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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给你什么职位?quot;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quot;北方区销售总监。quot;余永麟苦笑,quot;我连名片都不用重印,改个公司名就成了。quot;
谭斌鉴颜察色,余永麟的确不太高兴,她小心翼翼地调笑:quot;这么说,从此我们就是对手了?余总监?quot;
quot;不错。cherie谭,以后你要当心了。quot;
他半真半假,谭斌转过头笑,心里却咯噔一声。
mpl和fsk是多年宿敌,余永麟此番加盟fsk,对mpl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余永麟望着前方的路况,想起接受offer的过程,心里更不是滋味。
fsk提供的offer,虽然待遇和他在mpl时一样,管的地盘却小了很多。因为fsk的销售地域,分为四个大区,比mpl多一个西南区。就这么个机会,还是程睿敏为他争取来的。
程睿敏离开mpl一个月,fsk公司就找上门来,竟为他平白造出一个业务发展总经理的职位。
程睿敏婉言谢绝,但听到fsk北方区销售总监移民的消息,当即推荐了余永麟。
quot;业务发展总经理,听着好听,其实是个空头支票。quot;他向余永麟解释,quot;他们看上的,是我在普达总部的那点人脉。quot;
程睿敏和余永麟的母校,是这个行业的黄埔军校,在普达总部和北方各省,师兄师弟多得像地里的花生,拔出来一嘟噜一嘟噜连着筋带着骨。
余永麟笑:quot;要说刘秉康也挺不容易,简直他妈的壮士断腕。quot;
程睿敏只笑不说话,笑容却有点凄凉。受他连累的人众多,如今他自顾无暇,能照顾到的,也只有余永麟。
虽然不是很满意,余永麟最后还是接受了fsk的offer。他满面羞愧地对程睿敏说:quot;兄弟,你无牵无挂,我和你不一样,银行里还欠着二百万房款,老婆马上又要生了……quot;
程睿敏揽过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quot;哎哎,并错线了,你想什么呢?quot;谭斌敲着方向盘提醒。
余永麟回过神,发现已错过右转的机会,他只好在下一个路口调头,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停车的位置。
吃饭的地方,在燕莎北边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叫作英虞,日本以海产出名的港湾名。人不是很多,环境相对安静。
服务生带他们进去,轻轻拉开纸门。
包间里另有人在,他听到动静立即转身。白色的立领休闲衬衣,灯光下眉目清明,新添了一副时髦的玳瑁框眼镜,看上去愈加英俊斯文。
这不是程睿敏是谁?
谭斌心头quot;突quot;地一跳,呆立在门口。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他。
程睿敏站起身,完全的洋做派:quot;你好,cherie。quot;
谭斌见惯了场面的人,此刻也有点局促。
quot;程帅……啊,ray,你好!quot;
余永麟不耐烦地推着她:quot;坐坐坐,你们当海峡两岸双边会谈呢?搞那些虚把式做什么?今儿没别人,就咱们仨。quot;
谭斌脱鞋踩上榻榻米。
程睿敏斟茶给她,quot;路上堵吗?quot;
谭斌低头喝一口:quot;还好。quot;
原来扒皮会的阴影仍挥之不去,程睿敏这般礼贤下士,令谭斌心惊肉跳。
那时每次会前,谭斌都紧张得频频上洗手间。头天晚上发给程睿敏的资料,第二天他闭着眼睛都能指出其中的谬误。三名总监也经常被他问得瞠目结舌,像小学生一样乖乖认错。
谭斌自此养成了习惯,每拿出一个数据,都要反复求证,再不敢轻易信口开河。
余永麟像是猜到她的心思,笑笑说:quot;cherie,他现在是只纸老虎,你不用怕他。quot;
quot;不是怕。quot;谭斌恢复镇静,眨眨眼说,quot;我一见到ray,完全下意识,就开始检讨今年的销售指标。quot;
她小心避过任何可能刺激程睿敏的单词。看得出来,程睿敏清减许多。
程睿敏哑然失笑:quot;原来我周扒皮的形象,这么深入人心。quot;
quot;不不,周扒皮比您仁慈多了。您经过资本主义的多年调教,他用的却是最原始最低级的手段,井蛙怎可言海?夏虫更不可以语冰。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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