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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贱浪女被绑架

    什么?吴中有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他说:“这怎么可能?根据财产继承法,梁红玉作为金总的后妻,即便有实无名,她也是有权力继承一部分财产的,犯得着去携款潜逃吗?”

    中年似乎也起了同情心,说:“唉,作孽啊,生前做多了**事,死后也不得清净,连他的骨肉也不放过。”

    原来,这个人叫韩志文,是金鼎公司的常务副总裁。他是金破盘生前托孤者,深受金破盘的信任。公司的情况如何,金破盘有些什么亲人,有些什么情人,他是一目了然,自然了解金雅莉是什么人。不过,他不敢吱声,只能躲躲闪闪地说了这么一些,就再也不回答吴中有的任何问题了。

    离开金鼎公司,吴中有陷入了困惑。梁红玉现在进了看守所,暂时是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的。金雅莉为了达到她的罪恶目的,肯定会买通看守所的人,严防外人与她接触。

    吴中有的调查陷入了死胡同,无法进行了。在这里,他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特别是公检法方面。如果报告隆省长,请求他的支援。或许,通过隆省长,可以调动省里面的公安干警。可是,一旦通过省里,肯定打草惊蛇,谭贵和他们早就做了准备,把屁股擦得一干二净。

    看来,只能先和金氏姐妹通气,看她们是否弄到了曾雅莉的档案材料。不料,打她们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状态。一阵不祥之兆,涌上吴中有心头。难道,她们也遭了不测?

    就在吴中有坐卧不宁的时候,罗满芳打来电话,慌里慌张地说:“你快来救我,他们在追杀我——啊,该死——你们要怎样?——”

    话没说完,只听见哐啷一声,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吴中有脑袋嗡地一声,他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怎么办?罗满芳在哪里?她遭遇了什么不测?我怎么去救她?报警,还是不报警?思量再三,他拍了拍脑门,火急火燎地出了旅馆,打车直奔市公安局。

    到了市公安局,吴中有一路找过去,找到了局长办公室,推开门就往里面闯。一个干警见了,急忙上前拦住他,训斥道:“这是局长办公室,你是什么身份?你预约了没有?”

    吴中有还是没有标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掏出假记者证,递给那个警察,急切地说:“我是省报的记者,有人命关天的案子找你们局长。”

    警察瞅了瞅他的证件,然后递还给他,脸色缓了许多,说:“你稍等,我给你通报一声。”然后,他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才进去。过了片刻,他出来对吴中有说:“吴记者,可以进去了!”

    局长四十出头,身材适中,微胖,脸上棱角分明,相貌威严。见吴中有进去,他欠了欠身子,招呼他坐下,又要隔壁的秘书泡了杯茶。然后,他脸带笑容,很热情地说:“我姓黎,你是省城来的吴记者?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慢慢说,不要着急。”

    吴中有想了想,隐去自己的身份和真实目的,只从医院看到的情况说起,然后如何遭到一个叫陈野的人的设套陷害,怎么被逼离开德常市时在寺庙里遇到金氏姐妹得知金雅莉想谋夺金破盘的遗产,又怎么在碧海银沙娱乐城巧遇罗满芳得知金雅莉的真实身份,及钢材接到罗满芳的求救电话的事大郅说了一遍。最后,他焦急地说:“黎局长,这事万分紧急,我担心罗满芳落到陈野他们的手中,凶多吉少,甚至有生命危险,请你赶快派出警力对她实施营救。”

    黎局长越听越严肃,最后,他一拍办公桌,站起身来,义正词严地说:“想不到我们德常市竟然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弱女子进行追杀,这帮歹徒,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吴记者,你别急,我马上派出警力。”说完,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喝道:“我是黎扬,马上叫刑警大队王队长接电话。哦,王队长,你马上来我办公室。”

    听到这,吴中有算了松了口气,长长地吁了口气,还喝了一口茶。

    不到两分钟,一个很威武的警官进来,站在黎局长面前。黎局长把案情大致讲了一下,交代了相关任务。那名警官连连点头,然后领命而去。

    这下罗满芳有救了!吴中有顾不得喝光茶杯里的茶,站起身来,向黎局长道了声谢,准备跟着那个警官一起去。黎局长快步过去,按住他的肩头,让他重新坐到沙发上,说:“吴大记者,怎么,你对我们德常市的警察办事能力不放心?只管回到你的住处,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吴中有急了,忙说:“罗满芳是因为我才遇险的,我怎么能——”

    黎局长很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头,说:“吴记者,你去能做什么?如果对方真是一伙穷凶极恶之徒,暴力抗法,我们是不是还要分出警力来保护你呢?这让我们的人怎么专心营救罗满芳?”

    “这?”吴中有一时语塞,不好怎么回答。

    黎局长耸了耸肩膀,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转椅上,抽出根烟燃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吴中有心里虽急,望着摆出一副毫无商量余地模样的黎局长,他只得点头,道了声谢,留下住址和电话号码,疑虑重重地出了局长办公室。

    吴中有前脚出了门,黎扬马上抓起桌上的话筒,拨通一个号码。“是谭书记办公室吗?嗯嗯,谭书记,我是黎扬,我有个重要情况向您汇报。”两个人在电话里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随后,谭书记在电话那头吼道:“这个金雅莉,怎么搞的,我和她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性急,事情只能慢慢来。照这样下去,我会死在她的手中。”

    黎扬小心翼翼地说:“老板,这个记者怎么处理?要不,交给陈野去对付,这样,我们就可以推卸责任。”

    谭书记沉吟了一会,说:“不行,交给陈野,以他那副德行,肯定会把那个记者杀了灭口。这个人来历不明,谁知道他的后面有没有靠山。同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等再说,等等再说。”

    黎扬听了,有些紧张,说:“那该怎么办?要不,随便找个罪名,先把他关进看守所,或者送进精神病医院,免得他再得到什么秘密,捅了出去?”

    谭书记喝道:“乱弹琴,他是记者,现在这些记者是最难缠的,人称无冕之王。这样吧,黎局长,你先派人把他控制起来,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我问下省厅的谢副厅长,查下他的背景,有了确切答复后你才走下一步,听明白了吗?”

    黎扬忙不迭地点头,连声答应,额头上沁出了细微的汗珠。就在不久前,德常市发生一起特殊的诈骗案,诈骗案的主犯是德常市郊区的一个无业游民,名叫王得志。此人年仅28岁,不学无术,却精通骗术——用重金贿赂政府官员,借助官员的力量去骗取贷款。然后,他用骗来的钱再去贿赂更大的官员,然后再去诈骗更多的钱。

    东窗事发之后,涉案人员就有市公安局局长黎杨。那个时候,黎杨还是市局的副局长,为了坐上局长宝座,他急需一大笔钱去打通关系,特别是市委书记谭贵和的关系。这个时候,王得志找到了他,他帮他贷款贷到了一千万,作为回报,王得志给了他一百万的提成。

    案发之后,根据法律规定,凡是国家工作人员贪污受贿、徇私舞弊之类的案件,须交检察机关审理。得知消息,黎扬慌了,急忙向谭贵和求救。拔出萝卜带出泥,如果不帮黎杨,他谭贵和肯定也保不住。于是,谭贵和指示市委副书记贺萌将材料交给市检察院检察长朴皮晗,指示说:“只许查与王得志案、德常市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杨明智的事,不要涉及黎扬。”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在移交案件的时候,由主管政法工作的市委副书记贺萌主持,开了一个秘密协调会。在会上,贺副书记很严肃地说:“朴检,黎扬同志为了配合你的工作,特意从公安局挑选了三个处级以上的骨干,以后,他们听你指挥,协助你侦查。”

    检察院历来是独立办案,特别是涉嫌公安部门的案件,哪有要由公安局协助的道理?黎杨当然明白,这是市委出面干涉,不要检察院深入侦查。这样之后,黎扬才保住了乌纱,勉强过了关。要是再出什么乱子,岂不全盘皆输?

    吴中有回到旅店,屁股还没坐热,便听到了敲门声。他起身开门,一看是两个警察,后面跟着店老板。

    警察亮明身份,说:“吴记者,我们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你现在有人身危险,我们奉命来保护你,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什么,我有人身危险?吴中有听了,就是一惊。转而,他心头涌出感动,正要说几句感谢的话。不等他开口,一名警察说道:“为了你的安全,请你不要随意走动,我们会按时给你送来食物和生活必需品的。现在,请你交出你的手机和电月言。”

    这是什么意思?吴中有有些不明白,说:“手机和电脑也要交?amp;amp;quot; 警察说:“是的!”

    吴中有皱了皱眉头,说:“这个,这个和人身安全没有关系,我自己保管就可以了。”

    警察说:“吴记者,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把手机和电脑给我们。”这不是变相软禁吗?吴中有终于想明白了,不由怒道:“你们没这个权利,这是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侵犯公民的人身权利,我要控告你们,我? 我要见你们的局长。”

    警察冷笑道:“吴记者,我们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的工作,好吗?否则的话,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我想,你不希望我们这样吧。”

    吴中有知道,这不是威胁他,他们肯定说得到就做得到。他只得气呼呼地交出手机和电脑。两个警察也不再和他哆嗦,收好东西后,说:“我们就住在对面房间,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们。”说完,两个人离开房间,顺手带关了门。

    隐约中,吴中有听到警察在警告店老板,要他如何如何注意里面房客的动向,有什么情况要及时通报什么的。店老板自然是诚惶诚恐,诺诺答应。事情还没有任何眉目,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压力如山般压向吴中有,吴中有倒在床上,无助和绝望涌上他的心头,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任何劲道,像虚脱一样。

    中午,一名警察送来一个盒饭一瓶矿泉水。吴中有哪里有食欲,他躺在床上头枕着交叠的胳膊,两眼无神,望着窗外的蓝天。春寒料峭,斜挂在屋外墙角的残破的蛛网粘住了一只浅绿色的蝴蝶? 蝴蝶引门鸯扑腾,闪着翅膀做垂死挣扎。

    吴中有想,我不就是这只可怜的蝴蝶,身处网中,自由尽失,任人宰割吗?正自伤自怜的时候,一只长尾喜鸽风筝随着风漂浮过来。片刻后,风筝兜了个圈子,又折了回来,停留在窗户前。

    吴中有心中一动,连忙起床,走到窗前。楼下空地,一个黑炭头似的小孩和两名小伙伴正在拉线控制操纵风筝。望见探头的吴中有,黑炭头指了指风筝,叽里呱啦地讲着什么。

    他们似乎想告诉我什么?想到这,吴中有急忙拉过风筝,把风筝征进房间。果然,他们放弃了线,任由吴中有把风筝征了进去。然后,他们一溜烟钻进了小巷子。

    吴中有将风筝放在桌上,翻转过来,见做翅磅的无纺布上用铅笔歪歪斜针地写着几个字:芳姐被关在芙蓉山后山崖的山洞里,快去救她。看完之后,吴中有急忙把风筝藏到床底下,想着怎么出去。

    一下午,两名警察隔个几分钟就趴在门窗上向房间里张望一下。吴中有倒也老实,蒙着被子呼呼大睡。日薄西山,天色昏暗,晚餐时间到了,警察又送进来一个盒饭和一瓶矿泉水。

    这次,吴中有没有拒绝,接过盒饭就是一阵猛吃。很快,他吃掉了盒饭,喝光了矿泉水。从警察的举动来看,他们似乎没有要害他之意,只想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想到这,吴中有故意打着饱偏,拉开门走了出去。

    对面房间的门大开,见吴中有出去,两个警察马上起身,警觉地过去,说:“吴记者,你要干什么?”

    吴中有说:“警官同志,有手纸吗?憋得难受,想进厕所。两位要是担心我跑了,不妨同去。”

    警察又是尴尬又是懊恼,其中一个从袋子里掏出几张餐巾纸,丢给吴中有,没好气地说:“快去快回。”

    吴中有道了声谢,慢悠悠地走向走廊尽头的厕所。

    厕所贴墙立着两个站式小便器,另一侧是用一个人多高的五合板隔成的四个格子间,下面水槽内水在哗哗地流动。吴中有快步进去,打开一个简易门进去,将插销插上。

    厕所外墙有个窗户,如果爬到那上面,还是可以出去的。不过,前提是不让警察发现,跳下去运气好,不断手断脚。吴中有观察了一会,正要爬上去。忽地,他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是两个警察很客气的寒暄声。过了一会,一个人拉着鸭公声音道:“峨,是你梦两位老弟吸,没什么大事,来这里找个朋友聊聊。两位在这里做什么?峨,执行任务嘎,好事好事。好了,你们忙,大龙,你陪两位聊聊,我去下厕所。”

    是张野!吴中有心中一惊,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他,只怕凶多吉少,老者不善。

    脚步声来得很快,只听得嘎地一声,厕所门被推开,张野拎着一口小皮箱走了进来。吴中有以为他要方便,只盼着他方便完了赶快离去。没想到,张野根本没有要方便的意思,在空地上走了一会,燃起了一根烟。

    烟味,混合着厕所里特有的味道,飘进吴中有的鼻孔,让人怪难受的。“口匡当? ”张野拉开了一张简易门,看里面有没有人;口匡当一声,他又拉开了一张简易门,看里面有没有人。下一个格子就是吴中有所蹲的格子了,吴中有的手心湿流流的全是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尖上。他暗中盘算,如果张野再推格子,就趁其不备,照他的脸部一拳,然后夺路而逃。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上又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人推门进来,招呼一声张野,把厕所门给关上了。

    那个人警惕地四下里张望,压低声音道:“张秘书,这里安全吗?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房间里坐着两个雷子,吓了我一跳。要不是瞅见你的兄弟大龙,我还真不敢过来。”

    张野说:“彪哥,我说在我的娱乐城里交易,你就是不同意,寸白我吞了你的交易不成?地方可是你选的,又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的,这可不是你彪哥的一贯作风吸?”

    对方干笑几声,说:“张秘书,你多虑了,咱们打了多年交道,哪一回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来没出过岔子。这是这段风声紧,我担心出意外。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不大意为好。你那个娱乐城,人多嘴杂,总是让人放不了心。”

    张野也是几声干笑,说:“彪哥,你放心,德常市是兄弟的地盘,有黎哥罩着,还怕什么?对面那两个雷子也是我们的人,是黎哥特意安排为我们站岗放哨的。哈哈哈,彪哥,我们做的是拎着脑袋过日子的买卖,做的是披肝沥胆的嗜血勾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道理,相信彪哥懂的。”

    那个被称为彪哥的人又打了几个假哈哈,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好,想当年,张老弟只是个毛头小伙子,做的也是小偷小摸的小生意,攒不了几个钱。自从攀上德常市的大树,就放手去干,近乎垄断了这个生意,你可是发了大财,发了大财唆!”

    原来,他们在做毒品交易!吴中有听明白了,脑中是嗡嗡地轰鸣。

    吴中有心头巨震,差点栽倒在便池里面。这些家伙,肯定是亡命之徒。他不敢弄出声响,两腿不敢娜动,只慢慢地弯下身子,用一只眼晴凑到门缝上,屏住呼吸向外窥视。

    张野背对着他,身形单瘦单瘦得,头发略有些斑白。那个人自然是彪哥了,体型彪悍,一脸横肉。张野将手中的手提密码箱放在半屈的膝盖上,啪地一声,密码箱弹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一沓沓老人头。然后,他把手提箱递给彪哥,说:“彪哥,这是货款,你清点一下。”

    彪哥拣出一沓,在手中捏了捏,点了点头,又放了回去,说道:“我还能信不过你?”说着,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用报纸包裹的四方木盒,交给张野,炫耀道:“这是正宗的老晦,五百粒。如今雷子盯得紧,市面上可很难买到这么纯正的货了。”

    老晦,正是毒贩子对新品毒品的称呼。天啊,想不到这两个家伙竟会选择在这家小旅店的卫生间进行毒品交易。

    张野撕开报纸,打开盒子,检出一个小塑料袋,撕开,伸出手捺到盒子,沾了一点,用舌尖舔了舔,赞道:“纯度不错,哈哈哈,彪哥,你太够朋友了,今后我们可以继续合作,把生意做大做强,共谋发展!”

    毒贩彪哥如释重负,说:“买卖成交,我可以回去向老板交差了,睡个安稳觉。对了,我们老板让我代为问候你们家老爷子,张秘书可一定要转达啊。”张野说:“老爷子生活安逸着呢,下了班就溜溜鸟,玩玩古董,泡泡妞,那才交个逍遥自在。谢谢你家老大,我一定把问候带到。峨,对了,老爷子要的专用品带来了没有?

    彪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子,但没有递给张野,而是说:“老爷子要的的东西特殊,这是半年的,你得另外给我20 万块钱。”

    张野有些不高兴地说:“彪哥,如果不是老爷子罩着,你们老板能在这里做这个生意?十万块钱,你就不能给老爷子一个人情?”

    彪哥有些为难地说:“野哥,你不知道,老爷子要的这个东西叫卡库,是一种以鸡片为主多种中草药加工城的混合物。其成品形状类似烟丝,常用水烟筒吸食。老爷子吃这个东西吃了五年,要是每次都免费,我们老板还不得去大街当叫花子?”

    张野极不情愿地构出二十沓老人头,说:“好好好,我给你钱,堵住你的破嘴。”

    彪哥接过钱,亲了一口,说:“没法子,我们就好这个。”

    吴中有寻思,他们说的老爷子是谁呢?张野是团市委书记金雅莉的秘书,老爷子应该是官场上的人。难道,是市委书记杨柏松?想到这,他不由一阵难受。他真是五毒书记?

    两个家伙又寒暄了几句,彪哥拎着装钱的小皮箱转身向外走去。他刚把手搭在卫生间的fl 把手上,张野突然扑过去,一起起落落在毒贩子身后,左手一环一扣,捂住他的口鼻,手臂回带,将他肥胖的身子向他怀中猛拉。

    彪哥也是身经百战,擦觉不对,反应奇快,一手牢牢抓住fl 把手,不让自己身子失去重心,同时身形下蹲,把皮箱扔到地上,弯臂运起肘猛击身后张野的软肋。

    这一击,撞得张野的肋骨几乎折断,仿佛连五脏六腑都翻转过来,让他一阵难受,手自然松了开去。称这个时候,彪哥挣脱了他的控制。

    毕竟张野出手在先,抢了先机,彪哥的后背又完全卖给了他,空门大开。他忍着痛,屈膝上顶,膝盖狠狠地撞在了下蹲的彪哥的尾骨处的长强穴。长强穴是督脉中得重穴,被击中者全身剧烈痛疼酸麻且瞬间会放射至全身,使人完全丧失抵杭力。顿时,毒贩彪哥痛得鼻涕眼泪一起涌出,一丝气力也使不出,身子顺着fl 框慢慢向下滑去。

    说是快那时快,张野的右臂袖管滑出一把匕首,他顺手一抄,把匕首握在手中,左手撅住彪哥的头发,不等他落地,空中寒光一闪,划出一条冰冷的死亡弧线,锋利的刀刃割破了毒贩彪哥预间大动脉,殷红的鲜血像箭一样喷射出来,射到了吴中有的身上。要不是他早作了准备,肯定会吓得惊叫出声。

    趴倒在地的彪哥旬旬着,喘着粗气,艰难地说:“你? 你为什么??”

    张野没有回答,将身一挫,握刀又是一捅,只听见扑味一声,带血槽的匕首全部没入毒贩的后心。他将刀绕了一国,又将刀猛地抽出。顿时,喷涌的热血迸溅到卫生间的门上。看着抽搐着的彪哥,他狰狞着脸,闷声道:“彪哥,对不住了,这是咱们最后一次交易。老爷子说了,你知道的东西太多,只能送你上路。你一路走后,以后每年的今日,我会问候你的。”

    “你? 你也不,不会有好下场的? ”彪哥呜呜鸣几声,手脚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张野沉着脸,翻转毒贩的身子,脱下他的上衣,撕成两半,过着兀自流血的脖子和后心,各打个死结,才包着尸体,向卫生间的窗子走去。

    门缝里,吴中有看得清清楚楚,已经吓得闭上了双眼。只听见嘎吱一声,窗子被打开。张野嘿了一声,手臂发力,把尸体举过头项,抛到了窗外。然后他又回转,将放在地上装有毒品的公文包拾起,走到窗前,如法炮制,也抛了出去。

    下面是荒芜了菜地,那里应该有人策应张野。张野不急不慢地在洗手间洗净了沽染了雪的手,有从屋角处拿来一个脸盆,接满水,将溅满血的地板和墙壁冲洗干净,这才照了照镜子,整整衣服,拎着小皮箱,从容出了卫生间。

    门被关上,吴中有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污秽的便池地板上。

    走廊恢复平静,张野和大龙下楼离去。吴中有惊魂甫定,贼贼地出了卫生间,看到两个警察倒在地上,香迷过去。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吴中有一阵窃喜,提脚就跑。

    半个小时后,吴中有骑着自行车,赶往芙蓉山。这座山,正是他上次遇上金氏姐妹的那座山,在市郊外十多公里的地方。自行车是他从一家网吧门口偷的。他记得看过一个纪录片,一名大毒袅在闹市骑看自行车躲过了警方的层层盘查围堵安然脱险。他如法炮制,偷了辆自行车,不显山不露水,向芙蓉山方向赶去。

    不过,时不时有非常+. J 耳的警苗声响起,还有呜呜的警车开过。应该是旅店的凶杀案发了,警察正在追捕凶手。想到这,吴中有下了自行车,想去掏手机,却发现手机被警察没收,不在身上。怎么办?路旁又没有公用电话亭?我得找个公用电话亭报警!吴中有只得重新骑上自行车,往城区方向骑去。终于,他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辛,把在旅店中看到的情景告知警察,说凶手就是市团委书记金稚莉的秘书张野。110 值班警察听了情况,最后问报警者的身份性名。

    吴中有犹像了一下,还是没说。挂断电话,他又调转方向,骑着自行车赶往芙蓉山。

    一个小时候,吴中有终于可以望见芙蓉山了。到了山下,他跳下车,将车子扔到路旁。见路旁有根木棍,他弯腰拾起,将木棒握在手上,多少有了点踏实的感觉,胆子也壮了不少。

    四野无人,吴中有慢慢地搜索,朝满芳提供的山洞摸去。就在这时,他听到非常急促的警苗声。他回头一看,见来的方向有好几辆警车闪着灯光,呜呜呜地开了过来。

    难道,凶手已经被捕,警察也急着赶来救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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