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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抬起头，「呜…你…你。」
「……」唯一无言了几秒，「我是说正常人。」
「呜…最厉害…嗝…的人。」他啜泣着。
「但还记得之前我在你家揍你时，对你说过的话吗？」唯一看着少年哭红的眼睛，就像那个在余家车道路灯下的夜晚，他的双眼也是布满血丝的通红着，「再强大的人，也都是从弱者开始，一步一步努力……」
弱小并不可耻，一个人只要拥有不轻易言懈的毅力，不断努力，总有一天就会变得强大的路灯下，仅穿一件米sE针织毛衣的nV孩身形单薄，肤sE苍白，眼珠黝黑，语气平淡，但她的一切，甚至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无形之中显得无b强大。
「不轻易放弃，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就会变得强大。」余生哽咽着呢喃，迳自接下她口中的话。
唯一点下头，「没错，那麽再强大的人，都有弱小的一天，那在他还是弱者的时候，难道他就不会有所畏惧吗？」唯一反问余生。
余生一怔，无法回答对方，「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无所畏惧的人。」唯一直视着他，四目相对，口吻笃定的告诉他答案。
余生惊愕住，根本不存在无所畏惧的人？
「就像我当时对你说的，弱小并不可耻，同样的，会害怕也不需要感到羞耻，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有七情六?j，而且一个人有所畏惧，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弱小的表现。」
唯一收回抚m0余生头顶的手，望向前方被风吹动摇摆的绿茵，面容一如往常的平板，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闲适淡然，「一个越为成熟的强者，反倒会越早发觉自身对何恐惧，T认到自己的不足，想办法去克服障碍，跨越困境，度过了这次的关卡，你回过头就会发现，你不再害怕它，你战胜了它，直到下一个新的恐惧来临，经过一次次的试炼锤链，你终将发现在这世上能令你恐惧的事物会越来越少，进而成为一名真正的勇者。」
「就如同强者是由弱者努力训练而成，一名真正的勇者，最一开始同样也是一个胆小鬼。」唯一说着，慢慢看回满脸泪水鼻涕的少年，「这世间万物都是需要时间去蜕变，没有什麽是一蹴而成的。」
「所以──坚持，才是一个人最难能可贵的特质。」
素日里Si气的黑瞳，从余生由下往上的仰望角度看去，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太yAn斜照日光的缘故，日晒进那双眼珠，隐隐有种波光粼粼的柔光，宛若一对最顶级的黑耀宝石，璀璨迷人，「你真的觉得……我能办到吗？」余生忍不住自卑的问，「就连像大哥那麽优秀的人都……。」他咬住下唇，呜咽，又一颗泪珠滑落，从唇角流进他的口中，很咸很苦。
「你还记得你很凶的问我，关於你大哥为什麽执意要继承余家，为什麽会这麽坚持认为继承余家是他的责任吗？」
不然你告诉我啊！就以你那天才的智商告诉我，什麽才是他口口声声的责任？究竟是什麽责任，才会让我哥哥不得不背负着！在那不知名的港口海边，少年失控的尖声咆啸着。
「你…你说……呜…是因为我…呜呜……」余生再次回想起那一日，他的哥哥提着包袱，踏出余家时的背影，再也一去不回的背影，他最挚Ai的大哥，他内心世界里的昊日苍芎。
「对，那是因为他清楚，如果他不继承，这个重担就会落到你身上，甚至会有更残忍的事情落到你两个弟弟身上，他是你们的大哥，他认为自己应该要保护你们，他把你们视为他的责任，就像你的父亲，家主──一家之主──所谓的余家也就是指你们这些家人、族人，这些都是他对你们不曾言说的Ai，更是他无法卸下的责任。」
「如今，你自认为你没有准备好，却觉得该回余家了，我想，大概也是为了余光和余晖，对吗？」
「呜…嗯。」余生咬着唇胡乱点头，这几天他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到辛光耀与何晓晓那天的对话，他整个人就焦躁不已，什麽双生子是不祥？什麽几年後会有意外，余家到时只会剩一个么子？他这麽没用，难道他就不能不继承余家吗？难道他这个废物不继承余家以後，他的三弟和四弟就会有一个活不了吗？就因为余家未来的家主不能有另一个人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开什麽国际玩笑！他不想相信，但是他又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因为辛光耀他们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偷听，又怎麽可能拿这种荒唐至极的理由来欺骗自己回余家？
「既然如此，你如果问我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办到。」唯一点下头。
余生见唯一如此一点也不犹豫的给出答案，不禁微微一怔，「为…为什麽……」你这麽相信我？
「虽然我没见过你大哥，但你们所有认识余昊天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如此之高，想来他应该真的是个不错的人。」
「那…那当然，大哥是这个世界上最bAng的人！」余生梗着脖子吼道，但吼完见唯一盯着他看，又顿了顿，「不…不过阿一你…你也很好……」余生紧张地想解释。
可惜余生想多了，唯一丝毫不在乎自己在余生心目中的位置，「这不就得了？」她直接卡断余生的话，「在没有人提醒你，b迫你，而是你完全自由意识的状态下，你做出了和你大哥一样的决定，这就代表你和你大哥已经一样优秀了，不是吗？」
余生顿时傻住，被唯一的话震慑住，是这样吗？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做出了……和大哥当初一模一样的决定，所以……自己……和大哥一样……优秀……他愣愣地仰望着那双漆黑的大眼，坚定的目光彷佛传达了无限的力量给他，「阿一……」他x1x1鼻子，好不容易止住眼泪，面对未来，还是没什麽自信的无助询问：「到底要怎麽样才能够知道，做什麽样的决定才是对的？」
唯一稍稍歪头思考了一下，「坦白说，我也不太能理解这个世界是非对错的评断标准。」
这类型的病人因为天生对情感欠缺反应，导致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外面世界正常的道德1UN1I规范，所以才会有所谓的?无责任感?，或者更严重的?冷血?的状况发生，善与恶，好与坏，甚至是国家的法律，这些都是我们人类自己附加在这个世界之上运转的规则，他们这种人并不能理解这些规则存在的意义，只会依照他们本身的X格与想法去完成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余生一顿，想起老乔所描述关於唯一病症的内容，稍稍垂下头掩饰自己在面对情感冷漠症时所遭受的挫败与无力而衍生的落寞神情，「不过，我认为一般世界规范的道德标准，大概也不太适合你们余家吧！」唯一垂放在地板上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轻轻踢动着，因为穿着拖鞋，白瓷般的脚趾尖稍稍摩擦到地面，思索吐出。
余生抬起头看回nV孩，唯一也低下头看回少年，两人面对面的视线重新交会，「不如，你就和我一样吧！」唯一思定，停下踢脚的动作，浅浅的g起嘴角，扬起一抹很淡很淡，那被少年视为彷佛初春化雪般，很不显眼，却在这张清冷脸上格外明媚的笑意，「按照我的生活方式。」
「尽到余生这个身分该做的事，」唯一举起一根食指，触碰上他的左x口，「剩下的一切就跟随你心。」
余生狠狠一震颤，宛如有一道电流随着nV孩的指尖窜入他x口，直击他的心脏，流遍他的全身，通TsU麻，就连最远端的脚趾都忍不住微微蜷缩起，他窒息了两秒钟才重新找回空气，而且那还是因为nV孩收回了那根好似带电的指头。
「但……这不是辛叔叔给你的要求吗？」
「是啊！我爸正是晓得我也不太适合一般世界规范制定的规矩，才会给我这麽一个浅显易懂的要求，正好也挺适合你的，就借你用用吧！看在我俩是兄弟的份上。」唯一耸耸肩。
「阿一你哪不适合了？」余生不免替她抱不平，毕竟他活到现在可还没见过b唯一还注重规矩和遵守规矩的人。
「乔叔叔不是都和你说了吗？」唯一挑起眉，「关於我的问题，再严重下去会有什麽後果。」
余生愣住，严重的情感冷漠症，还有另一项别名，JiNg神变态，一种反社会人格障碍，也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所称的?冷血?，而这种冷血除了像是我刚才所描述的生理现象以外，还有一种是属於nVe待狂式的，以折磨与杀人为乐。
唯一拍拍呆傻掉的少年的肩膀，「所以b起我，黑帮什麽的，还算和蔼可亲吧？」最起码都还落在JiNg神状态清明，尚可保持G0u通的正常人范围内，「如果脑子还够用的话，回去以後就好好做你的余二少，跟我保持一点距离，否则最後是谁害Si谁也不一定。」语毕，唯一起身，慢慢挪步离开。
这时，唯一背後吹起一阵逆风，风中隐约夹杂一GU菸草的温热气息b近，唯一察觉不对的反SX後攻手肘，不料却被一只略显粗糙的乾燥手掌接住，紧接着一只长臂揽到她身前，把人牢牢扣在怀中，冷漠的後背服贴上炙热的x膛，「才刚发完誓，你就打算违约吗？」少年哭哑的嗓音在唯一耳边绽放。
唯一一顿，不再继续攻击，「我没有。」
「还说没有。」余生委屈的收紧拥抱，眼泪滴答的落在nV孩的肩膀上，把脸埋进她的颈窝，瓮声道：「辛唯一，我告诉你，不管是谁，用什麽样的办法，说什麽样的话，使用什麽样的筹码，都绝对不可能让我对你放手的，就算是你也不行，连的机会也没有，倘若将来你真的变成一个变态杀手，非想要杀人不可，那我就帮你递刀，埋?疲?凑?闼档模?ㄗ恿妨肪痛罅耍??浴???浴??
「我希望你能记住，用你那个绝无仅有的天才脑袋记住，有一个胆小鬼他叫作余生，他会为了将来有可能会变成变态杀手的一个叫作辛唯一的nV孩努力变强，努力变成一个真正无所畏惧的强者，继承余家，成为余家主，以供她未来有需要的时候，随时能替她递刀、分?啤⒋???，保证她能永远开心，逍遥自在。」
唯一不禁垂眸，感受着环绕在自己躯T上的手臂，还有背後所传来对方身T的微微颤抖，为什麽呢……明明就这麽害怕，也这麽痛苦不是吗？为什麽还要这麽紧抓着自己不放？就连余家继承人这种，努力就能达标的事情，他都这麽恐惧了，难道对於拥有情感冷漠症的自己，他还不明白，不论他付出多少努力和时间，自己都不会有所触动吗？不……他是明白的，老乔一定跟他说得很清楚了，就连自己未来有可能会成为一个JiNg神变态杀手都说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何还不放手？趁现在他对自己的感情还没那麽深刻的时候……
在我的世界，你对我而言，就像辛叔叔对你，你能明白那种重要X吗？病床边，少年垦恳切切的紧抓着自己的手，想尽办法的描述，试图要让自己明白，能感同身受，你会让辛叔叔有机会离开你吗？
所以，请你也别那麽残忍对我，别让我有一点失去你的可能。当时的他把头埋在她的手掌里，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孰不知，她却在掌心感觉到了不属於自身的热烫温度──对方的眼泪──完全背叛了他的隐藏。
「嗯，好吧！」唯一不由自主地轻叹，「如果排除意外与病理X等非人为可控因素，我想以我的记忆力是可以一字不漏地记住的。」
余生的怀抱紧了紧，「……真的？」
「嗯，不过我得帮你加上几个字，你不只是个胆小鬼，你还很Ai哭，没自信，没耐X，自我管控能力很差，脾气暴躁，脑袋不太好使，是个话多又没营养的话痨，重点还是个矮子。」
余生猛地一僵，松开唯一，不满的质问：「前面几项就算了，最後一点我绝对不同意，我哪里矮了！」
唯一从头到尾把余生打量了一遍，「矮就矮了，还有分哪里矮了？你是希望我告诉你上半身矮了，还是下半身矮了？」她挑眉。
「我！」余生面对如此犀利的问题只能噎住。
「噗！」偷听者──何晓晓已经闷笑倒在辛光耀怀中，娇躯无法克制的耸动不已。
「我…我的意思是说，我在我们班上身高好歹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你怎麽可以说我矮！」余生找回声音，试图据理力争。
「你现在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了吗？」唯一问。
「我……」余生顿了顿，眼珠子上飘的回想，之前学校健康检查，他的身高T重是多少去了，容他仔细想想……
「好，想不起来就算了，额外提醒你，睡眠不足除了会导致记忆力衰退，脑容量下降以外，对男X而言还会容易肾亏。」唯一认真地看着满脸泪痕的他。
肾…肾亏！余生瞪大眼珠，面对已经甩脱不掉的yAn痿标志，如今再从唯一口中得到一个肾亏，少年抵挡不住对方言语攻势的倒退半步。
「依我的目测，你的身高了不起一米六七、六八，就算四舍五入送你到一米七，我爸在国三，也就是你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身高就已经有一米七五了，你说，你不矮吗？」唯一还是一脸认真的让他评理。
四舍五入送我到一米七……而且辛叔叔国三的时候，身高竟然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余生大受打击，本就敏感的内心登时斑驳gUi裂。
「还有，你平时并不排斥蛋N类的食物，但是从我们认识以来，我就不曾看过你有喝过r制饮品，我推测你大概是不喜欢喝牛N，而且你还喜欢喝可乐，这种碳酸饮料其本身的腐蚀X与刺激X对人T肠胃、牙齿多有负担外，对於成长期的青少年还会影响骨骼对钙的x1收与发育，好吧！针对你的智商程度，我就说的直白一点，意思就是你的骨头会长不好，人也不会长高。」
「我现在的身高是一米六左右，但我并不挑食，在饮食均衡，运动充足的状况下，我推断在我发育结束时，长到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不是问题，也就是说，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我预估当我们两个成年以後的身高就会差不多，试问，到时在外人眼里，你一个b我大三岁的男X和我拥有平均身高，难道不矮吗？」唯一端着正经脸的反问他。
「我……我……」余生完全无法反驳，??着幼小心灵已碎成渣渣的x口，转眼又开始眼眶泛出泪泡。
「啧，」唯一微蹙眉头，「你一个男孩子怎麽那麽Ai哭？就跟你那两个弟弟一样，Ai吵又Ai哭。」
「阿一你又嫌我──！」余生再次扑过来要抱唯一。
唯一这次眼明手快的捉住他的衣领，「别再把你的眼泪鼻涕往我身上蹭了！」他以为他刚刚的行为她都没发现吗！
「阿一！阿一！」余生挣扎，想要挣脱的去抱唯一。
身为病患的唯一手臂太过酸疼，无法发挥出平常的实力，一时被余生挣脱开，再次完整黏回唯一身上，唯一感觉到一堆Sh滑的YeT沾黏到她的颊边与衣服领口，眉毛抖了抖，「如果哪天我真的要杀人，第一个要杀的也是你！」她终究受不了的去拔黏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给我放开，脏Si了，我要去洗澡！」
「没关系的阿一，要是真要我在病Si、意外、寿终正寝等非人为因素以外的Si法上做选择的话，我就希望是Si在你手上。」余生故意模仿唯一说话的方式，把话回敬给她，更勤恳不断的把脸上的水渍往对方脸上擦抹，表情十分陶醉。
「哼哼，我现在就马上去让他Si在我手上！」一旁的辛光耀也冷笑两声，忍无可忍的准备跳出来，打算要去一把灭了那个正对自家闺nV狼抱的臭小子。
「哎哎，老公你冷静一点，小孩子们说笑的。」何晓晓拉着老乔赶紧把辛光耀这只已经从炸猫进阶化身的猛虎拦下。
「?G?G，阿晖你看出来没有？」余光偷偷问着余晖。
余晖点头，「看出来看出来了，你也这麽觉得对不对？」他转头看向余光。
余光点头，两人对看一眼，再次重新看回自家二哥和唯一的方向，他们想，他们大概明白唯一为什麽会说他们有妄想症了，很显然的，分明就是他们家二哥去Si缠着人家不放，而不是那个nV生去黏着余生不放，而且……「二哥的表情也太像痴汉了吧！」双胞胎异口同声地感叹。
有你们这麽说自己哥哥的吗？余家大人此刻只想??脸表示，他们谁都不认识，不管是余生，还是余光和余晖，那都不是他们家的小孩，太taMadE丢脸了。
「喂，小子。」
很是低沉刻板的男人嗓音响起，众人一凛，突然同时想到某个最闷不吭声，却可以说是现场武力值最高的男人，何晓晓和老乔与余家大人僵y的看去，余生也钝钝的转头，因为这声叫唤有点耳熟，貌似前不久他也听过一模一样的叫法。
一掌不轻不重的拍上少年的肩膀，「爷爷。」唯一停下动作，乖乖叫唤。
「师…师父。」余生试图扯出乖巧的笑容。
「敢欺负我们辛家的人，下手前你有心理准备了吗？」辛格不苟言笑的盯着余生那张僵y的笑脸。
「我…我哪敢欺负阿一，我疼她都来不及了，哪舍得……啊！」
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提着後领高高抛飞了出去，而且明显落地的方向正是辛光耀的位置，「阿一救我──」
「我带你去洗澡吧！」辛格拍拍唯一的马桶盖头。
「嗯。」唯一点点头。
爷孙俩丝毫不把身後吵杂的闹剧放在眼里，缓步离开了户外休息区。
2017年──
「嗯──我要一杯拿铁半糖去冰。」、「我要一杯蜂蜜红茶和一份水果松饼。」、「我一份今日特餐，饮料要柠檬红茶，少冰。」……几名年轻人轮流点餐，「哎，请问你都不用拿纸记吗？」有人不解地看着彷佛只是呆站在那里的服务员。
「不用，」唯一从头完整复述一次他们刚才点过的菜单以後，面对目瞪口呆的客人们，「请问各位还有需要什麽吗？」
「呃…不，这样就可以了。」
「好，请稍等。」唯一收回桌上的菜单，瘫着脸离开。
回到前台，对着电脑萤幕准确无误地按下相对应的桌号与客人的点菜明细，在吧台内，忙着煮咖啡走不开身的穆子柒，再次注意到这样的场景，他忍不住再一次委婉提醒，「唯一，其实……我店里有点菜单，你可以拿着记，不需要特意去背客人点了什麽的。」
「没关系，我记得住，这点东西不占脑容量。」重点是拿纸笔记录，对她来说不过是浪费力气，麻烦。
穆子柒很想吐槽她，他不是关心她的脑容量，而是担心她背错客人要的餐点，下错单引起客诉怎麽办？有些熟客都私下跑来问过他，这位新聘的服务员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到底是有身T上的疾病，例如颜面神经麻痹之类的，还是生活上遇到了什麽样的困难，才会导致她整日不笑，只会瘫着一张Si人脸，害得他只能乾笑以对，毕竟他总不能也回客人说，这问题其实他也私下问过唯一真正的老板──胡胤凉吧！所以他实在很怕再额外多引起什麽纠纷，但现在咖啡馆确实缺人的紧，而胡胤凉又在他们事务所空档没接工作时，不负责任的把唯一丢给他任用处置，穆子柒在现阶段还没应聘到新人的情况下，也只能先将就着用了。
不过说句老实话，除了面瘫以外，唯一的能力确实很强，起码帮忙数日下来，每天面对这麽多组客人，还真没背错过餐点，这超强的记忆力还引得不少客人啧啧称奇呢！
穆子柒把一杯刚煮好的美式咖啡放到吧台上，「热美式加N不加糖，是……」
「我知道，八桌。」唯一不等穆子柒说完，连盘端起咖啡走掉。
「呃…对。」穆子柒一傻眼，而後又无奈笑起的摇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没必要担心唯一会有忘记或记错的时候了，这世上有些人的脑袋确实不能用正常人的水准去评断。
深褐sE的咖啡水面不起波澜，由此可见端者脚步之稳，「不好意思，热美式加N不加糖。」唯一稍稍弯腰，平稳的放下咖啡。
这时，木舍咖啡馆玻璃门上所挂的铃铛被推响，「喂，辛唯一。」将近中午才顶着一头自然微卷的鸟窝头，下巴胡子渣横生，衣服上有不少皱痕与几点咖啡渍，整个人外表看起来就是邋遢凌乱的胡胤凉睡眼惺忪地走进，叫住已经在咖啡馆内忙活一上午的下属，「有工作。」
胡胤凉扒了扒那头微卷的鸟窝，「嗤，这年头有人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为了找只猫还肯花那麽一大笔钱。」他不屑的撇撇嘴，把手中的照片递给唯一，「喏，找猫，期限三天，交给你了。」
唯一接过照片後，胡胤凉就转身直接离开，「喂！阿凉，你要去哪儿？」穆子柒问。
「回家睡觉，无聊Si了。」胡胤凉随便挥两下手，推开玻璃门再次走出咖啡馆。
「嗄？有没有Ga0错啊？就这样把工作丢给别人，自己跑回家睡觉，天底下还有没有b他更不负责任的老板？」穆子柒不敢相信的埋怨了两句，有些担心的看向唯一，「唯一你一个人行吗？还是我去帮你把他叫回来？」
唯一解下身上咖啡馆制式的黑sE围裙，「不用，那穆老板这边的工作……」
「没关系没关系，」穆子柒赶紧摆手，「先把阿凉交代给你的正事办完要紧，省得那家伙又发神经的找你麻烦，等你忙完得空以後，再来帮我就可以了，不用急。」
唯一点头，「先走了，告辞。」
在唯一接近门口时，穆子柒突然想起来，扬声问道：「唯一，阿凉那家伙刚刚又没告诉你该去哪儿找，你知道现在要去哪吗？」
「知道。」唯一扬了扬手中的照片後，走出咖啡馆。
穆子柒眯起眼睛，仔细看清照片内容，然而他却只看见一只像趴在某栋建筑墙上酣睡的猫咪外，什麽特殊标志也没看见，神奇了，这样也能知道要去哪儿？他错愕的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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