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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踩着下班的点除了酒吧，丝毫却没了睡意。
每天，我们都是在这个点下班，踏着一路的晨雾，看着早起的清洁工回到自己冰冷的出租屋里面，开始一天的冬眠。
雯雯和我一路走着，沉默着看着这个不夜的城市。
“强子，不然我们去零点咖啡坐坐了，听说哪里过了一点之后续杯是免费的。”雯雯也是丝毫没了睡意，热烈提议。
清晨的风有些凉意，我刻意靠近了雯雯。
手随意的揽了下她的肩膀：“走吧！难得下班没睡意。”
我们像情侣般的进入了灯火通明的另一个空间，依然是热闹非凡。
坐定，要了两杯咖啡。
“强子，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回家，可是回去又能做什么呢？嫁人？你知道吗，我的爸爸查出来癌症了，他和妈妈一辈子凑合着过着，我妈妈不善于照顾家，照顾爸爸，爸爸总是生闷气，他的肝脏出问题了。”
雯雯不再嘻嘻哈哈的和我说话，她的眼神是无助和忧伤的，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看着褐色的液体发呆。
音乐使人忧伤。
说实在的，我也有想要回家的时候，可是似乎回不去。
城市，似乎是需要年轻人奋斗的地方，我们的家乡，留守的是老人和小孩子。
“雯雯，我答应和你一起去做酒托。你说的对，做服务生的工资太低了，没钱就没什么尊严。”
我也需要钱，需要解决自己温饱的同时有着多余的钱去孝敬自己的亲人。
我搅动着咖啡，其实这个东西我是第一次来喝，这一杯十元，并不是我们这个消费层次经常能消费的。
搅动着咖啡，听着轻音乐，这个是上层人的一种精神享受。
我用勺子喝了一口，皱了眉头。
“好苦……”
“哈哈……你第一次喝吧！旁边有糖包，你要嫌苦了多放一包糖就是了。还有，喝咖啡的那个勺子不是用来喝咖啡的，那个只是用来搅拌的。”雯雯指着我的勺子笑着说。
澹相当的澹
可是我依然嘴巴上倔强着：“我就喜欢用勺子喝咋了，我就这么喝。”我有故意的用勺子喝了一口来，似乎再和自己赌气。
雯雯宽容的笑笑，似乎懂得我的心情。
“随便吧！反正是和我喝，以后和别人喝别这样就行。”
一杯十元，我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奶茶，咖啡，果汁，水果盘……
我们似乎是为了享受一种特殊的优惠，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继续着。
轮换着跑着卫生间。
雯雯开心的流动在卫生间和座位之间，一种发泄。
“强子，这十元算是喝值了，我都跑了无趟厕所了都。”雯雯开心的大笑。
“雯雯，你继续要，我要上趟厕所，西瓜汁喝多了……”
夜幕渐渐的播散了云层，天亮了。
呼吸着晨雾，我们相拥着走出了零点。
“我要飞得更高……飞的更高……”歇斯底里的没有乐感的唱着，吼着，发泄着……
没有喝酒，但是城市让我们这些打工仔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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