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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能够名列前十。
而现在，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像一条狗一样坐在陈珂的面前。
想要一块骨头。
陈珂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商贾。
商贾名为关生，家里往日做的生意也是关于书籍、布匹等各种乱七八糟的。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哪听到了信儿，便眼巴巴的来找了陈珂。
他从袖子中拿出一个漆黑色的盒子。
“少府，我听说您喜爱美玉，正巧了家中有一方美玉，专门拿来请少府鉴赏鉴赏。”
关生搓了搓手，在陈珂面前打开了盒子。
盒子中放着一块玉珏，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光华美艳，在阳光下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关生将盒子放在桌子上。
“少府。”
“我是一个粗人，也不懂鉴赏什么美玉。”
“这美玉想要拜请少府为我鉴赏，作为报答，留在少府此处，少府可以把玩一段时间。”
「把玩一段时间」这个词说的很巧妙。
既没有说把玩多长时间，又没有说把这一块玉珏送给陈珂。
这绝对不是关生小气、智商不够。
恰恰是关生太过于聪明了，所以才这样子想。
虽然不知道始皇帝对于贪污的官员如何处理，但关生已经为陈珂找好了所有的退路。
若此事被人揭发该如何？
不必如何。
此玉珏乃是商贾关生请他鉴赏，后留在他这里，让他把玩一段时间，并不是送给他，贿赂他的。
至于这个事情被查出来之后，这玉珏的归属么。
当然是先还给关生。
关生之后还会再次请陈珂鉴赏这块美玉，随意的找个其他理由，再次把玉送回来。
玉是关生的，也是陈珂的。
但在被查到的时候，不是陈珂的，而是关生的。
陈珂抬起头，瞥了一眼放在盒子中的美玉，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对于这些没什么兴趣。
但这却并不是他「假清高」什么的，而是他现在真的不喜欢钱了....
他想要钱，随便的招招手就有一大堆人拼了命的往他的府邸里送钱。
甚至「钱」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因为他真的到了这个阶级。
陈珂澹澹的笑了笑，看着坐在那里，坐立难安的关生说道：“你来找本府，什么事？”
关生神色一愣，倒是没想到陈珂这么直接。
他试探性的小心问道：“民听闻，陛下有意将制造署中「造纸」一说转移出去，交给一些商贾去做。”
“而这些人则是「皇商」，是为陛下做事情的人。”
“若是愿意，可以为「小吏」之身份。”
关生嘿嘿一笑：“民也不知道是在那听说的，所以对此事很好奇。”
“民对大秦忠心耿耿，想要为大秦而奋斗，为大秦而奉献。”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资格......”
陈珂眯着眼睛，他看着面前的关生，笑了下。
“你的这消息，倒是挺准确，陛下的确有这个想法。”
“至于皇商一说么......”
陈珂拉长了声音，在关生满是期待的神色中说道：“确实是有。”
“而且陛下将此事交给了我。”
他笑眯眯的说道：“对于皇商，日后不只是造纸这一个差事，还有其他的差事。”
“日后凋版、甚至一些普通的、百姓用的东西，非军用的东西，都会逐渐的交给皇商去处理。”
陈珂看着关生，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这的确是一个好差事。”
“不过么。”
“好差事，自然是有好多人去争夺的。”
“本府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去竞争皇商啊。”
听了陈珂意味深长的话，关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他瞬间理解了陈珂话里面的意思。
这是要竞争，但是要有「入场券」啊！
当即，关生便是开口道：“陈少府，与此玉类似的玉珏，我家中还有十来块。”
“还有一方据说是当年周天子曾经用过的「鼎」。”
关生一脸遗憾的说道：“但我是一个粗人，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能否劳烦陈少府帮忙鉴赏？”
陈珂笑了笑，点着头说道：“你我什么关系？我自然是愿意帮你鉴赏的。”
关生听到这话，又是说道：“少府，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珂微微挑眉：“哦？什么事？”
关生一脸的不好意思。
“民有些愚笨，且出身不好，不懂经营，更不懂关于这制造、民生什么的。”
“若民有幸能够拿到这个差事，想要请少府时不时的指点指点小民。”
“除却上交给朝廷的金银，剩余归属小民的利润中，小民愿意拿出七成于少府。”
“当做小民的「束修」。”
陈珂微微一笑，从袖子中拿出一枚长长的条子，其上似乎写着什么，也加盖着制造署的印章。
“此物你拿去。”
“如今制造署中，唯有一个「平掌令」在负责，为本府的旧相识。”
“他会告诉你，如何竞争的。”
陈珂一脸坦然的看着关生：“本官很看好你，觉着你当真是钱途无量。”
“你可不要辜负本官的信任！”
关生接过那条子，神色激动而又内敛，带着些许的恭敬。
“小民定然不会让少府失望的！”
............
制造署
陈平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脸上带着些许的紧张。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正在印制、打造的东西。
“这个东西可千万不能出错！”
陈平长吁短叹。
他面前放着的，当然就是「路引」，准确的说，是新的路引。
新的路引要配合着身份证号等使用，而陈珂在这其中，又是加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等到这一批新的模板制成，东西便可以发下去了。
制造署制造出来的「纸」和即将交给「皇商」制造的纸是不一样的。
甚至和之前制造署制造的「纸」也是不一样的。
陈珂想起来了简易的，甚至不能算是「漂白剂」的漂白剂做法，成功的将做出来的纸变成了白色。
《基因大时代》
而这白色的纸张......
陈珂并不打算售卖。
“陈掌令，东西已经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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