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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冉冉狐疑，“为什么”
他无奈拧眉，“军区医院一向条例严明，没有合适的理由不能随意更换医务人员
蔡冉冉总算是懂了他的意思，不能把这个护士换了，那就只能他们自己离开了
她点头，又抬眼看他，“可这个护士你真的不认识吗”
那小护士的眼睛里明显藏着事，从一开始像是重逢的惊喜再到一次次的失望
“你不会是跟人家露水缘什么的然后始乱终弃了吧”
蔡冉冉心头像是突然梗了跟刺，浑都不自在了起来。
季谰眉头紧拧，半响抬手按了呼叫铃。
那小护士欣喜地奔了进来，眼里全然没有病上的病人，一心紧紧注视着季谰。
他却只是看着蔡冉冉，默不作声地坐在她边，手指继续轻抚着她的头发，徒留她与小护士大眼瞪小眼
半响，蔡冉冉才在护士咬唇疑惑的神开口打破了满室的沉静
“你贵姓”
那小护士一愣，看向她的眼睛里满是防备，谨慎地答道“我姓方”
蔡冉冉闻言转头看了看季谰，见他一副依旧没什么起伏的表，才又看向小护士，扯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方小姐，你和季少，是不是之前认识”
小护士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立刻又慌张地低下头，“不不认识”
蔡冉冉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难不成是长了副妒妇的样，怎么这小护士的样跟她要把她浸猪笼了一样
“那啥你别怕，我就是问问”
眼见着那小护士的眼泪砸落在地板上，蔡冉冉无奈扶额，无力地安慰道。
“我和你认识”
小护士低低的抽噎声，一道低沉压迫的嗓音响起。
那小护士欣喜地抬头，却见那人分明是冲着她说话，视线却依旧不离上的那个女人，指尖缠绕着发丝不停把玩着，好像是再没有比那有趣的东西了一般
她暗自咬了咬牙，抽泣声更重。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劳烦把门带上。”
那道迫人的声音里明显惨杂了不耐，引得她又是浑一颤。
半响才磕磕巴巴地开口“五年前，季少受伤的那天，正是我照顾的季少季少那次那次还送了我一束白玫瑰”
蔡冉冉恍然，原来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某人可能是无意间送出的一束花却让人惦记了整整五年
可他送她花是为什么
季谰眉心微蹙，脑里快速划过五年前那个极度糟糕的夜晚。最终闭了闭眼，本就清冷的声线更是凉得可怕“出去。”
那小护士又是一颤，不甘心地再次开口“就是五年前车祸的那晚，何少也”
“滚。”
季谰终于回过头来看她，只是那深潭般的眼底却是嗜血的凌厉，让她从头到脚都升起了一股凉意。
她颤着嘴唇回过了神，转之际怨毒地望了眼蔡冉冉，这才消失在了门口。
蔡冉冉此刻已经顾不上她，满腹皆是小护士刚刚说的几句话。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的绪如此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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