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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 > 第21章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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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的雨断断续续下了两日,盛纾被困在延薰山馆,除了看话本子,便是被慕容澈拉着胡天胡地。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慕容澈是这般重欲之人?

    这日,她好不容易把慕容澈盼出了门,心想自己总算可以缓口气了。

    她命人搬了贵妃椅在天井处,开始做针黹。昨夜她随口了句慕容澈的荷包有些旧了,他便缠着她给他新做一个。

    针线活她倒是会,只是做得不好。

    而且该绣什么呢?

    按理情人之间自然是该绣比翼鸟、连理枝,或是鸳鸯,但盛纾却有些迟疑。

    那晚慕容澈对她了那些话后,她有过犹豫,还要不要离开。

    但纠结过后,盛纾的决定还是要离开。

    论拿捏人心,她不是慕容澈的对手,她也不敢再去赌。

    赌输了,可没有下个一辈子了。

    老天给她机会重生,不是让她再把上辈子的苦再受一遍的。

    既然还是要离开,那还绣什么比翼鸟、连理枝?没必要。

    她抬眼望去,见天井里栽种着的竹子,虽经受着狂风骤雨,却坚韧不拔、宁折不弯,让她想起慕容澈幼时治病受过的苦。

    绣竹,大概挺适合他的。

    正好慕容澈不在延薰山馆,盛纾把佩兰叫到了身边,一面刺绣,一面和她话。

    佩兰性子活泼,和谁都搭得上话。盛纾和她闲话家常,实则也是想打听打听玉竹的事。

    只是,未免事后慕容澈知晓,盛纾并未直接提起她。

    “这几日连绵大雨,那些贵女也被困在屋中不能出来,想来是闷坏了。”

    佩兰点头,“娘娘得是,可不是闷坏了?您好歹还有殿下陪您解闷儿呢。”

    盛纾失笑,“好你个佩兰,连殿下都敢打趣。殿下事务缠身,哪里就是陪我解闷儿的?”

    佩兰笑眯眯的,太子殿下有多宠盛侧妃,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奴婢哪敢打趣太子殿下?不过奴婢瞧着,咱们太子殿下看似冷淡,但只要他肯将人放在心上啊,那必然是百般维护的,不像有的人。”

    盛纾心中一动,继续做着针线,随意问道:“不像谁?”

    佩兰道:“其他皇子啊,尤其是端王,那后院儿的侧妃、侍妾不知道有多少,整日争风吃醋。也不知道前任端王妃是不是被气死的。”

    这里是延薰山馆,周围都是慕容澈的人,佩兰话也没个忌讳,想到什么就什么。

    盛纾手上动作不停,闻言莞尔一笑,道:“照你这么,那端王府是龙潭虎穴了?”

    “那倒也不是,”佩兰的花匣子一打开,嘴便叭叭地个不停,“依奴婢看,过些日子要入府的继妃没准儿能镇住她们,您想啊,这不仅是陛下赐婚,那继妃还是南诏公主,为了两国邦交,端王也得敬着呢。”

    佩兰这话虽不尽然属实,但却让盛纾忐忑不安了几日的心稍微得以平复。

    她道:“听那南诏的公主此次也来了行宫,没准哪日还能和她碰上。”

    “您可碰不上她了,今儿一早,她们就启程回京了。”

    “什么?!”

    ……

    玉竹等人确实已经离开了行宫,并且是主动向皇帝辞行的。

    用的理由很简单,她们常年长在南诏,四时不寒,并不太适应行宫这边的凉爽。

    慕容祈倒是没有强留,很爽地同意她们先行回京,并令慕容淳送她们至京城。

    一路上阴雨绵绵,行至半道上,马车陷进了泥里,再难以前行。

    慕容淳被皇帝逼着送玉竹,心中本就恼火不已,又碰上这么个变故,更是烦躁得紧。

    恰好不远处有一客栈,他便带着众人先去客栈憩,只等雨势再些,命人去寻一辆新的马车,再赶回京城。

    客栈的上房内,玉竹和衣而卧。

    半夏等人以为她睡着了,且并不将她放在眼里,索性自顾自地在一旁起近日的事来。

    “这次总算是和少主搭上了线,咱们在大周也算是有了主心骨,往后行事需得谨遵少主之令。”

    半夏是她们几个的领头羊,她既这般了,另外两人也连声附和。

    其中一个叫连翘的道:“就是不知少主是如何想的,为何命咱们离开行宫。”

    半夏沉吟了片刻,也是不解,“不管如何,听少主的便是。只是咱们往后要入端王府,行事恐怕不会太便利。”

    到此处,半夏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若不是那蹄子半路跑了,咱们何至于如此被动?”

    她口中的“蹄子”指的便是盛纾了。

    在半夏看来,盛纾绝顶美貌,此番若是她入宫,那太子岂会不动心?

    只要太子动了心,她们顺利入了东宫,何愁大事不成?

    “若有朝一日让我逮到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就是,要是坏了夫人和少主的大事,那得把她扒皮抽筋才能赎罪呢。”

    半夏等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玉竹耳中。

    她并没有睡着。

    她睁眼睨着身侧,恍惚地想起盛纾逃走那日,也是一个这样阴雨绵绵的日子。

    他们被滞留在汝宁府,众人都没有想到,盛纾会逃走。

    玉竹勾唇,轻蔑地笑了,完全没有人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盛纾逃走,虽然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她自有法子化解。

    半夏那几个蠢货,还在怨天尤人呢。

    玉竹阖目,慕容澈那惊鸿一瞥的清俊模样瞬间浮现在她眼前。

    啧,可惜了的。

    盛纾在绵绵细雨下,替慕容澈绣了一下午的荷包。

    等那歪歪斜斜的竹子绣好后,她才后知后觉脖颈酸痛。

    再看看那丑陋无比的荷包,盛纾顿时觉得自己是白费劲了。

    慕容澈那么个吃穿都精致的人,怎么可能佩戴这个荷包出门?

    只怕他收了就会扔火堆里烧了。

    瞧着伤眼睛。

    佩兰也觉得那荷包有些一言难尽,却不好直,嗫嚅了半晌才道:“娘娘为了给太子殿下绣荷包,手指尖戳了好几个针眼,殿下必是感动的。”

    盛纾摩挲了几下手指,刚才确实是被针戳了好几下。

    不过不是因为绣荷包太精心,而是因为知道玉竹她们离开了行宫。

    得知此事后,盛纾的第一个反应是,玉竹莫不是触怒了皇帝?这才让她先行离开的?

    否则这阖宫的人,怎么就她走了?

    后来知道皇帝命慕容淳护送她回京,盛纾才放了心——

    皇帝既然特意命他相送,那必然不是生气了。

    “娘娘,奴婢给您上点药吧,这样手上的伤好得。”

    盛纾不在意地摇摇头。

    这点伤算什么?比起她幼时顶着红肿的双手去给养母洗衣服,这已经是极为养尊处优了。

    “手上的伤无妨,就是脖子酸疼得厉害,你给我捏捏。”

    “诶。”

    佩兰到底是习武之人,伺候起人来不若真正的丫鬟那般熟练,捏在盛纾后颈的力道,不是轻了就是重了。

    她越捏,盛纾的后颈越痛,最后竟然痛呼出声。

    佩兰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问道:“奴婢捏疼娘娘了?”

    盛纾摆了摆手,道:“无事,你退下吧,我歇会儿。”

    佩兰闻言,冲她福了福,而后退出了殿中。

    盛纾靠在迎枕上,自个儿伸手揉了揉后颈,揉了没两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覆上了她的后颈,给她捏了起来。

    盛纾虽背对着,但却闻到了那抹熟悉的清冽之气。

    她扭头一看,果然是慕容澈。

    “别动。”

    慕容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转过头去。

    他既然要捏,盛纾也就由他去了。

    不得不,慕容澈捏得比佩兰还好些。

    “劳烦殿下了。”

    盛纾言不由衷,嘴上着劳烦,实则心安理得得很。

    她脖颈疼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给慕容澈绣荷包?既然如此,他出点力怎么啦?

    慕容澈轻笑,温热的气息吐在盛纾的后颈,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他轻抚着盛纾的后颈,意味深长地道:“这算什么?我平时没伺候过你么?”

    他将“伺候”二字咬得极重,盛纾蓦地红了脸颊,连带着耳垂也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慕容澈瞧着她可爱,故意捏了捏她的耳垂。

    盛纾只觉耳垂发烫,抬手拍了他一下,“不准捏。”

    慕容澈却是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从她身后绕到前方,在她身侧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左手有好几个孔,慕容澈忍不住蹙眉。

    盛纾没想到慕容澈竟然连这个也看到了,她把手往回抽了抽,没抽出来。

    她那如水般的眼眸瞪了慕容澈一眼,娇声道:“还不是为了给你绣荷包。”

    慕容澈闻言,眸色更深了些。

    “上药了吗?”

    盛纾摇头,“不过是伤,都没流血。”

    慕容澈不满她如此轻视自己的身体,硬是拿了药来给她抹上。

    盛纾有些一言难尽,就这么点伤口,她都觉得糟蹋了那上等的好药。

    给盛纾上完药,慕容澈又问起另一事来——

    “荷包绣好了?”

    盛纾先是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慕容澈看着她那张红晕未消的芙蓉面,好笑地问道:“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何意?”

    盛纾难得生出了些不好意思,那丑东西,她实在是拿不出手。

    她如此扭扭捏捏,倒是真让慕容澈好了,她到底绣了个什么?

    经过几番周折,慕容澈总算从盛纾身上翻了个荷包出来。

    待看清那荷包的花样时,饶是见多识广的慕容澈,也有片刻愣神。

    这……做工实在是太粗糙了些。

    盛纾瞧他神色,便知他在想什么,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想趁慕容澈不注意,将荷包夺回来。

    最终当然是徒劳的。

    她恼道:“我都了不给,殿下非得抢,如今又做出这等嫌弃之色。殿下给我,让绣娘再给做一个吧。”

    慕容澈一怔,随后又笑了起来,搂着盛纾好一番哄。

    “没嫌弃,我怎么会嫌弃呢。我是太感动了,这可是纾儿第一次送东西给我。”

    盛纾:……

    这话哄鬼去吧,她才不信。

    慕容澈从到大,哪怕是在药王谷那几年,吃穿用度也是无一不精,确实没见过如此粗制滥造的荷包。

    没人敢把这等东西拿到他的面前。

    可这会儿,他却在盛纾异样的眼神下,珍而重之地将那荷包系在了腰间。

    系好荷包后,他执起盛纾的手亲了亲。

    “多谢纾儿,我很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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