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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女县委书记的官路史:权力漩涡 > 权倾一方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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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了,她怎么就没给自己一个电话呢?难道她一点都没有想起自己?真是这么快就把自己忘了?他觉得太难看懂这个女人了。

    管青桃爱他,爱得是那么狂热,巴不得每时每刻都黏糊在一起,不想分开。可是杜秀青说爱他,却是爱得这么寂寞,一个周都没有一个电话倾吐思念。两个长相那么相似的女人,但这个性差异真是太大了!

    当然,杜秀青是县委书记了,她日常的工作很繁忙,这个朱大云是知道的,也能理解。但是,晚上呢?晚上她静下来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自己吗?难道她也很不自由,时刻被她的男人盯着,无法给自己传递这份思念?按杜秀青的性格,丁志华应该是无法掌控她的,这点似乎不存在。那就是说,她忙得没有时间想自己,或者是根本就不会想自己了?

    可是,你自己也没有打电话发信息给她啊?可这并不代表你不想她啊?你不是此时此刻正在想着她吗?为什么你作为男人不能主动一点呢?朱大云在心里又责备自己了。如果你想她,为什么你不能主动和她联系?而要她来联系你呢?!

    朱大云的手在这种思想的驱动下,下意识的就按动了杜秀青的电话,给她拨了过去。

    响了很久很久,差点就要自动断了,那边才拿起来接听了。

    “秀青……”朱大云轻轻喊道,内心立刻荡漾起柔柔的爱意。

    “嗯,你回余河了?”杜秀青很爽朗地问道。

    “对,我回来了!”朱大云说,“是不是工作很忙?周末也在加班?”

    “是,我在办公室。”杜秀青说道。

    “唉,忙不完的事儿,怎么不给自己的身体休息一下呢?”朱大云有些心疼地说。

    “呵呵,我也想啊,可是时不我待,没办法啊!年底的工作,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赶出来的。”杜秀青说。

    “唉,领导就是不一样!我这个闲人就可以休周末,没有俗事缠身。”朱大云说。

    “哈哈,我羡慕你们啊!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杜秀青说,“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还在忙着。”

    说完,杜秀青就挂了电话。

    朱大云很愕然!这么干净的对话!丝毫没有暧昧啊!丝毫不像是死灰复燃后的情人啊!杜秀青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自己么?他真的难以理解。

    他多么希望,她能说句“我想你,大云”,那他听了,简直要美死!

    可是,她没有!从头至尾,她都是很平静很平常的和他对话,他就像是她的一个普通朋友一样!简单的交流而已!

    朱大云啊朱大云,你太自作多情了!她的心里,事业和家庭是最重要的,你算老几啊?根本排不上号!

    他有些自嘲地傻笑了一下,笑自己心里总是那么在乎她,那么看重她,此刻如果她需要,她的一句话,立马可以把他的魂和人一起带走,他会毫不犹豫地奔赴到她的面前,为她做任何事情!

    是的,他愿意!

    朱大云四仰八叉地躺着,闭上眼睛,满脑子还是杜秀青的影子。

    他没有想到,杜秀青真的还在办公室加班,周末也不能休息。

    本以为这次回来,还能和她再次相约,重燃**,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朱大云有些懊恼,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杜秀青今天很早就来到了办公室,她想把慰问的整体情况都摸个底,早点做个结论。

    所以,一上班就打电话给丁光义,让他把记者们拍的照片都集中整理一下,然后找几个重点的过来进行汇报。

    丁光义得到命令后,立马开始召集余河报那几个人来整理材料,大周末的不让人休息,难免心里有点情绪。

    杜秀青在等着丁光义把材料送过来的时候,于少锋来到了杜秀青的办公室。

    于少锋也是到办公室来整理这两个周的慰问工作情况的。他没想到杜秀青的办公室也开着门窗,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杜书记,周末您也不休息啊。”于少锋走进来问道。

    “于县长,你不是也没休息吗?”杜秀青很吃惊,于少锋怎么没有打招呼就直接过来了?

    “呵呵,我手头的事情没处理完,过来加个班。”于少锋说。

    “还是这样的工作作风,这么多年都没有变。”杜秀青笑着说。

    “生来的相,腌来的酱,改不了了!”于少锋笑着说。

    “是啊,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杜秀青笑着说,“性格决定命运!”

    “我今天过来啊,也是对这两周的慰问工作做一个回溯和总结。”于少锋说,“这两个周的走访,太震撼人心了!”

    于少锋一改开始的轻松状,语调变得伤感而严肃起来。

    杜秀青亲自给于少锋泡了一杯茶,然后坐下来准备好好听听于少锋的感触。

    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放在桌上的那个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杜秀青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拿起一看是朱大云的,想了想还是接听了,很官方地跟他聊了几句。

    她当然知道朱大云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于少锋在场,她只有如此和他对话,然后很快就挂了。

    从她内心来说,也是对朱大云有渴望的,死灰复燃的旧情,往往比热恋时更让人迷醉。但是,她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女人,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很好,也知道此时彼时的分别,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对比起自己的事业,她和朱大云的那份感情,只能深深的藏在心底,寂寞的时候独自享受而已。至于其他,就不要再想了。

    接完朱大云的电话,杜秀青照旧坐在于少锋的对面,微笑着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感触。

    于少锋喝了一口茶,说:“我这次走访慰问的是春河镇,这些特困户的生存状况真是令人不忍目睹。以前我在乌有镇的时候,就觉得乌有镇是很穷的一个镇了,那么多贫困人口,那么多无法调和的矛盾。我在那儿干了两届,一直在努力寻求一种突破,如何让农民增产增收,如何让贫困人口脱贫,费了很多心和力,效果却并不明显。这次到春河镇,我再次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农村剩余劳动力基本上南下北上去了,老弱病残留在村里,整个农村经济只会越来越糟糕,留下来的农民的生存状况只会越来越差。”

    “这次杜书记组织的这个慰问很得人心,这些特困户当中,许多人是第一次得到过

    年的慰问,以前从来没有过,还有很多是符合低保条件而没有吃到低保的人,这也让我感到很诧异。乌有镇当年也有这样的情况,后来我清查了,纠正了,基本上实现了让特困户吃到应有的低保,保证这些人的基本生存。但是……”于少锋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看了看杜秀青。

    杜秀青猜到了后面的话是一个转折,“但说无妨。”她说道。

    “但是,我认为我们的财力有限,对他们的这种慰问也是杯水车薪,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些人的生存状况。”

    杜秀青看着于少锋,点了点头。

    “所以,我认为,只有把我们县的经济真正的抓上来,让外出务工人员尽量的反流,回到县城,或者是回到农村,一边做工一边务农,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来改变我们的农村经济,才能保证农村的发展。”

    杜秀青喝了一口茶,再次点了点头。

    “上次我们去下林参观,对我的启发很大。在下林扎根的这些企业,近三成以上是本土出去的企业家反流,他们回来带动了当地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同时稳定了农村人口的外流,一定意义上是在保护我们农村的土地被弃耕,保护农业的发展。现在的农村,老弱病残为主,连种地的人都没有了,有的村庄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抛荒,这也是非常让人心痛的现象。我们是农业大国,余河更是农业大县,土地一旦被大面积抛荒,我们的粮食就有危机,就失去了最根本的基础。如果青壮年劳力能反流,依靠现代化科技的种植,他们在工厂做工的同时,还能兼顾家里的农田,一举两得。而且,这些人一旦回流,我们的社会也会更加稳定,减少了留守妇女和留守儿童。现在乡村的留守妇女也是个很大的社会问题,不少留守妇女成为了乡村二奶,导致了家庭的崩裂和分离。个别留守在家的青年男子,成了骚扰这些妇女的恶魔,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因此,年后我想走出去看看,争取到上海广东去跑一跑,走访我们余河在外创业的能人,争取让这些人看到家乡发展的希望,回到余河来创办企业,那么,我想这就是一条新的发展工业的希望之路了。”于少锋说。

    杜秀青一直边喝茶边看着于少锋点点头。

    于少锋说的这些,她都非常赞同,也是她曾经考虑到了的。

    但是,她觉得于少锋看问题比她更有深度,因为他在乌有镇呆了快八年的时间,这个过程,虽然对于于少锋的仕途是个停滞的不好的状态,但是,对于他个人的成长却是大有裨益的。

    “于县长,你说的很对,看问题也很深刻。上次带着大家去下林,就是要从陈书记那儿得到一些经验和启示。今天你的话,让我感到很高兴,你作为分管招商和财政的副县长,这方面考虑得很细致。江南省本身就是欠发达的省份,信江市在江南省又是属于欠发达的地级市,余河在信江市又是属于欠发达的县,所以我们基本是处在第三世界的第三世界,要把这么落后贫穷的余河面貌进行改变,绝非一朝一夕,但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没有行动,就没有希望。所以,第一步,是要走出去,第二步,是要引进来,并且尽量做到引回来。我们的第一个五年目标吧,看看财政收入能否突破3个亿。”杜秀青看着于少锋说道。

    “3个亿?!”于少锋的表情有些吃惊了。

    现在余河的财政收入还没到八千万,要突破三个亿,谈何容易啊?

    “目标很远大,所以压力会很大,我知道。”杜秀青看着于少锋的表情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很多事情都是逼出来的。所以,我们也要给自己一点压力。当然,这也是我初步的想法,到时候上常委会大家讨论讨论,把这个五年计划制定出来。”

    “是,有压力就会有动力。或许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三个亿的数字很大很大,可能到时候回过头来看,其实这可能还是个保守的数字呢?”于少锋说,“关键看我们怎么做,能有多少好的项目回流余河本土来发展。”

    “对,所以要努力去争取。余河这个地方虽然比不得沿海,有华侨捐资投资,但是,从本土走出去的一些能人也是不少的。我们尽量去了解这方面的信息,然后去做工作。”杜秀青说。

    “好!我已经在搜集了,找到了很多,发现了几个很有身家的企业家。”于少锋说,“张国平是我们余河做木雕的第一人,他当年带出了很多木雕徒弟,现在分散在全国各地,尤其在上海和福建做木雕生意的一些人,很多都已经身家不菲了。”

    “哦,这是个好信息。”杜秀青很感兴趣地看着于少锋。

    “余河素有木雕之乡的美誉,只是没有开发和利用出来。当年张国平就是凭着自己的一双手,带着几个徒弟,做出了让日本人爱不释手的樟木箱和神龛,从此打开了他的致富之路,创办了余河雕刻厂,培养了一大批做雕刻的人才。”于少锋说,“我倒是有个建议,作为余河的特色产业,木雕,我们可以好好开发和做大。在县城规划处木雕一条街,专门经营余河木雕,把这些在外面做木雕经营木雕的人吸引回余河来,让他们实现产销一体化。”

    “这个主意不错!”杜秀青的眼前也是顿时一亮,“打造木雕之乡,规划木雕一条街,进行重点招商推介,擦亮余河木雕这块金字招牌!”

    “对!就是这个意思!”于少锋喝了一口水,很兴奋地说道,“杜书记,要让这一个规划项目成为今后余河最兴盛的特色产业,让这一产业带动其他产业的连锁发展,形成产业链,促进就业和经济社会的联动发展。”

    “可以好好规划,好好设计一下。”杜秀青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说,“你考虑问题很细致,争取把这个项目的计划书早日完成,过完年后,我们就开始来着手规划打造,力争早日见成效。”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于少锋说,“余河的木雕,现在已经吸收了很多其他方面的优秀元素,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前两天,我受朋友邀请,去看了一位民间的雕刻大师的作品,真是没有想到,那么精致,美轮美奂!就是从那儿,让我对余河的木雕工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觉得我们政府应该为余河木雕的发展做出一些大的推广动作,这样,才能让这个传统的产业得到再次的兴盛和发展。”

    “哦,你看了哪个大师的作品?”杜秀青对于少锋说的这点又感兴趣了。

    “他在城郊自己的家里,带了几个徒弟,属于家庭小作坊式的生产,但是生产的都是精品。”于少锋说,“他也是当年张国平带出来的徒弟,叫张如来,五十多岁了,在福建打拼的十来年,前两年回乡开始自己干,木雕技艺精湛,他做的都是高档的木雕精品,价值不菲,专供广东福建两家高档家私城,也有私人专门订购。”

    “有这样的人才,我们应该早推介,给他一些政策和资助。”杜秀青说,“有空你带我过去看看,私人性质的,不张扬。”

    “行,今晚你要是有空,我可以联系他,我带你一个人过去看看。”于少锋说。

    “可以,看看再说。”杜秀青说道。

    “好,那我去联系看看,好了我再向你汇报。”于少锋说。

    杜秀青笑着点了点头,于少锋很高兴地离开了。

    和于少锋的这一番谈话,让杜秀青似乎看到了余河木雕的美好前景,也看到余河经济发展的新希望。

    于少锋离开后不久,丁光义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带来了记者们整理的一些图片和手稿资料。

    丁光义拿着这些资料,似

    乎有些胆怯,在交给杜秀青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说:“杜书记,我,我觉得这次的采访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拿出台面来写的东西。”

    “嗯?”杜秀青看着丁光义,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我们余河报虽然说是地方小报,但是,我们的宗旨一直是为县委和县政府鼓与呼的,可是,我看了这些图片,还有这些人的手稿,似乎都不符合这个要求。这要是登出来,不是丢了我们余河人自己的脸吗?”丁光义有些忐忑地说道。

    “丢了我们余河人的什么脸?”杜秀青边问边伸出手,示意丁光义把那些资料交过来。

    “这个……”丁光义站在杜秀青的桌前,身子微弓着,双手把那些资料呈给杜秀青,最后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U盘,“图片都在这里面。”

    “丁部长,我们是赞歌唱多了,幸福看多了,所以看到这些贫苦的人民,看到这些凄惨的镜头,就觉得不真实了,对不对?”杜秀青看着丁光义说,“而这些贫苦和疾苦恰恰是余河底层人民的生活真实写照。以前,我们的报纸,电视台天天宣传的就是形势一片大好,百姓安居乐业,人民幸福安康。下去走走,看看,我们就会发现,其实,生活有幸福的一面,更有不幸的一面。幸福的民众,我们可以少关心,少关注,但是,这些穷苦的民众,我们应该投以更多的关怀和帮助,这才是政府真正应该做的。你觉得呢?”

    “是是是,杜书记所言极是!”丁光义忙不迭地说道。

    “所以,这次的慰问我所做的就是原生态的最真实的访问。丁部长,你走访慰问的镇情况怎样?”杜秀青问道。

    “哦,我走访的是马湾镇,这个镇虽然是县郊,地里位置很有优势,一部分民众靠着这个优势,发家致富,但是,再富裕的地方都有穷苦的人,所以,那些特困户家庭,生活确实也是凄惨至极,让人看了心痛。”丁光义说道。

    “是啊,你也有这样的体验,这就是这次的慰问起到的真正意义。让我们每一位县委的领导干部,把余河的总体形势看得更清楚,我们不能总把眼睛盯在成绩上,也应该经常去关怀这些弱势群体。一个社会,我们可以不管富人有多富,只要他是合法所得,就可以一直富下去,但是,我们觉得不能不管穷人有多穷,这是社会稳定的基石。只有穷人能安居乐业,有希望地生活下去,我们的社会才能稳定健康地发展。”杜秀青说。

    “是的,是的。”丁光义说,“可是,这么贫穷的画面,如果真的照实来登,会刺痛很多人的神经,对我们政府的形象也是不利的。”

    “刺痛哪些人的神经?”杜秀青抬起头看着丁光义说,“我都不怕神经被刺痛,还有谁的神经会比我更痛!再说,能被刺痛的人,说明他还是有良知有正义有爱心的人!我希望能通过某种方式,唤醒全民的扶贫济困之心,让有能力的人来帮助这些在生存线上挣扎的人,唤起社会的良知,让民风能得到些许的改变。”

    丁光义看着坐在大班椅里的杜秀青,那么娇小的一个人,被这个椅子包裹起来,显得更是较弱,但是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却有这样的悲悯之心,有这样心怀劳苦大众的情怀。这不得不让丁光义对杜秀青刮目相看。

    【朋友们,长假结束了,各种困啊!!!有木有!!!没有出门也累,码字也木有心情……唉,打起精神上班吧,今天就得早起啦!!!泪奔中……虽然很俗,最后还是要祝福朋友们上班愉快,千万别犯困啊!(*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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