没听啊,今晚有西境美人,这种热闹,皇帝哥哥怎么会错过?”

    景澜君:“演出没结束呢,美人都没出来,皇上怎么又走了?”

    “是啊,而且我方才瞥见皇帝哥哥,还是气鼓鼓地走的,不太高兴的样子。”

    景澜君琢磨着,“皇上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这出《锁春》将他得又痴情又重义。”

    听他们嘀咕了良久,周洛城也没看到另一个人回来,“想想呢?”

    周居婉这才想起来,回头探看,“是啊,羔羊呢?惨了,她不会被皇帝哥哥撞见了吧。”

    不一会儿,高想摇着扇子,踱步进来。

    周居婉一脸紧张道:“羔羊,你撞见皇帝哥哥了?”

    高想颔首。

    周居婉怒其不争,“你怎么不跑啊?”

    高想迷茫问道:“我还想问呢,你为什么要跑?”

    “我不跑,堂堂公主逛窑子,回头皇帝哥哥告诉母后,治我的罪,怎么办?”

    “哦,你怕皇上告诉太后啊。他怎么告诉?堂堂皇帝逛窑子,偶遇堂堂公主?”

    周居婉一下被问住了,是啊,皇帝哥哥自己也逛了窑子,他跟母后告状,不等于将自己也暴露了吗?

    周居婉一向自诩智商担当,不想一点事就暴露得这么彻底。脸涨得更红了,想着赶紧让这段过去,操起桌案上一盏酒就喝,“哎呀,渴死我了。”

    景澜君和周洛城同时瞪大了眼睛,景澜君甚至伸出手要去夺下酒杯,还是没来得及,眼看着一整杯酒被周居婉下肚,一滴不剩。

    周居婉:“怎么?这酒我不能喝吗?”

    众人面面相觑。

    景澜君迟迟道:“额,这是王爷替王妃倒的。”

    “给羔羊的?”周居婉看了看手中的杯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桌上不还有吗?宸王哥哥再斟一杯不就好了,难不成我喝了他一杯酒,都要恼我?”

    高想:“无事,我再斟一杯就好了。”

    两人淡定地坐回座椅上,景澜君和周洛城却是满脸的不知所措。

    大家默默看了一会儿表演。

    景澜君越发坐立难安,与周洛城交换了几个眼神,凑到周居婉旁边,试探道:“公主,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公主对我是否真心不二?与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滚远点!”周居婉推开凑到她身边的景澜君。

    景澜君不明所以地望着周洛城,这不是‘真心话’吗?服用后,半个时辰内,有问必答,难道周居婉并不是真的喜欢他?

    周居婉不适地扭着身子,坐下歇了良久,方才跑喘红的脸也没淡下去,甚至更红了。

    她扯着衣襟,推了推高想道:“羔羊,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热啊?”

    “没有啊。”

    如今已是冬日,大家都恨不得坐在火盆旁,怎么会热?

    高想端详着周居婉,只见她不仅双颊通红,连脖子也是红的,额上还渗出些细细的汗珠。

    高想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碗碗,你怎么这么烫?哪里不舒服?”

    “热,好热……”,周居婉瘫靠在高想身上,身子绵软得像是要化了的饴糖。

    高想勉力支撑起这块硕大无比的饴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又见景澜君和周洛城神色有异,很是心虚的样子。

    高想看了一眼桌上的酒,问道:“你们方才给碗碗喝的什么?”

    景澜君见周居婉这副模样,急得手足无措,“不是什么有毒的东西啊,难道是这药过期了?”

    周洛城从袖中掏出一个纹样精致的银瓶,正是高想用来装‘真心话’的那个。

    高想接过银瓶,按了按一面镶嵌的蓝色宝石,又按了按另一面镶嵌的红色宝石。

    周洛城和景澜君满脸的诧异,原来这银瓶上镶嵌的宝石不仅是装饰,还能按下去。

    高想:“这是我大舅爹研制的毒,因药性易失活,必须放在特制的银瓶中保存。瓶中嵌有机关,按下蓝色宝石,倒出来的毒叫‘真心话’,中毒此者半个时辰内,有问必答。而你们方才按下的是红色宝石。”

    “我们没按啊。”

    “可能是我之前按的吧,也可能是收在袖中,不心碰到的。按下红色宝石,倒出来的毒叫‘大冒险’。”

    “大冒险?”景澜君满脸的焦急,“中了这个毒,会怎么样?”

    高想:“中了此毒者一心只想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景澜君:“最想做的事?”

    高想看了看周居婉,又看了看景澜君,扬唇一笑,“碗碗最想做的事,自然是你了。”

    “什么?”景澜君看了一眼倒在高想怀中的周居婉,这春色旖旎的画面,叫他不敢再看第二眼,他急中生智,“哦对,真心话是半个时辰的药效,那大冒险是不是也一样,半个时辰后,公主就恢复如常?”

    高想撇了撇唇,“非也,除非得偿所愿,否则不死不休。”

    “我?”景澜君急出了汗,他没中毒也觉得热了起来,无奈地望着眼前的宸王和王妃。

    他们正用一种置身事外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对,这想上扬又强行按捺的嘴角,明明是在憋笑啊。

    令人绝望的是,方才他还拍着胸脯,出了事,一力承担?

    景澜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当初他为什么要替宸王传递消息,主动接近周居婉?

    景澜君无奈叹道:“不是好卖艺不卖身的吗?”

    高想招来了红姨,要了一件上房。她与景澜君两人半扶半抬地将周居婉安置在了房内。

    刚把周居婉抬上床,景澜君还在喘着粗气,高想就迅速拉着周洛城,三步并作两步出了房间,旋即利索地在门外上了锁。

    景澜君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无谓地挣扎,象征性地喊了两声开门。

    当然,高想是不会理他的。

    本丘比特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

    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碗碗,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自由发挥。

    一旁的周洛城却与她神色不同,犹豫着是否要将门打开,再给周居婉请个大夫,“这样是否太儿戏了?他们二人终归男未婚女未嫁,这可是事关婚姻的大事。”

    高想确认了一遍门锁确实锁得好好的,“哪里儿戏了?世人瞧不上他们之处,在他们彼此眼中仿若瞧不见。一个是恨嫁公主,一个是愁娶侯爷,简直是上天安排的一段缘。”

    “可是你这样把他们关在里面……”

    “我怎么了?我站的c,亲自帮他们把民政局搬来。”

    周洛城还欲辩驳,高想打断了他,“我还没你呢,你把‘真心话’下在我杯子里,到底是何居心?”

    周洛城吃瘪,“可我总觉得还是不妥。不死不休?这样将他们关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吧?”

    “哎呀,没事。”高想拉着他走开,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那是骗侯爷的,‘大冒险’和‘真心话’一样,离了那银瓶,就半个时辰的药效。”

    二人返回前厅时,演出已经结束了。

    一池春水门口车水马龙,想找宸王府的马车,都找不到。

    红姨凑了过来,“每年这个时候,不到后半夜人群散不下去。”

    果然,演唱会之后堵车,是国际惯例。

    红姨殷切道:“两位公子不如今晚就在店里住下吧。”

    方才搬周居婉使了不少力气,高想现在累得就想躺下,遂点了点头。

    “好嘞。”红姨脸上露出会意的笑,“两位是一间吧?”

    高想又点了点头。

    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红姨已经笑得春光灿烂了,满脸写着‘磕对了’三个字。

    高想还欲解释点什么,红姨早就热情地招呼龟奴安排房间去了。

    一池春水的房间与一般客栈相比,有个十分显著的特点。

    床,很大。

    周洛城一进屋就坐在桌边,悠闲淡定地喝茶。

    高想在房间内里外巡视了一圈,“王爷倒是周到,还准备这些。”

    周洛城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发现床头摆着一盒粉色的药膏和一张玉色假面。

    这种药膏,周洛城虽然没用过,但也一下子猜到了是什么。

    他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你误会了,许是红姨准备的。她见你一身男装,与我过夜。他们这种人自然见多识广。”

    高想颔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的周洛城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脸红脖子热的奶狗了,而是兵临城下都能一本正经地编瞎话。

    她拿起玉面,边把看,边走到桌边坐下,“少唬人了,这药膏你是她准备的,勉强混得过去。难不成玉面也是?红姨见多识广,亲眼见过玉面狐狸的假面,还把它复原得别无二致?”

    “什么都瞒不过娘子。”周洛城将高想抱到自己腿上,腻到她的颈间,“其实我一直有个的心愿,不知娘子答不答应?”

    高想侧头,浅浅的呼吸扫过他的脸颊,带点奶气的鼻音,“什么啊?”

    周洛城贴着她的耳垂轻语:“你能不能带着这玉面,与我……”

    “住嘴。”高想一下子站了起来,移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不悦道,“这东西也是能拿来儿戏的?”

    “不愿也没事。”周洛城不死心,一把又将她捞回怀中,拿起桌上的玉面,隔空在她脸上比了比,“你带了试试,比你原来那个轻,一点都不压脸。做工也比你那个精细。”

    “你懂什么?”高想推开他的手,默了良久,我原来那张玉面,是我大舅爹在玉矿山找了三个月,才找到的一块玉料。它反射的阳光照在脸上,可以嫩肤养颜。

    而且它的做工也不粗糙,那是我爹亲手为我雕刻的。他将这玉面给了我,便是将高家交到我手上。只可惜,我将它弄丢了。”

    高想垂着头,眼中满是落寞,“进宫那日,我是素衣请罪,身上不能穿金戴玉。我将它摆在梳妆台上,可等到回去的时候,高家早就被抄得个干净,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到南晏以来,高想基本不提北晟的事,周洛城以为她将过往都放下了。

    其实她从未放下吧,那是她的家,曾经的全部。她从未忘记自己是高家的玉面狐狸,北晟的第一军师。

    她总自己想当皇后,大概也有其中的原因。她那般高傲的一个人,又怎么允许自己的家族蒙上不白之冤呢?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为高家昭雪。

    周洛城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轻抚着她鬓边的发。

    高想侧过身,埋头进他的胸膛。

    她呢喃道:“后来我托人打听,高家的家产名录上,也没登记这么个东西。许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顺了去。抄家的东西不好变卖,怕是早就被人打碎了,分成玉块,当了也未可知。又或者遇到像你这样的人,成了哪个不知羞的床笫之物,总归不是什么好下场。”

    高想着着,不知不觉竟哭了起来。

    周洛城一见她哭了,十分着急,忙帮她擦眼泪,“我不该不知轻重,拿了这旧物平白让你忆起往事,惹你伤心。

    我原来也是好心,想送你个礼物。这玉面不能嫩肤养颜,也不是我亲手雕的,只是凭着记忆绘了图,找人定做的。

    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人要朝前看,从前那张玉面找不到了,今日这张便是我补给你的。”

    周洛城拭掉高想眼角的泪,在她脸上亲昵地揉了揉,“别哭了,我可从来没见你哭过。”

    高想本不是爱哭哭啼啼的性子,今日也不知撞了什么邪。总归已是陈年旧事,哪里值得哭个不停?顿觉有些矫情,便主动想调节一下这凄凄惨惨的气氛。

    她正了正神色,撇唇道:“王爷可是错了。”

    周洛城不解,“我怎么又错了?”

    “你好好想想,真的从未见我哭过吗?”高想脸上的阴云散去,转而添了一抹旖旎的笑,拿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唇。

    这……,床上的事也算?

    论撩人,玉面狐狸从来不服输。

    等她回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周洛城抱到了床上,衣不蔽体,玉体横陈。

    情到浓时,周洛城探手到床边,摸到那盒粉色的药膏,挖了一块。

    高想从枕间探头,嗔道:“嗳,你找错地方了。”

    周洛城不语,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高想这才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不禁扯着嘴角,气息不稳地讽道:“看不出来嗯,王爷还有这种癖好。该不会当年——,在北晟的时候,王爷见我一身男装,风采卓绝嗯——,当时,就被我掰弯了吧。”

    周洛城见她还有力气揶揄,拿唇粗暴地堵住她胡言乱语的嘴。

    “嘶——,呜呜。”高想闷哼着,“你等会儿,呜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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