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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真相:电视从业者讲述的内幕 > 十一、冯彬 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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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我和吴涛在公安局采访一起杀人案,采访结束后,正准备往回赶,突然接到韩雪的电话。看到这个电话号码时,我心中一阵狂喜,因为有两个多月时间她没跟我联系了。可是接通之后,还没开始讲话,她就在电话里抽泣不止,我听了一惊,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断断续续地说,她不做新闻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做新闻了。她抽泣一下,说几个字,再抽泣一下,又说几个字,我听了半天没听清楚,就叫她到名典咖啡去,我在那里等她。她嗯了一声,我问要不要来接她,她说自己去。

    我赶到名典咖啡,在二楼要了一个包厢,然后发短信告诉她包厢号,她回短信说已经在出租车上。

    我跟韩雪相好了将近一年时间,在我跟她相好之前,并不知道她已有男朋友。

    姜总刚到生活频道时,频道包装全部要重新做过,天天晚上加班,在做《真相》栏目宣传片时,稿子改了一个字,需要重新配音,一时找不到播音员,姜总碰到韩雪在机房看带子,就要她临时配了一下音。加班没搞多久,制作部杨磊说他肚子饿了,要吃东西,所以姜总请我们几个去吃夜宵,临走的时候,我顺便说了一句,叫韩雪一起去吧。姜总便给韩雪打电话,韩雪说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姜总说冯彬他们几个帅哥一定要你来,韩雪似乎仍不想来,最后姜总开玩笑说,我才离开新闻频道,你就不听我的了。韩雪这才改了口,答应马上就过来。

    杨磊把我们带到河边的一家蒙古包,他说那里的烧烤羊肉好吃。临河街现在成了夜宵一条街,连着有十几家夜宵店。街尾原是一块空地,有家店主别出心栽,搭建了几个蒙古包,自开张以来,生意十分火爆。外面虽然是数九寒天,但进到蒙古包中,却十分暖和,屋子中间摆着一盆大火,一只大铁锅中架着几块木头正在熊熊燃烧着,每张桌子上都摆着好几个火锅,满屋子热气腾腾。里面的工作人员穿着一色的蒙古装,我问点菜的服务员是不是蒙古人,她笑着摇了摇头,孙总说你听她讲话的口音,就知道是本地人。

    菜上桌后,韩雪还没到,姜总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已经到了,电话还没有打完,她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韩雪的屏幕形象一直清纯亮丽,引人注目,虽然我经常看她的节目,但那天看到她的装束,眼睛仍然不觉为之一亮,她穿着一件浅灰色风衣,里面是一件淡紫色毛线衣,下面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一双棕色高筒皮靴,脖子上系着条粉红丝巾,做完节目后脸上的妆还没有卸掉,进来时看着我们微微笑了笑,简直像从画中走出来一样。我赶紧将旁边的一张椅子往外挪了挪,叫了她一声,韩雪,坐这里。她坐过来后,我又赶紧将桌上的消毒碗筷拆开,摆到她的面前,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姜总看着笑道,第一次看见冯彬对人这么殷勤,是不是看见美女心怀鬼胎啊。我赶紧自嘲道,我这样的癞蛤蟆,哪里敢异想天开。孙总打趣道,今天我们就点了一个天鹅肉。

    喝了几杯酒之后,服务员将那盆鹅肉端了上来,孙总调侃说,冯彬,天鹅来了,赶紧吃啊。姜总说,冯彬是想吃活天鹅,是不是?我赶紧端起酒杯敬姜总道,知我者,姜总也。姜总喝了一口酒后,问韩雪,你还没有男朋友吧。韩雪笑笑,没有回答。姜总随后又看了我一眼说,冯彬也还没有女朋友呢。见我不说话,他又问了一句,有没有?我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姜总说,跟你介绍个大美女,怎么样?我赶紧答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姜总又对韩雪说,韩雪,你也表个态呀,冯彬可是电视台一大才子,研究生毕业。我侧过脸去看了一眼韩雪,她拿着双筷子,不置可否,脸上仍只是微微笑着。姜总开玩笑说,不表态,就算是默许了,我来敬你们两个一杯酒。我赶紧去端杯子,但看韩雪坐着没动,伸出去的手马上又缩了回来。韩雪向姜总嗔道,姜总,你别乱点鸳鸯,到生活频道吃次饭,就要找个男朋友回去,下次谁还敢来呀。说得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夜宵散了后,我给韩雪发了条短信,说你今天真是漂亮,简直天人一般。她回短信说,谢谢,今晚会睡不着觉。我说什么时候请你吃饭,让我再次近距离欣赏你的美。她说改天再约吧。

    过了两天,是星期天,我在家看了一整天的书,觉着无聊,便试着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问她晚上有安排没有,如果没有安排,我准备履行我的诺言。过了好一阵,都没收到她的回复,我以为她是不肯,心里怪她就算你不肯,好歹也给个答复吧。我穿上外套,正准备去外面吃东西,没想到刚出门,就收到她的短信,说她刚和一个同学逛街,没听到我的短信,问可不可以叫她同学一起来。我一时喜出望外,赶紧回复说,当然可以。她说她们还在步步高商场,六楼有快餐厅,叫我过去。

    我赶到步步高商场六楼时,发现她们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桌子上已经上了一个火锅,旁边放着一碟羊肉,几碟蔬菜,韩雪看见我说,你请客,等下你去买单。我问点了一些什么菜,她说就点了一个火锅,我说一个火锅怎么够,她说火锅料是可以随时加的,吃多少点多少。我要再加两个菜,她同学说,已经够了,点多了,吃不完。我这才注意到她同学,也是一个漂亮女孩子,脸形瘦削,戴副眼镜,显得很文静。韩雪介绍说,我同学,叫杨海涛,从北京回来。我朝她点了点头,心想这么文静的一个女孩,却取了这么雄浑的一个名字。

    那天吃饭的气氛非常好,她同学看上去很文静,没想到话却特别多,三个人喝了五瓶破,她同学善饮,和我一人喝了两瓶多,韩雪说她不喝酒,我给她倒了大半杯,放在那里一直没喝。

    服务员来结账时,只要八十多元钱,韩雪说,请我们吃饭,很省钱吧。我笑道,这样的客,我巴不得天天请。

    我和韩雪的关系取得突破,是帮她制作专题片的时候。

    韩雪有天打电话给我,说她在移动公司联系了一个专题片,对方愿意出六万元钱,但是希望找个水平高的人来做,新闻频道只有刘毅水平高一点,但他因为联系不到业务,要他做专题,必须分一半的任务给他,可她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她想请我帮忙。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爽快地答应了。

    因为是帮新闻频道做片子,我只能利用周末和晚上的时间加班。我加班的时候,韩雪一直坐在旁边陪着,我叫她回去,她说有些带子,你寻不到,我可以帮你找一下,再说请你帮忙,我怎么好意思走。每天晚上从台里出来,都是我开车送她回家,她下车时,看我一眼,摇摇手掌,很温柔地跟我说声拜拜。有天我看见她的头发压在衣领下面,不自觉地伸过手去帮她理了理,说你头发没有拿出来。她一点没有拒绝的意思,而是静静地坐着,我说好了之后,她才说了声谢谢,下车去了。她下车后,车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片子编完后,我们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她看完之后,连声夸奖了好几遍,说到底是高手,然后又说要犒劳我一下。我问怎么犒劳。她说你想要什么犒劳。我说随你的便。没想到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递给我,我问这是干什么,她说是付给我的加班费,我说跟你做事我是心甘情愿的,怎么还能收钱。她拿着钱往我口袋里塞,说辛苦你这么多天,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知道做专题片有20%的提成,但无论如何这个钱我不能要,我拉住她的手,她的头发几乎挨着了我的脸,她身上的体香直往我鼻子里钻,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样子,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将她揽了过来。她身上的那股薄荷香味,闻着让人心醉神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装作很陶醉的样子说,好香。她在我怀里静静地呆了一会,当我想去吻她的额头时,她却挣脱出来,指了指门口,悄声说等下会有人过来。我走过去,把门反锁了,再次转过身来时,她已坐到了椅子中,手上的钞票也放到了机柜上,我从背后抱住她的身子,俯下身去要吻她,她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坐下说说话吧,我心里好慌的。我问为什么,她说不知道。她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说,你坐吧。我正准备坐下去,突然听到有人在拉门的把手,我赶紧示意韩雪把机柜上的钱收好,走过去把门打开,进来的是尤总,她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又扫了一眼机柜上的一叠磁带,问我们在干什么,我说在看片子。她说经过机房,看见里面亮着灯,进来看看。说完便出去了。

    尤总走后,韩雪用手抚着胸前,紧张地说道,吓死我了,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安慰她说,没事,桌上摆了这么多带子,肯定知道我们在做片子。她把编辑带收到包中,说我们走吧。

    我开车送她回家,临要下车时,我拉住她的手,她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坐着没动,让我轻轻吻了一下,可是当我伸过手去想抱她一下时,她惊慌地望了外面一眼,说这里都是熟人,别人看见不好,然后

    跟我说了声拜拜。她下车后,我把车往前开了一截,心里兴奋不已,忍不住停下车,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我一直在寻找心目中的女神,可这女神从未出现过,而现在我终于找到了。过了一阵没收到她的回复,我以为她没有听到,便开着车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心情都十分愉快,我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洋溢着一股浓浓的爱意,她是那么美丽动人,又是那么温柔可爱,仿佛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份礼物似的。

    我把车停在楼下后,赶紧拿出手机,发现收到一条短信,兴奋地打开来看,可是看过之后,仿佛一下子从三伏天突然掉到了冰窖之中。她说我有男朋友了,之前没告诉你,他是我大学同学,现在澳大利亚,他一直希望我过去。

    我坐在车里半天没有动,心里五味杂陈,懊丧,心痛,后悔,各种感觉纠结在一起,我真是自作多情了,她怎么会看得上我呢?一个穷书生,无权无势,一无所有。可是和她相处的这几天,我从她的眼神中又明显地感觉到了一种爱意,未必她只是有求于我,故意装出对我感兴趣?可是她的眼神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下车前,我给她回了一条短信,你怎么不早说呀,我现在都快要发疯了。她这次很快就回复道,我以为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你的才华和为人,一直让我十分钦佩。我自嘲地回复道,那我们只好做朋友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时安慰自己或许还有希望,如果我锲而不舍,一直坚持下去,说不定能让她改变主意,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天天可以见面;一时又觉得是自作多情,她本没有那个意思,是你自己动了心,不知不觉陷到里面去了;一时又劝导自己,好女人到处都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么左思右想,直到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到第二天早晨起来,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心里打定主意,还是断了这份念头的好。

    尤总在机房碰到我和韩雪,以为我在做私货,第二天告到了姜总那里。姜总找我谈话,问是怎么一回事,我跟他解释是韩雪接的片子,她不想把任务分给别人,所以要我帮她做一下后期。姜总听了,以为我和韩雪正在谈恋爱,倒是宽容地笑笑,开玩笑说,你这是假公济私,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要分一半任务给生活频道。

    我刻意和韩雪保持着距离,不再去找她,甚至躲避着和她见面,虽然几次想给她发短信,打电话,但每次拿起手机,心里都犹豫不定,别人已经有朋友了,你何必还想入非非,自讨没趣?这样一想,又把电话放了下来。可是大约过了十来天,接到她的一个电话,我装作很平静的样子,问她什么事情,她说移动公司来看了片子,基本上通过了,但有几个镜头要换一下,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告诉她晚上有个应酬,要吃了饭后才能回来。她说没事,她在办公室等我。我问她晚上是不是跟我一起去吃饭,她说不去,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我说他们都认识你呀,她说那也不去,跟陌生人在一起,说话都不自在,她自己吃个盒饭舒服多了。

    晚上我喝了些酒,我似乎是故意让自己多喝了些酒,我不知道等下要如何面对她,是继续一往情深?还是故作冷淡?或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我也不知道她看见我时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当我坐在机房等她下来时,心里还一直忐忑不安。她提着几盒带子走了进来,朝我嗨了一声,脸上仍然灿烂地笑着,我一开口说话,她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冲我笑道,你喝酒了。我说晚上喝了半斤酒。她说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我说心里难受,一想起你就喝一杯酒,一想起你就喝一杯酒,不知不觉就喝了十几杯。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推了我一把,笑道,少说废话,开始干活。我一把抱住她,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抱住她的时候,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似乎我们两个早已是恋人一般。她紧张地望着门口,悄声说,别闹了,先做节目。我问她是不是做完节目再让我亲,她说你先放开我,我说你先答应。她无奈地说了句,等下再说。我说,你讲话要算数,便放开了她。

    片子只是要换几个镜头,很快就弄完了,当我把弄好的片子递给她,提出要亲她一下时,她接过磁带,赶紧站了开去,说上次在这里吓死了,再也不敢了。我说你上次答应犒劳我,怎么犒劳呀。她想了想,说要不请你喝茶。我说到哪里喝茶。她说到茶馆呀。我说家里也有茶喝,还不要花钱。她问,到你家去呀?我本没有邀她去家里的意思,只是不想去喝茶,见她这么说,便顺势开玩笑说,大美女肯光临寒舍,就是对我最大的犒劳。她说,到你家里,你不能动手动脚。我举起一只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保证不非礼你。

    她在我家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一直坐在沙发上,正正经经地说着话。她先坐在我旁边,我说话时,不时拉她一下手,她总是很快地抽了回去。过了一会,她起身去倒茶,端着茶杯坐到单人沙发上去了。我笑她,怎么越坐越远。她也笑了一下,说坐在这里安全一些。我说今天喝多了酒,如果非礼了你,你可要原谅我。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做声,我再问了一遍,你会不会原谅我。她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小声说了一句,不知道。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跪下身子,跪到她的面前,伏在她的腿上,说我都快要发疯了。她想推开我,却并没有用力,问我你没喝醉吧。我说没醉,要醉也是为你醉了。我在她腿上静静地伏了一阵,抬起头来,看见她望着天花板出神。我问她,你在想什么。她摇了摇头说,没想什么。我站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在了沙发上。

    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时的美丽,简直难以言表,匀称的身材,白的皮肤,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女性独有的芳香,我用鼻子在她身上闻了个遍,不时深深地吸一口气,那种感觉比喝醉了酒还醉人。

    然而每次和韩雪在一起,总仿佛是在梦中一般,这梦随时都有可能会醒过来。当我抱着她的时候,内心深处总是不自觉地会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迟早会要离开你的,她不属于你,她属于另一个世界,不要多久,她就将从你的生活中飘然而去,一想到这里,便愈加珍惜和她的短暂相处。幸福感,伤感,珍惜感,各种情绪混揉交错在心中。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维持了下来,她既没有和男朋友分手,跟我也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我几次想跟她做一个了断,甚至还决定离开麓阳,去深圳一家大型网站做视频,可是事到临头又总是旧情复燃。她本是一个敏感的人,和我在一起,同样处在一种矛盾的状态之中,既感到愉快,可又感到内疚,几次说要和我一刀两断,可是隔不了几天,只要我跟她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便又和好如初。这次她男朋友回来之前,她说以后再不跟我来往了,她朋友要她到去澳大利亚结婚。我们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我打电话,她总是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以为这次她是铁了心,再不会跟我联系了,没想到今天她又打电话过来,她应该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我在包厢中坐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她才背着个包走了进来。平时看见她都是光鲜亮丽,笑逐颜开,今天却穿着一件蓝色衬衣,系着一条黑色短裙,冷着一个脸,眼睛周围都红肿了起来,显得有些憔悴。她一进来就放下包,坐到我的对面,噘着一个嘴,不说话。

    “怎么了?”我把茶杯端到她面前,小心地问道。

    “气死我了。”她说。

    “什么事这么生气?”

    “今天下午刘总找了我,说频道开会决定不让我主持新闻了,要我接替纪蓉,去主持《娱乐空间》。”

    “你同意了?”

    “我有什么办法?他说是频道定的。”

    “你找了东总没有?”

    “没找。”她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不去找一下?”

    “多半是他的主意。”

    “你怎么知道?”我问她。

    她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娱乐空间》也可以吧,一周只有两期节目,挺轻松的。”我安慰她说。

    “不轻松呢,马总只是主持一下,而我却要自己找素材,自己编辑。”韩雪显得有些委屈。

    “先做一段时间吧,以后再想办法。”我开导她说。

    她沉默着不说话。

    “吃点什么东西?”我问她,想把话题转开。

    “不想吃。”她的情绪仍然很低落。

    “总要吃点什么吧。”我关切地说道。

    “你吃吧,我不想吃。”她的性格一向很敏感,遇到什么事情,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给你点个稀饭?”我说。

    “那好吧。”

    “再点一个牛奶?”

    她点了点头。

    我叫服务员进来,给韩雪点了一个稀饭,一杯牛奶,给自己点了一个套餐。

    “怎么想起又打我电话?”服务员出去后,我问她。

    “心里憋得慌,找人说过之后,好多了。”

    “怎么不找你同学说说?”

    “他隔那么远,又不了解情况,跟他讲他也不明白。”

    “关键时刻还是我靠得住吧?”我调侃道。

    “那你把我调到生活频道去。”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好啊,你到《真相》来做主持。”

    “真的啊?”她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但这事要找姜总商量。”

    “那我去找姜总。”

    “《真相》过段时间准备改版,到时你再去找他。”我想了想说。

    说了一会话后,服务员送东西进来,我给她在稀饭中加了一点糖,端到她面前,她吃了几口,就放到了一边。

    “就吃这一点啊?”我说。

    “我喝牛奶。”她把吸管插到杯子中慢慢吸了起来,那杯牛奶倒是被她喝完了。

    “我们去开间房吧?”吃过饭后,我问她。

    “不去。”

    “那到我家里去?”

    她嗯了一声。

    回到家里后,她像个主人似的,四处看了看,还把我的被子翻开来看了一遍,我问她:“你看什么?”

    “看有什么变化没有。”她笑着说,“尤其看你有没有带别的女人来睡过,别人睡过的,我坚决不睡。”

    “你跟你同学在一起,却不许我带别的女人,这是什么逻辑?”我揶揄道。

    “你真的带了?”她不满地问道。

    “没有,这两个月连女人的衣服都没碰过。”我说。

    “谅你没那个本事。”她哼了一声。

    “自从和你好上后,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了。”我嘿嘿笑了两声,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说。

    “我有那么好吗?”她怀疑地问道。

    “这两个多月我梦见你好几次。”我说。

    “梦见我什么?”她转过头来看着我问道。

    “梦见跟你做爱。”

    “就知道你一肚子坏主意。”她挣脱开来笑骂道。

    “我们来一次吧。”我拉住她的手说。

    “今天心情不好。”她摇了摇头,似乎兴致不高。

    “放松一下,心情就好了。”

    我见她没有反对,应该是同意的,便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我躺到床上后,她还在慢吞吞地脱着衣服,脱到一半后,又突然不脱了,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今天我忘记一件事了。”

    “什么事?”我问她。

    “我妈叫我早些回去。”

    “什么事要你早些回去?”

    “她说我舅妈会带了她孙女儿过来,她孙女儿参加朗诵比赛,要我辅导一下。”

    “做完你就回去。”我有些无奈地说。

    “那你快点。”她脱下外面的衣服后,便躺到了我身边。

    “里裤怎么不脱了?”我撑起身子来问她。

    她撒娇似的嗯了一声,我知道是要我帮她脱。

    “东总为什么要把你调开?”等我脱下她的内裤后,突然想起下午她说不肯去找东总,肯定有什么缘故。

    “他不安好心。”韩雪想了想,忽然说。

    “他怎么不安好心了?”

    “我不想说。”她似乎想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

    “你说呀。”

    “哎呀,你别问。”

    这事似乎让她难于启齿。我知道上官东好色成性,在生活频道时,就跟好几个女的关系暖昧,对不肯依附于他的女人,向来喜欢采取打压报复的手段。

    我想她也真是不容易,既要努力获得领导的认可,又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刚才还想猛烈地冲击她一番,可是看她一副柔弱单薄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充塞着一股爱怜之意,自己应该好好爱惜保护她。

    完事之后,我从床边抽出几张面巾纸来,先跟自己擦了擦,接着又跟她擦了一下。

    “热水器坏了。”我跟她解释说。

    “洗冷水没事。”她

    接过面巾纸,到卫生间去了。

    “我要走了。”她从卫生间出来后,一边用浴巾擦着身子,一边看着我说。

    “九点钟再走。”我看了看手机,还只八点多钟。

    “不行,我妈会骂死我去。”她放下浴巾,开始穿衣服。

    “那还呆一会,还呆十分钟。”我拉住她的手,又把她拉了过来,抱在怀里。

    两个人躺了一会后,下面那伙计不知不觉又硬了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当我再次进去时,她小声问道。

    “憋了两个多月,都快憋疯了。”我不无得意地说。

    “今天痛快了吧?”她温柔地问道。

    “做神仙一样。”我用右手握住她小巧的乳峰说。

    “美的你。”她用食指在我肩膀上轻轻戳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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