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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老妈从报纸的一角看了我一眼。
“回来了。”我说着在屋里各个地方转了一圈。
“人走了。”
“走了？”我尴尬地笑着说，“走了就走了呗。”说完我又坐在老妈身边，凑近老妈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放下报纸。
“周雨瑞啊，她人怎么样？”
“她啊！”老妈扶了扶老花镜，“可以，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又细心。我很满意。”
“那就好！”
“哎，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我觉得吧，我们不应该把她当佣人使唤。”
“严重了啊，”她摘下眼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你对她……”
“没……没有啊！”
“瞒得了我吗？”
“妈……”
“好了，别说了，”她伸手制住了我，“快去洗澡，洗完睡觉。我也该睡了。”她打着哈欠站起来，向楼上走去。
我耸耸肩，走向浴室。
第二天，当清晨的阳光撒娇地在我脸上摸了十八遍后，我终于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从昨晚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一直做着一个活跃在潜意识里的梦，我梦见周雨瑞还清了我的钱，丢下一个“别离”的微笑从我家门口越走越远，而我就站在阳台上看着，虽然说不上在心痛，但还是有着一定程度的伤感，以至于大脑整晚都处于不良的休息状态，早上起来感觉恍恍惚惚还想睡。
我爬起床，边下楼边挠头，一直挠到了洗手间的门口。洗手间的门关着，我伸手在门把上扭了扭，门没动，有人从里面反锁了。我闭上眼睛，混沌的大脑立即想到了老妈。我伸手在门上敲了敲，有气无力地说：“妈，快一点，我需要清醒。”
没反应！没回应！门仍然关着。
我长出了口气，背靠在门上，反手边敲边说：“妈，快啊！妈，快啊！妈，妈，快一点啊！快一点啊！……”
我就这样叫了近半分钟，门终于有了反应，好像老妈在扭门把了。我刚想将靠在门上的身体“竖”起来，门就向里打开了，我也顺着门向里倒了下去。
不过当我的身体倾斜到45度的时候，老妈伸手抱住了我，并发出了一个低分贝的叫声“啊！”
我靠在老妈身上，抬起疲惫的双眼向后望去，感觉老妈长高了不少，头发也长了不少，从我略微仰视的角度看去，鼻子也挺了不少，眼睛也大了不少，睫毛也长了不少，但眉头却不和谐地皱了不少。
我笑了笑，说：“妈，昨晚去哪整的容啊？”
“你叫我什么？”不是老妈的声音，是比老妈还要年轻的声音。
我张着嘴，电波从大脑中快速闪过，每一个波段上都附带着我一生中认识的女人的脸，最后波停止传播，停留在大脑中的波段上清晰地出现了一张脸——周雨瑞的脸。
“啊！”我尖叫一声，“我晕了。”说完闭上眼将身体向周雨瑞靠得更紧。
“站好！”周雨瑞使劲将我扶了起来。
我站直身体，用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靠在门框上微笑着说：“真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当然是上厕所啦，不然干嘛？”周雨瑞理了理被拉乱的衣服说，“你刚才说需要清醒，要怎么清醒？”
“洗漱啊，洗漱一下就能清醒了。”
“你是该洗漱了，”周雨瑞顺着我的脸看向了头发，并发出了一个忍俊不禁的笑。我向前走了一步，斜着眼向镜子看了一眼，立即感觉全身一阵冰凉。完了，这回真成鸡窝了。
“这个……”我抓住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我先出去了，早餐已经做好了，洗漱完就出来吃吧！”周雨瑞说着走出了洗手间。我应了一声，赶紧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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