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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元宵节,诸事纷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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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馨h,贾诩坐在首座将闻人杰的去向问了一遍,甘宁与邹采自然不知,如实回答后,楼下的鲍出也被叫了上来。

    “贾县令,文和公。”鲍出抱拳。

    “鲍出,为何他们三人离去,唯独留下你?”任管问道。

    鲍出苦笑:“在下也不知。我被吕兄弟叫回去,结果已是人去楼空。吕跃章包两位兄弟的行囊、马匹都已经不见了,闻人公子的马匹还在,随身衣物也在,不过钢刀不在了,房间内有灰烬,我来之前检查过,灯油已经凉了,或许没用多久,也或许早就出门,所以凉的快些。方才在下还问了三付叔,距离章兄弟还有闻人公子回去也就半个时辰……”

    贾诩沉Y片刻:“这样说来,章包吕跃许是另有事情,而闻人小友会留在此处……老夫遣人去十里亭一看,若是送行,绝不会偏离官道。自然,亦有其他可能,还得劳烦伯当公与甘渠帅派人协同。这场宴会不欢而散,老夫若是不寻到他要个说法,怎可轻易罢手?”

    贾诩苦笑,旋即望望邹采,“这位公子,老夫与你似曾相识,不知可否与老夫小酌一杯?”

    “贾县令客气。在下受宠若惊。”邹采愕然,旋即拱手施礼。

    随后众人各自下去,贾诩与邹采另外要了个隔间小坐,邹采r0u了r0u右腿,苦笑道:“妾身终究瞒不过文和公。”

    “呵。闻人小友平日里的朋友老夫都见过,今日元宵,老夫既然知道夫人在他手上,怎会看不出来眼前这位翩翩公子便是夫人?”

    “嘻嘻,文和公谬赞。妾身也是第一次如此妆扮,觉得新鲜。如此装扮在外行走,心X也是不同的。”

    贾诩莞尔一笑,望望邹采的右腿:“夫人腿上的伤想来是那日翻墙所致,老夫看墙上鞋印尚在,挥手抹去,不会有人知道。今日起,不若先在老夫寒舍修养。他们三人走得匆忙,想来是有要事上门,不得推辞,连带个口信都没时间。不过既然闻人小友的行囊皆在,总会回来。只是事出突然,让夫人住到寒舍也能以防万一。如今那典韦之辈明里养伤宛城,私下会做什么没人知道。何况……红袖这几日便要临盆,虽有翠儿在,终究少了说话之人。夫人来到寒舍,我便可以叫人将你送过去。”

    贾诩倒了杯水,顿了顿:“自然,既然夫人越墙而出,不论出于何种目的,不便再回去做‘张邹氏’了。我会叫红袖家书之中不提夫人。而往后再在人前,夫人若无必要,在宛城便不能变回nV装。你那亡夫毕竟与老夫是旧时同僚,又有主公以叔侄之礼待我,老夫今日便越俎代庖,将你改嫁。他日若有什么钟意之人,大可让老夫说媒。”

    邹采愣住,心中不由觉得怅然若失。自“曹大家”班昭立书便使得nV子行事作风有了框架,妇德妇行应该如何,她平素不曾翻阅此书,但耳闻目染,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如何做才算好。只是眼下贾诩突然说出口,往日里一幕幕掠过,她一时感触,凄凉一笑:“妾身多谢文和公了。心中虽有万般无奈,妾身此举终是越了纲常,也枉为人妇。呵呵,心下倒是觉得一块大石落了。”

    “主公的心意,我也明白。夫人有此举动,实属巾帼。”贾诩站起,理了理衣袖:“老夫尚有要事在身,邹公子可与我一同回去?”

    邹采笑了笑:“在下还想在外面多呆一段时间。到时候叫张伯给在下留个后门。”

    “呵。也好。元宵灯会,一年仅有一次,是该好好领略一番。老夫叫人护在公子身旁。先行告辞。”

    “多谢,文和公慢走。”邹采笑着送别,随后挪着身子推开窗。

    望着街上人来人往,花灯绚烂,她怔怔失神了许久,猛x1了一口气,笑容嫣然:“那便画画、做灯笼、说书……事情可以做的很多呢,不守妇道就不守妇道吧。嘻嘻,妾身虽不b前朝卓文君,这身装扮也算前无古人了吧?在下邹杰,今日说那真假孙悟空,且说那……嘻嘻。”

    她像模像样地对着大街拱手,一本正经地说着,旋即掩嘴轻笑,随后关上窗扉,表情一暗,眼眸瞬间红了,呜咽道:“爹,娘……小采想你们了……”

    ……

    宛城一处宅院。

    郭肖依着火盆半躺在床榻,神sEY郁而焦灼,偶尔望望门口望眼yu穿,俨然是在等什么。

    过了一会儿,随从进门,垂着头犹豫道:“公子……黑市的王掌柜说了,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他料不准那闻人杰是否真的借用文章为己用,万全之策,便是说项一位大儒将这文章冒领,随后便是将其抛尸野外,以防不测,再者,那厮似乎与贾县令相熟,那日助曹公一臂之力的锦帆贼渠帅也与他相熟,所以……”

    那随从伸出五个手指,郭肖当即暴跳如雷:“五百石?老子买的那篇文章也才三百石,还耗费老子不少时间背诵,这也已经抵得上一个小小县令一年的了!让他把那篇的名头给消了,怎么就……”

    郭肖知道跟这随从抱怨也没用,不由悻悻闭嘴,思量许久,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好。就五百石,叫姓王的不能再高了。把事情给我办漂亮了。尽快把那小子的那篇给我化解了。看朱召那老狗的口气,好像对我不太上心了。马上去办,免得夜长梦多。”

    “是!”

    目送随从远去,郭肖面庞逐渐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娘的。要是先帝在,老子光这点钱都能在西园万金堂买个五六品的官了。臭小子,待老子名声鹊起,非得把你扒皮cH0U筋,卖了R给那些穷酸乞丐吃!”

    ……

    与此同时,宛城城东十里外,一辆驴车之上闻人杰猛打了几个喷嚏,紧了紧衣服,扯了把缰绳,苦笑道:“是该练马术了,好歹是个交通工具,这速度……非得把人急Si。”

    这驴车是他城外遇到个卖零食的摊子买下来的,随后便是马不停蹄一阵赶路,眼下赶了不少时间,这头驴俨然是有点倔懒起来,速度慢慢下降,闻人杰才扯了把缰绳,那驴子竟然叫了几声,踏出几步不再前行。

    闻人杰哪里还能淡定,当即下车猛踢了几下驴子,此时夜sEY暗,头顶月光倾洒,周遭又是树草丛生,美其名曰是官道,却也不过三四米宽的泥路,望着周围树影憧憧,远处还有不知名的野鸟怪叫,闻人杰一时也是六神无主。

    他使出浑身解数,却不想这倔驴竟然跟他卯上了,他拉一下缰绳,那倔驴昂起脑袋叫一声,拉一下再叫一声,到得后来竟连叫也不叫了,就是呆在原地一步不动,两只映着月光的眼睛偶尔眨巴几下,好似在说“我就不动,你咬我啊”。

    闻人杰不由苦笑,m0了把腰间的钢刀想着要不要来一下狠的,就怕到时候驴子发狂一阵猛冲,笔直往前还好,要是跑进路边丛林,这事情就绝对犯难了。

    他正犹豫,却突然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屏息听了片刻,一阵????的对话声随着夜风逐渐清晰起来。

    “停了?”

    “好像是……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嘘,噤声。走,去瞧瞧。”

    闻人杰听了片刻,皱了皱眉,估m0着双方距离,随后眼珠子动了动,拿着钢刀就往驴肚下钻。

    他用缰绳绑住双腿,又用手扣住驴肚上固定鞍的绳子,只不过眼下这姿势怎么看都很别扭,为了方便观察形式,他还特地头朝着驴PGU,心想幸亏是头母驴,要不然那东西晃荡来晃荡去,老子直接Si了算了。鼻子旁一GU腥臭扑面,闻人杰好悬没咳出来,一想到这么羞耻的姿势,就恨得牙痒痒。

    脚步声渐进,随后车旁有人站定。

    闻人杰不敢扭头,从这个姿势只可以隐约看到两个人站在驴车左边,另一边似乎只有一人,但不能确定。

    “没人?真被发现了?”有人轻声问道。

    “绝不可能。不过一个**臭未g的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我们要不要休整一下?守株待兔,许是撒尿去了。毕竟是活捉,不是砍Si了……”

    “老子不过顺口一提,杀与不杀还不是一刀的事情?到时候就说这小子在我们手上,夫人难道还不会出来?你娘的,要不是你俩想要尝尝那贱人的滋味,何必大费周章?”

    “嘘,轻点,小心被那小子听了去。嘿嘿,伍长不要这么说啊,我等让你先拔头筹,这样如何?夫人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素伍长只玩过良家,这次可是夫人这等有身份的人,想必你也眼馋的很,哈哈……”

    被称为伍长的大汉冷哼一声,疑惑地低头:“怎么没人,莫不是藏到车底……”

    也在这时,闻人杰提刀猛刺,一时紧张,竟是直接扎在那倔驴肚脐眼上,倔驴痛叫一声,立刻发癫,狂乱挣扎,那低头之人的话语还在口中,姿势也还在弯身,闻人杰憋红了脸又是一刀,鲜血溅了一脸,这一次倔驴终于跑了起来,只听得“嘭!”的一声,那出声之人像是撞到栓木,直接倒地痛叫。随后在倔驴吃痛埋头直冲的过程中,还能听到两个不同的声音怒吼、咆哮。

    “伍长!”

    “那驴下有人!追!快追!绝不能让他跑了!我等对夫人狼子野心,要是此事宣扬出去,我等都是人头落地!追!”

    “可伍长晕过去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要是跑了,伍长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快追!”

    “臭小子,纳命来,不要跑!啊啊啊——!”

    声音渐行渐远,额头上也是血腥味越来越浓,脑门偶尔被滴到血Ye,闻人杰咬牙控制住自己的身T不至于滑下去,一张脸却是倒吊着憋的通红无b。

    他脑子里思绪万千,心下倒是决定任凭驴子跑到哪里停在哪里,只要甩开那几个杂碎就算了,但不过数百米的功夫,这倔驴突然减速,四条腿似乎隐隐发软,闻人杰暗道糟糕,当即砍断缰绳,踢着驴肚飞了出去,而那头倔驴原本便是一刻不停地赶了十里路,眼下发狂之后JiNg疲力尽,竟是被闻人杰踢得晃了晃,旋即驴失前蹄,伴随着劈哩啪啦的驴车碎响,痛叫着翻倒在地,没多久就奄奄一息了。

    闻人杰在地上滚了几圈,浑身酸痛,差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他强自振奋JiNg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爬了起来,旋即躲进树丛,剧烈**几下,听着叫喊声渐进,又连忙屏住呼x1。

    “别,呼呼,别跑……”

    “停,停了!呼呼,停了!”

    “驴车,呼,驴车倒了?”

    “那,那不就是?那小子,呼呼,准被压Si了!”

    “过,过去看看……”

    “就算没、没Si,杀了,杀了他也好。老子,呼呼,活受罪,那娘们再好,老子也,也不要受这种罪,呼呼,罪了……”

    声音沉重,**声不绝于耳,脚步声也是紊乱不堪,闻人杰听了片刻,下意识地分析起来,察觉到双方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很大,脸sE当即冷峻下来,眸光闪烁,握紧了钢刀严阵以待……

    那两人靠近,重重的咽了几下唾沫,拖着疲软的身躯过来,靠近驴车之后,两人对视一眼。

    “没、没人?”有人问道,旋即躺倒在地,“也,也好,准时吓得跑了,老子,呼,老子跑不动了……”

    “那,那小子要是,要是跑了,伍长知道,没我们,我们好果子吃……”

    “要追,要追你去追,老子宁可临Si回头找夫人玩一玩,也不知道,哈,不知道那、那娘们放在床上、床上是什么滋味……”

    另一人双手撑着膝盖,旋即也疲累地跪下来,“唉,我,我也不追了……大不了,大不了回头把夫人带走,天,天天伺候,伺候咱们几个,当个家伎,谁想了谁上,哈,哈哈……也好过她,她独守空房这么,这么久吧?呼,跑Si老子了……”那人说完整个人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夜风吹起,树叶摇曳,另一人发出几声“嗬、嗬……”的声响回应。

    “哈,你、你走不走……届时回家,回家得了。没婆娘,那、那就让夫人给咱生、生孩子……要,要是调教的好,让她、她说项几个寡妇嫁给老、老子,老子好好报……你!你、你……”

    后背被整个锐器贯穿,那人吃痛cH0U搐着扭头,还未看清人影,背上的锐器已经被cH0U了出来,随后有人啐了一声飞快往回飞奔,他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心下不忿,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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