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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圆房(一)

    何雪晴在医院躺了三天,吃了睡,睡醒了吃,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那天,陈秋风在医院清理了伤口,简单包扎一下就回去了。三天里,他没有来医院。何雪晴的手机也在婚礼那天不知丢到哪里,她在医院这三天,再没有人来打扰她。

    这天下午,张管家接她出院。一路上,张管家与她谈起家里的事,说她的房间也布置好了。何雪晴听后,心里一阵惊喜,不管怎么说,她的第一个愿望得到满足,脸上的气sE越发好了。

    回丘甸的路上,一路的美景让她陶醉。上次是坐在花车里,哪有心情欣赏车外的风光呀。车开进院里,大宅门口站着三个人,像是特意迎接她们。

    张管家向何雪晴介绍家里的雇工,守门人李大爷,厨子阿霞,nV佣春梅,三人恭敬地向何雪晴鞠躬致意。何雪晴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也慌不迭地向他们鞠躬。她的傻气惹得春梅和阿霞哧哧的偷笑。

    何雪晴一脸尴尬,对管家说要回房休息。张管家这才解散队伍,众人进屋。

    何雪晴直接走向楼梯,却听见背后春梅对阿霞小声嘀咕:“看来是没见过世面的,素玉b她厉害多了,会有好戏看的。”

    何雪晴回过头,春梅和阿霞急忙闭嘴,一个拿起抹布擦拭桌子,一个奔向厨房。张管家拿着一串钥匙走过来,说:“太太,我带你去房间。”

    两人一起走上楼梯,水晶吊灯璀璨的光影夺人眼目,雕刻JiNg美的红木扶手上,有一道烫金的流苏线条,婉转优美的伸向上方。何雪晴第一次端详这座房子,这座大宅在她眼里不仅华丽还充满神秘和不测。

    “管家,我怎么称呼你呀?”何雪晴小心地问。

    “你叫我张嫂就行。”张管家笑着说。

    “张嫂,刚才春梅和阿霞说的素玉是谁呀?”何雪晴好奇地问。

    “太太,你的房间到了。”张管家显然故意回避这个问题,她领何雪晴走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紧挨着主卧,里面梳妆台、衣橱、卫生间一应俱全,连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都准备好了。

    “太太,先生按你的要求,给你准备了这个房间,你看还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何雪晴有些忘形地在室内转了个圈,然后她走到张管家面前,“张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何雪晴固执地追问道。

    “太太,”张管家为难地说,“我只是你家里一名雇员,如果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也g不到现在。”她温和的说,“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何雪晴神情有些沮丧地望着她。

    “太太,我b你年长,有些事b你有经验,夫妻还是应该在一个卧室,这样……”

    “我不习惯。”何雪晴打断她的话,她开始讨厌这个nV人的多管闲事。

    “不过,太太,”张管家毫不忌讳地说,“不是我做为外人多嘴,你该考虑早日和先生圆房才对。”

    何雪晴尴尬地抓住衣角,又不好发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张管家说完退出房间,门一关上,何雪晴就急忙反锁上门,她靠到房门上,心里七上八下,何雪晴呀何雪晴你就这样稀奇古怪的走进了这个迷g0ng似的大宅。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时窗外已Y云密布。何雪晴走到窗前,竟看到了墨绿sE的远山,还以为是花了眼,这才想起她新居的位置已不在城区,惊喜交加的她还是忍不住离开房间,一个人在空空的走廊里转悠。

    走廊里静悄悄的,每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不知道这些房间做何用。据她有限的了解,陈秋风从未提过他的家人,父母兄弟姐妹,在这方面她对他一无所知。走廊尽头是呈圆形的玻璃幕墙,此时玻璃墙映衬出外面黑沉沉的天空,一种大雨将至前的沉闷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从一旁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响声,陌生又怪异的音节,密度很快地什么人嘴里吐出,似咒语般神秘。这些声音在走廊里似隐似现古怪之极。何雪晴停下脚步,环视四周,并无人影,而声音絮绕耳边,有些诡异。

    玻璃幕墙外传来几声沉闷的雷声,乌云密布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走廊里暗下来,何雪晴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屏息静听,那古怪声音越来越清晰。她感到有些恐惧,她有种直觉,在圆形玻璃墙旁的那间房子里一定藏有蹊跷。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何雪晴无声无息地走到那间房门前。木门没有落锁,露出一条缝,从里面传来那似咒语般的声音。何雪晴鼓足勇气轻轻推开门。

    “啊……”一阵似口哨般尖利的叫声响彻大宅,与何雪晴大惊失sE的喊声混合在一起,整个楼都惊动了。

    何雪晴的眼前出现一个小人,站在Y暗的房子中间张牙舞爪地舞动着,小人的头发一直耷到地面上,脸似鬼面般雪白,只露出又圆又黑的三个孔,场面极度恐惧和?人。

    从楼梯传来沉重和急促的脚步声。闻讯赶来的张管家,阿霞和春梅气喘吁吁的跑上楼,她们径直跑到这里,冲进房间。阿霞扶住吓得魂飞魄散的何雪晴,春梅径直跑到小人旁,双手提起小人。张管家打开大灯,怒气冲冲地喊:“露露,谁要你进这个房间。”

    春梅摘去露露头上的假发,撕去她脸上的面具。露露在粗壮的春梅手上大声喊叫:“放下我,放下我。”

    何雪晴惊魂未定,她惊讶地看着春梅怀里的小nV孩。张管家用严厉地语气对露露所:“露露,这是你新妈妈,叫妈妈。”

    露露冲何雪晴呲呲牙,做个鬼脸,大声说:“我有妈妈。”

    “你这些东西从哪里拿来的。”张管家拾起假发和面具神情紧张地问。

    “不要你管。”露露从张管家手里夺过假发和面具就跑,被张管家拦腰抱住,她铁青着脸,嘴角下垂,一脸杀气,她狠狠拽下假发和面具交给身后的春梅。

    何雪晴第一次看见张管家发火的样子,也吓一跳。但是为一个孩子的顽皮而动这么大的火,显得有些可笑和不可思议。

    “是素玉给我的。”露露挣扎着叫起来。

    春梅抱着她急忙离开房间,露露还在喋喋不休的喊。

    这是何雪晴今天第二次听到素玉这个名字,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行为怪怪的,好像只为防她而共同守着一个秘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露露,到底和陈秋风是什么关系呢?这个大宅里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的秘密呢?

    “嗯,”张管家发觉何雪晴的不安,急忙赔笑道,“这几天太忙,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先生的nV儿露露,以后也是你nV儿了。”

    “nV儿?”何雪晴头嗡一声,“我,我从未听,听他说过呀?”

    “啊,先生慈悲为怀,露露是他收养的。”张管家解释说,“对了,太太,刚才先生打来电话,今晚他不回来了,他有应酬,一会儿你自己用餐,是在餐厅还是在卧室呀?”

    何雪晴摇摇头,“我不饿,不想吃。”她说完,怔怔地走回自己房间。

    张管家把r0u成一团的假发和面具扔进垃圾袋。这时,一旁的老式仿古电话响起来,张管家急忙接电话,话筒里传来陈秋风的声音:“张嫂,我现在在杏湾,晚上不回来了,雪晴没什么事吧?”

    张管家略一沉思,没有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先生,家里很好,素玉怎么样了?”

    “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我看她的病情加重了,医生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陈秋风叹了口气说。

    “不就是个抑郁症吗?先生,有那么严重吗?”张管家有些不解。

    “不说她了,我明天一早直接回公司了,对了,素玉的事不要让她知道。”陈秋风不放心的说。

    “放心吧,先生。”张管家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很清楚,纸里包不住火。

    第二天晚上,陈秋风回来时,大家都已休息。他没有要夜宵。而是直接上了二楼,他走到主卧,又退回来,走到何雪晴房前,敲了敲门。

    “我已经睡了。”从里面传来沉闷的声音,像是捂在被子里发出的。

    陈秋风拽下领带,也没再敲门,而是回到自己房间。他躺倒大床上,眼前浮现婚礼那天在这间卧室发生的事,他拿着酒瓶转过身,看到何雪晴手里攥着那把剪刀,要不是他摔倒,不知道她会g出什么傻事。

    唉,本以为是水到渠成,本以为他会用炫目的物质征服她的心,这些东西是任何一个nV人都梦寐以求的却根本打动不了她。她的拒绝,让他所傲人的一切在她面前变得一文不值,他不知是该庆幸呢,还是该忧愁?

    那个绿藤下仰望天空的少nV,在他心里变成水中月、镜中花。她眼里的忧伤、不安、恐惧到底是什么?她心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他不知的秘密呢?

    一觉睡到天亮,想到今天上午要与侯振江谈事,他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走了。从丘甸到新世纪办公室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他赶到办公室,侯振江一张粉白油亮的胖脸就闪进来。

    “新郎官挺JiNg神呀。”侯振江胳膊夹着包走进来,他把包往茶几上一扔,自己大大咧咧仰靠到沙发上,一脸坏笑地盯着陈秋风。

    陈秋风被他看得浑身起J皮疙瘩:“老候,这个项目的资料我发到你公司邮箱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哎呀,一坐下就谈公事,太没劲。”候振江皱起眉。

    “不谈公事谈什么?”陈秋风没好气的问。

    候振江探身上前,笑着问:“先八卦一下,喂,你和新娘子怎么样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们还没圆房。”

    “哪壶不开提哪壶,有点正经好不好,在办公室呢。”陈秋风提醒他。

    “真让我说着了,”候振江兴奋地站起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真没圆房?老兄,你没病吧,你正常吗?”

    “我不急。”陈秋风平静地白了他一眼。

    “我急呀。”候振江呸了一口,说,“口误啊,我替你急呀,这都几天了,快一周了吧,你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唉,”陈秋风叹一口气,头耷拉下来,这事也是目前他的一块心病。

    “你一个爷们,制服不了一个小娘们,”候振江咧嘴摇头,出主意说,“强迫X让她接受,就这么简单。”

    “强迫X?”陈秋风重复着这个字眼,他瞪着他,“强……暴……”

    “多刺激,”候振江无b兴奋,“我这辈子就剩这一个梦想了,可惜呀,我太讨nV人喜欢,没等我动这个念头,就被她们做了,唉!”

    陈秋风摇摇头,“一边去。”

    “想要儿子吗?”候振江说。

    “想呀,做梦都想儿子。”陈秋风一脸惆怅。

    “还是呀,不圆房,哪来的儿子。”候振江振振有词的说。

    陈秋风皱起眉头,双手抱住头,喃喃自语“唉,你给我找一根绳子,我自己去找棵歪脖树。”

    “我嘞个去,”候振江跳起身跑到陈秋风面前,瞄着他的脸,说,“你,你家的新娘子到底是何方妖孽,把你Ga0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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