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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寡妇门前妖孽多 > 你有俏美娇娘,我有俏情郎,谁又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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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她只觉得心中好不容易砌起的坚定城墙,轰然坍塌,只觉得十万年所有的计划,付诸东流,只觉十万年所有的情定不移,开始颤抖……

    十万年前,是谁一句至死不渝,让她心甘情愿迎来冥火焚身,只为他盗取碎魂箫?

    十万年前,是谁一句天荒地老,让她放弃一切等来天劫灭神,只为他违背上古诅咒?

    十万年后,又是谁恨她伤她,千变万化的时伴她侧,诱她上瘾淬毒谎言,却始终爱她如一?

    十万年后,又是谁宠她溺她,推她步入设好的棋局,将她独揽在怀,与她***沉沦栉?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到底哪出是戏,哪出是实,到底他有多少颗心,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心?

    芜邪咬着唇,捂着头,痛苦的摇着。残璨?浪

    她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拯!

    “娘子……”,冥焰身形一翻,一手将她揽进了怀中,看着缩在他怀中颤抖如受了惊的猫儿般的她,他蹙了眉目。

    他知道,这样的她,他虽没见过,但是,这样害怕如惊弓之鸟、恐慌如受惊小鹿的她,根本不是她!

    蓦地,看向那个破了一洞窗户的银瞳,杀机立现。

    芜邪只觉这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很是安全,贪恋的双手只是无意识的紧了紧他的衣襟,嘴里虚浮道:“走,带我走……”。

    “好。”他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发丝,身形一掠,便如风般带她离开了原地。

    然,就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那窗户竟突然被里面的人给猛的推了开来,而露出的竟是一张妖娆绝世的脸庞,那脸庞上分明镌着半丝彷徨,半丝欣喜。

    可,待他看清窗外空无一物的景象后,却被满满的失落给彻底颠覆。

    里面的女子也跟着走了出来,那张脸赧然是傲然妍丽的姿容,恍若夜间正在盛放的牡丹。

    凤栖梧拉了拉月浅的衣角,狐疑的随着他的视线落在窗外,“月哥哥,怎么了?”

    月浅半垂的眼睫轻轻一颤,仿若两只被惊醒的黑蝴蝶,“没什么。”

    语落,他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一抹自嘲。

    他怎会觉得她会来这里?她怎么可能会来,她那么无情的把他推开,那么绝情的将他忘得一干二净,那么狠心的面对他却只把他当成陌路人!

    凤栖梧哦了一声,又撒娇的伸手挽在了他的臂弯间,笑的如同百花中那朵最风姿傲然的红玫瑰。

    月浅笑了笑,爱怜的揉着她的头发。

    两人立在小轩窗如同一对静好的爱侣,就像一对梳理彼此颈羽的鸳鸯,那么甜蜜如厮,那么和谐般配。

    然,这样甜如蜜的画面,可以那么温存旖旎,也可以如锋刃犀利,刀刀切心剖肺。

    躲在暗处角落中的芜邪,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似乎害怕眨眼便会错过一丝一毫一样。

    冥焰看着她空洞的双眼,看着她僵硬在嘴角的笑容,一手环在她的腰间扶好她,一手从背后环在了她的眼前,大而温暖的手掌刚好将她的双眼遮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第一次满意自己的手掌够大,手指够长,却依旧笑得不似之前那么没心没肺,“看过了,就该满意了,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你在继续逗留的理由了。”

    芜邪轻微一颤,似乎被他这番话给惊醒了过来,伸手便将他遮住自己双眼的手握了住,“是呢,没有理由了……。”

    他听得她的声音没了半丝生气,只得叹息了一声,“我们先回客栈休息,待明日天亮了,便会是不一样的天空了。”

    芜邪仿若没了灵魂的木偶,木讷的笑着,却始终没有滴下一颗泪,全身机械的随着他的离开了这里。

    两人回到鹣鲽客栈门前时,芜邪木然的瞥了一眼客栈牌匾上的鹣鲽二字,嘴角讽刺一扯,待两人踏足进了客栈后,那鹣鲽二字竟生生裂成了两半,掉了下来。

    因为响动颇大的关系,在里面拨算盘的老板娘正狐疑的想要一看究竟,可不料碰到了她觉得既晦气却又十分害怕的两人,只是讪讪的睨了一眼神色难看的芜邪,佯装忧心的问向冥焰,“夫人这是怎的了?是不是病了?俊相公不必着急,我认得这镇上不少的好大夫,不如就让我去……”。

    她还没巴结完,冥焰便皱了眉,神色很是冷冽的只道了一句闭嘴,便温柔的扶着芜邪上了楼去。

    老板娘没讨得好,还碰了这么个钉子,当即脸色便很不好看的叉着腰指着掉落在了门口的破裂牌匾呵斥起来,“死胖子你死哪里去了!牌匾都掉下来了,还不快点给老娘重新装好!”

    那头还窝在厨房里偷吃的胖掌柜一听这狮吼功,支支吾吾的哦了一句,“马上就来!”

    末了,还在楼梯半道上的芜邪突然扭头冲着老板娘嫣然一笑,“老板娘如果想客源蒸蒸日上,还是改成万福客栈较妥。”

    不等老板娘问她为何,她早已拖曳着长发和裙摆与冥焰相携离去。

    这客栈共有三层,一层为地字号房,分甲乙丙丁类,二层为天字号房,分东西南北类,三层为玄字号,分梅兰竹菊类。

    芜邪选在梅厢,这会子,两人沉默间,不到片刻便到了梅厢门前。

    冥焰蹙了眉尖,有些难舍的松开了她,伸手抚着她憔悴的轮廓,安慰道:“一觉醒后,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可以忘得一干二净。”

    也不怎的,芜邪只觉得在他的面前可以放下一切伪装,于是,便听了他的话,乖巧的点头,推开了门便进了去。

    见她失魂落魄的竟连门也忘了关,只好轻叹一声,使了法术让门自动合了上。

    待门终于严丝合缝后,他无奈的对着门笑了起来,面对这样毫无防备的她,他竟然没有乘虚而入,这,是不是代表了,她予自己,是不是很不一样?

    他双手环胸,倚在门前不自禁的抿唇傻笑。

    还记得当初看到她的第一眼,只觉得,很惊艳,不,是非常惊艳,以至于他才会那么上心,那么准确的看穿了她隐藏极好的心思,那么痴迷的无法忘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举手投足,更无法释怀她那颗倔犟却顽强的心。

    这样坚强,有着独立强大思想的女人,才是唯一能够让他着迷,唯一能够与他匹配的。

    是以,在黑漆漆静悄悄的房间里,芜邪抱着双膝坐在不知哪个角落里,双眼涣散的望着窗外被乌云遮得没了月亮只剩下的星辰的苍穹。

    “月,你到底是变心了,还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又或者,这一场赌局已经结束了,我输了,输了心,输了一切……”。

    这样的结果她无法接受,真的不能,她等了那么久,将这个赌局用十万年的时间安排的步步经心,受尽折磨,用了一千年的时间转世为人,受尽煎熬,而现在呢,她披荆斩棘只为自己与他铺好的路,可他却选择了抛弃,选择了那条百花争鸣的路!

    是他放手了,可为什么,她现在心却痛的只剩下他的笑容,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只是他的妖娆,眼睛的所到之处只是他的身影!

    他是那么真实,那么刻骨的活在了她的灵魂深处,要她怎么忘记?要她那什么忘记?!

    眼眶干涩的没有一滴眼泪,正如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他,可现在不同,以前不过是她操控了一切,而现在,他已摆脱了她的掌握,已经不再爱她,自然,看着他对别的女人颦眉微笑,让别的女人靠在他的怀里,她虽然恨不起来,却很怨怒!

    她为他连自尊,连哥哥,连父母,连冥界都不顾了,可他却左一个爱妃,右一个未婚妻,做个和尚还那么惬意的左右逢源,想尽齐人之福,她真想将他和那个火鸡直接废了!

    但是她没有,这不是她的作风,凭什么让她躲在角落哭泣,而他们却在逍遥快活?凭什么让他们临死只痛一次,以后将再也没有知觉?凭什么让她痛彻心扉却药石无灵?!

    可笑,她必须要让他们把欠她的还回来,必定要他们生不如死来偿还!

    如墨的苍穹下,漆黑的空间中,那双恍如魔鬼般的双眼,比及天空的星斗还要明亮,可那样的光亮中,却透着森冷地狱般的死亡气息。

    蓦然间,房门开了,站在门侧的冥焰奇怪的看着从房内走出来的女子。

    然,此时的他再不是刚才那副像要凋零的花朵一般,反而她一身鲜红的霞影红纱裙,一张美艳精致的五官更是像极了昨日在沁香阁她展出的那朵曼珠沙华,一压群芳。

    芜邪见他痴愣,弯了弯嘴角,“还不到一个时辰,怎的,就不认识我了?”

    冥焰摇了摇头,别开了脸,脸上浮了一些可疑的红晕,“没,没有。”

    芜邪邪气儿的嗤了一声,裸足上的金铃叮铃了几声,显然她提足要走,冥焰被铃声惊醒,一手迅速的拽住了她的手,焦急道:“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挑眉,扭头反问,“难得一年一度的牛郎织女会鹊桥,不长长眼怎么行?”

    冥焰结舌,“你,你不会是要去银河看吧?”

    她理所当然的点头,“凡界如何看也只能看到星点,倒不如去银河瞧个究竟,我倒要看看,这旷古的恋情,究竟是如何个直教人生死相许。”

    说罢,她眼中闪着一种极其复杂的色泽,让冥焰看的恍惚,也有些不真实。

    “娘子既然要去,为夫自然是要妇唱夫随的。”他痞痞一笑,一手迅速的勾住了她的臂弯。

    瞧着他小人得志又夹着一副孩子心性,芜邪便也不想和他多计较,便只好携着上了银河。

    银白的苍穹,繁星多的数不胜数,此番离近了,更能看清这些星宿是何等的美丽耀眼,倒不知,这银河银河,究竟是因为天空的白让星辰变白了,还是银白的星辉将本来黑暗的天际照亮了?

    两人凭空坐在了一朵法力凝结的云彩上,等着牛郎织女的到来,却不想,天际的星辰像凡界的烟火一般,纷纷陨落下来。

    “这个是……”,芜邪有些惊叹的绽开了笑容。

    冥焰看向她,欲要解说,不想被她这样极美的笑靥给猝不及防的撞进了眼帘,只觉一瞬间,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芜邪狐疑的剜了他一眼,“看来你这个号称玩遍六界的纨绔魔界王子是吹嘘的。”

    冥焰不自在的将视线也落在了流星雨上,哼了一声,“娘子总是小看为夫,冥界地府可比不得魔界,你们自是不知晓这天上的东西,这是千年一次的?仙座流星雨。”

    芜邪眨眼想了想,忽而一笑,“?仙么,流星雨我也曾在凡界听闻过,只是我国贫乏,就连流星雨都不想去光顾。”

    冥焰又见她会心一笑,虽然明晓得她心底揪痛难受,明晓得她总是善于伪装,却也得附和她装作不知,“你在凡界可曾听闻过,向流星雨许愿,会实现愿望。”

    “哦?可是任何愿望都可以么?”她难得天真的笑了。

    冥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认真点头,“真的。”

    这一刻,他只觉得,不管她说任何,他都会拼尽一切为她做到。

    芜邪被他盯得心下有些悸动,只好垂头,小手卸了一只绣芙蓉的荷包倒了倒,一颗粉色的水晶球便落在了她的掌心里,而她看向那水晶球中一棵已经没了花朵的枯树也笑的分外柔和。

    冥焰一窒,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从未见她这般温柔过,于是,他便将视线落在了她掌心托着的那颗水晶球,“这棵樱花树已经没有灵气了。”

    芜邪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抚摸着水晶球,眸光似水,“植物修炼成精,凝结的便是精魂,他将可以治愈万灵的精魂给了我,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你说,我若是许愿,他还能活过来么?”

    冥焰踌躇的沉吟了一会,“我知晓你掌管死界,对这个答案比我更甚明了,不过,天地之大,六界之宏,纵使我们寿与天齐,却不定知天下事。”

    听了他这番话,芜邪看着他的有些黯然的双眼明亮了起来,展颜莞尔,“所言甚是。”

    不得不说,她是欣喜的,因为在她的观念里,有实力有法力就可以天下无敌,但听了他这番言论,想到当年父亲牺牲自己救活了她与哥哥,便说明这个世界不是一层不变的,只要有心就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法!

    冥焰顿了顿,被她这样的眼神给彻底征服,手,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扳起她的下颌,俯身印下了一枚浅吻。

    可,当敏/感的唇瓣触及她那样柔软,鼻翼吸纳她那样清甜的气息,令他无法自控的想要占有,想要更加深入的索取她的味道。

    芜邪有些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心如擂鼓的让她只觉血液逆流,耳中轰鸣,全身麻木的让她不知所措。

    冥焰见她仿若失了灵魂的娃娃,勾唇一笑,舌尖舔舐着唇上她残留的香甜,“娘子的味道,果然无人能及呢……”。

    芜邪听罢,轰的一声双颊通红,唇瓣颤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她心下已经渐渐清明起来,尤其咫尺间的看见了这小子的撩人模样,心下不由暗恼自己,怎的被这么个臭小子占了便宜?!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如雷鸣般的怒吼彻底打破了这旖旎荡漾的画面,还彻底击溃了冥焰欲想继续深入品尝的美好念想,更震醒了本在朦胧恍惚中的芜邪。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可,这声音的主人才是让观上一眼都难以忘怀。

    不是妖倾六界的月浅,又会是谁?

    冥焰脑中清明,想到芜邪现在无法释怀对月浅的情感,当下只好识趣的先放开了她的下颌,不料,他刚放下的手却被一只如玉般滑腻温凉的柔荑紧握了住,他难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素手,“娘子……”。

    芜邪冲他抹唇轻笑,手中的力度更是紧了紧。

    冥焰当下了然,却还是没来由的心痛了,他知道,她现在有些害怕,更有些忐忑,因为她还不知道如何面对月浅,所以她需要向他借点勇气。

    月浅见两人还在原地眉目传情,根本丝毫不讲他放在眼里!

    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他只恨不得将其砍去,思及此,他周身如浪涛翻滚的紫焰形成一把利刃,直向两人劈去。

    届时,芜邪见紫焰翻滚而来,抹着嫣红丹蔻的指尖一弹,一道冰墙拔地而起,生生将那火焰吸纳冰封。

    而她那双比及苍穹还要漆黑深邃的眼神随着冰墙的销融,毫无保留的落在了那白衣依旧的他身上,嘴角挂着一抹邪毒,“本王当是谁,原是自动送来门来的猎物,真是有趣。”

    被她这样冷漠的眼神凝视,直教月浅生生退了一步,看向她的紫眸平添了一抹胆怯,“芜儿,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题外话--------

    好一个杠上开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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