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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个人的成绩秒数仍在攀升。
Easter多少有些……不不不，是很不爽。
该死的地图设计者，明明是他一个人挑战的隐藏副本，就算6vs6是一起打的，那怎么说也得给他多加分吧。入副本之前半句不提醒，他哪儿来的这么高的团队牺牲精神！
hyde：“还剩下Duden，Ye，Sa.ve”~
Easter：“今天Duden状态还真不错。”
Firemjn：“那当然，你就怨念吧！”
说话间，屏幕上Duden的秒数已经停下。不过Duden就没Easter这么雷厉风行，不至于几秒就从比赛席走出来。
Easter脑子里还充满着刚才的计算，过了半响想到Firemjn所说的是Duden的爆发导致他没办法从Ye那里蹭到基础分的事。“Duden还差些火候。圣诞夜的技术大奖不可能颁给他。”
Firemjn：“但也不可能颁给你了。”
Easter：“20人副本地图设计者是法国的pense吧？刚才我突然想到了。”
Firemjn：“我问问去。”
Firemjn回来的很快：“是他。”
Easter瞄了一眼周围的摄像头，低声嘀咕着Fword和法国人的组合。
这时，Sa.ve和Duden一齐从比赛席走了出来。
Duden出来的时候观众席又是一阵热烈的喝彩。
如果要评选今日的人气王，凭音量和时长Duden就可以当选了。
“第三啊。”Duden也是有几分遗憾，但释然得比Easter快多了，“还以为今天一口气能冲到更好的成绩。我是全力以赴了，咦，不结束吗？”
“还得等Ye打完。”Easter说道。
大屏幕现在干净了，就剩下叶修一个人的视角——长矛、炫纹，战斗法师的招牌。
积分…….还剩下四百多分。
“在最开始还能打好几分钟，到第12分钟只是几秒钟的事吧。”Duden说。
“Ye变换了好几种打法。”hyde说着，下一句是，“我有些口渴，去拿点饮料，有人要让我带么？”
其他几人摇头，hyde自己走了。
“战斗法师——节奏飞起来之后还真是有的可玩啊。”Firemjn感慨。
又走来一人，是D队的伊奥利亚，他听了Firemjn的感慨，解释道：“没那么容易，战斗法师的属性也被游戏商削了好几次。你以为维持那么多炫纹脑子不会木么？”
“我只知道跟战斗法师打，脑袋得记各种炫纹。”Firemjn一副我不想听解释的模样。
伊奥利亚：“Ye他26岁了吧，我记得他是八年前开始打比赛的——是经验，他对战斗法师吃得太透了。”
【到了现在，我都分不清是热爱还是意志力了】荣耀想。
【好胜心，职业选手中意志顽强的大有人在；手速，有一群十七八的小伙子在后面排着；执着和纯粹，太肉麻了；时间，说实话，再怎么说自己耗在游戏上的时间不可能比叶修短吧，自己连睡觉都不用】
【运气？也有这个因素。】荣耀飞速瞅了一眼Easter。
【聪明么？确实，叶修在副本开始之后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寻找更优的打法。利用他的优势。】
【但单说哪样都有些不对劲。】
【等叶修回队之后，我得给他做个扫描。不过现在——享受胜利吧。】
Easter：“我们知道你的意思，Ye是很值得尊敬的对手，但是现在他的时间还在攀升，我们站外面——多少有些不爽么。”
Firemjn笑：“我是帮他说的，我对这人一点意见都没有。”
伊奥利亚听这两人都这么说了，无言以对。
叶修走出比赛席的时候，花了几秒钟才适应那白色的光柱，叶修还是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白光晃得叶修都看不清道了，他左右看了看，大约分辨出几个人影。
再然后是这半年才养成的，向观众招手的习惯。
应该是第一吧？
叶修被那光柱扰得不行，怎么都看不清大屏幕上的排名。于是叶修只好继续向观众招手，走了几步，对这一人就问，“who?how?which？”叶修累得够呛，一时间想不起来【第一名出来了么】这句话用英文怎么说了。
结果巧了，那人正是Easter。
“What？”
叶修无奈，他们是小学生么？数英语问句有几个疑问代词？
不过Easter也是顶厉害的人，不明白则按照他推测的说了。“Yeah.YouaretheLastoneout.”
“Thelastone.”Easter指了指叶修，完全看不出来之前他怨念的样子，Easter接着鼓掌。
该摆样子的时候英国第一人变得可比变色龙快多了。
叶修刚才高度集中，那游戏咻咻的炫纹音效还残留在他耳边，Easter这一鼓掌，叶修才恍然发现体育馆早已聚起不小的掌声，兴许是他一走出比赛席就有了，等叶修听清、再向观众招手时，掌声已经进入尾声。
圣诞夜活动继续一项项进行着，第二天的活动以长达八分钟的夺目的烟花秀收尾。
随后是Duden和欧洲方面的记者发布会。
国内，迎来了二十六号新的一天。
抢袜子活动继续进行。
一个个顶着“荣兴会”公会的账号在榜单上活跃着。
期间也有职业选手和职业账号来凑热闹，所以兴欣还没包揽榜单。有的选手参与一天，有的参与两天，其余时间还是俱乐部负责。选手时间有限，打了三轮活动了事，没有全队来的，都是个人行为，更不可能像兴欣这样斤斤计较，把一个活动研究个底朝天。
不过有职业选手入场，对两位神枪手姑娘是一件好事。
她们逐渐放出信息，已经有快十家俱乐部找上她们俩，两人不掩要到职业圈大干一场的野心，更有两支战队的职业选手已经在和她俩竞技场PK过，她们发挥得不错。
两人一下子忙碌起来。
成绩少了一轮，第二天找上她们的俱乐部自然免不了问一句。
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照实说遇上了张佳乐，稍加修饰，说遇上了张佳乐的队伍，没说她们俩被张佳乐一个人打爆的事。
两人仔细地筛选着各家给的条件。这块敲门砖不错，经过两人精心准备的“推销”手段，现在进了各大俱乐部的法眼。
两人智商情商均不低，做了不少前期工作，联盟正规化几年，像是天涯、知乎早就有这方面的详细解答。有俱乐部想要耍阴招，哄骗她们第一时间签约。莫敢回手把其中一个对话框的内容复制一下粘贴到其他的框，立马就有人热心帮她解答。
她们的理想值是季后赛常旅，最好板凳期不要超过五轮。这个底牌还没透露出去。
下午已经有两家俱乐部的星探找上门来，打电话说明天要来的有三家。
所谓的开条件，录入队。合约标志着她们的身价，整套流程就是在打太极。
开头不错！两位姑娘忙活了大半天，晚上弄了瓶香槟庆祝。
另外一边
26日张佳乐从自己的屋里走出来，同时通着电话。
“今天晚上有比赛！”
电话另一边也很无奈：“对手叫裂痕战队，是实打实的玩家队。”
“你是教练，你不该在？而且你不在银装怎么设计。”
“……”
张佳乐这摆明了就是有疑问，道理都是凑数的，电话对面也无言了。
“我也不为难你，但你不会又去B市去搞投资了吧？”张佳乐说，“我跟你说过了，俱乐部还没那么缺钱，得得得，别说你没耽误工作，你当你自己是铁人啊。”
张佳乐苦口婆心：“年轻的时候把身体当消耗品，过几年你自己受罪！”
电话那边飞快说：“张佳乐你误会大了，大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这次来S市是俱乐部的正事。”
电话那头继续说：“不过事情比较悬，电话里讲不清，等回去跟你解释。我保证，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俱乐部里了，行不？”
草原放下电话，从兜里掏出一张颜色发旧的名片握在手里，随后走进咖啡厅。
草原很快来到一张桌前，那桌已经坐着一位漂亮姑娘。姑娘握着一杯白水，草原把名片沿着桌子送到对方面前。
“你好。”
“你好，我是草原，没等太久吧？”
草原不发出任何声响地把椅子拉开，他也坐下。
归无计摆了摆手示意她对等太久这个话题没兴趣。
“我还想问是怎么找到我的呢，看来不用问了。”归无计笑了笑，“你们这圈子真是正规化多了，想当年……啊，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这是我的名片。”草原递给归无计的，显然跟他上次出示的不一样。草原一共有两种名片，一个写着网页设计，一个写着兴欣俱乐部经理。
而这次出示的是后者。
“麻烦给我来两杯卡布奇诺。”草原对走过来的服务生说。
“兴欣，啊，我倒是听说过。”归无计接过咖啡之后对着白瓷杯做了个鬼脸，又对草原说，“你别介意，介绍一下你们队伍吧。”
草原：“是张佳乐牵头建立起来的，有几位主要的投资人，现在在打挑战赛，训练地点在H市的一家独栋三层楼。按我们的条件如果走申请同样也能通过。如果你同意，下面我想重点介绍一下队员的素质。”
归无计：“你呢？你在其中做什么工作？”
“其实我什么都做，经理、教练、银装设计，我希望能控制兴欣的规模，尽可能少地亏损降低负累，并一直保持中小型俱乐部的灵活性。”
归无计打断了：“教练，你是说你懂战术？”
草原道：“这个我还是有自信的。”
归无计：“我想想看，现在的我不熟了，第一赛季霸图是什么战术？哦，或者你对联盟初期也不熟？”
草原笑笑：“第一赛季霸图战术换了三次，也有人说是四次，在中间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带三战术，一带三战术是指一个核心、三个选手打外围——霸图当年是剑客、骑士、魔道学者，一个选手打自由人位。这个战术和现在的比起来最大的特点就是无牧师体系，石不转的牧师在第一赛季上场率实际不高。个人比较喜欢这个战术突出的攻击性，尤其是自由人位用剑客之后的双剑客一带三，攻击性不仅表现在大漠孤烟身上。”
归无计怔了，笑得不行：“你还真懂啊，我都快记不得了。”
草原：“连功课都不做，我是不好意思说我是兼职教练的。”
归无计：“你们队张佳乐是核心没错吧？”
草原：“对，辅助型核心。”
归无计生硬地中止了话题。“谢谢你现在还考虑我，我很欣慰。但除非为了钱，否则我不可能加入兴欣。”她说着，就拿着包站起。草原望着她走出了咖啡厅。
半响，草原摸了摸鼻子。
【我就说这趟悬，没想到连机会都不给我。】
“劳烦，买单。”
归无计回到她租的地方，坐在电脑前，胡乱地刷着网页。
过了一会儿，归无计突然想起什么，在影视分类换着关键词搜索。
终于，她找到一个截图很熟悉的录像，点开一看，是前些天操盘手vs夕火的团队赛录像。
果然是有人上传了，归无计心道。
她没仔细看上传者的昵称，真是浪费了上传者的一番苦心。
晚上七点四十，立言感到生活真是神奇啊。
多少年过去，他居然又再次坐在朋友的家里，坐在朋友的电脑前点开荣耀图标。
而朋友正站在他身后，督促着他赶紧登陆。
“我跟他们说过了，这一场他们自己打，我现在的队员没你想象的那么弱，而且实在不行下一场我再赢回来。”立言解释。
“等等，你没更新七十五级么？”立言诧异。
“没有，所以？”朋友说。
“没什么，下载速度倒是很快。”立言说，“你还不至于连游戏都玩不了吧？”
“要是刚出来转头又进网瘾治疗所，我亏死了！”
就在等更新进度条的这段期间，立言的朋友像是得了注意力涣散综合征。那人一会儿拿起手机，站起，拿了两瓶碳酸饮料回来，其中一瓶喝了两口放到一边，像个小孩似得翻来覆去折腾着那瓶盖。一会儿那人又拿起一根笔转着，一刻不得消停。
他的房间有不少新东西，新买的，或是买了用了一两次就再也没碰过。
这位朋友对待他的家具可一点都不爱惜，破坏力不小，房间的一个角落堆着四五把坏了的键盘，都已经落灰了，都是气急的时候被这人摔到地上给摔坏的。
键盘属于耐用的品类，立言还看过这个牌子的键盘的广告，广告里泡水、碰撞、七八十度的高温都没坏掉的键盘。每个摔坏的，他这位朋友肯定不是只摔了一次两次。
床底下，同样落了灰的有四五个啤酒瓶，一根用途不明的拇指粗的铁条，还有被撕烂了的教科书。都被这人随手丢到床底下，再无见光之日。
啪！朋友手中的笔掉到地上。
朋友弯腰捡起，不自然的满不在乎。但若是立言真的望着他捡笔，安慰或嘲笑两句，这人说不定会暴跳如雷。
幸好立言早已知晓朋友的性情。
“更新完成了。”立言说着，刷卡登陆了他的账号，江山如故。
“你把这张卡买下来了？好家伙，联盟独一例吧。”朋友感慨个不停。
“应该算不上。”立言挠了挠头。
“有消息。”w~
“看见了，最近圣诞节活动，老朋友接连联系我——”立言说到一半断了。
“老朋友？”
“不是，也算是。”立言已经开始敲击键盘回话。
“归无计，这名字像个女的。”朋友评价。
“是个姑娘，上一轮和夕火的比赛，我把她拉来帮忙。”立言解释。
“哦？没看出来啊。”朋友精神大振，凑到屏幕前开始念两人的对话，“是你上传的影视么？”
朋友从头到脚把立言打量了一遍，一副几年不见你小子比我还牛了的样子。立言呛着嗓子解释：“她说的是我们和夕火打比赛的影视，孔侗你不要胡扯，影视你随便看。我也就算了，人家正经一个姑娘！”
“越抹越黑，我看看她还说什么。”孔侗信立言没这胆子，不过打趣是不能少的。孔侗咳嗽一下，用假嗓子继续念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兴欣的张佳乐，原来是百花的，你很熟吧？”
江山如故：怎么了？张队联系你了？
归无计很快回：他不仅自己联系了，还有人找到我那不知多少年前的名片，我也佩服他还能找到。不过兴欣的经理性格够古怪的。
立言差点被口水给呛着，兴欣经理，本名草原，网名灼四海，也是兴欣俱乐部的网页制作者，张佳乐的博客中这位经理没少被顺带提到，更何况立言前些天还跟对方聊了几句。
江山如故：没有吧……
孔侗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得，张佳乐，还又扯进来一个不认识的，一女三男已经可以写一本言情小说了。”
立言真是无奈。
归无计：他对战术挺懂，对吧？
江山如故：草原在这方面很厉害，超过我的水平
归无计：所以啊，他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兴欣，为什么还专程跑一趟来邀请我。
江山如故不解：明该知道？
归无计：我和张佳乐的位置是重叠的，以他的水准不应该看不出来。
归无计：他都能找到我很久之前的名片，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来的，而我的年龄——哪儿来一两年浪费在板凳上给张佳乐做替补啊。更何况，说得跟电竞这条路很好走似得。
江山如故：上一场的发挥，我也觉得你可以在这条路上闯一闯。
归无计漠然回：太晚了，要是三年前，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江山如故：忘了问你，这几天有什么事？我看见你的圣诞活动没刷
归无计：我事情多得很，最近一个课题是怎么赚钱
归无计：下了
江山如故：今年的圣诞活动奖励很丰厚，以你的实力赚点外快是没问题的
归无计：别说笑了，一天能有三百吗？我发个传单S市一天都不止这么多，而且发传单省劲多了
江山如故：得看运气，大满贯有橙装，拿下就有三百了。虽然挣得少一点，但比发传单……
江山如故：我看你心情不好。打榜改善心情，有人教过我的。
归无计：不用这样旁敲侧击，我还是那句话，我要想打职业我现在就站在俱乐部试训的房间里了，我不像你们这群年轻人脸皮薄。我这些年来被拒绝的次数都快赶上全二十四职业的技能数的总和了。你挺好心的
归无计：真下了[摆手图]
“关了吧，你现在还说服别人走打游戏这条道啊。我没看出来这条道有什么好的。你看看屋里这两人，就是俩大写的悲剧。”孔侗说。
“也不能这样说，黄少，时钦他们现在不是挺光鲜的？”立言说。
“得得，圣人立言，您别教训我了。”孔侗打了个哈欠，“不是说要看你复活赛的队伍么？你真的不上场？”
“你这是逼着我出尔反尔啊。”立言无奈道，赶到竞技场时八点差三分，立言在公会频道咳咳两声，“今天我这边有朋友看，谁让个位置，让我出场。”
对于立言来说，这场挑战赛确实没什么波澜。
立言打了一场单人赛，之后就一直歇着，操盘手的队员今天格外给他面子，一路发挥优异。
擂台赛刺客选手来了个一挑二，随后下场。
这时，孔侗突然问了一句：“你说那个姑娘是老朋友？”
立言：“我还在网游期公会里的，当年很威风的，算是网游大神吧。”
孔侗：“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作为一名游戏玩家，一直对电竞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尤其她这么多年玩下来都没有弃游。实力，你眼光也不至于歪到如此程度。她原来的账号卡是这个？”
立言报了一个名字。
孔侗：“好像有些耳熟，职业队的账号卡吧，先从这个线索查起，首先找第一支买她账号卡的队伍。可能是当年的不正规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女孩子么，娇气一点，当年我在队里都被前辈折腾得死去活来。她可能是有什么理由。不过我看你是狗拿耗子瞎操心。”
立言点头：“谢谢你的建议。”
立言：“应该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孔侗：“你强迫症吗？你博学么？第四赛季，在你家发现的那张你初二的成绩条。”
“喂，黑历史能不能别每次都提？”
“班级四十五人，你第四十五名。”孔侗说。
“跟你解释多少遍了，仅有那一次。”
用张佳乐的话说，在职业圈待久了，谁能没几个黑历史？须知知晓是互相的。就凭立言知道的那些黑历史都能写满好几刊八卦小报了。
不过立言这事传播的广度也离奇，托黄少天和孔侗两位大嘴巴的福，也就叶修因一击必杀获奖的误会，“十大特殊气质”，最佳新人奖的诅咒（仅于锋幸存）*，黄少天满世界抢boss传播面可以相提并论了。
这时，擂台赛已经结束，团队赛前立言说了两句，操盘手入场。
挑战赛第九轮，早就没有水货队伍了，对手本是和操盘手水平相似的队伍，但立言的加入就迅速打破了平衡。对手惟有想办法设计掉这位前职业选手。
立言的节奏在屏幕上一展无遗。
速度信奉者
只要速度足够快，总会有办法的。
从一见面开始就没个正经的孔侗眼里流露出几分怀念。
不过，也只是几秒而已，孔侗接下来半个小时说的话越发离谱。
比赛结束
“知道嘉世在国外参加活动么？”立言问。
“知道，电视都播。”孔侗不耐烦道。
“今天是最后一天，支持一下咱们俩都曾经过去呆的队伍吧。”立言已经去找直播网页了。
“要拿婚姻比喻的话，我跟嘉世的婚姻就是一场包办婚姻最后两方都非死即残，有什么好支持的？”孔侗道。
“嘉世队第八赛季加入了一位新人，叫翟木。横空出世的大神级新人，这个设定是不是很耳熟？”立言笑道。
“我看你比我狠，你得跟他多大的仇啊。”孔侗装作惊叹。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往坏的地方想。”立言无语。
“26号的活动是一整天，我算算现在伦敦时间……下午一点。”
“好，出来了。”
现在进行的这项活动很有意思，根据积分抽取选手打技术分PK，积分越高，被抽到的几率就越大。
于是乎……
弹幕解说：翟木已经是第四次被抽到了，真是愁人
弹幕解说：这一轮是3vs3
弹幕：真是愁人真是愁人真是愁人，谁叫我木那么优秀积分辣么高赶上其他人四五倍，没有办法哎我们也想让翟木休息一下啊
弹幕：别累着我木
评论：小段子，翟木跟Easter聊天，从来重视效率的Easter分了四段才说完一句话，Easter：绝交！
评论：欧洲也不知道体谅一下拿到一半项目吉尼斯纪录人的具体情况哎真是一点都不人道啊
孔侗评价：“气冲云水啊，听说三连冠时的操作者吴雪峰是个老实人，没机会见识。等我去嘉世的时候就没一个好人了。”
嘉世的队员表现远没有叶修、翟木两位大神这么抢眼，积分也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好在活动分两部分进行。外围是欧洲选手们布置的小活动，业内人士，甚至是普通观众都可以参与，选手也处于一种闲逛的状态，活动场地很大，延伸到户外的广场和一条大街，所以说抽到哪位选手，会提前进行广播。主场地则是技术分对决。
一场比赛下来，孔侗露出了几次惊讶的表情。
立言：“他打得怎么样？”
孔侗不屑：“太浪费了，APM那么高他当是《有钱了》的那首歌，我两辆宝马一辆开一辆拉么？”
立言感慨：“近两赛季比赛水准很高。”
孔侗手戳屏幕：“咦，这个是翟木吧？”
立言点头。
孔侗：“翟木怎么走过去跟老外聊天去了？”
立言仔细打量了一下，也有些惊讶：“这个人是Zed，我曾经在网上看见过。理疗专家，美国人，原来看过报道他两年多在七位选手身边跟进康复，成绩是七分之四……”
“我还知道理疗专家是什么意思，不用你解释，我不信那群人。”
立言摇了摇头，“每个人伤病时的程度不同，孙哲平前辈也是找过从医院到很不正经的老中医土方，该试的都试过了。只能说他的打法破坏力太强，每次都拉满节奏，集中爆发之后很快操作就因伤病而变形。你自己的情况你知道，理疗专家也只能治好一部分人，但治一个算一个。说起来翟木的打法消耗也很大。”
立言若有所思。
孔侗：“我就说你跟这人绝对有不共戴天之仇。（“翟木不忌讳这个。”“呵，职业选手都是低学历，嘴上谁都说信科学，赶上大赛前你试试？”）要我说，这还得因人而异，韩文清和叶秋都没退役，老郭反而是早早就离圈了，你说这天理何在？”
泽迪凯厄?米恩斯年逾五十，衣着考究，由于这次是参加活动，他西服外套里穿的是休闲衬衫，领带更是特质版，小剑的图形让荣耀见了就喜欢。在场的电竞人，多是二十多、三十多的年纪，泽迪凯厄则已熟悉从上流鸡尾酒会到小酒馆开的狂欢及其中各种路数，每次的电竞聚会（当然以美国的居多）泽迪凯厄无需多少力气就能融入年轻人之中。
泽迪凯厄腕上的不是名牌、瑞士、昂贵的机械表，事实上他一年前刚换下一块，现在用的是苹果的iwatch。
泽迪凯厄更不是附庸“年轻”。荣耀刚刚和他谈了将近五分钟的iwatch功能，荣耀后台连忙查了这款智能表的软件列表、好评软件的核心创意，以免自己插不上话。
泽迪凯厄对电子产品的了解，来自于那种仍未熄灭的好奇心和向上追求，也是因此，与其说他融入年轻人无碍，不如说他心里仍住着一位年轻人。
“……昨天Stochass跟我说了之后，我重读了一遍你的邮件。出租价格不菲，当初韩国方面也曾向我提出过类似的请求，我认为闲着也是闲着，很热心地帮他们找来费用清单，后来就了无音讯。如果是你，想要申请也许审核的机构可能会酌情考虑给你开绿灯，现在全球电竞界都认识你了也说不定。”泽迪凯厄人说。
荣耀笑。
“你说是一个朋友，不是你们俱乐部？”泽迪凯厄问。
“韩国方面是队伍吧。”荣耀说。
“对，会比我给韩国的报价少些，但机器也有开机费用。美国方面有相关的基金促进联赛间交流，你们可以申请，但全部申请，余下的也得有五十多万，换算到你们那边就是三百多万。”泽迪凯厄说。
“我们那边也有基金，我的朋友这些天一直在跑流程弄申请。事情基本成了。”
“有基金承担好办多了。那我就静等你那位朋友的电话。”泽迪凯厄说。
……
“我那个朋友在同一个城市的俱乐部做经理。连带询问您业界的其他理疗专家，都是那位朋友让我帮忙。”荣耀解释。
“我想想看——”
泽迪凯厄接下来讲了七八个人，其中大半是泽迪凯厄曾经的助手，现在自立门户，连带着和这几人的趣事。
泽迪凯厄也是希望给出选项，让这边进行合理选择。
如果是普通人，应该会很感谢泽迪凯厄，几句之间就描绘出一个人的性格，让他们有了大致观感。
可惜荣耀是来这里“触发”信息的。
就像一个已经打过一遍的任务链，荣耀早知道下一个目标人物是谁，只是需要有人来帮他“触发信息”，令草原身份找上门更具有说服力。
泽迪凯厄这一番话，荣耀只好装作非常感兴趣地听下去。
“不过那也是半年后的事了，他们俱乐部刚建没满一年，还付不起科洛、大卫的工资。只好等半年后资金链不那么紧张的时候了。”荣耀笑道。
“懂得收支平衡就好，对你们而言很重要。”泽迪凯厄说。
荣耀挠了挠脸颊。
Zed所说的肯定是让他开销别太大的意思。
不过……
荣耀内心：翟木收支表拿出来大家得吓着，不知多少广告费用，全存到银行为国家做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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