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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执着地解释原因，谭斌也顽强地打破砂锅问到底，试图一层层剖析真正的因果。凡事都怕认真两字，往往几个回合下来，对方就举手投降。下回交手，自然添了惧意，不敢再敷衍了事。
周杨却一反常态，话很少，公开场合也不再和她顶撞，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谭斌觉得不踏实，想找机会和他谈一谈，但又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不安，于是暂时维持现状。
倒是王奕私下评价：quot;奇怪，cherie怎么越来越像原来ray的风格了？quot;
谭斌当作笑话讲给程睿敏听：quot;真有近墨者黑这种事？我是不是做得过了？quot;
程睿敏这几天一直头疼，又不肯好好休息，疼得厉害就吃片止痛药抗着。谭斌从淘宝上买来薄荷和熏衣草的精油让他试试，却被他嘲笑像蓝精灵里格格巫的把戏。
谭斌只好亲自动手，放了一缸热水，再把精油调配好，强迫他躺在浴缸里放松，她自己坐在旁边的矮凳上，一边聊天一边监督。
听她说完经过，程睿敏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问她：quot;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quot;
quot;把title中的acting去掉。quot;谭斌毫不犹豫地回答。
quot;那你觉得，一个真正的销售总监，需要什么素质？quot;
谭斌想了想说：quot;果断，敏锐，有说服力，有凝聚力。quot;
quot;都对，可你漏了最重要的一个特征……quot;
谭斌侧侧头。
quot;狠心。quot;程睿敏说，quot;一个销售总监的价值，业绩才是no.1，其他都是虚的。一定要狠心，不要给你的team，留下任何影响业绩的借口。quot;
quot;同意，我的信条一直这样，与其让上司对我狠心，不如我对他们狠心。quot;
程睿敏点点头，quot;当你发现影响业绩的本质问题时，不要犹豫，该下手时立刻下手。quot;
quot;你说……周杨？quot;谭斌问得犹豫。
quot;他显然在消极抵抗，你要小心。quot;
quot;我明白。quot;
quot;不过他这么做，真正的rootreason是什么，你想过没有？quot;
quot;他不就嫌弃我是女的嘛！quot;谭斌叹口气，往手心里倒点洗发液，加水揉出泡沫，抹在他的头发上。
程睿敏不再说话，肆意享受着她温软的手指，在头皮上轻轻搔刮的滋味。
quot;睿敏。quot;
quot;啊？quot;程睿敏突然被打断遐思，回得极不情愿。
quot;你也跟过女老板，那时候什么感觉？quot;
quot;忘了。quot;程睿敏答得飞快。
quot;胡扯。quot;谭斌反手抹了他一脸泡沫，quot;人家为你几乎身败名裂，嘿，忘了？蒙谁呢？quot;
程睿敏擦一把脸，神色不变，quot;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打哪儿听到的？quot;
谭斌撇嘴，手下的活却没有停，quot;装吧，你就可劲的装吧。quot;
程睿敏不出声，过一会儿拉开她的手，quot;我自己来。quot;
quot;哟，生气了？quot;
quot;不是，那什么……唉……你别问了，出去吧。quot;他居然转开脸。
谭斌眼尖，见他双颊似浮起两片红晕，目光顺势向下一扫，顿时醒悟，不禁大笑。
程睿敏没好气，quot;谭斌，请你矜持点儿好不好？quot;
谭斌伸出手指，在那个东西上轻轻一弹，嘻嘻笑着负手出门。身后传来程睿敏磨牙的声音：quot;小混蛋！quot;
想起《红楼梦》里贾琏恨恨地说平儿，一定浪出人的火来，她又跑了！谭斌捶着床闷声笑了好一会儿。
程睿敏披着浴衣出来，看她盘腿坐在床上，双目微阖，口中念念有词，奇怪地问：quot;你练什么功呢？quot;
quot;嘘……quot;谭斌竖起手指，装模作样地回答，quot;我在练习如何清心寡欲。quot;
程睿敏斜一眼她身上半透明的睡衣，根本就不接茬。对着镜子摘了隐形，换上平常的眼镜。
靠在床头刚拿起文件看几页，谭斌就腻进他怀里。他侧侧身，给她腾出个位置，眼睛没有离开手里的文件。
谭斌伸手进他的衣襟，不怀好意地摸来摸去。程睿敏不动声色，只是用力按住她的手。那只手消停一会儿，又开始动，而且越来越不规矩。程睿敏抽出她的手甩在一边，翻身趴在床上，支着下巴还是看他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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