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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 基层的事干得说不得

    【022】基层的事干得说不得

    随着丁一一声惊呼后,她就结结实实地跌进了江帆有预谋的怀抱里……

    江帆紧紧地抱住了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

    丁一惊魂未定,半天才从他的怀里直起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江帆的手,一只手理着自己的头发,说道:“吓死我了。”

    江帆笑了,说道:“如果我总是拉着你,你永远都学不会,就跟游泳的道理一样,如果你总是戴着游泳圈游,就是游个十年八年的也不能说是会水。”

    听他这么说,丁一就想到了在温泉游泳池的那一幕,她的心跳了一下,把脸别到别处。

    江帆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说道:“冷吗?”

    丁一赶紧挣开,向四下张望,她的脸红了,说道:“别,让人看见。”

    江帆笑了,说道:“让人看见怎么了?我在教你滑冰呀?”

    丁一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分明充满了质疑。

    江帆笑了,说道:“你担心什么?”

    丁一当然不好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就说道:“你今天怎么连墨镜也不戴?”

    听她这么说,江帆的心就是一动,有一种隐隐的疼痛,他一下子又抱过了她,把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说道:“以后跟你在一起,我再也用不着戴墨镜了。”

    丁一也意识到了什么,想想,从他们开始认识到现在,她何时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热过?别说亲热,恐怕连牵手都不敢碰吧,别说碰手,就是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下都得有充分了理由并且经得住推敲。她的心不禁有些心酸,头就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江帆感到了她的温顺,瞬间,心里就升腾起一种特别的温暖,他捧起她的脸,他要让她知道,他不但不用戴墨镜,而且还敢做点别的动作,想到这里,就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以后,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下,我们都是阳光的,无需再去遮掩什么……”

    听了他的话,丁一轻轻地推开了他,低下头,揉了一下鼻子,岔开了话题,说道:“我们还是滑冰吧。”

    “好。”江帆松开了她,右腿一屈,便向后滑了一步,立刻就跟丁一拉开了距离。

    他已经很满足了,这样在公开场合下敢亲她,说明有了大大的进步,他要给她时间,让她适应自己,适应外界的环境。

    丁一见他滑的是那样的潇洒,轻松和熟练,也想学他的样子,但是没他拉着自己,她有些战战兢兢,不敢迈步。

    江帆笑了,一个转身,就滑到了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说:“跟我来,双脚平行,随着我,想象滑行的感觉。”

    丁一说:“是的。但是离了你我还是不敢。”

    “别急,我们就这样滑一阵,慢慢你就会有感觉了。”

    丁一就随着他直滑、转圈。

    江帆说:“好,很好,仔细体会滑动的感觉和滑动状态下的身体平衡感受,放松,对,就是这样。试着用你的双脚往前滑,对,就是这样……”

    慢慢地,丁一身体能主动配合他的动作了。甚至能够提前做好转弯的准备。江帆加快了滑行的速度,丁一感到了耳边嗖嗖的风声,她说道:“慢点,慢点,太快了……”说着,双脚下意识地往一块并拢。

    “保持双脚的平衡。”江帆及时地矫正着她的姿势。

    渐渐地,她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滑动状态,学会了在滑动状态下控制自身的平衡。 江帆慢慢站住,说道:“现在,你要开始练习自己滑行。看我,双脚八字站立,用右脚内刃向侧后方蹬地,把身体重心移到左脚上,蹬地后的右脚迅速收回与左脚平行成双脚向前滑行。两脚依次交替蹬地连续向前滑行。两臂向侧前方伸出,以便维持身体平衡……来,试一下。”

    他滑到丁一右侧,牵着他的一只手,慢慢带着她向前滑行。

    丁一紧紧地拽住他的手,靠他手上传来的力度,小心地向后蹬脚,又换了另一只,幅度变得越来越大,速度也逐渐快了起来,她大声笑着,说道:“哈哈,我会滑了,我会滑了……”

    江帆大声说道:“注意身体平衡,慢点,把速度降下来。”

    就这样直线滑着,丁一的确掌握了基本要领,身边也有许多跟她一样的初学者,经常有摔倒的,丁一看着那些摔得四仰八叉的人,哈哈大笑。

    江帆见她完全可以自主滑了,就悄悄地松开了她的手,她一急,说道:“别松开……”话音还没落地,丁一就摔倒了,靠着惯性,居然摔出四五米远。

    江帆大笑,说道:“刚笑完人家,怎么样,自己也摔倒了吧。”说着,就上前去扶她。

    就在江帆刚拉住她的手之后,没想到丁一冷不丁地一用力,江帆一个趔趄,也摔倒在冰面上。

    “哈哈哈。”丁一捧腹大笑。

    江帆一跃而起,拉起她,说道:“还敢暗害我这老江湖,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就把她拉过来,要吻她。

    丁一笑着躲开了,她双手扶着膝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是你……是你先暗害的我,谁让你……松手了……”

    江帆再次拉过她,说:“我如果不松手,你永远都学不会,来,接受我的惩罚。”

    丁一笑着,直起身,冲他伸出了右手,手心向上。

    江帆说:“我没有戒尺,不打手。”

    丁一笑着说:“那要怎么惩罚?”

    江帆说:“当然是把嘴递过来了。”

    丁一一听,下意识地东张西望,见四周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看了他一眼,怪他说话这么不小心,哪知,江帆一把就把她拉到了怀里,趁她不注意低头就亲了她一下,然后一个转体,一下子就飞了出去,又一转身,便围着她转圈飞快地滑行起来。

    丁一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娇嗔地撅了一下嘴,看着他正在看着自己坏笑,就低下头,看着脚下,开始练习自己滑行。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丁一有些累了,她已经滑不动了。江帆看了看表,滑到她跟前,说道:“还玩吗?”

    丁一摇摇头,说道:“太累了,腿都哆嗦了。”

    “好,咱们回去。”说着,江帆就拉着她,慢慢地滑出冰场。

    丁一的确累了,上车后不久,她便睡着了,一直睡到了家。

    江帆没有叫醒她,也没有把她送回去,而是把她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他稳稳地把车停住,拿过她的包,挎在自己的胳膊上,给她松开了安全带,将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后面,然后双臂用力,把她抱了出来。

    迷迷瞪瞪中,丁一醒了,还没容她睁开眼睛,就听一个声音说道:

    “首长,用帮忙吗?”

    丁一这才意识到,他们到了江帆住的地方了,江帆跟她说过,他是住在军分区大院里的。听到有人叫他首长,想必是到了他住的地方了。

    本来丁一想下来,这下便不敢动弹了,更不敢睁开眼睛,一个“首长”,抱着个女的,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她羞得赶紧把脸藏到了他的怀里。

    就听江帆跟那个人说道:“麻烦你帮忙把车门给我关上,然后把钥匙拔下来,替我把车锁好。”

    于是,丁一就听到了先后两次关车门的声音。然后就听那个人说道:“首长,锁好了,钥匙放您兜里。”

    江帆仍然抱着她,说道:“好,谢谢你。”

    江帆抱着她就往楼里走去,丁一更不抬头,也不敢睁开眼睛,怕再碰到人。进了电梯,丁一刚想下来,就感觉脸被他亲了一下,江帆低声说道:“别动,这样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其实,这样被他抱着的感觉也很好,丁一瞬间感慨万千,便在他的怀里不动了。

    出了电梯,来到走廊门前,按动了墙上几个数字键,两扇门便自动打开,江帆重新抱过她,走了进去,来到他的房门前,将她放下,掏出钥匙,开开门,拥着她走了进去。

    丁一看见夕阳把这个房间照耀得一片暖融融的景象,她来不及打量他的房间,就听他说道:“闭上眼。”

    丁一顺从地闭上了眼,江帆给她脱去外套,解下围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一低身,再次将她抱在怀里,一直把她抱到客厅左侧的卧室,把她放到了床上,她刚要起身,就被他按在了松软的床上。

    丁一一惊,连忙起身。

    江帆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说道:“休息会,你太累了,我给你把鞋脱了。”

    说着,就去给她脱去了皮靴,然后撩开她身下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拉上了窗纱,说道:“你在这儿好好睡一觉,然后我再去送你。”

    “你呐?”

    “我不累,我去外面客厅,如果累了我就去书房躺会,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滑冰是个体力活儿,估计三天都缓不过劲来。”

    丁一不但没有表示反对,还很不争气地“嗯”了一声。

    “要不要喝口水?”江帆问道。

    她摇摇头,看着他温暖的脸。

    “把裙子脱掉吧?”

    “嗯。”丁一说着,就去脱裙子。

    江帆帮助她把外面的裙子脱下来,然后就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重新给她盖上被子,说道:“躺会吧,一会我叫你。”

    丁一点点头,江帆就走了出去,给她轻轻地带上了门。

    经过这一天的接触,尤其是下午的滑冰,她似乎又找到了过去和他在一起时的那种亲切感,最起码不再抗拒他。这一点,让江帆很激动。

    丁一的确是太累了,尤其是两条腿酸痛,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闻着被子散发出他特有的清爽气息,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温暖,又是那么的踏实和安全,她拽着被子,来回滚了一下,闭上眼睛就不动了……

    江帆来到客厅,脱去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屋里很暖和,他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把声音放到了最低,但是他无心看电视,又关上了,来到了浴室,想洗个澡,又怕吵醒她,他就洗了一把脸,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拿过一条毯子,躺在沙发上。

    本来他可以到里面的书房去休息会,但是书房和丁一隔着客厅,江帆不放心,感觉还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踏实。万一她起来或者有什么事,他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此刻,就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江帆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踏实,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祈祷着他的小鹿,早一点接受他,那样,他们彼此就都不再孤独了,这样想着,他也慢慢闭上了眼睛,他也有些累了……

    下午,彭长宜陪着靳老师和舒晴参观了亢州历史文化陈列馆,如今,已是旅游文物局副局长的文保所所长方东,亲自给他们讲解了亢州历史,当靳老师得知亢州也有一处商州遗址的时候,他马上提出要去现场看看。这样,他们又乘车来到了亢州城南的商州古遗址。

    彭长宜只是听说这个地方有个古商州遗址,但是没于来过,看着眼前一大片光秃秃的大土坡,彭长宜看不出子丑寅卯来,可是靳老师和方东却交谈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从方东手里拿过小铲,不时地挖弄出一个瓦片或者一块砖头。

    他们对着一个瓦片都能谈论半天,彭长宜和舒晴在旁边听着却感觉索然无味。真是隔行如隔山,舒晴上午还是振振有词,口吐珠玑,下午,就完全变成了听众,根本插不上话,对他们谈论的内容完全不懂。

    整个下午,彭长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时地看着手里的电话,心想,老顾早就应该和陈静见着面了,可是还不见陈静的电话。

    舒晴见他像还有事,就说道:“彭书记,下午还有事?”

    彭长宜说:“没有,上午会散了后就没事了,休息日里事少,差不多的事他们就处理了,没有太大的事不会找到我的。”

    舒晴伸开双臂,打了一个哈欠。

    彭长宜笑了,说道:“昨天是不是睡得很晚?”

    “还行,不算晚。”

    “你要是累的话,就到车上去坐会。”

    舒晴笑了,说道:“不累。”

    “靳老师这一套你懂吗?”彭长宜问道。

    “一点都不懂,听都听不懂,你看他……们儿居然对着一个瓦片就能说上半天。对不起,我这习惯还真不好改。”舒晴又带出了乡音。

    彭长宜笑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别这样,我也是跟老师随便说了一下,谁知道他居然跟你说了。还把我出卖了。”

    舒晴说:“呵呵,没事的,我还得感谢你的直言不讳呢,因为你的直言不讳,我才意识到我这口音得改了,就是矫正太难了。”

    彭长宜说:“如果决心矫正就不会难,掌握好发音的部位就行了。比如‘们’,你却非要加个儿化韵,就变成‘们儿’。还有‘部分儿’也是。”

    舒晴笑了,说道:“的确是习惯,如果早点矫正就好了。”

    彭长宜说道:“现在也不晚,总比学外语简单。”

    “是啊,我也知道我跟别人的发音不一样,但真的是习惯了。”

    彭长宜笑了,想了想说道:“感恩、恩情,你怎么说?”

    舒晴想了想,说道:“感恩儿……我知道不对,应该是感——恩——。恩……儿,哈哈。”

    彭长宜没笑,说:“你说men,发en 的音,别发er的音,看我的舌尖,抵住下牙齿,舌面黏住口腔的上方……”

    舒晴也照着他的动作做着。

    “m—en”她一遍遍地演练着,彭长宜不厌其烦地矫正着,两个人张着嘴,互相看着对方的嘴,练着练着舒晴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弯下了腰。

    彭长宜认真地说:“怎么了?你注意力不集中怎么能改过来。”

    舒晴笑个不停,说道:“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这样的画面,两个考古工作者,在古商州遗址上找寻到了两枚头骨,前景却是我们两个人张着血盆大口在练习发声,什么舌头抵住下牙齿等等,那边,他们在敲击着头骨的牙齿,研究着这个古人故去的年龄,哈哈——”

    彭长宜一听泄了气,本来他还想帮助舒晴纠正过来这个发音,因为舒晴的听众大都是领导干部层次的,而且她讲的内容终究不是评书,所以,听众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她的口音带走了。所以,彭长宜一听她说道“同志们儿”,或者第几“部分儿”的时候就感觉非常的别扭,一个长相和气质都不俗的女士,一张嘴却出来个“同志们儿”,的确给她的个人魅力降分。

    彭长宜看着还在笑着的舒晴,一本正经地说道:“敢情你是在看耍猴儿的呢,唉,伤自尊了。”说着,就调开身子,向靳老师他们的方向走去。

    舒晴见彭长宜不高兴,就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忽然觉着很好笑,对不起了。”

    彭长宜感觉舒晴这个女孩子还是没有什么城府的,本来他也是故意生气的,就说:“呵呵,没事,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呢。对了,你的口音这么长时间,就没人纠正过你吗?”

    舒晴说:“首先,我没有感觉这有什么不好,其次,还真没人特地向我提出过这个问题,所以,既然有人提出这个缺陷,我就要认真来改正。我后来听了我讲课的录音,先前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次听着确实很别扭,难怪你会提出来。你确实是第一个提出这个意见的人。”

    “哦,真的?”彭长宜问道。

    舒晴赶紧举起右手,说道:“骗你是小狗。”

    彭长宜沮丧说道:“完了,完了。”

    “怎么了?”

    “看来我太没有深沉了,人家谁都听出来了,但是人家谁都没说,而我却这么没有城府,而且还这么小气,揪住小节不放,还自以为我比别人聪明,耳朵好使。你说不完还等什么?唉,我说我总是进步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彭长宜故意唉声叹气地说道。

    “哈哈哈。”舒晴捂着嘴笑个不停,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这冬日的原野上。

    别说,除去那别扭的发音外,舒晴的笑声还是蛮好听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那么舒朗,而且还有一种小儿女的娇媚。

    舒晴笑够后,突然指着远处说道:“看,芦花!”

    彭长宜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顺着她手指的放向看去,就见前面的田埂上,有一丛芦花摇荡,沐浴在冬日下,闪着晶莹的光晕。

    “我要去采。”舒晴说着,就向那边走去。

    彭长宜说:“小心,那里……”

    舒晴停住了脚步,说道:“那里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吧,保证没有头骨之类的东西。”

    舒晴一听,冲他瞪起了眼珠。彭长宜笑了,说道:“我陪你去。”说着,就大步冲那一丛芦花走去。

    舒晴边走边说道:“我一直以为,芦花是属于秋天的,而且是属于有水的地方的,真没想到,它居然长在这干地上,而且在冬天也不凋零。”

    “你没下过乡?”

    “很少。即便下乡,也局限于像你们这样的市里,不是宾馆就是会议室,很少有看见这样的田野景色的时候。”

    “说得跟真的是的。”彭长宜不相信。

    “呵呵,就是真的,这还能假呀?”舒晴赶紧彭长宜很风趣。

    “这么一个卓有成就的哲学教授,居然都不知道芦花冬天不凋零的事?”

    舒晴笑了,说道:“我的生活其实非常单调,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几乎没有交际圈,而且没有任何的业余爱好,所以看到什么都会有新鲜的感觉,我大都时候还故意装着矜持的,不然,就会更多地露怯。”

    “呵呵,你们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

    “有时是这样,严重的营养不良。”舒晴说道。

    “其实多了解一些基层的情况没坏处。”

    “是啊,我们掌握的那些都是理论知识,所以,靳老师跟我说了你处理过一个村子的哄抢事件,说起你怎么给大妈做工作,我就觉得特别新鲜,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事。”

    “嗨,那算什么?在基层,什么事都可能遇上过。九十年代初期,这条高速路刚开通的时候,两边的绿化带还没建好,一位国家领导人从这条路上经过,目光所及,全都是坟头。他一声令下,开始平坟头。那个时候,我还在乡镇当副书记,为了实现火葬,我们真的是半夜起来蹲坑守候,防止人死了土葬,有的时候还干挖坟起尸的事……”

    “啊——”舒晴吓得立刻就捂住了耳朵:“真有这事?我只是从内部文件看到过,原来还真有啊?”

    彭长宜便不往下说了,他点点头。

    舒晴松开了耳朵,说道:“我对基层工作充满了好奇,改天你给我讲讲吧。”

    彭长宜说:“那不行。”

    舒晴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基层有许多工作都是干得说不得,哪天被您舒大教授当做例子讲了出去,被省领导知道了,我就完了。”

    舒晴笑了,说:“怎么可能?我们研究室每年都有一两个联系单位,亢州做我们的联系单位不是挺好的吗?”

    “不好,如果我们做省财政厅的联系单位还差不多,你们研究室一没钱二没政策,跟你们联系没什么意思。”彭长宜说道。

    舒晴忽然不说话了,默默地折着芦苇花。

    彭长宜也正在折着苇花,忽然听不到舒晴的声音了,就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别功利?我告诉你啊,基层干部干什么都是功利的,尤其是跟上边人打交道的时候。”

    舒晴看着他,说道:“尽管我知道这是事实,但也请你别说得那么露骨。”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们搞理论研究的人,相比较我们干实事的人,就是有点弱不禁风。”

    舒晴直起身,看了他一眼,说道:“基层干部都这么实惠?”

    彭长宜说:“当然,基层干部不这么实惠办不成事。我们这一级的干部是直接跟老百姓打交道的,要想让老百姓买你的账,其一一条,就是你能不能带给实惠。这些实惠从哪儿来?就是靠我们挖空心思去引、去招,削尖脑袋往上去要、去求。这就促成了我们是实惠型的干部,不实惠行吗?”

    舒晴怔怔地看着他。

    彭长宜笑了,说:“没听过吧?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人跟你说过这些?”

    舒晴点点头,漆黑的眸子还在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

    彭长宜又笑了,说道:“请你别用那么纯洁无邪的眼光看我,显得我内心是那么的功利和龌龊。”

    舒晴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彭长宜问道。

    “我知道基层干部很难,但不知道是这么难。”

    “呵呵,这才到哪儿,我跟你说,我头去三源的时候,是这里的副市长,你知道我们的副市长都是怎么当的吗?有突发任务,那都是要亲自带队的。有一年咱们省清理小炼油,我带着工作组,天天晚上出去巡查,昼伏夜出,之前就有个副市长就被那些熬油的打伤了颅骨,后来换了我,我也差一点被这些人砍伤,亏了我的司机抱住了那个人的腿,不然肯定就受伤了。”彭长宜故意神乎其神地说道。

    舒晴看着他问道:“难道,基层工作只有这一种途径吗?”

    “你指什么?”

    “非得跟百姓面对面的发生冲突吗?”

    “呵呵,你太学究了,有的是叫百姓,有的是叫违法分子,还有的是介乎两者之间,如果真的用我们党的卡尺来衡量基层干部的工作,呵呵……”彭长宜笑着不往下说了。

    “你怎么不说了?”舒晴问道。

    “算了,说不定你哪天真的当做一个事例加以研究,我这番肺腑之言就成了把柄了。”彭长宜煞有介事地说道。

    “不会的,我对基层工作了解的太少了。”舒晴实话实说。

    “那好。”彭长宜看着她说道:“你到我们这里来挂职,我先给你一个副乡长干干,你带队先去搞计划生育拿大月份,去清收三提五统费用,或者去给老百姓修路,跟上面去要政策和资金,怎么样?”

    舒晴笑了,说道:“我估计我一样都干不成。”

    彭长宜说:“你肯定不成,但是可以体察到真正的民情、乡情和市情。我看你可以试试,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从一个象牙塔的学者女人,变成一个掳胳膊挽袖子的女豪杰了。”

    

    作者题外话:07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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