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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女县委书记的官路史:权力漩涡 > 雪天遇险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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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永斌走之前,对杜秀青说过他们在做一个创收的项目。后来冯永斌调走了,就由朱大云接手去做。由报道组、办公室和文明办一起联手编印了一本《中小学道德教育读本》,在全县的中小学校掀起了一股读书热,并举行了征文和演讲比赛。这次活动为宣传部创收了近五万块钱,这是杜秀青没有想过的。而且这样的活动所取得的社会效果非常好,真正是既干了实事,得了政绩,又捞了实惠。

    临近年关,大家都等着用钱。所以这笔钱该如何花就成了一个焦点。

    杜秀青还是第一次当家来主持过年分红的事情,她为此专门调出了往年的过年福利分发记录,做到基本上心中有数。只是今年这个钱比往年更多些,看来她的运气还是很好,赶上了有钱好过年的时候。单位最怕的就是,临到年关发不出钱来,这样的话职工们都会有怨言。年头忙到年尾,就靠年终发点慰问,只能一年比一年好,要是冷不丁少了的话,又碰上她这样是个新来的当家人,那挨骂是一定的。@@MiHUA

    只是,杜秀青没有想到,朱大云会为此专门来找她,提前和她商量这个事情。

    朱大云开门见山地说:“每年宣传部都有一个规矩,年关要去省报慰问,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得先预留下来。”

    杜秀青也知道这个规矩,只是她没有真正去操作过。看过每年慰问的数字,似乎也就一万块钱以内。

    “你觉得得预留多少?”她问道。

    “今年和往年不一样。”朱大云说,“冯部长调到省报去了,我们得多加一份,另外这次的创收活动,也是冯部长在这儿的时候提出来的,所以额外的也得给冯部长一份。还有周锡煌老师,总编办、农村处、老总和副总,加起来共有近十来个人吧,每人都要打点到。我们余河的报道年年都是先进,和他们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

    “大概需要多少钱?”

    “我初步算了一下,今年至少要一万五到两万左右。”朱大云说。

    杜秀青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怎么今年要多出这么多呢?

    “这样的年关慰问,一般都是要每人一个红包,再加一份过年的礼品。红包至少一千元,礼品少也得几百元吧,加上我们给冯部长的那份创收劳务费,这样一核算不就是得近两万元么?”朱大云说。

    是啊,粗略地算下来,也得这么多钱啊!开始还觉得这口袋里的钱挺多的,没想到这一个地方就要花去这么多,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看来这单位的家也真是不好当啊!杜秀青心里想。

    “好,就按你说的这个规矩办。红包加礼品,礼品要怎么准备,你说说看。”杜秀青说。

    “往年我们都是送土特产,桐乡的绿蛋,我们余河的无公害大米,每年都一样。”

    “要不今年我们就换个方式,送点别的?”杜秀青说,“年年一样没新意,这个慰问就送得没价值。我们可以考虑一下换个礼品。”

    是啊,年年推陈出新当然好,只是我们这儿还有什么呢?朱大云似乎想不起来。

    他低下头,看了看脚下,自己脚上的这双皮鞋引起了他的注意和兴趣。

    这是杨桂龙送给他的一双鞋。杨桂龙的哥哥杨康龙在余河开了个康龙皮鞋店,从温州学了制鞋技术后,来到余河自己生产自己销售,这两年生意做得很好,鞋子质量很不错啊,穿了很舒服。

    他抬起头,看着杜秀青说:“要不,过年了,我们给这些领导每人送一双好鞋子,怎么样?”

    “送鞋?”这个杜秀青没有想过,“什么样的鞋?”

    “男式纯牛皮手工鞋,康龙鞋业的。”朱大云说。

    听到康龙鞋业,杜秀青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杨桂龙去过她家,给她的全家每人都送了一双鞋,她们家里每个人穿的码数杨桂龙都知道,杜秀青不知道杨桂龙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但是这个杨桂龙的送礼方式还真是高明。

    估计朱大云脚上穿的也是杨桂龙送的鞋。

    “好,把每个人要穿的码数弄清楚,每人定一双最好的,款式最新的鞋子。”杜秀青说。这个顺水人情,就给了朱大云吧。她心里也清楚,杨桂龙那么聪明,自然也会买她的人情。

    朱大云把要送的每个人穿的码数弄清楚后,把这件事交给杨桂龙去做。

    杨桂龙自然是喜不自禁,三天之后就把十双鞋子给朱大云拿了过来。

    封好了十个信封,装好了十双鞋子。周五的早上,杜秀青带着朱大云和报道组长夏文桦,一起到省城去拜年。

    县委常委宣传部长亲自去省报拜年慰问,这是余河宣传部历来的规矩。若是碰到要上重要的稿件时,也要部长亲自出马,以示重视。

    农历十二月的江南,多是冷雨绵绵,有时候甚至是大雪纷飞。

    这天早上出发前,天气看上去还不错,没有下雨,就是很冷,透心凉的冷。天气预报说,可能会下雪,但看天空中云层的样子,似乎又不像要下雪,倒像是要一扫阴霾放晴的迹象。

    天气不错,杜秀青决定早点出发,争取吃完中饭就往回赶。毕竟余河到省城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得开三个多小时才能进城。

    一行四人匆匆吃过早饭就上路,到了省城也快十一点了。

    朱大云负责把冯永斌和周锡煌老师约出来吃中饭。

    打过电话后,两人欣然应约。

    好久没有到省报来,加上舅舅和舅妈离婚的事情,朱大云近半年没有见到周锡煌了。虽然周锡煌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受到王义财和夏金英的影响,但是在朱大云心里总觉得还是有疙瘩,两人的关系不如此前那么亲近。因为缺少了王义财的纽带,似乎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算不上。不过,朱大云在心里还是很敬重周锡煌的,他心里很清楚,没有周锡煌的关照,他不可能在省报发那么多的稿子,也就不可能有今天。

    朱大云在江南日报附近的万家灯火酒家定了一个大包间。

    红红火火的灯笼挂满了整个就餐区,让人感觉过年的气氛很浓烈。

    周锡煌和冯永斌是走路过来的。

    杜秀青和朱大云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周锡煌走在前面,一看到杜秀青,就握着她的手说:“听说余河宣传部来了位年轻的女部长,没想到这么年轻啊,真是后生可畏哦!”

    “周老师,您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非常感谢!”杜秀青很真诚地说道。

    “余河是我的家乡啊,为家乡做点事儿,那是应该的。再说,余河宣传部出人才啊!你看看我们的冯

    主任,靠一支笔,从乡村写到了县委机关,现在又到了省报评论部,可以称得上是余河的第一支笔了。”周锡煌笑着说。

    杜秀青握着冯永斌的手,说:“大哥,你的每篇评论我都认真拜读,真是受益匪浅啊。我看你虽然人离开了宣传部,可是你对我们宣传部的影响却是有增无减哦!”

    “小妹子就是会说话,听得我心里很舒服啊。至于你是真看了还是没看了,这个我就不管了!”冯永斌打趣道。

    冯永斌的话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朱大云也很礼节地握了握周锡煌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叫道:“舅公好!”

    “大云啊,你现在也是领导了啊,说话还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那么腼腆可不行啊!”周锡煌笑着说,“男人的脸皮要厚,要厚到什么程度呢,最好原子弹打过去都能弹回去,这就练到家了。”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只是朱大云这儿就更不太好意思了。好在他也还算灵活,马上招呼大家入座,然后自己去倒酒添茶,甚是殷勤。这个事情本该是司机做的,朱大云这么主动,似乎还是头一回。

    落座后,大家开始互相敬酒,周锡煌喜欢喝一点,却酒量有限,冯永斌是滴酒不沾的。

    杜秀青和朱大云敬了周锡煌和冯永斌的酒后,大家开始聊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新闻报道。

    周锡煌说:“杜部长虽然年轻,不过你干的那几件事儿真是漂亮啊!藕西村的民主选举,不仅开了余河县的基层民主先河,在全国都很有影响力。去年我就在关注这个事情。今天见到你,我倒是有个建议,正好你现在又到了宣传部长这个职位,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再策划宣传一下。余河县这几年所做的一些改革,可以综合起来,写一篇比较有影响力的文章,藕西村的选举是其中最大的亮点,还有农业结构的调整,工业布局的调整,把余河县这几年的改革好好写写,再让永斌给配个评论,这样发出去,在全省的影响力是相当巨大的,说不定到时候又有各大相关媒体来转载,那时候黄钟明肯定又要嘉奖你们。”

    杜秀青一听周锡煌这话,觉得是个非常好的建议。看来这个老报人的角度就是不同。黄钟明又好这口,能把余河这两年整体的改革措施和效果写出一个大篇幅来,他一定会乐开了花的。

    杜秀青点了点头,说:“周老师看问题就是高瞻远瞩,我们身在这个局中,往往会迷失了方向感,找不到问题的要害点,您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豁然开朗。大云啊,我觉得这个可以好好来写写,争取明年开年后拿给周老师和冯部长看看,再请两位指导指导。”

    “嗯,是值得好好写写。回去我就着手准备这个事情,到时候还要再麻烦周老师和冯部长帮我修改修改参谋参谋。”朱大云说。

    “这个自然好说。你先把相关方面的资料好好整理一下,资料要收集得全面细致,下手的时候才能不偏不倚。这是关系到余河整体改革的一个报道,建议采访一下余河县的两位当家人。”周锡煌说。

    “是,这个一定要对两位当家人进行一个专访,然后融合到文章里来。”杜秀青说。

    朱大云不停地点着头,感觉自己肩上的压力好大。这样的文章往往是最不好写的,要写出深度,还要写得细腻,要兼顾基层,还要不忘领导,纵横交错,不好把握。他现在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写得满意。

    唉,当了个小领导,也还是逃脱不了写稿子的命运。朱大云在心里叹气。当年邓年荣对他说的话还有在耳边:来宣传部的,都是借着会写稿的名义进来,然后想尽量摆脱写稿的命运,有几个人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写稿子,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样想的时候,朱大云就觉得自己这个副部长当得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依然还是要写稿,依然摆脱不了这个宿命。

    饭后,把礼品和红包一一送到相关人员的手中,杜秀青决定立马返回县城。

    可没想到,他们从江南日报的大楼里出来后,天空居然飘飘洒洒下起了雪,而且越下越大,真是邪气了。

    “得立刻往回开,不然大雪封路了,我们就回不去了。”杜秀青说。

    她弯腰第一个钻进了车里,朱大云紧跟着和她一起坐在后排,夏文桦坐在副驾的位置。

    看着眼前的情况,司机显然有点为难,可是部长发话了,他只好勉强开回去。

    城里的路还好,因为车多人也多,路上的雪很快就化了,没有形成什么积雪。可是出城后,路面的积雪就多了起来,而且大雪真的是越下越大了。

    司机小夏不敢把车开得太快,路面有些打滑,他得为这一车人的安全着想。

    可是照这个速度开下去,估计天黑也开不回县城。到时候就真的被大雪困在路上了,那就更惨了。

    想到这儿,小夏又把车速提了起来,两手抓紧方向盘,眼睛紧紧地看着前面。

    很快到了一座大桥上,桥面似乎有人刚刚清扫过,积雪被铲到了一边,路面比较干净。

    小夏一踩油门加速往前,想快点开过这座桥。

    行驶到桥中央的时候,突然车子的方向盘失去了控制,迅速地朝大桥的边上滑了出去。,车内的人被甩得摇摇晃晃,夏文桦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杜秀青被甩得贴在了朱大云的身上,看到车窗外的江面,她内心也不由得发冷,不可控制地喊出了声……

    小夏反应及时,脚底猛踩刹车,只听得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在原地打了几个旋转后,碰掉了大桥边上的护栏,终于停了下来。

    坐在车上的人都随着车子的旋转摇摆着吓得魂不附体。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杜秀青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地抓了朱大云的手!而且是十指相扣!

    惊魂未定的杜秀青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想把手从朱大云的手里抽出来,可是却被朱大云紧紧地攥在了掌心里。她能感觉到他的掌心也有了微微的汗湿,那么用力,几乎把她的手都要抓痛了!

    她不知道那一刻是自己抓住他的手,还是他抓住她的手,总之这样的十指紧扣,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链接!

    杜秀青看了看朱大云,发现他的脸上似乎还比较淡定,没有惊慌失措,相比之下,她作为一个女人,当时的那声尖叫把她心底的恐慌展露无遗。

    司机下车了,他查看了一下车子,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个乖乖,车子的右侧前轮已经有一半悬空了,再过去一点点,整个车子就得掉进江里,那么他们四个人不被淹死也得被冻死!车子的前面也被撞得凹了进去。

    宣传部一个常委部长,一个副部长,一个报道组长都坐在上面,真要掉下去了,余河县委这个年就没法过了……

    司机向朱大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从左侧下车来看看。

    朱大云看了看杜秀青,左手拍了拍她的手,似乎要是给她安慰,然后才松开了那只紧紧攥着她的右手,慢慢地下车去。

    看到眼前的

    一幕,朱大云也惊呆了,这**的也太悬了!

    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或许这个日子就是不该出门,诸事不宜吧!朱大云想。

    朱大云向杜秀青和夏文桦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都下车。

    两个女人看到车子差点进江里了,不由得又是一声冷叫!这也太可怕了吧!冰天雪地里,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戚戚然。

    等她们都下来了,司机稳了稳情绪,重新上车,把车子倒回来,朱大云在下面看着都替他捏把汗,深怕他一个不小心踩错了,把车开江里去了。

    好在小夏是个老司机,稳稳地把车子倒回来了,大家重新上车,落座后,杜秀青依旧有些惊魂未定,心还在突突突突地跳着。

    重新上路,小夏再也不敢开快车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开着。

    朱大云和杜秀青依旧坐在后面。上车后不久,朱大云再次悄悄地握住了杜秀青的手,这次不是十指紧扣,而是完全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杜秀青没有抗拒,就那么让他捏着,接受着他传递过来的力量和温暖。

    分开八年多,这是他们唯一一次的肌肤接触。

    曾经的那种美好似乎又回到了杜秀青的眼前:余河边的漫步,朱大云就总是这样,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两人相依着一起慢慢走着,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终点的概念,走到哪儿,累了,相依相偎地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余河的落日,看着河面波光粼粼的金色,远处的黛色山峦,村庄里的袅袅炊烟……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生活多么单纯多么幸福,生活中没有任何的杂念,没有任何的虚幻,踏踏实实,工作和爱情,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看看分开八年后自己经历的这些事情,杜秀青觉得仿佛隔了几个世纪一样,那么漫长,纠结和不安,心痛和心碎,总是伴随着她,让她在深夜里暗自流泪,暗自伤悲……

    现在,被朱大云这么紧紧地攥着手,她的心感觉到身边这个被自己抛弃的男人,其实内心深处一直也还存留自己的位置,只是这份爱长久地被他的恨覆盖了,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这份爱还是那么情不自禁地跳了出来,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一丝的造作,那么自然,那么熟悉……

    一路上,大家似乎都心有余悸,车里的气氛很压抑。小夏为了调节气氛,开启了音乐。是钢琴曲,杜秀青最爱听的《水边的阿狄丽娜》,敲击着心灵的音符伴着流水的声音缓缓倾泻,一瞬间就把杜秀青带回到了师范的校园里,夹竹桃下的晨读,朱大云冷不丁从背后的袭击,一幕幕温馨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回放。她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去,让自己全身心沉入了美丽的记忆里……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被他攥得更紧了,他的身子似乎也不由得往她这边靠了靠,离她更近,他们相握的两只手,被他藏在了他的大衣服下面。

    朱大云偷偷地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看到她闭着双眼,似乎是已经睡了。她的脸上有一些疲惫,刚才的恐惧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看着她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他的手不由得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刚才的那场生死劫,他在车子被甩的那一瞬间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如果不是车上还有其他人,他一定会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不要害怕,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他知道她的脆弱和胆小,她怕黑,怕闪电,怕蛇,甚至怕癞蛤蟆。相依相守的三年里,他时刻都在呵护着她,保护着他,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保护她一辈子,要呵护她一辈子……可是他没有想到,女人脆弱和胆小的后面,蕴藏着那么大的一颗心,毅然决然地抛弃了他,流放了他们的爱情,把他打入了感情的冷宫里,让他几乎一蹶不振。这份伤痛,八年后依然存在,可是,刚才碰到这样的险情,他却那么情不自禁,没有丝毫犹豫地抓住了她的手,他自己都无法否认,其实,内心对她的那份爱,一直存在,只是因为伤痛的心,自己用恨掩盖了它……

    没有爱就没有恨,正是因为爱得深沉,才会恨得入骨。心,其实是个没有刻度的容器。它能小,如针孔般微细,能大,如天如地般广阔。对待爱,它往往就是自私的,容不得一点沙粒,就如针孔般微细,一粒沙就能把它堵死。朱大云觉得他的心在对待和她的这份爱上,就是一直被沙粒堵死了的那个针眼,无法释怀,无法解脱,无法穿越,以至于折磨了他八年。直到跨上了副部长的职位,他终于明白她内心还有自己的位置,为此释然了很多,能坦然接受和面对她,但是,要做到能如天地般广阔,真正对她无爱也无恨,他觉得自己还需要好好修炼。

    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回来的时候却开了将近五个小时。

    进入余河境内的时候,杜秀青睁开了眼睛。她想伸展一下胳膊,慢慢地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朱大云也闭着眼睛迷糊了一阵,感觉到她的手要离开自己的掌心时,他下意识地再次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似乎想把掌心里存留的温暖一并让她带走。

    这毕竟在车上,他也知道她的担忧,能让他攥着这么久,他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个女人,曾经相拥相偎了三年,此生或许就只能如此藏戚戚地握握她的手了。朱大云心里的那份落寞再次涌了上来。

    车子进入了县城,很快就到了杜秀青家里的那个巷口。她第一个下车。小夏给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她转过头,对着朱大云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先回家了,周末愉快哈!”

    朱大云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他的那只手还保持着攥紧着的姿势,这个下午的掌心相拥,一定会在他心里存留很久很久。

    杜秀青走进家门,丁志华就迎了上来,拿过她手里的包和大衣,说:“今天下雪,你们一路上还顺利吧?”

    “挺好的。”杜秀青微笑着说。

    “那就好。看你挺累的,吃完饭,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丁志华关心地说。

    丁志华自从知道自己能恢复男人的功能后,整个人都变了,那一晚和杜秀青的相拥而眠,似乎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从那以后,他经常会到杜秀青这边,有时也会抱着她,心满意足地睡去。

    为了自己的身体能尽快恢复,他还加强了锻炼。医生嘱咐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他就每天晚上去散步,坚持走一个小时的路,然后回家洗澡睡觉。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果真是焕然一新。

    吃过晚饭,杜秀青陪了子安一会儿,等子安睡觉了后,她也马上去了三楼。一天的车程,加上中途的那场惊吓,她感觉还是有些疲累。

    洗完澡,她把门关上,今晚她想一个人好好睡,带着对朱大云的那份回忆,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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