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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甜美的笑容，一旁开车的陈阳有些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过了半天，看到陈晓涵还是笑个不停，陈阳忍不住开口道：“有那么开心吗？”
陈晓涵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记住这一天的。”
顿了顿，她又有些忍俊不禁的道：“不过我觉得赵组长应该不怎么开心。”
陈阳有些惊讶的看了陈晓涵一眼，乐道：“原来你这妮子什么都知道，还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来迷惑别人。”
“人家才没有！”陈晓涵吐了吐粉舌，捂着嘴咯咯道：“其实也是能懂一些的啦，不过有些时候，装糊涂才是最好的方式，这是我爸教我的。”
陈阳点了点头，老陈这种市井贩，大半辈子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法则，他教给陈晓涵的，或许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能让陈晓涵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的。
“听好了，以后那个赵文伟要是还对你纠缠不清，让你感觉为难了，你就告诉我，我会替你处理，就像上次那个左飞一样。”陈阳神情严肃道。
“嗯，我知道了，陈大哥。”陈晓涵点了点头，郑重道。
简单的对话过后，车内重新恢复安静，陈阳开着车，脸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晓涵托着下，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和都市夜景。
忽然——
“陈大哥，左飞的事，和你是不是有关系？”
陈阳瞥了一眼陈晓涵，见她并没有看向这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他是罪有应得。”陈阳没有直接回答。
陈晓涵却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样，冲着陈阳甜甜一笑，“我知道的，陈大哥会一直保护我。”
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的聪慧让陈阳有些意外，但随即也有些释然，这个女孩儿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只是大多时候，她在自己面前，都更愿意去当一个傻乎乎的邻家妹子，默默地关注着自己。
在这样污浊的社会，陈晓涵能有如此智慧，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要不要去兜风？”陈阳忽然开口道。
陈晓涵有些讶然的看向他。
陈阳咧嘴一乐，“那个姓赵的不是要带你去兜风？你陈大哥也能！”
陈晓涵喜不自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她娇声道：“当然要！”
银灰色的奥迪宛若暗夜骑士，在月光下缓缓行驶。
波光粼粼的江面反射着月光，陈阳摇下车窗，任由清清凉凉的晚风灌入车内。
陈晓涵扒着车窗，看向外面，清澈的眼底如同江面，水光潋滟，无比美好。
来到她家区门口时，陈阳意外发现老陈竟然在这里，一旁的陈晓涵解释道：“我爸不放心，所以在这里等我。”
两人从车上下来后，老陈迎了上来，面露惊讶的打量着车，然后对着陈阳惊喜道：“好子，我就知道你不简单，这么就发达了啊！”
陈阳笑呵呵道：“和一朋友借的，撑撑场子而已。”
老陈故作不满的在他胸口锤了一下，“你子不老实，连我都瞒着！”
两人离开前，老陈凑到陈阳耳边，语重心长道：“陈啊，晓涵这丫头从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你以后可要对她好一点才行！”
陈阳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越描越黑，更何况，陈晓涵就在一旁看着，如果解释的话，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只得老实的点了点头。
告别两人后，陈阳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一边开车，心里一边想着，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经历，手上不曾沾染过鲜血，或许过这种平凡的日子也不错，能有陈晓涵这种贤惠董事的女孩儿做妻子，实在美滋滋。
只是，过往种种在眼前一一浮现，陈阳掏出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扫空了脑海中的想法。
自己这样的人，只适合在深渊中凝视黑暗。
开车回筒子楼时，外面的气温已经转凉，有些凉飕飕的晚风吹起陈阳的头发，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映衬的愈发沧桑。
安静的夜晚，此刻显得格外寂寥。
突然，陈阳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这是一种多年沉淀才能培养出来的感知力，当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后，顿时冷笑起来。
车子绕了一个大圈，从本该前往筒子楼的路开向另一边，朝着一片停工的学区房驶去。
几分钟后，车在一片空旷平坦的泥地停下，陈阳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倚靠着车门，望向来时的方向。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也停了下来，从上面走下三名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男人，三人都死死的盯着陈阳，眼中透着残忍的嗜血杀意。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一个穿着黑夹克，皮肤呈古铜色的男人开口道。
陈阳露齿一笑，“你们的跟踪技术实在太差劲了。”
男人脸色难看，“你这是在侮辱我们的专业性。”
陈阳呵呵笑道：“很抱歉，伤害了你们弱的自尊心，只是很可惜，我的是实话。”
另一个人拦住还想话的男人，面色凝重的问道：“既然你发现了我们，为什么不逃？”
“逃？为什么要逃？”陈阳反问道。
那人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看起来，你对自己的命并不是很看重。”
陈阳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认为你们才是找死的哪一方。”
“哈哈哈，这家伙的脑子不太好使！”第三个人猖狂的大笑起来，阴森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
陈阳深深吸了一口烟，尽管在柳如是哪里搞到不少钱，可他还是钟爱最廉价的香烟，因为只有这种烟，才能给他带来一丝辛辣的刺痛感，而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见陈阳不话，第二个话的人眯了眯眼，感觉有些弄不清状况。
他们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来将此人生擒回去，可如今的变故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分析眼下的局势。
“大哥，我们动手吧！”黑夹克男人揉了揉拳头，看起来很迫不及待。
陈阳咧了咧嘴，“诸位难道没发现，这里没有摄像头吗？”
由于已经停工，所以这片废弃的用地基础设施极其不完善，并且到处都是残破的废墟。
“摄像头？”黑夹克狞笑起来，“你给自己挑的坟地还不错，我们正好可以好无顾虑的出手了。”
“大哥，别犹豫了，上面还等着咱们的交代！”
吼完一声，黑夹克率先冲了上来，第二个人犹豫片刻，也跟了上来。
看着朝自己狂奔而来的三人，陈阳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很不幸，这是我给你们挑的坟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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