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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的惊讶并不比刘进步少，昨个儿不都说得好好的，启明还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证了，怎么今天一到了刘校长面前，启明就翻脸变卦了，自己当日可是和刘校长打了包票，立了承诺的，如今他搞这么一出，岂不是让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了。
“启明，你昨天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刘校长，启明应该是没把话说清楚，启明，你倒是快点说啊，说你刚才是开玩笑，说你想要留下来！”张倩急了，她忙活了半天，现在倒成了最里外不是人的那个，她一边留意着刘校长的表情，一边挤眉弄眼暗示启明收回刚才说的话。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启明现在的样子一点看不出他是在开玩笑，他现在一脸正经，那模样和等待阅兵的解放军战士如出一辙。
“说什么胡话呢！刘校长，启明他……”张倩见启明脑子犯了混满嘴胡说八道起来，就想亲自给刘进步解释，结果被刘进步打断了。
刘进步不愧是老江湖，看起来显然要比张倩镇静多了，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在他面前一丝不苟站得正直的启明，不慌不忙地说道“说说吧，怎么又要走呢？”
“我本来就没想留下来，何谈又呢？”启明丝毫不畏惧刘进步的权威，在他看来，刘进步这会儿的平静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起伏，就让他继续装着好了，总有他神色大变的时候。
“阎启明，你快住嘴吧！”张倩似乎都不认识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了，这还是昨晚说着为了她要留下来的启明吗，这还是那个虽然有时候会糊涂但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启明吗？这个人变得那么陌生，陌生到她已经完全搞不懂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陌生到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掌控事态了。
“事到如今，你还没告诉过我你究竟要走的真正原因，现在又没有外人，你要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刘进步示意张倩去把门闭好，他是下了死决心，就算是挽回不了启明，也不能让这小子毫发无伤地从办公室的大门走出去！
启明在心里暗自笑了起来，刘进步这么问就代表他确实有心留下自己，要不，自己说走他肯定就放行了，何必再罗里吧嗦和自己费这么多口舌呢。看来张倩说得没错，刘进步的确是不想让自己走的，可是……启明搞不懂了，刘进步不是巴不得自己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吗？怎么这会儿又要死皮烂脸变着法求自己留下，说什么为了学校的利益，放他娘的狗屁！刘进步要是那么大义凛然，重视集体利益，就不会把这么多不中用的老师安排进学校了，那会是什么原因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算了，深究那么多也没用，反正现在胜利女神是偏向他这一边的，他就好好利用刘进步想要留下他的心理，陪刘进步玩玩吧！
“其实，要说有呢的确不足挂齿，要说没有呢，那的确也是个实实在在的问题。”启明这会儿和刘进步咬文嚼字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越来越有味道了，估计是整天和张倩斗嘴耍贫练出来的吧。
“启明，你就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了，是什么你说出来就是了，还是不是个爷们了？”刘进步差点就被启明的这句话给绕进去，他心想最近和启明大战了几个回合，这小子不但没有士气大挫，反而越战越勇，莫不是得了神仙相助，从此脑瓜子开窍了？
“那我就说了，刘校长，你可别介意！我是觉得刘校长您办的这事太不近人情了，我要是再待下去，也免不了得跟着遭难！”启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办的什么事不近人情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刘进步乐了，敢情启明这是来当面揭发他的啊，他干的坏事那么多，要是拿笔记下来，也是本百万字的人物传记了，他倒要听听，启明说的是哪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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