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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女县委书记的官路史:权力漩涡 > 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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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倾一方65

    这条信息就像个炸点似的,一下子点燃le杜秀青内心所有的痛楚!是啊,子安现在处在危险当中,急需要输血,本该输父亲的血,本该就是你的责任啊!可是,大云,此刻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你也帮不上任何忙!别人都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给予我关怀和帮助,唯独你不行啊!如果我不是O型血,子安的生命就危险了啊!那可如何是好啊!大云,大云,这一切你可感应得到?

    杜秀青在心里呐喊着,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这个大年三十的晚上,似乎注定就是让她的心一次次破碎,一次次痛到极致!

    “姐,别担心了,子安很快就会没事儿的……”梁晓素看杜秀青再次流泪,以为她又在担心子安。33booK.

    杜秀青摇了摇头,泪流得更多le。

    她拿着手机,本想给朱大云回复一下,告诉他今晚子安受伤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le吧。发了又怎样?朱大云知道了又怎样?按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冲动地跑过来,那不是更麻烦?难道你真想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在今晚向世人揭晓吗?真要让余河人民都知道子安不是丁家的?知道你是带着别人的种子嫁给丁志华吗?这样的话,你还有脸在余河执政吗?不,不能!一定不能啊!子安的身世永远都不能让人知道,永远都不能揭穿啊!

    杜秀青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乱哄哄的,似乎有千万只苍蝇在飞舞。

    不知道过le多久,子安被推出了手术室,他的右手和脑袋都被纱布缠绕着,只露出鼻孔和眼睛。因为打了麻药,子安依旧昏迷着。

    杜秀青看着病床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子安,泪水又一次汹涌而出。

    “子安,子安,是妈妈不好,妈妈没照顾好你啊……子安,让你受苦了!”杜秀青哽咽着,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杜书记,别担心,孩子的手术缝合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术后不感染的话,一个周左右就能出院了,你放心吧,我们用的都是最好的药!”赵院长在旁边安慰道。

    “我的宝贝啊……”方贺兰看着昏迷的子安,哭得简直要死去活来了,她一直拉着推车,紧紧地跟在子安的身边叫喊着。

    丁月成也老泪纵横的,看着孩子好好的,突然间变成这样,他的心啊,也是千仓百孔。

    只有丁志华木木地站在一边,没有流泪,也没有伤悲。

    他看着妈妈哭成那样,心里突然间觉得特别滑稽。

    这个丁家养了八年,疼了八年的孩子,果真不是我丁志华的?果真是别人的种子?他怎么会是A型血呢?怎么可能呢?秀青是O型血,自己是B型血,两人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O型或者B型血,绝对不可能出现A型血啊!不可能啊!这是最起码的生理常识!子安是A型血,只有一种可能,他的亲生父亲是A型血!那么,子安一定不是我的孩子,一定不是啊!此刻,他脑海里出现了上次在溜冰场碰到朱大云的时候的场面。朱大云身边带着的孩子和子安长得那么神似啊,一看就是两兄弟的样子!是的,子安就是那个狗男人的种子!

    丁志华越想越难受,他几乎要抓狂了!如果此刻那个男人出现在面前,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他转过身,把头贴在墙上,张大嘴巴,无声地哭泣着!喉咙里压抑着,他真想大声吼出来啊!可是,他不能,他只有压抑着自己,拼命压抑着,可是这种折磨让他太难受太难受了,他恨不得立刻就这样一头撞死在墙上!他的双手趴在墙上,十个手指在使劲抠着墙面,那么用力地抠着,可是,他却抓不到任何的东西,只是在那儿无声地张牙舞爪着,然后就看到他全身在颤抖,颤抖,剧烈地颤抖着!

    “志华,儿啊,你怎么啦?”丁月成看到志华如此痛苦的样子,抚摸着他的后背说道。

    “啊,啊,啊……”丁志华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志华,别担心,子安没事儿的,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丁月成安慰道。

    “啊,啊……哈哈……哈哈……”丁志华突然间叫喊着,又突然间笑了出来,满脸的痛苦扭曲,让他的五官都错位变形了。

    “志华,儿子啊,你别这样,别这样啊……”丁月成抱着志华说道,他感觉到了志华浑身的颤抖,还有那种无以名状的痛苦。

    “哈哈……哈哈……”丁志华依旧痛哭着,啼笑着,俨然一个疯子!

    丁月成看着儿子这样,也忍不住再次老泪纵横了。

    “志华,你怎么了啊,儿子,别吓唬爸爸啊……志华!”丁月成紧紧地抱着志华,心疼地说道。

    丁志华已经滑坐到了地上。

    极度的压抑过后,他开始无声地落泪。身体依旧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趴在丁月成略微有些驼背的肩上,任凭泪水滴落到父亲的肩头。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开始,他宁愿选择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去流浪,甚至一辈子去做和尚,也不要过今天这样窝囊憋屈的日子!

    “爸爸……”丁志华终于还是哭着喊了出来。

    “儿啊,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吧,哭出来你就好受些了……”丁月成拍着丁志华的肩膀说道。

    “爸爸,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受这样的罪……”丁志华哭喊道。

    “儿啊,人生在世,旦夕祸福,谁也难以预料啊。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子安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丁月成拍着儿子的肩膀,好生安慰道。

    “爸爸,我们的劫难怕是永远都不会过去了,过不去了啊!”丁志华依旧痛哭着说。

    “不,不会的,傻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爸爸,啊!”丁月成说着,把丁志华从地上抱了起来,“儿子,地上凉,到凳子上来坐,来!”

    丁月成毕竟老了,他抱了一把儿子,累得有些喘息。

    父子俩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志华,子安已经出来了,没有危险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别伤心了,儿子!要振作起来!”丁月成看着志华说道。

    “爸爸……你不知道……”丁志华再次泣不成声,怎么跟爸爸说啊!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真相,是不是就再也不会这么疼爱子安了?可是,爸爸这么大年纪,能个经受得起这个打击吗?

    丁志华看着眼前显得很衰老的父亲,实在是不忍心把真相告诉他。

    “儿子,我们去病房那边看看,看看子安好吧?”丁月成说。

    “你去吧,我想在这儿坐会儿。”丁志华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实在是不想见那个孩子,也不想见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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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丁月成向病房走去。走廊上就留下丁志华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大年三十的夜里,医院里少有的冷清。除了危重病人,其余的能回家的都回家了。

    可是,这样团圆的日子,丁家的老老小小却都集中到了这个最不应该来的地方。为了一个本不是丁家的孩子,一家人承受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丁志华苦笑着,眼里再次滑出泪来。

    他觉得命运是那么残酷,跟他们丁家开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把一个不是他们丁家的孩子放到了丁家,让他们当做掌心的宝贝来养着,这该是何等的残忍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要这样?究竟丁家做了什么,要接受上天这样的愚弄和惩罚?

    正在丁志华无情地嘲弄自己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丁志娟两口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哥,哥,子安呢?爸爸妈妈呢?”丁志娟焦急地问道。

    “你来干什么?”丁志华冷笑着问道。

    “哥,子安怎么样?没事儿吧?”

    “有没有与你有什么干系?回去!”丁志华没好气地说道。

    “哥!你这是怎么啦?”丁志娟不解地看着丁志华,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姚文建看丁志华的态度不对,拉了拉丁志娟,然后朝不远处的病房里看了看,“那边,你看,他们在那儿!”

    丁志娟不解地看了哥哥一眼,和姚文建走进了病房里。

    “妈,爸,嫂子,子安怎么样了?”丁志娟看着他们问道。当她看到病床上包裹着的子安依旧昏迷着,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子安,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丁志娟伏在子安的床头心痛地看着子安。

    方贺兰好不容易停止了哭声,看到志娟哭了,又忍不住流起了眼泪。

    “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你们放心。一会儿麻药过了,就会舒醒过来的。”赵院长说道,“杜书记,孩子需要安静的环境,请各位先离开病房吧!”

    “好……我们出去吧!”杜秀青站起来,再次看了看子安,然后走出了病房。

    大家都来到了外面,一时间竟寂寞无声。

    “这样吧,我留下来陪子安,你们都回去吧,回去休息。”杜秀青冷静地说道。

    “姐,我陪着你。”梁晓素说道。

    “好,爸爸,妈妈,你们都先回去吧,这儿我守着就行了。”杜秀青说。

    “可是……”方贺兰似乎有些不太愿意,“我想等着子安醒过来再走。”

    “不用了,妈妈,子安要睡一会儿的,不要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子安醒了,我给你打电话。小舒,送叔叔阿姨先回去。”杜秀青对小舒道。

    “好!叔叔阿姨,我们先回去吧!”小舒说完,就到门口去开车。

    方贺兰还是很不放心,她再次回病房里,仔细地看了看子安,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看着坐在远处的丁志华,杜秀青走了过去。

    “志华,你和爸爸妈妈一起,先回去吧。”

    丁志华抬起头看了看杜秀青,眼神里是那么冷冷的神情,看得杜秀青的心里有些毛骨悚然。从来没有看到过丁志华这么冷的目光。

    杜秀青心里打了个冷战。她知道,他内心又开始怀疑了,亦或者是很确定了?

    丁志华并没有回话,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志娟,文健,你们也回去吧,大过年的,家里的老人孩子都等着呢,回去吧,子安没事儿了。”杜秀青说。

    “嫂子,我陪陪你。”丁志娟抱着杜秀青的肩膀说。

    “那就坐一会儿吧,等着子安醒过来。”杜秀青坐下来说道。

    丁志娟挨着杜秀青坐了下来,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又无从说起,两人就那么默默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又听得门口有脚步声响起来。

    胡春平迈着大步子走了过来。

    “孩子怎么样了?”他焦急地问道。

    杜秀青看着胡春平,猜想着今晚可能陆陆续续将有县委的一拨一拨的人过来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长了腿跑出去的。杜秀青真希望,这件事儿没有任何人知道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说出去都是丢人的事儿,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的不小心,把孩子伤成这样。

    “手术已经结束了,还没醒过来!”杜秀青说道。

    “唉,烟花爆竹就不是好事儿,”胡春平说,“大城市早就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我看我们虽然是小城市,也应该禁止,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是我自己大意了……”杜秀青摇着头说,一脸的自责。

    “这不能怪你,每年过年,都有很多儿童因为燃放烟花爆竹而受伤,我看我们也该颁布一个禁放令,把这个危险而又不环保的活动项目禁止了。”胡春平说。

    “别,别因噎废食。不能因为我的个案,而把所有人的这项春节活动给禁止了,这样会招来百姓的怨言。”杜秀青说,“不禁止燃放,但是要限制燃放,在开阔的地方,由大人或者专业人员来燃放,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是,我看这个通知得尽快下发下去,这几天是集中燃放烟花爆竹的时间,早发通知,早减少伤害。”胡春平说,“明天就拟定,下发吧,你看着呢么样?”

    “好,是限,不是禁,这个一定要说明确。”杜秀青说道。

    “好!我这就布置下去。”胡春平说完,立刻拨打了办公室主任吴凌霄的电话,让他即刻起草关于注意安全燃放烟花爆竹的通知,明天一早他看了之后,立马下发到各个乡镇办公室,立即执行。

    真是立竿见影啊!丁志娟和姚文建看着胡春平在现场的这一通布置,明白了原来县委的很多通知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下发出去的。

    早就听说过,当年从中央喊出来的,减轻学生负担的口号和通知,就是因为中央某首长的孙子,在全家人吃饭的时候,依然在写作业。首长看了很不高兴,问道:怎么有那么多作业,吃完饭不能写吗?小孙子委屈地说

    :写不完明天上学老师会批评的!一句话说得首长很是恼火,即刻批评道:这是什么教育方式?连饭都不让孩子好好吃,有那么多作业吗?把孩子的负担弄得这么重!于是立刻命令道,减负!减轻全国中小学生的课业负担,规定各个年级回家的作业量,严格执行!

    于是从中央到地方,一场轰轰烈烈的学生减负运动开始了!可是这减负的口号喊得再响,也不能改变应试教育的现状,只要有应试教育这根指挥棒,学生的作业永远都不会少。事实上就是,学生的负担越减越重,书包越来越重,作业越来越多!

    今天看到胡春平现场的办公,丁志娟心里也是感慨很多。当县委书记的嫂子,果真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就能让整个余河发生变化!只是不知道这个通知发下去,该如何执行,又将有怎样的效果?

    胡春平布置好了,返回到杜秀青身边,问道:“原本安排的明天去大兴村的活动,是不是先取消了?”

    杜秀青沉思了一下,说:“照常!”

    胡春平不敢相信地看着杜秀青,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儿子还躺在床上,她明天还要坚持下乡去拜年?这怎么能说得过去?

    “还是改天吧,孩子要紧。”胡春平说。

    “不能改,就明天吧,明天上午八点半准时出发。”杜秀青说,“志娟,你和文健先回去,明天这儿就交给你们。父母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这段时间,要多辛苦你们了!”

    “你放心,嫂子,今晚我和文健在这儿吧,你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下乡,别累垮了身体。”丁志娟说。

    “不,今晚我要留在这儿陪子安。子安一会儿醒来,第一眼就应该看到妈妈,你们回去吧,我没事儿,一会儿我在陪床上睡。”杜秀青说道。

    “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丁志娟听杜秀青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

    丁志娟走后,杜秀青看着胡春平,说:“你也回去吧,我和晓素留下来就行了!”

    “好,你注意休息,明天早上我再过来。”胡春平说。

    等到大家都走了,杜秀青的神情一下子松懈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几乎虚脱了,累得不行了,连喘气都觉得累。

    梁晓素扶着她来到里面的陪床上躺下。

    不一会儿赵院长又过来了,他看了看子安,说:“孩子的体温很正常,没事儿,杜书记您可以休息了。”

    “谢谢你,赵院长,辛苦你了,你也去休息吧!”杜秀青说道。

    “行,我在值班室,有事儿您随时叫我。”赵院长说。

    正当杜秀青要闭着眼睛睡过去的时候,听到病床上子安在哼哼唧唧地叫着:“妈妈……妈妈……”声音很微弱,但是杜秀青却听得很真切。

    她立刻就从床上翻身下来,几乎是扑到子安的床边。

    “子安,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杜秀青双手抚摸着子安的左手,流着泪心疼地说道。

    “妈妈……妈妈……”子安依旧叫着,小嘴干干的,眼睛微弱地睁着,“妈妈,疼……疼……”

    “妈妈知道,宝贝儿,坚强点,忍忍就不疼了……”杜秀青含着眼泪说道。

    这满身的伤痕,怎么能不疼啊?麻药过了,那就是钻心地疼啊!一个八岁的孩子,要忍受这样的剧痛,真是遭罪啊!杜秀青真恨不得被炸伤的她自己,让她来替儿子承受这份痛苦,遭受这份罪!此刻,真伤是在儿身,痛在娘心!

    “妈妈……”子安还在不停地喊着,嘴唇干裂得脱皮了。

    “晓素,倒点温水过来。”杜秀青对梁晓素说道。

    梁晓素立马倒了温开水过来,杜秀青端着,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给子安喝。

    因为整个脸部都被裹着,子安的嘴也不能张大,只得从嘴唇的缝隙中,让水慢慢地流进去。

    渗入了一点水到肚子里,子安感觉好些了,但是依旧很疼,可是哭又不能哭,只能弱弱地喊着,这样锥心的疼痛,真是让杜秀青的心都碎成粉末状了。

    她就那么坐在床头,紧紧地握着儿子的手,一刻也不曾离开。

    子安模模糊糊的,一会儿醒了,就哼哼着叫唤,一会儿又睡过去了,一个晚上,杜秀青几乎都没有合眼,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子安睡了一会儿,她也靠在旁边睡了那么一会儿。

    值班医生和赵院长三番两次的到病房里来查看,医生说,子安的情况还算好的,只是伤到了脸部皮肤,而没有伤及眼睛。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燃放烟花爆竹的受伤者,最容易伤到的是手和眼睛,有个别的孩子,双眼都被烟花给炸瞎了,那个凄惨状,真是无法形容。

    杜秀青听医生这么一讲,内心又是一阵冷汗!幸好当时她有那么拉了一下子安,让他的头没有太凑近那个炮仗,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是啊,不幸中de万幸!看来上天还是对子安有垂怜的,只要让他受皮肉之苦,而没有要剥夺子安的健康!感谢上帝,感谢佛祖保佑!杜秀青在心里祈祷着,感谢着!

    第二天一大早,县委书记杜秀青的儿子在大过年de晚上被烟花爆竹炸伤的新闻很快就传遍了余河的角角落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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