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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穿越]这剧本不太对 >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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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久茗点燃油灯,将一张素净的宣纸铺在桌面上,研磨罢墨水后,拿起一旁的紫毫笔,眼神凛然,泼墨挥洒,在纸上写下硕大的一个“休”字。

    她已经下定决心。

    若是以后再和这个季渣渣纠缠不清,她陆久茗就跟他姓!

    等纸上的墨迹g涸后,久茗卷好纸张,熄了油灯冲出门。可在院子里来回绕了两圈后,环顾眼前这些彼此间无甚差别的建筑,她才确定,自己真的迷路了。

    “季长渊!”久茗深呼一口气,高声呼道。

    她就不信他真的甘心被自己兄弟戴上绿帽子,起码在他的侯府里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虽然放了肖彭泽进来,也定会派人或者亲自看守着,以防他们两人有什么不轨的举措,所以这人肯定在附近。

    “懦夫,快给本公主出来!”

    她连着呼了几声,别说定国侯本人了,连半个小厮丫鬟的影子都没有。真是虎落平yAn被犬欺,一个定国候府罢了,可她堂堂公主,居然连个下人都召不过来。

    久茗跺了跺脚,气愤地转身,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静立黑影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正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季长渊,她冷笑一声,后退一步,倏地将手上的纸张贴在他脸上,怒道:“季长渊你给本公主听着,从此以后不需要你再费尽心思赶我离开,本公主也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休书已下,你我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记好了,不是和离,是本公主今天要休了你!”

    宣纸缓缓飘落在地,露出了季长渊一张隐隐带着薄怒的俊脸,对于地上那张所谓的“休书”,他连看都不屑于看,直接开口反对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久茗状似傲娇地转身,“本公主长这么大,还从不知道‘不可能’三个字怎么写!明日我便会去禀告父皇,你就在侯府里等着接圣旨吧!”

    应该没问题吧?公主的皇帝爹从小到大都这么疼她,到时候她再把季长渊的罪状一一列举,皇帝老儿应该不会不同意。算了,管他能不能成功,现在先唬住他才是正经,气势很重要!

    不过面前的人明显没有被唬住。

    “哦?是吗?”他的话音微微上翘,质疑的声音明显夹杂其中。

    这可是□□lU0的挑衅啊!

    陆久茗愤怒地转身,yu图与他争辩一二。

    可始终背对着的久茗不知,此时季长渊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倾着身想偷偷帮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

    所以突然转身的瞬间,久茗温润的红唇猝不及防地擦过他的脸颊,停留在了他的薄唇上。他的唇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夜晚里还未散去的凉气在两两相触的那一刹那,由他的凉唇尽数传到她身上,冷得她骤然一震。

    旖旎的氛围笼罩在两人周围,暧昧的温度竹节攀升。

    终于反应过来之时,久茗才猛地瞪大了双眼,却发现对方的眼睛瞪得b她还大,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震惊。

    她突然便被季长渊急切地推开。

    待久茗再次回神,她的眼里只剩一道匆匆离去的背影。

    她怔怔地着手覆上自己的唇角,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唇上冰凉的气息。

    陆久茗、久茗公主,她连着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给交代出去了?

    而且居然还被当事人给彻彻底底地给嫌弃了?!

    简直生无可恋。

    还有……她回想起方才微弱的光线下,季长渊脸上那两抹不自然的红晕。

    他刚刚这是,脸红了??

    ??z

    陆久茗思绪混乱地飘回房内,躺回了温暖的床榻上,拉住被子蒙住了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才不是!

    他怎么可能脸红?

    一定是她看错了!

    第二日清晨,夜sE刚退,天还蒙蒙亮,锦绣便闯到她的屋内,摇着她的身子唤醒她,“公主快醒醒,锦绣来给您报喜了!”

    昨天被那些麻烦事折腾了半夜,后来又因为找不到路在府里瞎逛了将近一个时辰,她也是不久前才睡着,困顿的要命,哪里有心情去搭理锦绣。哪知锦绣却不依不饶,执意拉她坐起,嘴里直说道:

    “公主快起来听听,您是不知道,侯爷刚刚已经派人将那个狐狸JiNg送走了,据说是要送到她的叔叔家,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哦,哦!”她迷蒙之中点点头。

    锦绣也不在意,继续激动地说道:“锦绣就知道公主不是个吃素的!”

    久茗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锦绣笑道:“公主您就别瞒我了,现在这侯府里早就传遍了,说您昨天深夜在清晖园夜会侯爷,不知交涉的过程中提及哪点,您终于忍无可忍出手教训了侯爷,甚至还对侯爷霸王y上弓!而侯爷从头到尾毫无还手之力,已经被公主收拾得服服帖帖。这不,天还没完全亮呢,就赶紧送走了不该留在府中的人,侯爷这可是,主动服软呢!”

    “……”流言的力量已经如此可怕了吗?!

    那边锦绣还在念叨,“以前看这侯爷是个倔脾气,谁知道竟然也是个欺软怕y的。哼,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就应该趁热打铁,及时与侯爷断了关系。尤其是要趁着现在他对您有挽回之意时,弃之如敝屣。只有您变成侯爷心中的求而不得,才能真正让他悔不当初!”

    “……”古话果然正确,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nV人,这狠起来可不是常人能抵抗的了的。

    既然如此。

    (*/ω?*)

    还等什么呢!

    陆久茗倏地从床上爬起来,在锦绣的帮助下飞快地整理衣装后,命人备好轿子,扶着锦绣的手高傲地迈出门。

    走起喽,休夫~

    然而休夫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

    她们甚至还未见到皇帝老儿,便被陪伺皇帝的翔公公给拦下,推脱道:“陛下身T有恙,恐怕见不了公主。”

    “父皇身T不舒服吗?快让我进去瞧瞧!”

    久茗焦急地探头询问着,脚下的步子半点没停,可没走几步,便又被翔公公挡住。

    “你敢拦我!延误了父皇的病情你耽误的起吗!”她厉声训斥道。

    “哎哟,小祖宗!不是老奴不让您见陛下,实在是现在陛下不宜见到您啊!”

    “嗯?”她学着季长渊尾掉上翘。

    翔公公见四处无人,才缓缓靠近久茗,附在她耳边压低嗓子说道:“前几日陛下召见了一个得道高僧,那高僧说陛下近日会有血光之灾,重则丧命啊!不过那高僧是个稳妥的,他先是为陛下作了场法事,临走前又千叮咛万嘱咐,要求陛下千万按照他的要求行事,如此以来便定可以逢凶化吉。”

    他偷偷瞄了眼四周的环境后,又补充道:“其中一条,便是要求陛下,这半年内都不能见与陛下有直系血缘关系的nV子,而公主正好也在其中。陛下向来心疼公主,如今这也是没办法啊!这样吧,公主如果真有急事要禀报,不如让老奴代劳,而公主也T谅T谅陛下,毕竟陛下可是国之根本啊!”

    “……”

    尼玛能这借口能编得更假一点吗!

    太后早就驾鹤西去多年,皇帝老儿的nV儿又仅她一个,呵呵,不能见与他有直系血缘关系的nV子,怎么不g脆直接说不能见她?

    “算了算了!”久茗摆摆手,“翔公公你就进去跟父皇说本公主要休夫,看他什么反应。”

    “老奴遵命。”翔公公点头应了声后,慢慢地退回殿内。

    约m0着过了大半个时辰,他才迈着迟缓的步子重新走了出来。

    “父皇怎么说?”她问道。

    翔公公语气似有些迟疑,在她不断b问后,才终说出了皇帝老儿的回复。

    “陛下说,这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方能修得共枕眠呀!公主与定国候此生能得结发之缘,实属不易之事,还望公主今后,能多加珍惜啊!

    陛下还说,夫妻之间哪有一帆风顺的呢?陛下与皇后之间还经常吵起来呢!要知道,这夫妻间相处,可就讲求一个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是乐趣。陛下要老奴告诫公主,一定要领悟透彻这七字后的深意啊!”

    “……”

    罢了,不用说了!

    废话这么多,不就是一句不答应呗!

    饶是她本身就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此时也真正受到了伤害。怪不得季长渊那样讽刺的语气,原来他早就猜到了,难道她就真的斗不过他吗?

    (>?<)

    见久茗离开,翔公公才伸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返回到殿内,冲大殿上位居首位的人点点头。

    那人瞧见了翔公公的示意后,冲着殿下的人和善地笑了笑,“长渊啊,朕的这个nV儿,自小就被朕宠着,脾气上嘛,难免刁钻一点,往后还望你能继续多担待些。”

    “是。”季长渊应道。

    殿上的人闻言,又眯着眼睛瞅了会儿后,拿出旁边的笔开始在奏折上写写画画,半晌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说道:“古人说的对,唯nV子和小人难养也!长渊你这次和久茗闹得如此僵,朕、朕实在是不忍心放你现在回去,正撞她枪口上啊!”

    “不过朕还觉得一句俗话说的甚是有理,那俗话叫什么来着?”他突然恍然大悟,“好像叫做……小别胜新婚!没错没错,就是小别胜新婚!要不这么着,长渊你先离开京城一年半载,等她气消了再回来,到时候你们夫妻长久未见,定然会甜的如胶似漆!

    正好,北边最近又有些不□□定,朕恰好缺个人帮我去整顿整顿,思来想去才意识到,这简直是为长渊你量身制造的机遇啊!”

    这番话的言下之意便是:

    老子缺个人帮我去北边镇场子,就看你最合适,老子刚帮了你,你小子敢不答应试试看!

    更深的含义则是:

    尼玛竟然敢欺负老子的乖乖nV儿,看老子不nVe的你想Si她!

    皇帝老儿扣着桌面,又嘿嘿笑了两声。

    “长渊,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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