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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女县委书记的官路史:权力漩涡 > 靠山坍塌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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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是关系他们两个人的呢?难道他又要想入非非吗?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都是师范毕业的,现在副处级里面可能就是你的文凭最低了,副科级里面也属我的文凭最低。这是我们的软肋,”朱大云看着她说,“像我们这种情况只能去党校或者去电视大学函授,才能解决文凭问题。我打听好了,市教育局的一个朋友可以给我们办个手续,直接函授到本科,只要两年的时间就能拿到文凭,而且考试什么的,也不用我们自己去,可以由他来安排解决。”

    有这样的事儿?杜秀青还是第一次听说。

    关于文凭的问题,她也想过。现在从政流行的是:年龄是个宝,文凭少不了。自己虽然年轻,占了这个优势,但学历却只有中专,这是最低的文凭了。所以不解决这个文凭问题,到时候可能还真要失去大好的机会。

    以前刚出校门的时候,她也想过去自考,也报考了,考了一年,通过了四门功课,但是后面却没有坚持下来,这是她的遗憾。后来进入县城之后,就完全没有时间去看书,更别说去参加这样的自学考试了。

    现在朱大云说道这个,她倒是觉得很有必要。

    “你说的这样的大学文凭,能有用吗?”她问道。

    这样得来的文凭,能起什么作用?她很担忧。

    “哈哈哈……”朱大云看着她笑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笑,她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好笑吗?她不禁有些生气了。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高兴。立马止住了笑容。

    “现在的学历,都是这么来的。你看那些当官的,每天日理万机的工作,哪还有时间去学习啊,可是他们的文凭不是硕士就是博士,本科只是起点。你说他们的文凭怎么来的?都是他们自己去努力学习得来的?可能吗?每天白天都在主席台上坐着,晚上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有时间去学习吗?这些文凭啊,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朱大云笑着说。

    杜秀青也听说过,当然更知道那些官员们个个都是高学历,可是具体是怎么得来的,她还真没有去深究过。今天听朱大云这么一说,她还真是心动了。只要有用,怎么来的文凭似乎并不重要,谁也不会去深究这个事情,况且作为领导的学历,谁有胆子去怀疑啊?

    “如果没有什么风险,能够顺利晋级当然是好事。”她说。

    “这个事情我来操作,你放心。我准备年后去报名,想着一个人去报也是报,不如把你一起弄进来,一起晋级,这样你也省了一件麻烦事。”朱大云说,“你明天把相关的资料给我,两年后,我们就是本科生了。”

    朱大云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要准备的资料:学历原件复印件,照片,身份证什么的。

    “我明天给你,这件事先谢谢你啦!”她感激地说,没想到朱大云还这么处处想着她。

    朱大云看着她,本想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为你做任何事儿我都愿意。但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是笑了笑,说:“明天我过来拿。”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朱大云的背影,杜秀青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这样的事情,他能在给自己办的同时想起来给她也办一下,说明朱大云的内心也是时刻装着她的。

    看来无论她怎么拒绝他,这份爱,在他的心底依旧复活了。

    复活就复活吧,只要自己不和他有实质性的东西,能维持这种感觉,也是别样的美好。

    农历的新年放假一周,时间过得飞快,大家在大年初六就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过完年了,经过一周的修养调息,回到办公室大家都显得精神满满。

    尤其是朱大云,他的心情是最好的。人似乎也有些发福了,小肚皮都出来了。看上去越来越有领导的派头。

    上午大家打过招呼,简短地开了个报道组的会议,布置了报纸采访和出版的相关工作,朱大云就等着下午去信江市提车了。想到报道组即将有辆自己的专车,他的心就开始狂跳起来,这种感觉就像要见到自己的情人那样激动。当然,每次见到杜秀青,他也还算有这样的感觉,内心想激动,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杜秀青准备第二天来召开部长办公例会,第一天大家都还在过节的气氛里,相互寒暄聊天,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杜秀青本想到四楼去,看看黄钟明。

    桌上的电话此时突然间响了起来。

    杜秀青抓起电话放到耳边:

    “大老板出事儿了!”胡春平的声音,很低沉。

    “谁?”她睁大了眼睛,拿着话筒的手顷刻间有些发抖。

    “大老板出事儿了!早上刚宣布的,双规了!”他再次说道,口气不容置疑。

    她一个趔趄跌坐在柔软的椅子里,整个身子都沉了下去,手脚开始发抖,全身无力,心也在不断地往下坠往下坠,一直没有着落……

    “什么原因?”好半天,她才吐出这句话。

    “现在还不好说,抓他据说是经济问题。”他说。

    她的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她的眼前出现了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的伤感和脆弱,写满了脸上。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出事儿?可是为什么不去运作不去化解呢?为什么要坐以待毙呢?不是说上面有人就能免除灾难吗?不是说有自己的圈子,关键的时候就有人来保你吗?为什么没有人来保你呢?为什么在所有的人高兴上班的第一天,他却突然间深陷囹圄呢?这是为什么呢?是谁在后面给他设了这么大的一个阴谋?他虽然霸道,可是办事是有分寸的。她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尤其是面对复杂局面的能力。可是,新年的第一天,他怎么就能从余河的政坛上消失呢?她不相信!她无法相信!可是,胡春平的话是不用怀疑的,不是有确实的消息,他怎能告诉她这个今天的响雷?

    泪眼朦胧中,她的脑海里是一串串的疑问。她感觉自己的天真的塌了,似乎是一瞬间,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陷入了深渊,无从自拔。

    和他的点点滴滴都出现在眼前:

    当年,胡春平把她像礼物一样送到了他的房间里。那个充满了挣扎的第一夜,她为他洗澡,她在纠结中把自己交给了他,从抗拒到享受,从被动在主动,他们的情缘,就是从这样不耻的一夜开始的……后来,他给她呼机,单独联系,再后来,在党校学习的时候,他给她手机,单线联系,他们之间,渐渐亲密,渐渐变得不离不弃……她一步步的升迁,在他的安排和主导

    下,都是那么顺利,没有任何挫折。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时间的累积下一步步升温,她对他,也从屈从到接受,到后来真正的感情依赖,内心的爱恋……从他第一次对她说,他可能要离开余河开始,她的心里就有了对他的不舍之情。他们之间,不是从爱开始,却要在爱中结束,不是因爱而起,却要在爱中别离……

    想起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她的泪越来越多,无法抑制的伤痛在心底里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她多么希望此刻自己能有神力,能飞到他的身边,帮他化险为夷,让他立刻脱离灾难,然后两人飞到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斗争的地方,好好享受心灵的宁静,好好享受纯爱的美好和甜蜜……可是,此刻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瘫坐在椅子里,对他,她没有半点能力去帮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往下发展,只能在心里祈祷,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咸鱼翻身,金蝉脱壳,来个漂亮的大翻身。最好是明天就能华丽地回到余河,告诉所有的人,这一切都是个误会,误会!他黄钟明是什么人?是能主宰一切人,是那么不可一世的的人,是在余河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人!他是不会垮的,是不可能有事的!一定是弄错了,是的,一定是弄错了!

    她似乎顷刻间又有了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讹传,黄钟明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一定会的!就算是要离开余河,他也是正常的调离,他的退路他自己早就安排好了,是不会有事的!不可能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内心又充满了希望,她觉得他一定能回来的,一定会没事的!

    一个上午,她都在这样的纠结和痛苦中度过。

    黄钟明出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县委大院的每个角落。

    关于他为何被抓的各色版本在每个办公室里精彩上演。

    有人说,活土匪在余河这么多年,刮地三尺,尤其是新县委大楼的工程,他几乎是独吞,中饱私囊,让儿子在国外挥霍无度,赃款早就转移出去了,这回他自己是要死定了!

    有人说,钱算个鸟,现在当官的,哪个不贪不占?活土匪虽然也贪,但是他总体还是个有良心的官员,在余河,也算是做了一些事情的,余河这几年的发展还是得益于他的;

    也有人说,黄钟明不是因为贪了,而是因为和某人的斗争给斗出来的!具体怎么斗的,这就是最高机密了,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杜秀青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可是这个时候,谁的消息才是真正可靠的呢?她立刻再次想到了胡春平,他的消息,应该是最快也是最可靠的。

    下午上班,杜秀青本想去胡春平的办公室,想了想,还是用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

    “在办公室吗?”他问。

    “是的。”她说。

    “这样吧,我去你那里坐坐。”他说。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希望听到真相,但是又害怕听到真相!她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即将面对死亡的绝望,就像当初听说自己怀孕了一样,那种害怕无助的心情,让她心里无比煎熬!

    她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转了几圈后,胡春平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第一次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胡春平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里也满是忧郁。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胡春平主动开始泡茶,边洗茶具,边看杜秀青的表情。

    他看得出,眼前的女人此刻内心是无比痛苦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

    “喝杯茶吧。”他把泡好的茶端到她面前。

    “大老板是在今天去信江市开会的时候被带走的。”胡春平说,语调很平淡。

    “据说车子进了市委,大老板刚下车就被省纪委的人给带走了。”他说,“现在有很多种版本,但是,这件事情,应该是和新县委的兴建有关的。年前,就听说恒生公司的老板邹细水被抓起来了,大老板的事儿,应该是从邹细水那儿开始的。”

    “……”杜秀青想问点什么,却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过了很久,她弱弱地问道:“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不知道,省纪委出面抓人,估计问题已经是比较严重了,能否挽回,看大老板自己的造化。”他说。

    “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去帮帮他?”她问道。

    胡春平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要去救他?看来这么多年,还真是玩出了感情。眼前的女人,对活土匪,已经是有爱的感觉了。当初自己和她一年的露水情缘,虽说不上爱,但是彼此之间的感觉也是美丽的。他也曾经把她当做了自己身边的女人。只是这份感情是从来没有当过真的。他们之间所谓的爱,也就是局限在床上,交欢的快感,彼此的需要,仅此而已。可是,没想到自己把她送给活土匪后,她真的对活土匪产生了感情,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活土匪的女人一箩筐,按活土匪的性格,是不会对这些女人动真感情的。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似乎是那么不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男人,他心里有些醋意的同时,也有些发笑。附着了权色交易的感情,就是有爱,也不是纯粹的,不是美好的,他从来没有把这样的感情当真!

    “没有办法,我们不能给他任何帮助,你也别想了,如果有一天,会找到你我协助调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定要把握好,千万不能把自己陷进去。这个时候,自保比什么都重要。”他看着她说。

    她再次惊愕了!她只想到他的安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被牵涉进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该怎么办?似乎是这一瞬间,她的头脑变得冷静了,在为他担忧的同时,也在为自己考虑,面对这样的劫难,该如何共同度过,化险为夷?

    胡春平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剩下杜秀青一个人在苦苦思索。

    她开始细细思考,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她是附着着他的权势上来的,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在余河也是公开的秘密,这个她心里都清楚。但是,她从来没有利用他的权势,做一些为自己谋利的事情,也就是说,她没有寻租他的权力带来的额外好处,除了她自己的升迁,其余的,她一概没有参与过。那么,经济她是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要协助调查,会是哪方面的问题?权色交易?这个只要当事人不承认,是无法得到确证的。况且,她在仕途上的每一步,都是有政绩的,是凭着实干走上来的。这一点,省市领导也是有见证的。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她想不出来。他们之间,除了附着了一点权色交易的政治情人的关系,似乎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想到这里,她内心倒是坦然了,就算是协助调查,她也不知道他的任何事情,他们之间,也就是上下级的普通关系!是的,就是这样的!

    明确了自己可能面对的情况后,她倒是有一点期望,如果真能去协助调查,她希望自己能帮他说说话,有没有用,不是她能决定的,但是,说不说,如何说,是她可以决定的。她想好了,在自保的同时,也要争取为他做点什么。

    胡春平走后不久,朱大云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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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看到她的表情,朱大云就知道,她也一定知道了黄钟明被抓的事情。

    现在,县委大院里的每个办公室都是这个生猛大料的烹炒间。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明天去报名!”朱大云看着她说。

    她有些莫名其妙,报什么名?她的眼神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拿文凭啊,明天可以报名了。”他笑着说。

    哦,她想起来了,他年前说过,他们一起去拿个本科文凭。他来全权负责。

    “好,谢谢你。”她淡然地说道。心思一直还沉浸在黄钟明的事情当中。

    “这个,老板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也别太在意,这件事情我想你一定不会被牵涉进去。”他看着她说。

    怎么这么肯定?她的眼神在问他。

    “你放心,老板是军人出身,是个有担当的人。况且,好像就是新县委的事情,主要是经济问题,只要你没有参与这些事情,火是不会烧到你这儿的,你大可放心。”他说。

    “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他能平安。”她心事重重地说,“事出有因,而且很是蹊跷,这里面一定不是经济问题那么简单。”

    “要深入下去,就会有更多更大的问题,但是我想,老板在上面也是有人的,不可能把他给埋了,最多也就是关一阵子。经济问题,可大可小,就看上面的意思,要怎么处置,看老板自己的人脉关系,能扛到什么样的程度。”他说。

    是啊!杜秀青在心里叹了口气。拔出萝卜带出泥,官场的斗争,没有绝对的单纯的个人问题,要深挖,一定会牵涉到很多人,这样的现象,并不是上面的本意。挖出一大片,其实,对于一个地方的稳定,是绝对没有好处的。那么,黄钟明的问题,是不是也会始于他而又止于他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问题很快就会结束,而且可以肯定不会太严重。但是,这只是如果,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此刻,身陷囹圄的男人,也不知道被关押在何处,受着怎样的虐待?想到这里,她内心又不免一阵伤痛。

    她无法想象,往日里那么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沦为了阶下囚的时候,该是何等的不堪?他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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