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格子间女人(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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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所以，你现在想试试第二种？quot;谭斌看着她问。

    quot;正确。quot;

    谭斌迟疑一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来：quot;你确认，不是在浪费时间？quot;

    quot;我不知道。quot;文晓慧垂下视线，手指下意识地转着茶杯，quot;真的，谭斌。开始时只交往过一段时间，我发现，原来有人真正把你放在心上，发自内心以你为重，不会给你任何压力，那种感受，完全是不一样的，我很享受这感觉。quot;

    谭斌努力回想着高文华的模样，私下还是为文晓慧不值。也许唯一可取的，是他的笑容和整洁，还有那双手，修长灵活，指甲洁净光亮，典型医生的手。当然，也可以包括那两条伶俐可爱的小金毛犬。

    quot;好吧，honey，恭喜你，希望他真的是mrright。quot;

    谈话间服务生已经把饭菜上全，文晓慧举起茶杯碰一碰她的可乐罐，quot;托你吉言，谢了，亲爱的！quot;

    quot;哼，看你春风扑面的样子，那小子好运气，捡了个大便宜。quot;谭斌犹自愤愤。

    文晓慧托着下巴，笑里却掩不去隐约的酸涩。她望着窗外的人流，慢慢说：quot;以前经历过的那些，彻底忘却不太可能，只能试着把它们打一个package,扔到一个角落里去，三年五年也许可以假装忘了它的存在。不过怎么说呢，它们让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也能逼着你想很多事，强迫你看透一些东西，也坚定一些东西，明白什么值得坚持，什么可以放弃。quot;

    谭斌点头，quot;我现在相信一句话，一扇门在你面前关上，上帝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quot;

    quot;你呢？你还好吗？quot;文晓慧明白她的心事，微笑着问。

    quot;谈不上好还是不好。quot;谭斌照实交代，quot;看到沈培的消息，记起以前的事，心里还是难受。按说股市里有赔就有赚，为什么这件事里我却看不到胜利者？就是程睿敏，他从来不说，可不代表他不介意……quot;

    quot;喔，他这么小气？举个例子来听听。quot;

    quot;比如，他不想看到沈培的画，却不说在明处，就是找尽借口不肯跟我回家，后来我才醒过味来。quot;

    文晓慧忍不住笑，quot;还好，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quot;

    谭斌抱起双臂，连连摇头，quot;说实话，我很担心他。quot;

    quot;为什么？quot;

    quot;这个人太……我形容不好，就是那种，表面上非常open，其实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知道我一直坚持锻炼，就是为了能有个转移压力的方式。可他不一样，平时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简直没有一点可供发泄的途径，我担心有一天……他承受到极限真的会崩溃。quot;

    quot;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多数都这样，对人极度缺乏信任感，地位再高都没用。quot;文晓慧笃笃敲着桌面，quot;说真的谭斌，对男人你总是母爱泛滥，什么时候能为自己多想一想？quot;

    谭斌摊开手，做个无奈的手势：quot;积重难返，我永远做不到你的境界。何况，quot;她笑笑，quot;我真的爱他。quot;

    quot;哎呀，真能肉麻！quot;文晓慧捂着腮帮，做出牙疼的表情。

    这顿饭一直吃到九点半才结束，告别时两人贴脸拥抱，完全的西式礼节，看得饭庄门口的迎宾小姐一脸惊疑。

    谭斌回到程睿敏的住处，已将近十点半。奇怪的是，李姐还没有离开。

    quot;小谭，quot;迎着她诧异的目光，李姐压低声音说，quot;小程在浴室摔了一跤，又不让告诉你。我实在不放心，就没敢走。quot;

    谭斌脸上立刻变色，quot;摔得厉害吗？骨头有没有问题？quot;

    quot;自己能走，骨头应该没事。quot;李姐为她取出拖鞋，嘟嘟囔囔地说，quot;我听到里面一声闷响，知道坏事，又不好进去，半天他才出来，脸白得吓人。quot;

    谭斌踢掉脚下的靴子，quot;人呢？quot;

    quot;床上，像是睡着了。quot;

    谭斌冲上楼梯，一把推开卧室的门，房内只有一盏壁灯亮着，程睿敏趴在软枕上，身上还穿着浴衣，床边柜和地毯上四处散落着无数页a4打印纸。

    她蹑足走过去，一张张拾起满地乱飞的纸片，放在床边柜上，刚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程睿敏已经翻身坐起来，神色未见一点异样，quot;你回来了？quot;

    quot;你吓死我了！quot;见他无恙，谭斌这才挨着他坐下，手按在胸口上，quot;怎么回事？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