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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那么美V92

    生活不是电视剧,但它所经历的波折,或被现在人们所说的狗血,却时时的在发生着,也许苏静和的思想里,一直不想让自己的妈妈与沈浓的父母见面,其实也许是冥冥中的一种预见,她知道自己的妈妈,从来不是会消停的主儿,但从来没有一种想象,是眼前的这种情况。《+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

    那漂亮的女服务员,推开那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门,许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以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方式发生着,曾芳为了这次见面,新做了头发,画了指甲,花了不菲的价钱,去专卖店里买了一身行头。

    将身上喷得香香的,她就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当没有依靠的时候,她会把自己打扮得时而像贵妇,时而像站街女,全赖于她当时的心情如何,粘着假睫毛,初一见她,还真说不好她的年龄,门开,她挑起眼皮,听到一个女人惊叫:“曾芳!”

    她诧然,眼睛看向这个女人,她片刻之后认出来了,朱文茜与年轻时候没有什么变化,虽然现在穿戴不凡,人也打扮得入时,但脸上还是一副刁钻刻薄相,再看向她身边的男人,曾芳感觉,生活太会给她开玩笑了,时间那么久了,她都对‘沈’这个姓氏不感冒了,连知道沈浓这个名字时,也没有想过什么来,可是,朱文茜的态度让她知道,那个女人,还在恨着她似的。

    可是,曾芳露出无所谓,甚至有点她自以为的无辜的神色来,喃喃的说了道:“沈浓,沈健安,沈浓,沈健安,原来,你是他儿子!”

    不过就是这样吧,事情很乌龙,这个沈浓,是当时带她走出农村,许她一个锦绣的男人的拜把子兄弟的儿子。

    她那第一个男人,就是她当年一个村子里的外出务工者,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农民工,能耐没多少,牛皮吹得很大,曾芳还只有十八岁,就被他哄得信了他的鬼话,跟着他出了小村子,来到了他所谓的大城市,认识了他打工时在城里结识的一个兄弟,就是沈健安。

    本来曾芳与沈健安,或是朱文茜,都不会有多少的交往的,那个男人后来欠了一屁股赌债撇下曾芳,逃到南方去了,要债的上门把曾芳围在出租屋,曾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空,沈健安来了,帮她还了赌债,那时,沈健安还只是个小包工头,也不能帮她太多,只给了她回家的车票钱。

    曾芳却并没有回家,见识到了城市的繁华,以曾芳的性子,当然不可能再甘心回到那个蔽塞落后的小村子。

    拿着沈健安给的钱,她在城里辗转漂泊,做短工,做服务员,**妹,洗车工,也可谓是历经了种种的苦难,后来,直到后来,她遇到苏淮明。

    其实,真正的接触,不过只有三个月,她怀了苏淮明的孩子,黯然神伤的离开,再独自的养孩子。

    直到,再次遇到了沈健安,那时的沈健安已经小有成就了,成立了木门加工厂,还建立了几家专销木门的门市部。

    曾芳当时的窘境,让沈健安不由得心疼她,给她安排到自己的工厂里做事。

    事情到这里,也不过是个念及兄弟情长的温馨故事,但后来,以沈健安风 流的个性与曾芳浮萍一样的遇谁靠谁的性子,时间长了,他们之间不发点什么,仿佛都不太可能了。

    就在那时,朱文茜与曾芳开始了接触,朱文茜是做为正配的全然悍卫,至于曾芳……

    曾芳轻笑下,朱文茜现在,还是那么的沉不住气,唉,她这么样的人,怎么这么的好运气,自己当年跟的那个男人,就那么的没出息,看人家沈健安,唉,人比人得死啊,曾芳马上将脸上的惊诧收了,换上了一副见到熟人的喜悦:“哟,这无巧不成书啊,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沈浓是你们的孩子啊!”

    “谁能想到呢,如果知道是你,我一定不会来的!”朱文茜说道,火药味一下子就出来了,这个曾芳是当年,第一个给她威胁的女人,而在她之后,沈健安不再收敛,曾芳是她婚姻保卫站的第一个对手,所以,记忆深刻。

    “哟,这怎么说话呢,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你,不过,既然咱们都快成儿女亲家的人了,怎么的,也要看在孩子的面上,把过去的那些事抛到一边去,现在吗?都为了孩子吧!”口气是一种无可奈何,仿佛她自己也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

    “儿女亲家,谁会和你成儿女亲家,本来这亲事我就不同意,现在,知道这个苏静和是你生的,我还能同意,我……,健安,我们走!”朱文茜说道,要去拽老公离开。

    沈浓与苏静和基本上已经是呆住了,一开始不知道曾芳与朱文茜一上来就死嗑为了什么,不过,沈浓怎么能让父母就这样的离开,他忙着走到妈妈的身后,按着妈妈的身子,不让她动:“妈,您先别着急,既然认识,不是更好……”

    朱文茜气得直喘粗气,明显感觉胸腔里的气息不够用一样,她气恼的说道:“好?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我就知道这个苏静和的背景不清不楚的,这下倒好,都碰到一起了,我终于知道她的爸爸是谁了,是一个天生的赌徒加二流子,你知道不知道,他骗了你爸爸的钱,都二十多年了,一直不敢露面,到现在,还欠着,你知道不?”

    沈浓愣了下,诧异的看着苏静和。

    苏静和是第一次,从外人的嘴里,得到关于她爸爸的一点讯息,却是这样的,她本来站着的,却站不住了,晃了晃身子,恍然的坐下去,心上一痛,她的眼睛很快就变得迷蒙蒙,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堪,知道以妈妈的品性,自己的爸爸又撇着她们母女不管不顾这些年的事情来看,自己的爸爸绝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爸爸是这样的人,一个赌博徒,一个二流子?

    “妈妈,你不要瞎说,你怎么知道,你与阿姨是怎么认识的?”沈浓也不可置信的,只有问道。

    “怎么认识的,还不是仗着你有个风 流成性的老爸,怎么认识的,你可以问他啊,这个女人……”朱文茜气恼的用手指着曾芳:“这个女人,就是你爸爸包养的第一个情人,这样,呵呵,你问他们,一对狗男女,现在,还涎着脸在我面前说什么儿女亲家,你怎么好意思……”

    苏静和听到这里,心更凉了,手紧紧的按在膝上,止不住的抖,她就知道,只要与自己粘边的事,就不会那么简单的,她怎么能天真的以为,幸福就这样的能轻易的得到呢。

    她听到自己的妈妈在辩解着:“朱文茜,你别血口喷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找我撒什么气呢……”

    苏静和闭了眼,泪水轻轻的滴在自己的衣襟上,之前所有的种种耻辱,都不如这一刻,自己所受的痛苦来得厉害了。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自己的妈妈与沈浓的爸爸,天啊,她无法想象,她本不想恨,现在,却一起都恨上了,恨自己的妈妈,年轻的时候,私生活是如此的**,恨沈浓的爸爸为什么会招惹上自己的妈妈,恨朱文茜为什么这么的刻薄,一点的希望也不给自己留,还有,恨沈浓,为什么拖她进入这样的死局里,也恨自己,为什么,就步不出命运的局,为什么,就那样的爱上了沈浓。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沈浓见她的样子,就过来拉住她:“静和,你怎么了,你要做什么?你别吓我!”

    苏静和抬头,脸上都是眼泪:“对不起,沈浓,我们,还可以继续下去吗?”虽然是疑问句,却是那样的肯定式,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不能,我无法任由自己的这样的低贱,尤其是,我是真的,这样的爱你,我怕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静和,你别这样,这不关我们的事,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在一起,就要在一起……”沈浓说道。

    “小浓,你放开她,这门亲事,想也别想了,不可能……”朱文茜说道:“我就说她是狐狸精,她妈妈是狐狸精,她也是,不然,怎么勾得你魂不守舍,你……,你额上的疤,就是她给你留下来的,你忘了吗?这对狐狸精,怎么不去害别人,专挑我的家人来祸害呢!”朱文茜上来,拉开苏静和,拽着沈浓,掠起他的刘海,“这,这个疤,这么明显,差点毁容,你忘了吗,这再低一些,就碰到眼睛了,当时,流了好多的血,你还在我怀里问我,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忘了吗?”

    沈浓愣住了,恍然间,很小很小时候的事,他早已忘掉的事,突然间被母亲提起来,他从小到大,不论变成什么样的发型,却一直留着刘海,就是因为,额上的这个疤,他向来爱美臭显,自己额上的疤是他的隐疾一样,常常自己会对着镜子掠起刘海来,一阵的长吁短叹,但开始时,为什么落下了疤,时间越久,他越忘记了,但这时,妈妈突然的提起来,那好久远的,已经变得模糊的记忆,突然间慢慢的勾了起来。

    原来,沈浓要很用力很用力的想,才终于想起来,原来自己与苏静和的梁子,其实是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原来是见过她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最早见到苏静和,是在初中。

    却原来,沈浓不知道该喜欢还是难过,原来,自己与她,果然是非常的有缘,不止有缘的这样的简单,初二时,他那样迷迷糊糊的一瞥,却原来,并不是第一次相见的。

    沈浓抬头,和苏静和互相对望着:“静和……”

    苏静和听到朱文茜声嘶力竭的控诉,脑子里,开始是木的,后来,就反反复复的听到了一个词:“狐狸精,狐狸精……”

    她好厌恶这个词,从第一次,朱文茜遇到自己,骂自己的时候,这句骂,仿佛就刻印在她记忆里很久一样。

    “你妈妈是狐狸精,你也是,你是小狐狸精……”记忆里,一个胖胖的小男孩,笑嘻嘻的向着自己说着,不光说,他的手,还伸过来,扯着自己的脸颊,扯啊扯的,“小狐狸精,小狐狸精……”他笑嘻嘻的,她好讨厌他,不喜欢他,从他那个狠狠的妈妈带着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起,她就不喜欢,两个女人把他们两个丢在这边,在屋里争吵着,隐隐的,他的妈妈,声音高昂的骂声就传出来:“你个狐狸精,这世上没有别的男人了吗?你偏粘着我们家的!”

    苏静和那时还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只是晓得,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小男孩的手劲并不大,但却让她厌恶,他把她的小脸,明显当成了包子了,捏捏揉揉,仿佛还不够,趁着苏静和走神的空,他的脸凑过来,一手拽着苏静和的小辫,一手扒着她的肩膀,踮起脚,啵了一口在苏静和的脸上。

    还带着口水的,苏静和这下子全记起来了,那个让她觉得讨厌的小男孩,原来就是面前的沈浓,他竟一小就欺负她,还亲了她,而且她那时就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还不明白那个吻是什么意义重大的事,但她很讨厌他嘴上的口水,讨厌他一直掐着她的脸蛋,讨厌,他亲过了之后,还涎着脸凑过来说:“小狐狸精,小狐狸精……”

    苏静和那时有点胖胖的婴儿肥,与沈浓一边大的她,那时好像还比沈浓高一点,两个人应该都是三岁吧,就站在出租屋的天井里,天井里有个共用的井,是那种过去的叫做‘洋井’的东西,现在都不见了,夏天,人们就在井台边冲澡,洗衣服。

    他们就站在井台边,小小的沈浓,早就深得他老爸好色的本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明目张受胆的骚扰了苏静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胖胖的小脸手感真好,往常都是那些大人们,无聊的来扯他的脸蛋,这回,他终于可以扯一扯别人的,得意的,就在这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一阵天翻地覆,他一下子跌倒了,额角碰在那个洋井把上。

    洋井是铁的,把是支出来的一条小铁棍,沈浓的额角就撞在那上面,很快的,就血流如注,很痛很痛,血迷了眼睛,他哇哇大叫出来:“妈妈,妈妈……”

    苏静和用力的推开他,不想一下子将他推得撞破头,她怔怔的,也吓傻了,看到血,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屋里的正在吵着的曾芳与朱文茜听到他们的哭声,忙着跑了出来。

    井台上都是血,朱文茜吓得差点昏过去,她忙着抱起儿子,见额角伤口直吓人,她忙着叫:“天啊,这是怎么了!”

    沈浓疼得吸气,但也不如血给他的恐怖印象,一个劲的拽着妈妈问,他出血了,是不是要死了,死会不会很疼。

    沈浓指着苏静和说:“妈妈,她推我,小狐狸精推我……”

    朱文茜抱起儿子,推一把苏静和:“要死啊,我家小浓有事,我跟你没完,小狐狸精,我要你拿命赔……”

    曾芳一把将苏静和拽回到自己的身后:“和孩子较什么劲呢,还不送医院……”

    朱文茜都被吓傻了,这时才明白了,忙着抱着儿子跑出去,找车去医院。

    那件事后,沈浓就在额角上留下了这块疤,而苏静和,终于被她妈妈狠狠心,送到了乡下去,曾芳感觉自己养活自己都吃力,孩子送到乡下,好赖的,妈妈还能给她一口吃的,把她拉扯大的。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之后,他们再无交集,曾芳被朱文茜一闹,就离开了沈家的小工厂,开始到别处去,他们都没有想到,二十几年后,他们这些人,会再一次聚到了一起,而且是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情形彼此相见了。

    “沈浓,这门亲事,我是不会同意的!”朱文茜说道。

    曾芳在一边说道:“这怕由不得你吧,他们是自由恋爱,两个人的感情好着呢,你说不同意,他们就要分开了吗?”一副得意洋洋的,偏还一扭头,眼角流光飞转的,虽然红颜老去,却一直不肯承认,自欺欺人的,她向着沈健安飞了一记媚眼:“你说呢,未来的亲家公!”

    沈健安那时,也不是对着曾芳没有动过花花肠子,是老婆闹得厉害,而且,怎么的,这个女人也是自己一个哥们的女人,虽然后来,她的身边有着太多的男人了,但他还是有顾虑的,后来,这个女人走了,不然,两个真会出点什么事,也说不定,现在还是万幸,幸好当初没有荒唐到到一起的地步,不然,现在,更是难堪了,不过,这都什么事啊。

    看着曾芳飞过来的媚眼如丝,他竟一时恍惚了,多年前,他有多懊恼过,此时的曾芳还是丰满的,当年就是这样的,身子如桃子一样肥腻新鲜,脸白白的,水灵的,仿佛一掐就能出水,人也会撒娇甩媚,常常一个眼神过来,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会傻笑的。

    “那个……,呵呵,文茜,别难为孩子了……”现在也一样,沈健安有点拘谨的笑笑,不敢来对视这个曾芳的眼神,长得一把岁数了,还属于胸大无脑的范畴,不知道是自己老道了,还是她还是那么的天真。

    朱文茜这里正生气的,偏一抬头,看到曾芳看着自己的老公,挤眉弄眼的,她那脾气怎么受得了,一下子要越过老公,扑过去:“你个狐狸精,这么大岁数了,还勾搭别人老公,你嫌不嫌丢脸啊……”

    沈健安忙着拉住她,两个人差点没有跌倒了,沈浓也过来拦着妈妈,急着叫:“妈,妈,您这是干什么?”

    朱文茜气恼的说道:“我干什么,我要打这个狐狸精,她,她还这个样子……”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你们拦我干什么,沈浓,你敢娶她女儿进门,除非我死了……”

    “哟,你这是干什么?沈浓,我家静和可是和你在一起了,你要是敢不要她,我也和你没完……”曾芳偏要气朱文茜,逞着一时之勇。

    “啊啊,她气我,气死我了,在一起怎么了,就睡了,睡了你女儿了,我们就还不要了,别说登了记了,就是举行了婚礼,生了孩子,还有离婚的呢,你女儿和你一样,就会勾搭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伎俩勾搭了我儿子,还好意思说,离,先离了她,沈浓……”朱文茜说道。

    两个女人,半斤八两,同样的出身于农村,混迹于市井,多年的怨怼,此时一经触动,好多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一时都从嘴里冒出来。

    “你们敢不要我女儿,沈浓,你敢,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诱拐少女,我女儿和你时多大,你们上大学时就认识,是不?在一起多久了,那时,没准她还没成年呢,什么,他们已经领证了,好啊,我就看看,你怎么叫你儿子和我女儿离了,领了证好啊,切,哪有那么容易就离了,我家静和跟着你儿子时可是黄花大闺女,啊!”曾芳骂起仗来,更加的泼辣与不管不顾,她只管自己怎么痛快就怎么的来,才不管自己说出的话,伤了什么人。

    苏静和一直坐在那里,他们的骂阵,一一的冲进她的耳膜,冲进她的脑海,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久违,妈妈的不知羞耻,如在派出所的地面上打滚,叫骂的欢气的,她有多解恨吗?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不知道她现在与之对骂的,是什么人吗?

    她这个样子,置她女儿于何种难堪的境地,她竟一点的都没有想到吗?

    我家静和跟着你儿子时可是黄花大闺女啊……

    这句话,几乎让苏静和崩溃,她没有想到,有一天,最屈辱的,是自己的妈妈给自己的,她猛的站了起来,大叫一声:“够了……”

    那马上要揪成一团的四个人都停下了,一直没有声响的苏静和,这一声,如破天惊地,她猛的站起来,发着抖的身子,让沈浓害怕,他怕她就那样的气倒下去:“静和……”他叫道。

    “妈妈,你能不能给女儿留些脸面……”苏静和先向着自己的妈妈说道,然后再向着沈浓,“沈浓,对不起,我想,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对不起!”她微微的垂了脸,说完了,慢慢的向后撤着身子,沈浓低呼道:“不,静和,你不能这样的对我!”

    刚说完,就见苏静和转身就跑了,他忙着追了出去:“静和,静和……”

    曾芳这里,眼看着女儿跑了出去,她不甘心的:“静和,你跑什么,咱们都有证了,怕他什么,他们敢不同意……”

    “我们不同意,就不同意了,怎么的,你们要不要脸,以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骗了我儿子……”朱文茜说道,隔着自己的老公,要打曾芳。

    曾芳也不示弱的,女儿跑了,也不追,好久没有这样的与别人骂仗了,身体里好像埋着定时炸弹,被触碰了,就一发不可收,她朱文茜凭什么瞧不起自己,不就是嫁了个好男人,也不算什么好男人,还不是,勾勾眼神,就跟着人走的坏男人,她一生当了别人的小三,二奶,最恨这样的正室了,瞧不起她,她还瞧不起她们呢,有和自己打架的空,为什么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女人打女人,算什么能耐,有能耐叫自己的男人别出来偷腥啊……

    沈健安最是倒霉,这一边,按了妻子,后面的曾芳粉拳挥过来,刚按住了曾芳,自己的老婆,一个巴掌又呼了过来。

    结果,多数的拳脚,都让沈健安受去了,直到,朱文茜一个巴掌,误扇到他的脸上,他才急了,怒喝了句:“行了,都住手……”

    两个女人都惊怔住了,沈健安抚了抚自己被挠乱的头发,气急败坏的说:“加一起都要一百岁了,你们,这是闹得什么,都不要脸面了吗?现在是说孩子的事,扯过去的事做什么?再说了,文茜,我和曾芳又没有什么,你别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好不?”

    “好啊,好啊,你还说我啊,不是你年轻时粘花惹草,现在,能出这事吗?让我接纳她的女儿,想想,可能吗?”朱文茜说道,直跺脚:“以后,让我看着你再和她眉来眼去吗?”

    曾芳在一边冷笑:“切,也就你当你男人还是宝,你别埋汰人,我还看不上他呢,沈健安,我又不欠你的,是你们沈家欠我家静和的,敢不要她,我不闹死你们……”说完了,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扭扭腰肢,款款的走出去,打开门,回过头来,丢下一句话:“还有,朱文茜,我和你老公,真的没什么,他想,我还看不上他呢!”妖媚媚的剜了沈健安一眼,才真正的走了出去。

    朱文茜自然是将她这示威都看到了眼里,不由得哭了起来,抹着眼泪:“都怪你,都怪你……”一下下,都打到了自己的丈夫的身上。

    沈健安郁闷的挨着妻子责骂与捶打,其实也是他应得的吧,谁让他年轻时到处留情,到处惹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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