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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第一次表演，能够得到妈妈的支持夸奖，对她来是很重要的。原本可可还挺紧张的，刚刚见到妈妈就不紧张了。可可这次唱歌的曲目是……”
负责教导可可舞蹈的老师姓辛，见到苏清月，她很是高兴的和苏清月聊起可可的情况。
这是苏清月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和女儿的老师交流。
前世女儿不过才上了半年的幼儿园就离开了她，别是老师了，她连孩子的面都见不着，怎么交流？
现如今可以这么安安静静的听辛老师讲述有关女儿的事情，她觉得既开心又愧疚。
她都不知道可可除了会唱歌之外，柔韧性也很好，节奏感也很强，这次表演不仅仅是要唱歌，还要跳一次合舞。
虽然幼儿园的孩子表演大多也就是蹦蹦跳跳的动作，但女儿却被安排了几个高难度动作。
辛老师之所以专门在表演前找她，也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些动作，可可做来是很容易的，并不会伤害到可可。
台上，黄可可朋友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那里，边唱边跳，可爱极了。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家伙在看到台下举着横幅为她加油的妈妈之后，眼睛里仿佛有了星光，整场表演下来，自信又阳光。
苏清月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女儿。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她都不知道，前世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妈妈，这横幅贵不贵啊？”
从台上下来，可可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她有点儿激动，班上的同学都有爸爸妈妈来接送，她却只有妈妈来，已经有好几个朋友问她是不是没有爸爸。
她本来是不在乎有没有爸爸的，反正她有妈妈就够了，和妈妈在一起，她生活的很开心，反而是爸爸和奶奶每次出现，都会让妈妈不开心。
妈妈不开心，她也不开心。
而且，今天妈妈拿着横幅过来，全班同学可都羡慕死她了。
好几个朋友都跑去摸那横幅，她的妈妈好了不起呢。
“不贵，有个叔叔送给妈妈的。”
着，苏清月把买来的东西都拿给女儿看：
“糖果可以和朋友们一块儿分着吃。”
“这么多糖果！”
黄可可惊呆了。
但她只犹豫了几秒，就把这些巧克力推给了妈妈。
“马上要过年了，妈妈把这些送给奶奶和外婆吧，这样过年就不用再花钱了。”
“洋娃娃太贵了，妈妈拿去退掉吧，我不喜欢洋娃娃。”
“这个哨子我留着，我很喜欢。”
苏清月顿时不知道什么才好。
她以为可可的懂事只限于不开口要她买糖果，却没想过，她都把糖果和洋娃娃送到女儿面前了，女儿竟然还能够这么淡定的拒绝掉这些糖果，只留下看起来最便宜的哨子。
她一直以为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可她其实什么都懂。
其实按照苏清月和黄立行双职工，还是效益都不错的单位的收入，在这个县城里已经算是中上等水平，黄立行还总是接私活儿，赚外。
虽然工资是不交给她的，但偶尔打牌赢了钱，外赚的多，高兴的时候，也会买些吃的喝的回家。
无奈头上压着娘家和婆家，两大家子的人等着他们去接济，日子过的是紧不，连苏清月的性子也渐渐变得抠抠搜搜。
特别是女儿出生之后，花费一下子就变大了，哪儿哪儿都要钱，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少了女儿吃穿，甚至给女儿的都是最好的。
可像是洋娃娃这种玩具，以及巧克力糖果这些零食，属于非必要花费，女儿从来就没有开口和她要过。
她还自豪于女儿的乖巧懂事。
但对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来，这种乖巧懂事根本不正常吧？
“可可，妈妈既然买给你了，就是妈妈能力范围内可以的，省钱这种事情，妈妈会看着办的。你可以和其他朋友一样，想要什么，就和妈妈商量。”
强忍住因为心疼女儿要流下的泪水，苏清月抱起她，认真的开口。
“可可什么都不要，妈妈多给自己买。”
黄可可摸了摸妈妈的脸颊，笑着给妈妈吹了吹哨子：
“可可能和妈妈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那可可和妈妈互相赠送礼物吧？”
想了想，苏清月提出给黄可可朋友奖励红花的制度，一朵红花等于一块钱，这些钱，可可想拿来买什么都可以。
而苏清月这个妈妈也同样拥有红花，这个红花是由女儿给她的，同样也可以变成钱来买东西。
只不过钱都是苏清月给的。
对此，黄可可朋友非常开心。
在幼儿园她得到的红花就是最多的，如果回家也可以拿红花，那就太棒了，她要努力得红花，给妈妈买好多好多礼物。
“今天妈妈来看可可的表演，还给可可做了横幅，是不是可以得到红花的奖励啊？”
见女儿答应，苏清月便率先要起了红花。
“嗯！可可给妈妈两朵……不，五朵红花！”
黄可可掰着手指头算着，眼睛亮晶晶的。
妈妈的表现那么棒，应该得到五朵红花。
“那，妈妈今天的红花都买洋娃娃和巧克力啦！”
着，苏清月把洋娃娃和巧克力都塞到了可可的手上。
“谢谢妈妈！”
可可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是高兴的，也是害羞的。
她知道，妈妈是为了让她高高兴兴的收下巧克力和洋娃娃。
看着女儿高高兴兴的拿着巧克力去和伙伴分享，又和两个看起来就很乖巧的姑娘一块儿给洋娃娃穿衣服，苏清月觉得，心里头也是暖暖的。
她在此刻，才终于找到了自己重生的意义。
等表演结束，母女两人高高兴兴的手牵手往家的方向走，苏清月也有意识的朝着刚刚那个卖哨子的地方看过去。
这横幅她打听过了，得好几块钱，确实比这哨子都贵，她不想白白的拿人家的好处。
只是卖哨子的男人没看到，倒好像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那男人背对着她，正在和一个人着话。
但苏清月肯定，自己的周围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恐怕是认错了。
刚转过身想要离开，那男人突然像是发现了有人在看他，转过头来，一眼就和她对上了。
这人……
苏清月的记忆里某个模糊了的身影开始和那个男人重合。
认错了。
那个人早就死了。
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然而那男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来，苏清月的记忆也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苏清月。”
“莫灿星？！”
两人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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