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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曾认为这辈子无论什么都不会让他感到快乐,而人只有将死之时才会感到安心。
事实证明他不仅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为什么会有曲柚这样的人呢?
从相识,到一起自杀,逐渐的拉近关系,被她所包容。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恐惧。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呢?她温柔的对待着你,仿佛无论你做出了什么她都不会责怪于你。
怀着胆怯的恐惧与卑微的窃喜,太宰治不由自主的试探着对方的底线,一点一点,小心翼翼。
相约自杀的过程里,诱骗行为的‘恶作剧’里,一听就是谎言的借口里,最后……根本上的诱饵里。
然而他失败了。
仿佛里面是没有底的深渊一样,无论他做出了多少过分的事,对方都没有丝毫动摇的微笑着看着他。
甚至,让他体会到了——快乐。
太可怕了!
赶快远离!
逃走!一定要逃走!
警报疯狂的响起,催促着,让他离开这一片可以溺死人的地方。
——可以溺死他的人。
然而总是不由自主的,仿佛不能控制一样的,脑内的他极为冷静的看着自己一次次的与她相约。
一次一次的用着各种借口让她对着自己使用能力。
仿佛整个人被分为了两半,一半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对方,卑劣的计划出各种事情。而另一半,则在脑海里高高在上的嘲讽着自己。
卑鄙的宛如一个恶鬼一样,贪婪的想要着更多。
一次次的满足中,**被逐渐扩大,然后,它们不知疲倦的,疯狂的扩张着领土。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太宰治对着自己说道。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了恐惧。
然而在太宰治决定彻底的关闭它之前,他决定做着最后一次的放纵,任由着那些**,做出了一个可以说是能让他掉落到深渊的事情。
我急切地盼望着可以经历一场放纵的快乐,纵使巨大的悲哀将接踵而至,我也在所不惜。
这样想着的太宰治任由自己在对方的底线上可以说是把地皮都掀了起来。
然而结果和他预想的截然不同。
感受着在内心疯狂侵占着最后的领土的情绪,这一刻,太宰治明白了一个事实。
——这头名为**猛兽,他彻底的关不住了。
被中原中也毒打其实也在太宰治的意料之内。~
不如是说……是他故意被中原中也打的。
毕竟若是他想要躲开他甚至有上千种方法可以让那个小矮子毛都找不到。
但是他不能。
太宰治的脸上面无表情,他鸢色的眼睛里,深沉的**仿佛不知疲倦的翻涌着。
再看见阿柚的话,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
若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他可能早就忍不住去做些什么了。
直到,他因为意外再一次见到了对方。
他知道,他跑不掉了,以往的花言巧语似乎是卡在了嗓子里,那双能言善辩的嘴也像是生了锈一样,仅仅是远离,他就花费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内心里闪烁的,是各种各样可以说是疯狂的想法。
直到……
光芒升起,身上的疼痛逐渐消退,然而那些被苦苦抑制住的疯狂想法却并未沸腾,而是随着疼痛一起消退,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安心。
说起来也是可笑,他太宰治所有的安心竟然都是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的。
真是卑鄙啊,真是丑陋啊,真是悲哀啊。
一边这样的唾弃着自己,太宰治又开始如同‘往常’一样的和阿柚相约起来。
他开始更加‘粘人’了起来,变得极为想要皮肤接触,如同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
——然而对象却只是那一个人。
一边享受着,一边又开始遵从着内心的恐慌,利用起来。
最后的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悬崖边,对方冲着自己微笑的样子。
仿佛是一记闷锤敲打在他的身上,太宰治茫然的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身边的织田作已经跑了过去,然而他却觉得自己的四肢好像被冻住了一样,连挪动一步都变得极为困难。
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冷呢?明明还是夏天啊?
是对方竟然不带着自己一起的不满?
还是因为对方先一步的死亡让自己感到羡慕嫉妒了么?
亦或是被抛下了的愤恨?
可是同为自杀爱好者,他应该为对方感的如愿以偿到欣喜才是啊?
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会如此难受?
有些什么化为了不可阻挡的利器,它们一面粗暴的径直插/入进去,引起尖锐的疼痛,一面又密集的包围,细细密密的切割着,引起仿佛不会停下的痛楚。
太宰治仔细的思索着,然而一向灵光的脑袋却好像是老化的机器一样咯吱作响。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安详的笑容,坠落的纸条,一切的……真相。
最后,检查的结果。
——到此为止的寿命。
太宰治瞬间就明悟了。
是他。
是他的原因。
是他自以为赢家的算计。
这场算计中,真的有胜利者么?
他怎么会理所应当的认为所有的能力都没有副作用呢?
从阿柚身上检查出的毒素,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尽管她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死亡的,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么会视而不见。
太宰治开始沉迷打击黑恶势力陀思妥耶夫斯基,立志以弄死他为目的明里暗里破坏他的各种计划。
然而,尽管是有着这个‘目标’,太宰治却也着实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段时间,他仿佛不知道饥饿,也感受不到时间。
明明大家的愿望都是死亡,为什么在他被‘救赎’之后又要失去另一份‘救赎’么?
然而真的是‘救赎’么?
自己不是一直认为她是让人上瘾的毒品么?
——不。
太宰治听到脑海中的自己嘲讽着。
你只是在推卸责任而已。
为什么你不去死呢?
直到,太宰治被织田作之助唤醒。
——你还有和她的约定。
是啊……还有……约定……
太宰治的眼中仿佛又有了什么。
于是,他开始经历了长达两年的洗白时光。
你治好了我的忧郁,然后赐予我悲伤。最后,还用着似是而非的约定束缚住了我。
他开始喜欢找人殉情,却又在临近实施的那一刻一次又一次的落荒而逃。
于是,太宰治发现,他无法再和谁真正的去殉情了,似乎只要是加上了‘殉情’这两个字,一场自杀就变得极为不普通起来。
同时,他的身上开始出现极为强烈的戒断反应。
无法感受到快乐,无法感受到安心,甚至就连平静也快要失去。这戒断反应发生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被深深的恐慌所替代,
胆怯、害怕、恐慌、畏惧、痛苦、悔恨。
太宰治颓然的倒在临时的出租屋里的地上,蜷缩着身体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臂。
过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手臂早已经血肉模糊,疼痛的感觉似乎是压过了脑海中传过来的阵阵刺痛,内心里剧烈翻涌着的什么也终于消减。他喘息着,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胳膊上缠绕着的绷带极为显眼,然而原本雪白的绷带上如今满是鲜红的颜色。
太宰治盯着自己的手臂,满是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你看。”
他像是对谁说着,又像是只是对自己说着。
“像我这样的人流出来的血竟然也是红色的。”
太宰治坐起身,给自己缠上新的绷带。
染上红色的绷带拆开,露出来的,是密集的牙印遍布着的手臂。
这原本是被阿柚给治好了的光滑手臂。
如今却遍布疤痕。
旧的,新的,还未痊愈的,以及刚刚烙上去的。
仿佛感觉不到痛楚一样,太宰治面无表情的抬起手,雪白的绷带掩盖了充满疤痕的手臂。
每当这个时候,太宰治都会问着自己。
自己需要戒断的,真的是她的能力么?
对于自己来说,消失的快乐究竟是她的能力还是她这个人呢?
他开始变得‘温柔’了起来,如同那个女孩。
两年的时间,太宰治成功的洗白了履历,原本严重的戒断反应也被他成功的锐减了大部分,于是,他来到了武装侦探社。
织田作之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江户川乱步的眼神也罢,中原中也的暴躁也罢他还是忍不住来到了这里。
太宰治清楚的记得她以前对着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你要加油啊,到时候也可以来武装侦探社嘛,你看武装侦探社多轻松。’
他今天如约来了。
武装侦探社又多了新人,一个金发的戴着眼镜的青年,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正经人的人。
入社测试对太宰治来说只是一个仪式而已,轻而易举的,他就通过了测试。
站在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室里,太宰治深吸一口气,然后温柔的勾起了唇角。
却莫名的让人感到悲伤。
和你的约定,我做到了。
多年以后,被第一次见面的名为中岛敦的少年从河里救起,并问起自杀的事情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回想起那个女孩。
于是,太宰治弯起眼眸,对着一脸懵逼的中岛敦说出了记忆里一样,也是如今自己常用的话语。
“毕竟自杀是自己的事情嘛,我一向不给人添麻烦的。”
———————————————
森鸥外
武装侦探社传来出了足以让人震动的消息。
——名为曲柚的女孩确认死亡。
这怎么可能?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森鸥外还以为今天是什么愚人节一样的日子。
然而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什么玩笑。
下意识的,还没等他的内心的什么破土而出,他的大脑就开始疯狂的转动了起来。
森鸥外这个人完全是由理智与算计构成,就算是这个时候,他的大脑也在下意识的算计着得失。
结论是他血本无归。
不仅如此,还赔上了不得了的东西。
森鸥外是一个萝莉控,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其实早些年的时候,他喜欢的类型是那种带着熊度的萝莉。
是什么时候,他的喜好转为了乖巧的那一类呢?
太过于安静了,太过于乖巧了,太过于温柔了,仿佛只要一个不注意,她便会默默的消失不见。 m.a
他希望阿柚可以活泼一点,于是爱丽丝便十分开朗。
他希望阿柚可以学会拒绝,于是爱丽丝便肆无忌惮。
他希望阿柚可以学会任性,于是爱丽丝便古灵精怪。
他所期望的似乎都体现在了他的异能力造物爱丽丝上面。
也许正是因为那些他期望的,渴望的,都体现在了爱丽丝上,于是,名为爱丽丝的存在便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
拥抱,陪/睡,甚至是亲吻。
这可不行啊……
明明都是‘我的’不是么?
这样想着,森鸥外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
他想要让那个孩子属于自己。
于是,一步步的引导,小心翼翼的诱惑,不知不觉的算计,仗着对方的温柔,一点一点的
——得寸进尺。
光明的你也不向往,黑暗的你也不在意,无论是怎样的过分都会被包容。
是纯粹的天使,又是诱惑人心的恶魔。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不是么?
牵动了我的**的你就是名为恶魔的化身,所以,我无论做出了什么都是应该的不是么?
——是你先诱惑我的。
然而一步步被蚕食的究竟是谁的内心呢?
即使是这样,名为森鸥外的存在却还是不能停止心里的黑暗。
于是,利用便也在同时频繁的出现。
一边珍视着,一边又哄骗着。
你看,你也知道了吧,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的卑鄙,但是没有拒绝我的你一定能让我拥有更多的吧?
乖巧的,懂事的,可爱的,温柔的柚酱啊。
无论做出了什么事情都会被原谅的不是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森鸥外一次次的肆无忌惮。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直到最后,那个最后的时刻到来之前,他都被包容着。
森鸥外难得有些茫然。
明明他还没有把她变成属于自己的孩子啊?
怎么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消失了呢?
森鸥外的脑海里清晰的分析着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以及后果,全然不顾带着陌生的剧痛的心脏。
这一刻,理智与感情分割的是如此明确。
他甚至还想到了,如果早一点把那个孩子掠夺过来,然后封闭她的世界,侵/犯她的心灵,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呢?
毕竟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到底是怎样的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不是么?
过分!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
然而真正过分的人又是谁呢?
用温柔一点点吸引着我,用底线一滴滴的迷惑着我,用‘不在意’一步步的诱惑着我。
最后,又用名为死亡的刀子捅在了我的心上。
森鸥外垂眸看着桌子上武装侦探社并没有对他隐藏的资料。
在这份资料中,还有着另一份的资料。
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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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暗紫色的眼眸中翻涌这的复杂的情绪让人无从分辨。
后悔么?
不,在那种情况下,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真的不后悔么?
他只是想着,为什么没能早一些把那个孩子夺过来呢?
这样的话,现在内心里翻涌着的,他的疯狂,他的**,他的贪得无厌,他的欲壑难填是不是就能平息呢?
明明灭灭灯光让人看不清森鸥外的表情。
最终,空无一人的黑暗室内,森鸥外轻笑一声。
“所以过分的其实一直都是你吧?柚酱。”
———————————————
森鸥外觉得自己有点迷茫。
抬起手推开眼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少女。
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走上前,坐到了床边。
“林太郎?”
床上的少女茫然的睁开双眼醒来,懵懂的样子让森鸥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柚酱。
柔顺的长发十分可爱,微睁的眼眸十分可爱,就连迷茫的样子都可爱的不行。
昏暗的蜡烛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泽,森鸥外眼底的颜色深沉的可怕。
他的语气难得的正经。
“柚酱你醒了。”
“林太郎我……睡着了?”
森鸥外看着少女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环视四周,疑惑的看着自己。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
遵从自己的内心,森鸥外站起身,弯腰凑近了少女。
“柚酱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呢。”
“唉?”
少女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看着森鸥外。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么……”
森鸥外微微眯起眼睛,勾起唇角。他抬起一只手按在了少女的头上,然后慢慢的向下,轻抚着她的后颈。
“即使我这样做,柚酱也是不会生气的吧。”
身体前倾,在对方的一脸懵逼中。森鸥外的唇轻轻的覆上了少女的。
他盯着少女的眼睛,暗紫色的眼底有着什么在沉沉浮浮,仅仅是几秒,便伸出了舌,轻轻的描绘着,另一只手抬起,食指在少女的下巴上摩挲了几下,然后不容拒绝的禁锢着。
“林……唔……”
少女突然反应了过来,她瞬间睁大眼睛,抬起手想要推开对方,然而少女的力道对于森鸥外来说却只是宛如猫咪撒娇一般的柔弱。
反而是被抓住了时机,有什么湿/软的东西灵活的窜进了口/腔,轻柔,却又不容拒绝的扫荡着。
做着这样过分的事情的男人却始终是极为冷静的。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少女的眼睛,不想要放过里面一丝一毫的情绪。
“唔……”
眼角逐渐湿润,直到溢出泪痕,少女的视线逐渐模糊,就连呼吸也困难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阻挡着的的存在终于离开,少女滩在男人的怀里,大口的喘息着。
森鸥外笑着,说出了混肴是非的话语。
“就是因为这样啊,这都要怪你,柚酱。”
森鸥外看着视线朦胧还没有从缺氧的状态缓过来的少女。
你是纯粹的天使,你又是恶魔的化身,既然引诱了我,那么我做出了什么都是对的不是吗?
“即使对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都没有丝毫愤怒的情绪,这样的话……”
他轻抚着少女的头发,眼底的深处是择人而噬的深渊。
“是否代表着,我可以对你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呢?”
少女的眼神蓦然睁大,她紧紧的盯着森鸥外的眼睛,明明依旧是那副懵懂的样子,然而仿佛有什么化作了一把刀,插进了森鸥外的心里。
他的心脏蓦然尖锐的疼痛起来。
“……”
她说出了一句什么。
森鸥外豁然睁大了眼睛。
——然后,森鸥外的梦醒了。
心脏依旧残余着疼痛,他睁着眼睛良久,暗紫色的眼眸在黑暗的房间里里明明灭灭,最终,他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孩子……已经走了好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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