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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絮雪集 > 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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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时日,许是不多了。

    静静望着右手的蛊纹,初来大宋时只是绽开几瓣,如今已然全部盛开,隐隐有了荼蘼之态。

    若是待到蛊纹之花完全凋零,也许我就要回去了吧。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耳畔传来清朗带笑的声音,我一怔才发现,惜朝不知何时端了一碗汤药,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我竟连他敲门都没听到。

    见我慌忙将衣袖放下,他垂眼看我,唇畔笑意僵了僵,目光微凛,如初春还带着些许浮冰的溪水,乍暖还寒。

    “趁热,把药服了吧。”他执起我的右手,轻轻拉开袖子,凝神看那蛊纹,渐渐抿了笑意,眼中泛起哀然,转眼又掩去了哀容,柔柔笑开,对我道:“可有哪里不适?”

    我摇摇头。

    “听闻叶兄近日在药王谷与赖神医一同研制蛊毒解药,许是快回汴京了,你不必担忧。”他放下我的衣袖,端起汤药,吹凉了一勺勺喂给我,看我蹙眉,眼中尽是心疼。

    待我喝完药,他r0u了r0u我的发顶心,“良药苦口,糖与此药药X相冲,你且忍忍。”

    我苦了脸,见他要走,忙扯了他衣袖,他不解地以眼神向询,我指了指自己的唇,“这药太苦,又没有糖吃,你总得让我中和中和。”

    惜朝失笑,耳根泛起淡淡的粉,像极了那年我们在玑贝村中见到的粉sE珍珠。他俯下身来,在我唇上浮光掠影地一吻,留下若有似无的杜若香气。见我意犹未尽地咂嘴,他宠溺一笑,眼中漾起三月春水,伸出手指轻点我额头,“你呀……如此可中和了?却不知从何处沾染这一身匪气。”

    我无赖道,“人皆道‘一顾惜朝误终身,不顾惜朝终身误’,你既然误了我终身,就该对我负责到底。我吃苦药,你当然也得陪我一起才是。”

    “好好好,总是说不过你。”他端起空碗转身离去,行至门口止住脚步,并未回头,道,“若我吃苦,是断断不舍得让你陪我一起吃苦的。”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如同野兔一般,滚过了一望无际的原野,挂了满满的苍耳子,细细密密,针扎一般又疼又痒。

    我又怎么舍得他吃苦呢?

    大宋这一场穿越,我遇见了这么好的一个人。他负我行过荒芜大漠,携我游过百里沧海,背我踏过极寒雪山,经过烈日,受过箭伤,盲过双眼。他有管仲之才,鸿鹄之志,满腹经纶,俯仰天地,却甘愿为了我,数次遍T鳞伤,命悬一线……

    能言善辩如他,又岂会说不过我这笨口拙舌的h毛丫头?只是他好脾气,任我撒娇,不yu争辩罢了。

    惜朝就如同那苍耳子,挂入了我心里最柔nEnG的地方,除非他愿意离开,不然我一旦想自己挣脱,就会刺得心底鲜血淋漓。

    可我不愿挣脱,只想带着他天涯海角,走遍大好山川,共看江河万里。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距离逆水寒出世还有多少时日,每每想到日后他的妻子不是我,而是至今未曾谋面的傅晚晴,想到他命定的结局,我的心就如同被凌迟般绞痛不已。

    只是……

    垂眼再次看了看手腕上的蛊纹,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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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不省人事的惜朝挪到床上,目光缱绻地凝视他熟睡的容颜。

    窗外夜sE正浓,深秋微凉的风轻轻拂过窗槛,带来些许鸣蛩轻Y和若隐若现的桂花香气。

    早些时候我对惜朝说,想亲手做晚膳给他吃,他果然没有对我设防,就这样被我放倒了。

    我在心里默默计时,估算着他将醒未醒时,俯身在他耳边轻语:“你会和我一度ch0ngXia0,当我毒发身亡后,你不会再记得有过我这样一个人。你会与傅相之nV傅晚晴一见钟情,非卿不娶。”

    蓦地,泪如雨下,沾Sh了他的脸庞,如同深秋的梧桐雨,叶落尽前的最后告别。

    这是赖药儿去药王谷之前留给我的迷药,他曾说,在最恰当的时机如此使用,可惑人心智,我想,大约就是现代说过的催眠了吧。我不知道是否能成功,我只希望,当我离去的时候,惜朝不要伤心,我希望他能忘记我,忘记我带给他的伤痛,好好地度此余生。

    我只是自私地想要把自己给他,如此方不负这一场刻骨铭心的遇见,不负他数次舍身相救的深恩。

    “我数到三,你便醒来。一,二,三!”

    惜朝眼睫颤了颤,我忙拭去眼泪。

    他睁眼后有一瞬茫然,旋即微微偏头,看到了我。许是瞧见了我来不及消掉的红眼眶,他凝眉问道,“你哭了?可是哪里不适?”

    我摇了摇头,嗓音微哑道:“正喝着酒呢,你突然醉倒,吓到我了。”

    “抱歉,我也不知为何今日如此不胜酒力……”话音未落,他便被我的唇封住了未竟之言,怔了一瞬,他温热的手抚上我后颈,微微用力,我便扑倒在他怀中,他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唇分,我们气息都有些不稳。

    我认真地望着他温柔如三月春风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惜朝,你可愿娶我?”

    惜朝仿佛一瞬间被cH0U空了所有思绪,环着我的手臂一紧,勒得我有些不适,挣扎了下,他才回过神来,低头含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他的眼睛绽出灼灼芳华,正如碎月湾那r0u碎的潋滟月光,我竟看痴了。

    耳畔是他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像极了大漠舞nV胡旋舞的鼓点,把我心底敲得一片柔软。

    “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向你提亲才好,可又担心自己功不成名不就,生怕委屈你一星半点。”他轻轻推开我,半坐起来,凝着我的眼睛道,“我顾惜朝,出身贱籍,一身寒微,文未能金榜题名,武未能统帅三军,如此,你可嫌弃?”

    我哽咽不能言,只是摇头,扑入他怀中,环住他劲瘦腰身,仿佛抱住了唯一救命的浮木,良久良久。

    怎么会嫌弃,怎么可能嫌弃,他这样好,天上地下也只有这一个顾惜朝。

    一个,不属于我的顾惜朝。

    我发狠地将他重新推倒,俯身上去撕咬他的唇,泪水漫过脸颊,落到唇畔,沾得心下酸涩不已,只想将他就此生吞入腹,再不分离。

    手上用力,扒乱了他的青衫,继续往下想探他腰带时却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他推开我,微微喘息道。

    “无事,只是太过激动了。”我深深呼x1,平定心底酸楚,“惜朝。”

    “我在。”

    “要了我,可好?”

    他面上蓦地飞起两朵红霞,面红耳赤道,“你怎可如此……”

    我收拾心绪,换上一副笑脸,笑YY道:“如何?怎可如此孟浪?”看他面红更甚,我大笑,笑到眼底又泛上泪花,“你又不是闺阁nV子,我亦不是山贼土匪,怎地现下倒似一出调戏良家的戏码?”

    “事关你清白,怎可草率?还是等我功成名就之后,亲上三清山提亲,可好?”

    惜朝啊惜朝,你一向君子磊落,互明心意如此之久,也不曾越雷池半步,但你可知,我等不到了?

    “功成名就又如何?我不管你出身如何,你是碧血营中马前卒也罢,宣德门前候榜人也罢,与我而言,你只是你,只是顾惜朝。”我抚上他cHa0红的面庞,“我不管旁人如何说,你且听好,此生此世,我非你顾惜朝不嫁,既然迟早是你的,又何必等这许久?”

    不知是不是催眠的效用,他眸中动摇之sE渐甚,终是一声叹息,将我压向他的炽吻。

    聪慧如他,也是知道我时日无多了吧。

    我被他亲得昏昏然,趁他松开我,大口大口喘息。

    天旋地转,他撑在我身上,用力将我压入被褥之中,埋首在我颈项。

    “嗯……”我忍不住低Y出声,仰首承受他暴风骤雨般的亲吻。想抱住他,手却被他按在被上,十指交缠,耳畔是他愈发粗重的喘息,顿时心底淋漓成雨。

    手上一松,身前一凉,惜朝解开了我的衣襟,温热唇舌T1aN过我x前红梅,sUsU麻麻的触觉立时击中了我的脊椎,我腰身一搐,腿心滑腻,忍不住绞紧了双腿。

    他的手却顺我腰际直下,习武抚琴的手上略有薄茧,抚过我腿根,见我绞拧得紧了,微一用力便扒下了我的亵K,大手在我T尖不轻不重的r0Un1E起来,直捏得我心神震飞到九霄云外。

    好热。

    他蹭在耳际的喘息犹如大漠炽日般灼热,紧贴我肌肤的手心是灼热的,吻住我耳珠的唇舌更是灼热的,连同我自己的身T,也是滚烫滚烫的热,一时间竟分不出谁更热一些。

    深秋之夜,凉风习习,然而床帏之内的这一场情事,却如同三伏天般火热得难解难分。

    他似是怕我着凉,被子一卷便又俯身下来与我紧紧纠缠,然而我汗Sh了身T,哪里还感觉得到半分凉意。

    被窝里逐渐成了蒸笼,空气逐渐稀薄,他低头与我深吻,窒息感令我渐渐换不过气来,终于忍不住一把扯下被子,探头大口喘息。

    却被他重又摁了下去。

    “你……你怎么只脱我的?”我娇嗔着,不甘示弱地奋力去解他的腰封,半天不得其解,惹得他闷声轻笑起来。我索X隔着长衫一把握住了他刚刚抬头的弱点,他惊喘出声。

    他喘笑道:“你个h花闺nV,从哪学来的这风月手段?”

    手心里的物件既y且烫,我听他这一说反而怂了胆,讪讪cH0U回手,“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样?”

    他却不许我撤离,抓着我的左手重新放在了腹下,喘息道:“幼时见多了而已。”

    我自知失言,蓦地一阵心疼,右手g下他的颈项,吻上他愈加嫣红的唇,辗转咬噬,一阵阵sU麻刺激不断从唇舌上传来,左手随着他的动作套弄他的要害,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起来,只由着本能越吻越深。

    唇瓣吮x1摩擦间,他喉底喘息愈烈,糜乱的q1NgsE气息逐渐蔓延开来。

    再回神时,我们身上的衣物都已除尽。

    我仰首不断喘息,他啃噬着我脖颈上气管外的那层nEnG皮,恍惚间我有种要被他咬穿咽喉的错觉,微微一震,是他在身下轻拢慢捻,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终于忍不住低Y出声,“嗯……”

    腿心一热,他将我双腿分开,抵了上来。

    “当真不后悔?”

    我笑起来,g下他的脖颈,堵住了他的唇舌。

    “唔!”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身下传来,我蹙紧了眉,半睁开眼,发现他亦皱着眉头,想是被不上不下卡在中间,也不好受。

    手环上他紧实的肩背,顺着脊椎G0u一路轻抚,引得他一声惊喘,又深入了几分。手底一片凹凸,那是他在谪仙岛上为我受的箭伤。

    我闭上眼,尽力放松,偏头,让他安抚的唇落在耳畔,他会意地T1aN舐我的耳廓,sU麻感卷土重来。

    他终是忍不住,齐根而入。

    花x和玉j剧烈摩擦撕扯的瞬间,痛感和快感猛地炸裂开来,我连叫都叫不出声,一声低喘,狠狠咬上他的肩颈,换得他一声闷哼,身下动作不停,开始ch0UcHaa起来。

    “惜朝……惜朝……啊……”

    痛感渐退,他的粗大撑开了我的骨盆,直接抵到了g0ng口。恍惚间我以为要被他活生生钉Si在床上,不由得开口。

    “嗯……你轻点……”

    他吻了吻我的脸颊,不答话,只有喘息声和我的SHeNY1N起起伏伏。

    火辣辣的痛感和奇异的sU麻把我折磨得几近崩溃,想退缩,想求饶,但心底的酸楚蔓延开来,隐隐有种冲动。

    就这样,Si在这,也好。

    “啊……惜朝……快点……嗯……”

    他一把将我抱到身上,摆成跪坐,腾挪间玉j进入得极深,我不由得Si命绞紧他,他一顿,发狠般向上冲撞,b得我连SHeNY1N都断断续续,一时间只以为已然Si去。

    “惜朝……啊……好bAng……哼……惜朝……”

    剧烈的摩擦带来无以lb的快感,一发不可收拾。

    我觉得T内仿佛被打入一根楔子,又被飞快cH0U出,紧接着更凶狠地钉进来,顶的我x前一对玉兔跳跃不停。

    喘息蓦地加深,惜朝一摆腰用力直cHa到底,顺势抵住hUaxIN一碾一旋,定住不动,惹得我不由得cH0U搐起来,觉得有什么顺流而出,浇在他玉j之上,惹他一颤。

    他终是没守得住JiNg关,一点微凉没入我深处。

    我一时没承得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半年后。

    自在门的小师妹蛊毒发作,挣扎了七天七夜,呼x1一度断绝,终于在赖药儿的抢救下保住一条命,只是记忆停留在了下山之时,后面发生了何事,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而右手腕上蛊纹,开至荼蘼,消失得了然无痕。

    顾惜朝仿佛一夜之间忘却了曾与他海誓山盟的nV子,而神侯府也犹如从未与他相识,竟成陌路。

    某日顾惜朝路遇一大家闺秀,突觉有似曾相识之感,一见倾心。后得知,nV子原是傅相之nV傅晚晴。

    两年后。

    逆水寒现世,顾惜朝千里追杀戚少商,最终却永失挚Ai。

    他怀抱傅晚晴的尸首,似乎突然记起了什么,仰天狂笑,一连道了三句“是我负你”后,携傅晚晴尸首消失无踪,从此匿迹江湖。

    二十一世纪某日。

    原本已是植物人的某nV子,突然断绝了呼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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