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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签过？顾萘，你仔细想想。”
第一次被秦砚峥喊自己的真实名字，顾萘有些不适应。
她愣住，完全不知道秦砚峥究竟是什么意思。
仔细想想。
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份结婚协议书！
就算是当初和秦砚峥离婚，签署的也不过是离婚协议书而已……离婚协议书，等等，那会律师让自己签署过两份离婚协议书，那天还有律师在场……
“是那天……”顾萘已经完全傻掉了。
她不知道那份协议是结婚协议，还以为是秦砚峥附加条款的最新版离婚协议书，律师也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
“想起来了？”秦砚峥盯着顾萘一张一合的嘴，漆黑的瞳仁中倒映出顾萘的脸。
顾萘今天妆容精致，完完全全是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样。
就是这张脸，让自己日思夜想了三年。
三年了，顾萘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终于回来了。
意识到事情真相的顾萘满是不解地盯着秦砚峥，她开始摇头，不明白秦砚峥在这种节骨眼上告诉自己这些做什么。
等等。
如果这份结婚协议是真的话，秦砚峥今天结婚，那么不就是——
“顾萘，你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秦砚峥的后话接着跟上。
顾萘怔然地盯着他。
随后目光落在秦砚峥身后被放置在水晶箱中的婚纱。
结婚，婚纱。
秦砚峥难道要让自己——
“秦砚峥，你先冷静一点，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结婚，而不是在这里——”
“顾萘，我当然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不用你提醒。”秦砚峥嗓音低沉到喑哑，这些话落入顾萘耳中像极了一种无声的催眠旋律。
顾萘被他盯得不出话来。
不用自己提醒。
秦砚峥既然有分寸，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呢？他明明知道今天是结婚的大场合，京都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秦砚峥难道要当众悔婚吗？
“秦砚峥，你听我，这份结婚协议没有效用，你和苏青今天要结婚，你回去会场吧。”
“…”
秦砚峥听着顾萘的话，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的光从原先的闪亮到最后落寞下去，最后直接黯淡。
顾萘竟然催着自己结婚。
她竟然还这份结婚协议书没有效用。
呵，为了摆脱自己，顾萘还真是什么话都得出来呢！
如果不是查到顾萘这三年在国外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秦砚峥都几乎要相信顾萘的话了！
“顾萘，你是觉得我在谎，还是法律在谎？”
签字生效的协议书在顾萘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么？
顾萘为了不想见自己，竟然连这种话都得出来！她还真是懂得怎么话似刀子捅自己呢！
顾萘看着秦砚峥瞳底慢慢发红。
她从来没见过秦砚峥这个样子。
就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求助者一样，他在质问自己，又像是在折磨他自己。
“秦砚峥，你不要这样。”
秦砚峥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出这些话，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他那么注重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拿着秦氏，拿着秦家的未来冒险！
当众悔婚可是颜面扫地的大事！
顾萘颤抖着双唇出声。
她只是不想秦砚峥做出傻事，做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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