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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後,蓉妤的手术很成功,已经没有大碍,连石膏都不需要。我的检查报告也全部出来了,一切正常,相较於其他受害者,我算是最「完整」被救回的。
江尉承说,让我去他家住。於是我心中的小鹿就这样撞树撞到角都快断了。
回到家,我马上接收到蓉妤哀怨的眼神,「看你这样子……是要走了?」
我开始翻柜子收衣服,「嗯。」
「呵,昨天在窗口看到江警官送你回来的那副光景,就知道你这个缺心眼孤单了这麽长一段时间的魂都丢了,全跟着那姓江的飞了。」
我把该带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包,蓉妤的话让我泪眼婆娑,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蓉妤啊,你可别说我抛弃你还是怎样的,我舍不得你,可我也舍不得他,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不然啊,过个几天後我再跑回来?」
「算了吧你。」蓉妤在後靠到椅背上,朝我无所谓地挥手背,「你要是对得起我,就完完全全地把他拿下,一定要让霖月这两个字映在江家的户口簿上,当不了他媳妇也要当他养nV!」
我顿时感动得受不了,「我现在真心实意觉得,得到一份Ai情,就是没有b获得一份友谊容易,拥有一个异X恋人,也未必b拥有一个同X朋友来得珍贵。蓉妤我Ai你!」
「别酸我了,你的文意造诣跟我b还差得远呢,你家江警官在楼下等着对不?」蓉妤cH0U张面纸擤鼻涕,「走吧,赶紧走吧,我也不想看见你了,一去不复返也好,天天看多了腻味Si了。看来看去都那副Si人样,又臭又丑。」
我冲过去给了蓉妤一猛烈的扑倒,随後拎着包跑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跑下楼。最害怕看到她哭,她流泪时很渲染人的情感,我一定会跟着泪流满面。
——蓉妤,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
日子进入了新的节奏。
我就这样在江尉承家住了下来,他每天凌晨去上班,我就乖乖地去学校上我的课。本来做饭这项重责大任我准备很豪迈地扛下,但是他说,「霖月,还是算了,用买的吧,我怕你把家里给烧了。」
就这麽下去一个礼拜,我竟然有种过日子的错觉。
某天下班回来,我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电视,江尉承在一旁看书,我盯了他半天,说道,「江警官,我问你个问题。」
「嗯。」他头也不抬应道。
「我们俩现在算不算在谈恋Ai啊?」
「呵,」他扬起长眸,「你觉得呢?」
我赶紧一个箭步冲到他旁边,怒拽着他的手臂,「我觉得不像,没有激情。」
「闭眼。」他轻盈地看着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的关键就是不断把握时机啊。我赶紧把眼睛闭上,润了润唇,调整状态……嘶。
「江警官你个大坏蛋!敢弹我额头!」
他「噗嗤」笑起来,「乖,逗你呢。」说着m0了一下我的头。
「跟我谈恋Ai是不是让你变得特没原则?」我抚m0着额头,眨眨眼睛。
「谈恋Ai需要什麽原则,」江警官以平静的口吻陈述着自己的Ai情观:「恋Ai本身就是来源於感X的冲动,如何有乐趣能让自己轻松即可,不需要说话、行事都要套入固定的准则。」
「怎麽可能不需要原则啊,」我驳斥他的陈述,「b如说,禁止我出轨啊劈腿啊找小三什麽的,这都是恋Ai需要遵守的原则不是吗?」
「那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江尉承正sE,摆出长辈态度,「那是三观问题的范围了,并不仅仅针对恋Ai。」
「喔……」
蓉妤也很开心地每天跟江冉皓溺在一起,脸书随便滑都是他们放闪的文图,真是无时不刻如胶似漆。相b之下,我跟江尉承虽说是同住,但他还是会适当的跟我保持距离,不会太亲热或暧昧,所以「Ai你」之类的暧昧字眼对我来说根本是奢侈品。
某天晚上,他提早下班,回到家就待在厨房烹饪。我满心欢喜地坐在餐桌前期待着,等他一把锅子放下来,我立刻埋首在晚餐中,狼吞虎咽。
「好吃吗?」江尉承走回厨房收拾料理残局。
我狂点头,「好吃、太好吃了!江警官您简直就是德智T美劳全面发展的全才!」
他温柔地看我,很宠很溺地说:「想吃,我以後就常常给你做。」
这麽甜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呛得我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压抑着x口的悸动,声音颤巍巍的:「江警官我能扑你吗?」
他脸sE瞬间暗沉,冷冷地看我:「赶快吃,吃完洗碗。」
江尉承有时候开玩笑很可Ai。有一次我和他逛超市,路过零食区的瓜子货架。
江尉承一本正经地问我:「向日葵每天白天都朝着太yAn,那麽晚上做什麽呢?」
我心想,他难道是想考验我的生物学基本常识?我当即回:「呼x1作用?」
江尉承cH0U了一包,放入推车:「吃瓜子。」
「……」
某日晚上在家中准备期末论文,突然接到来自江警官的电话。心里相当讶异,因为他在执勤时从来不会打电话给我。江尉承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不在家,等他回来我一般都睡了,我想念他时也就传讯息给他,然後一传就是好几条,夸张的时候甚至上百,而且只要不是正事,他都不会回,所以,基本上没看他回覆过……,而现在,他竟然主动打给我!
「怎麽了?怎麽这个时间打给我,难不成是提早下班了?」我兴奋无b。
「其实,是不小心按到。」许久,江尉承传来的声音相当平淡。
「真的?」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按到你。」
「呵呵,你肯定是想我。」
「我在执勤,没时间想别的。」
「那你不会刚按错就马上挂断喔?」
「怕你回电给我。那我挂了。」
「等等,挂断前说一次Ai我。」我真是胆大包天。
「同事都还在办公,不方便。」
「啧,不然不许挂断,快说……」
「不然这次特例,允许你可以对我说。」
「我才不。」
「那挂了。」话落,江尉承就真的挂断了。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受到了来自他的简讯,就两个字:
「Ai我。」
我cH0UcH0U嘴角,打字如飞,「……发错人了吧。」
深夜,我看准时间,在江尉承下班的那瞬间拨他号码,很快就接通了。
「江警官啊,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什麽。」
「我每天上百则的讯息,会不会带给你压力或让你疲倦、心烦意乱之类的?」
「不会,看了很愉悦。」
让我一次接一次地竭力抿紧唇,不希望让自己龇牙咧嘴笑得幅度太大太狰狞,尽管话筒那端的人根本就看不到。我在心里跟着短信一齐应答和嘿然出声音:「哈哈,那我每天多发几条好了。我害怕最近每天发传讯息SaO扰你太多次,会让你觉得太黏人太烦人之类。」
「不会。可我还要忙,挂了。」
江尉承没等我回应就挂断电话。但没过几分钟,我的手机又震动,讯息栏里出现简讯的提示,只是这条短信并不来自江尉承,而是移动系统的充值提醒:「尊敬的用户您好,您已通过空中充值成功储值500元,目前余额为516.34元。」
介於很长一段时间,我的?j望从来没有被满足过,有一日再被拒绝後,我很诡异地说:「江警官,你这麽防备我扑……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小朋友,」他眉宇稍微一皱,「我何时防备你了?」
「你从来都不同意,一次都没有?G,一点激情都没有,都像老夫老妻了。」
「这是原则问题,况且,这不安全。」
「能被你扑,即使被伤我也在所不惜啊,有本事你就来啊来啊。」我悠哉地回覆,下意识还……拉了一下肩带,对,下意识,不是故意的。
「面对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我只有三个字,」江尉承突然欺身上来,伸手搂住我的腰,凑近我耳畔,「满足你。」说着,另一只手撩进我裙摆,唇却吻在我额际。我也乘胜追击,顺势去咬他的锁骨、吮x1着。突然,他把我的下颚扶离开。
「g嘛,破坏气氛。」我从门牙挤出闷音,以示被打断的不满。
「还没结婚。」他放开我,接着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随即拿起沙发靠枕,朝他丢过去,「老古板!封建思想!」
「唉,Si小孩。」他摇了摇头。
「Si小孩未来是你妻子!」话落,我脑袋突然又跳出疑问,「你现在还喜欢湘宁吗?她这麽美,人又善良。」即便过了这麽久,我还是对於「红大衣」这个隐患还是耿耿於怀。
「没有到喜欢的地步。」
「可她那麽美……真的没有一丝心动?」
「人的疑心病都是这样来的。」江尉承又一副教育者姿态,「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相信。」
「好啦,我——信——你。」
今天难得江尉承休假,我终於迎来不用空守闺房的日子。可早上滑手机时看到了一个未接来电,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老妈的号码。
我回拨,很快就通了:「喂,妈?」
「霖月?」
「是我,怎麽了。」
「妈刚刚到你寝室那边了,想说来看看你,可是门铃怎麽按都没人回应,你现在在哪里?」老妈g练无b地直入主题。
「……」
「霖月?」这时,老妈又在电话那边叫我一声,我赶紧答道,「妈,我现在不在寝室。」
「哪里,我去找你。」
「呃,我在逛街……」
「月,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啊?哪有。」
「其实妈妈去过学校,拜访你们的任课老师,他们说你很常请假。」
「呃,我有点……T弱多病。」
「不要再编了!他们说你和一个警察Ga0在一起?那个警察是什麽人?」老妈的语气马上变得急促,敢情她前面的平静都是装的。
我和江尉承还有老妈对面而坐,她迅速地打量了江尉承几眼,就说,「月月,跟他分手。」
「哈?」我愣住,妈呀你别看一眼就下定论啊。
老妈搅搅果汁,镇静地回答,「长得帅,容易被其他nV生缠着,祸水。」
江尉承微笑礼貌地说道,「阿姨,我能守住底线,除了霖月之外的小nV生即便缠上来我会不动如山,所以长得帅也不会是什麽大问题。」
「咳咳咳……」老妈瞬间被果汁呛得说不出话。
江尉承T贴无b地递过纸巾。
老妈淡定地擦擦嘴,「你叫什麽名字?」
「江尉承。」
「名字还不错,」老妈点点头,皱眉道,「我看你条件都挺不错的,不过我们家月月实在小你太多了。」
「伯母,我不觉得我们的差距会影响彼此的未来,而且b起同龄的男孩子,至少我能更好的照顾她。」
「嗯……这件事还需经过孩子她爸的同意。」
「看令尊哪天方便,我会到府上拜访。」我难得看到江尉承如此客气。
我刚回到遥远的老家,就看见老爸板着脸,严刑拷问的时刻终究还是要来。
「霖月,你在跟一个警察交往?」
这个问题本来就是不可逃避的,人生自古谁无Si,早Si晚Si都得Si。我轻轻「嗯」地应了一声。
「你什麽时候认识这个江尉承的?」
「大概去年七月。」
「你跟他什麽时候在一块的?」
「没多久,就这个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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