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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一个宠冠六宫的妃子会不会如此没脑子去害一个圣宠不衰的皇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谋害，简直就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人家的手中。
所以莫无相不信荣慧妃会蠢到这种地步。
听着他这话，莫贵妃轻嗤一声：“所以她是棋差一着满盘皆输，先不她有没有那个对秦如珏除之而后的心，就陛下去查的那些宫人家眷之事也太巧了吧。
而且那些人皆是荣慧妃的心腹，一个个都是指认秦如珏，你不觉得可怕吗？若是他们当中有一个反口不是秦如珏所害荣慧妃的，此事或许陛下还会心存怀疑，到底谁所言是真谁所言是假。
那荣慧妃和吏部尚书一家还不至于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地步，但偏偏那些人都没，并且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们，陛下一怒之下便信了。”
莫无相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可是又不上来到底是哪里。
他蹙眉问道：“那最终荣慧妃是怎么死的？当真是难产之后血亏而亡吗？”
“当然不是。”到这里莫贵妃直起了身子，眼前好似看到了一片血腥一般缓缓的揪紧了身上的被褥。
她道：“怎么死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难产而死，当年我发现这件事之后就很害怕，所以一直差人打听荣慧妃之事。
我手下的人探听到，荣慧妃产之后其实并无大碍只是体虚罢了，但……但那一夜陛下去了她的宫中之后不久，就传出她没了的消息……”
“什么！皇帝去了她宫中之后不久，荣慧妃就没了？”莫无相瞬间明白了些什么，面色有些煞白。
若是当真是自己猜想的这般，那这狗皇帝还真够绝情的啊。
“你怎么了？”瞧着他面色晦暗的样子，莫贵妃略微担忧的问道。
莫无相的虚汗从额角缓缓落下，启唇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莫无相突然伸出手抓住莫贵妃的手腕，满眼的森然。
莫贵妃一脸懵，抬手就甩开了他：“你到底知道什么啊？啊。”
莫无相狠狠一咬牙：“当年荣慧妃的事肯定有那狗皇帝的一手！”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莫贵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嗤声道：“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和陛下脱不了什么关系。”
“不是，我的不是荣慧妃一死的事，而是整个吏部尚书一族还有秦如珏害荣慧妃产的事！”
莫无相抬手制止了她欲言又止的唇瓣，继而又道：“你不觉得不对劲吗？帝后那么宝贝秦如珏整个皇子，可当年他出行却没有一个宫人随从？
而那天恰巧就遇到了带着一群人的荣慧妃？甚至连查出的所有事都那么的顺理成章，帝王向来多疑，但他却二话不处置了荣慧妃和吏部尚书一族，你这里面是不是有大问题。”
莫贵妃也不是一个单有美貌而无脑的人，能爬上贵妃这个位置就足以见得她是个有手段的聪慧之人。
所以被莫无相这么一提点，她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瞪大着眼眸，语调中带着一丝略微的颤抖道：“你，你是，是陛下想除了他们？所以借助了这件事，借助了秦如珏的手？”
看着莫无相缓缓颔首的模样，莫贵妃的心骤然咯噔了一下，浑身遍布寒凉。
莫无相见她面色惨白的样子，抬手就抚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启唇道：“吏部可是执掌官员升迁的要职啊，当年荣慧妃还未那么得宠之时，我依稀记得吏部尚书也算是个低调的。
可后来荣慧妃一朝得宠，吏部尚书一族什么坏事都开始做尽了，所以皇帝想除掉他们也迟早的问题，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狠厉，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牺牲。
荣慧妃腹中的胎儿那时少也有六七月大了吧，这恐怕都成型了的。”
“是啊，都成型了的。”莫贵妃攥紧了自己颤抖的手。
见她如此，莫无相就知道她在害怕着些什么了。
他的眼中滑过一抹得逞的意，轻声道：“毓儿莫怕，只要让我们的孩子坐上高位，那其余任何人都无法在掣肘你了，你也不用每日担惊受怕了。
而且只要我们的计划一成功，那狗皇帝就会立即下黄泉，那时你还怕他作甚呢？”
听到他这话，莫贵妃猛然的抓住了莫无相的手腕：“你不是答应我不动他的吗？”
“不动他？”莫无相面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冷声道：“他不死，我们就得死！书儿就得死！莫氏一族也要亡！毓儿，当初我们把你送到他身边不是让你爱上他的懂吗？”
“可……”莫贵妃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就算速度极还是被莫无相给抓到了。
他嗤笑出声道：“毓儿，你要记住那个狗皇帝爱的重来都不是你，他心中只有那个端仪高贵的皇后，只有和他一同长大的靖安王之嫡女。
而你们这些宫妃，不过都是他随意消遣的玩意儿而已。”
“够了！”莫贵妃低呵一声，一把就推开了他：“我知道了，你走吧。”
莫无相知道自己不能把她逼急了，微微颔首就朝外走去。
就在他刚走没几步之时，莫贵妃幽沉的声量又传了过来：“不管如何，秦如珏和苏若卿必须死。”
一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所生，一个抢夺她宝贝乖女之物的人，这两个！她一个都不会留！
“放心。”莫无相淡淡应了一声，闪身就离开了殿中。
在他走后，莫贵妃一把将被褥横扫下地。
“啊啊啊啊啊！”
她心中布满恨意的叫唤出声，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掌心，沉声道：“陛下，既然你的心不在我这儿，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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