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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元宵节,诸事纷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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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佑洲文会,名叫郭肖的年轻人正昂首挺x地站在中央,听着旁人恭维赞誉,时不时作揖回礼。

    首座上,朱召笑容满面,与身旁年纪相仿的老人吴质颇为赞赏地评论着那篇。

    “此文着实有大家风范,听闻此子闭门不出一年有余,却不想才学已经如此广博,委实不易。”吴质捋须赞道。

    身旁朱召的嫡子朱瑞早已C持家务,此时以朱家家主的身份坐在一旁,笑道:“郭肖也不容易。一番大起大落,如今才情德X都属上乘。此前谣言他品X拙劣,此文一出,该让那些人闭嘴了。”

    “呵呵,心怀天下。后生可畏啊。有此文在,宛城一带无人能出其右,老夫敢断言,今日之后,我佑洲文会,便将得南yAn士人所熟知。”朱召颔首赞同,随后望望一旁?U水,但见水波滔滔,花灯漂流,“也不知伯当公那边如何?方才传过来的诗文警句颇多,这些后生都有仁义之心,老夫欣慰,却不知道还有没有力压群雄之作?如若不然,老夫可要带着郭肖前去藏龙文会踩上一踩。哈哈哈。”

    “呵呵,每年这个时候临近收尾,都有佳文压轴,只不过这郭肖想必心中Y郁积压多年,等不了许久,要不然值当成为压轴之文,今日元宵也不会如此佳作甚少,全然是因为此文消磨斗志。仲奂公且看,老夫家中这些后生全是悻然之sE,委实让老夫生气。若论成败得失,那读书还有何用?不长心的不孝子们,光知道自己出身不凡,竟敢小觑天下,老夫这便去训斥一番,也好振我昔日先祖容光。”

    朱召望着吴质远去笑了笑,起身走过去:“郭肖啊,你且放心,你虽有过前科,但文坛不计出身,此文写出来的时候,老夫在旁亲眼所见,倘若他人恶意诋毁,老夫断然不会留情。你这大好才华,切莫浪费,若是想要出仕,老夫书写一封,弘农四知堂杨家与老夫尚有交情,不会让你屈才。”

    那弘农四知堂杨家便是当今朝廷重臣杨彪所在家族弘农杨氏,因为位处华Y,也称华Y杨氏。若是追溯历史,弘农杨氏可谓是人才济济,从西汉至东汉末年一直是位高权重,而东汉以后,西晋北魏杨氏依然人才济济,而后隋朝皇室,再到唐朝武则天之母杨氏、杨贵妃杨玉环,而后到满门忠烈的杨家将,可以说在中国历史上,弘农杨氏书写了可歌可泣的一笔浓墨,而堂号在古代大多是称呼名门望族的称呼,因为杨家先祖“关西孔子”杨震曾说“天知、神知、我知、你知”而被世人称为四知堂。

    郭肖自然知晓,此时闻言立刻心花怒放,感激涕零,跪地叩拜:“仲奂公大恩大德,肖没齿难忘。”

    旁人一阵YAn羡,也在这时,一艘小船自下游上来,艄公停靠在洲旁,自船上跳下一人,冒冒失失地就跑了进来,还撞翻了一位丫鬟手中的餐盘,跌跌撞撞地半跪在朱召跟前,递上纸条:“族叔且看,此乃藏龙文会的新作。诸位大家都说m0不准,还望族叔评定。”

    “哦?还有如此奇文?”朱召笑了笑,摊开纸条轻声念叨:“青玉案……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嗯,诗名取自木圣张衡,当为抒情立志之言。”

    他顿了顿,将吴质喊了过来,随后坐到首座,笑着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嗯,有几分鼎新之意,YAn词佳文,准是描述nV子,当是个多情男儿,哈哈……”

    吴质闭目听着,睁眼颔首,“似乎颇有韵律,且看下去。”他抢着将字条移过来,念道,“蛾儿雪柳h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声音越来越轻,念到后来,吴质早已神sE凝重,有些犹豫不决地望望朱召,小心翼翼地问道:“此文,你如何觉得?”

    朱召同样皱眉,“这般格式,若粗略一看,乃作诗之人率X而为,如今乐府诗格调如何,已成定论,但细细想来,平仄押韵,似又工整非常,当是严谨之作。尤其是最后一句,有秦时古风。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吴质点头,宛城之中,要属诗文,吴质本来便是当仁不让的首位。他未去藏龙文会,是因为朱家与吴家世代交好,佑洲文会素来是两家合办,而且朱奂与任家那边有不成文的规矩,任家请了官场,那么文坛这边的代表人物就要来到佑洲文会,是以有吴质坐镇,佑洲文会的质量向来不低。

    此时有无出其右,吴质亲眼见得一篇佳作诞生,委实欣慰,眼下却是以他的眼光也难以当机立断做下结论,不由有些犹疑。

    “若是情场,此文有素雅之风,虽是言辞藻丽,述莺歌燕舞,但唯独便是要找一nV子遗世**,有几分衷情。然则观此题,青玉案,那是木圣昔日才不得用,郁郁之言,倘若以此观之,却是清高之辈,乃浊中见清之作。”吴质说到这里,捋须沉思,片刻之后,夺过纸条,翻了个面,“太白楼闻人杰……”

    朱召愣了愣,连忙凑过来:“怎会是此子?”

    “仲奂公认识?”

    想起那个年轻人,朱召便是一言难尽,心中五味陈杂,“乃是一后生晚辈。年关前过来宛城。是一棋友后辈,伯当公以他为忘年之交。年纪未满弱冠,那位小友此前便与文和公有所来往,那日城外张将军与曹司空对阵,此子与文和公在棋摊子大闹一场,其中内情老夫不便告知,但此子非同小可,不能以常人度之。倘若是他所写,老夫着实猜不透心思。此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老夫劝贤弟还是不要多加评论,不若待定,来日让世人见个分晓……”

    他说到这里,复杂地望了眼郭肖,呢喃道:“浊中见清,浊中见清……我等空有才学,无所作为,也当是浊人……”

    这声“贤弟”尽显劝慰之意,吴质愣了愣,见朱召一脸不可说的模样,沉声道:“如此说来,应该是年前宛城流言之中棋败数人的那位公子了……”他又望望纸条上的,“平心而论,此诗在老夫看来有鼎新之意,又直抒x臆,为了振兴文坛,一扫文坛颓靡,当得此时宛城第一诗的美誉。”

    “呵,你便捧上一捧,然则一年之后再元宵,我等应当如何?不与同流合W,便是觉得我等昏了头,只知歌舞升平,如今正值乱世,却不知城外流民疾苦,江山倒悬,我等可是搬石砸脚啊……”

    朱召如此一说,吴质也是老脸一红,颇有一种被人打了一巴掌的感觉,而且还是隔空甩上一巴掌,心中还隐约知道是个年轻人,那种滋味,着实让人难以信服,他抬起头来,望着那位候在一旁传信的朱家晚辈,问道:“此子如今何在?”

    “藏龙文会一片争议。那位公子似乎有事在身,便先行回去了。哦,文和公传话来,若是族叔有所疑虑,不妨带着文会上几个出彩的士子前往太白楼,他已派人邀请沁园那边,算是私下文友相会,做东宴请。”

    “呵,文和公定是淡定不能了。走,叫上三公子,郭肖,再把吴家小二叫上,对了,吴娘子也同去,届时县令县丞县尉都在,少不得要她以舞助兴,你再去通知一声沁园的楼姑娘,把雅苑的尹夫人也请来,这青玉案也唯有尹夫人的箜篌才能得其神韵,快去。”

    那人领命去了,这边吴质便也悻然站起,“老夫手中这首诗,便作今晚最后一首了。其余人若有佳作,待明日再与老夫言明,若委实不错,老夫绝不会藏尔等文名。还有,从今日起,老夫不再参与文会,文坛兴旺,全交由尔等。老夫准备避世平顶山,往后一应事务,都交与家中长子即可。”

    “贤弟。”朱召霍然站起,错愕道。

    “贤兄不必多言。”吴质望着手中纸条,如同拿着烫手山芋,“此文不论出自谁人手里,老夫心意已决,他日唯有专心郑学,方为上策。”

    满座哗然,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首座上的两位老人,吴质一脸不容置疑,摊开纸条念诵一遍,随后道:“这乃是太白楼闻人杰所作。尔等自行领悟。老夫难以定论,如今要去太白楼一观。三公子,郭肖,小二,尔等三人随老夫一同前去。”

    右侧不远处正与吴娘子眉来眼去的贾玑愣了愣,“怎么是他?”

    “三公子认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委实JiNg妙。也不知哪位姑娘得此诗文,让妾身好生羡慕。”

    贾玑cH0U了cH0U嘴角,一脸苦笑:“认识。方才那白蛇传便是他说的。却不想此人于诗文也有造诣,能令两位老丈人都不得定论的诗文……看方才来人,他是在藏龙文会……却不想贾某逃来逃去,最后最热闹的还要属太平楼。怪不得父亲叫我一直坐到酒楼打烊,原来早有深意。”

    身旁正有人对吴娘子说了什么,吴娘子一脸兴奋:“妾身也去?嗯,妾身知晓了,容妾身打扮一番。三公子,妾身先告辞了。”

    贾玑点点头,然后忍不住望望早已被冷落的郭肖,见得郭肖脸sEY郁,忍不住讥笑,心中也是大快人心。毕竟被一宦官族人压上一头,他方才原本还想露露脸,才写了散文便听了那,随后便自知不够好,原本不去酒楼,或许多加准备还能写出稍逊一筹的,可是到了这里与吴娘子耽误了一下,却不想那郭肖也不知道怎么开了窍,竟是写出如此大气磅礴的散文,委实让他心有不甘,连带着对闻人杰也有几分怨气,眼下见得郭肖被人打压,心中倒是觉得自己那闻人兄值得相交一番了。至于诗文,联想到父亲今日所说,他管中窥豹,便有些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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