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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山壁被水泥包裹加固，上面还铺了塑料草地装饰。
在靠内侧的一条人行小道上，何旭边走边伸手去摸护栏。
坚硬的喷有淡蓝色反光油漆的护栏十分结实，敲上去会有沉闷回响，偶有车辆驶过，驾驶员都会小心翼翼减速。
“这里真是险峻，不过护栏修得也够结实，按照常理来说，不可能撞断栏杆掉下去。”
肖翔也在打量四周环境，看着山墙体上硕大显眼的黄色警示牌点点头。
“任何正常人开这种山路都会减速，而事故车辆检查结果表明，在车辆发生碰撞时引擎满负荷运转，也没有任何机械故障，也就是说驾驶员当时把油门踩到底了。”
何旭皱眉：“听起来，这些人像是故意寻死，而死去的五人都有完整的良好社会关系，没有重大疾病和意外发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寻死。”
“按以往的经验来判断，死者被控制或者附身的可能性最大，但一组的调查结果中没有发现有灵能活动迹象。”
肖翔看他一眼：“这也是组长安排你同我出来的原因吧。”
“嗯，上一次无火**案也是相同的情况，话说一组的设备是不是该更新一下？空空道长也说他的手下太过依赖机器。”
不远处有叮叮当当的声音，转过一个角度，几名头带红色施工帽的建筑工人正在忙碌。
三车道老远便用成排警示三角柱挡住，逐渐缩减成一条单行道。
两人翻过栏杆走近现场，一名工头大声喊：“干嘛?这里危险不要过来！”
何旭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局的，来看看事故现场。”
黄帽工头把烟嘴吐到地上：“哦，听上头打过招呼。”
他将警戒绳拉起来，转头朝工人们说：“先暂停施工，有领导来视察。”
六名工人全是男性，有几个年轻的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古铜色肌肉，听到工头招呼自顾走开去，边走还边偷看西装美女，一边聊些粗鲁笑话。
何旭本以为肖翔会发火，没想到她只装作没听见，自顾走到破损的栏杆边上。
如此扎实的栏杆被整条撞断，有一半已经安装新的，另一段露出一大块空缺，再往外走半米便是悬崖。
肖翔伸手在断裂处摸索，这明显是被巨力破坏，钢体变形并且拉长，边缘处呈撕裂状。
“你们效率很高啊。”这话是对工头说的。
工头点点头：“谢谢夸奖，没办法，这段路是通往z市的主干道之一，上头催得很急。”
何旭掏出根华子递过去问：“这条路一直是你们负责维护吗？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是啊，这路才建成几年，其他地方都没问题，说来也怪，都是这一段出事故，我记得当时负责的工程师对这一段都很重视，栏杆一直都是加粗加厚的，没想到这样都拦不住！”
工头接过华子，见领导很客气的摸出个银色打火机给他点烟，刚才被打断施工的不耐也变淡许多，话也多起来：“两位是市里来的吗？以前没见过呢。”
何旭摇摇头，示意不方便说：“你们常年在这里跑，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情况，或者修路的时候有什么意外发生过吗？这条路如此凶险，为什么不做隧道呢。”
“哈哈，领导说笑了，就这条路修下来也花了大几千个数，要是做隧道的话，没几个亿哪能弄下来，这也是路政早就规划好的。”
工头吐口清烟，脸现回忆神色：“说起来，在这里修路是出过意外的，不过有些话不能乱说。”
工头挤眉弄眼，那意思是上头打过招呼的。
何旭眼前一亮：“给我说说，有问题我负责，你是哪个施工队的，回头我给你们上司提个醒。”
工头听得眉开眼笑，心想这位领导真是个好领导：“啊哈哈，感谢领导，我叫郭成，大家都叫我郭二，我们是庆市第三建筑公司的。”
见周围无人，压低声音说：“当时这里条件很差，上头又催得急，我们连夜加班，有两个工人被风吹断保险绳，掉下去摔死了。”
“后来给家属赔了几百万，这事也没闹大，连施工都没停过，花了一个多月，就把这里建完了。”
“是哪年的事情，后来有什么异常出现过？”何旭追问着，他觉得这条线索会有蹊跷。
工头想了一会儿：“嗯，是18年的事，到现在五年啦，也没出过什么怪事，大老板当时还请了道士作祭坛，其他都?此车摹！
说话间斜眼见西装美女信步走向悬崖边上，着急喊道：“这里风大，很危险啊，领导！”
“没事，不用管她，你好好想想，真的只有近两年才出事故吗？”
“是的，就是去年两起今年三起，每次都是我来维修，这个山整体像个陀螺，陀螺弯这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
打发走工头，何旭走近悬崖：“前辈，有什么发现吗？”
肖翔眉头紧皱，似乎在苦思什么：“你看下面。”
悬崖下是几乎有210度左右的陡坡，坡上较干净，下面却是杂草密布，一直绵延到最深处，一团乌黑十分显眼。
那是事故车辆燃烧过的痕迹，当然残骇早就清理走了：“我看不出来。”
“这个坡有点古怪，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地形，但是想不起来。”
肖翔摇摇头掏出手机拍照：“我拍些照片给组长分析一下。”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何旭感觉几乎站立不稳，急忙伸手拉住护栏，风将肖翔的碎发吹拂杨起，整张清秀中带些苍白的脸孔显现出来。
举着手机拍照的样子像极个出来旅游的学生妹，哪有半点女强人气息，何旭看得呆了一下，这老肖中性冰冷的外表下，居然是如此柔弱的样子，她温柔的时候一定很可爱吧。
是什么原因让她的性格变成现在这样的？一定有故事。
肖翔清冷声音将何旭的幻想打破：“你的体术还要加强。”
风劲凶猛，肖翔双脚却似扎了根般纹丝不动：“到下面去看看。”
何旭尴尬道：“是是，一定加强训练。”
其实他的背部到现在还有些疼，不是上次的伤没好，而是在养伤期间，无名大师的检查一点没有放松过。
个中滋味真是一言难尽，现在五禽戏中的鹿戏已经十分熟练，正着手学习虎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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