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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还阴着脸，满腹郁闷。
她跟着傅司言离开会所，上车后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问傅司言，“当初我知道真相，没及时把仙女送走，是不是一个错误决定？”
如果她知道李婕妤跟陆文殊会是这种结局的话，陆励成死后，她就该劝李婕妤去其他城市。
离开陆文殊，李婕妤没有负担，一定会过的很乐，也不会……
傅司言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边开车，一边：“傅太太你没错，不要多想，就算你当时送走她，她生活是怎样的，你也预料不到。”
黎歌还在听他话，等听到什么反应过来后，脸一拉，声音里带着恼意，“傅总你放尊重点，喊我名字不行吗？”
“不行，喊名字显得我们太生分了。”傅司言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嘴边带着一抹淡笑，“傅太太跟老婆，你二选一，或者我帮你选。”
黎歌立刻怒道，“你都选了，还问我有用吗？”
傅司言低低笑，嗯了一声，“那我明白了，傅太太。”
黎歌后知后觉被他套路了，气的橘子都拿不稳了。
她把橘子皮往男人身上扔，咬牙低骂，“没见过傅总你这样不要脸的！”
“没事，傅太太现在见过了。”
“……”
到公寓门口后，黎歌刚要下车，傅司言已经从车那边绕过来替她开车门。
黎歌故意没瞧见，也不谢谢，就这么下车了。
见傅司言从车里抱出那箱橘子，黎歌怕他等下进自己公寓，就忙，“傅总你要不回公司吧，他们需要你，橘子就放地上，我让我弟来搬。”
“一箱橘子而已，我送上去就行。”傅司言单手托着箱子，将车上锁。
回头见黎歌不走，盯着她的眼眸深了几分，“怎么，傅太太家里藏男人了，所以不想我跟着上去？”
“你放屁！”黎歌骂他，气的脸都红了，“我怀着孕怎么……你太龌蹉了！”
傅司言点点头，挑眉道，“既然家里没男人，那走吧。”
“那我也不能让陌生人进我家。”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加上这男人现在越来越不要脸，黎歌怕他进自己家就不出去，冷着脸拒绝。
她不动，傅司言就自动走过来，长臂揽上她的腰肢。
手长的很，顺带蹭了蹭她肚子。
傅司言揽着她走，在低笑：“我可不是陌生人，是孩子们的爹。”
“孩子是你的，我又不是！“黎歌恼着脸，想推开他的手，又怕推他时，让他托着的那箱橘子打翻了，只能憋着。
“好好，傅太太什么是什么。”傅司言不跟她吵，语气温和，“我橘子送到你家后，看看我的狗就走，五分钟。”
他都这样了，黎歌再闹有点得理不饶人，没再话，沉着脸跟他进了公寓楼。
黎歌刚开了门，德牧犬就甩着尾从客厅跑来玄关，用脑袋蹭着黎歌的腿，没过几秒，布偶也跑过来了。
不过布偶不粘黎歌，看到换鞋的傅司言后，娇贵的猫体一歪，倒在拖鞋上。
黎歌正逗着德牧犬，想幸好自己住院时，褚师娇会每天带狗去溜溜，不然关在家里两星期，再看到自己估计要抑郁了。
她扭头见布偶倒在男人拖鞋上，气到无语，“明明是我的猫，为什么就黏你？我平时没给它吃喝吗？真是养不熟！”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傅司言莞尔，扫了眼德牧犬，“我养的狗不是黏你吗？”
黎歌看了看蹭自己的德牧犬，心里忽然平衡了。
傅司言虽然养过布偶一段时间，不过他还是讨厌长毛宠物，尤其布偶现在到了换毛季节，棉拖上全是猫毛，看的他眉心直跳。
要不是估计黎歌在旁边，男人就把猫扔卧室里关起来。
黎歌站了一会就腰酸，到沙发里躺着，发微信给褚师娇，想去她那蹭饭。
褚师娇直接发了视频过来。
等黎歌嗯了接听后，褚师娇就出现在镜头里，背景好像是在游轮上，“黎歌姐姐我跟男朋友出去玩了，你要不打电话给林姨，让她去给你做饭。”
“啊？”黎歌呆若木鸡，很问她，“你男朋友，谁？你们去哪玩？”
“你认识的。”褚师娇吐了吐舌头，手往旁边一勾，勾了个男人过来，“我在家里那么久了，好闷，就跟言哥借了一艘游轮，把全国都转一遍！”
镜头里的中年男人朝黎歌露出无奈的笑，“黎姐。”
“……”
黎歌眼前一抹黑，差点没晕过去。
她费力从沙发里爬起来，转头看向在厨房不知道干嘛的傅司言，“傅司言，娇娇出去玩了，你知道吗？”
“知道。”傅司言头也不回，语调平平淡淡，“你也想出去玩吗？”
玩个屁！
黎歌翻了他一个白眼，揉着发疼的额头。
就算知道管清风因为药物变成大叔模样，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能适应。
“娇娇啊。”黎歌酝酿着怎么开口，话磕了，“你，你怎么喜欢他啊？”
褚师娇窝在管清风怀里，揪着他的脸笑嘻嘻道，“就是喜欢啊，虽然他老了点，但是除了年纪，其他方面配得上我！”
“那你那个男朋友怎么办？”
“反正我也没见到他，就算分手了！”褚师娇，“再我也不喜欢他。”
“……”
黎歌看了眼‘老年’版管清风，也不知道该什么，深深叹气。
嘱咐褚师娇几句后，她就挂了电话。
傅司言洗了水果端来客厅，在她一旁的沙发里落座，“聊的怎么样。”
“我开着扩音，你没听到吗？”黎歌没好气道，从果盘里抓了几颗黑葡萄，“本来这段时间还想去娇娇那蹭饭的，唉，蹭不到了。”
“你想吃什么，我做。”
黎歌想想男人那厨艺，不算好，也不敢恭维，吃着黑葡萄唉声叹气，“你清风都那副样子，娇娇怎么看上他的？”
她忽然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傅司言看。
傅司言以为她盯上自己手里的苹果了，削了一块递过去。
“我不是想吃苹果！”黎歌往沙发扶手那蹭，跟男人拉进距离，低声问，“你找哪个催眠师帮娇娇的，要不把他介绍给我？”
傅司言挑眉，不明所以，“你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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