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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王妃宠溺日常 > 第57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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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门外

    两个高大的身影对面站着,一个冷漠一个带着笑意.

    霍风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赵珩,“今日之事,多谢赵世,本王已经推拒那门亲事,鲁国公夫人的谋算落空,其实世大可不必如此。本由  首发”

    赵珩摆下手,“我乐意,不是冲你,而是本世就看不得那姜蕴雪天天一副世间她最美,所有男都得为她去死的猖狂样,你放心,此事我心有数,不过是府多一张嘴吃饭,想来家的母老虎也不会闹腾的。”

    “算我霍某人欠你一个人情。”

    “行了,有你这句话,比什么都强。”

    赵珩拍拍他的肩,大摇大摆地回了府,等待他的是楮氏的大棍和大长公主的金剑,婆媳俩一左一右地站在国公府的门口,见到他,一言不发,大棍金剑一齐上,直把他打得东逃西窜。

    “哎哟,母亲,娘,听我解释……”他一只手抱着头,另一只手护着身体,拼命的躲闪着,灵活地跳来跳去,甚是滑稽。

    大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解释什么?好好的日不过,凭空多出个贵妾来,这是清闲日过腻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眼看金剑就要刺到他,他赶紧翻起身,抱着府前的大石柱,“哧溜”一下爬了上去,惹得大长公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见母亲笑了,赵珩的心才算是放下来,对着后面的楮氏道,“哎呀,实在是一时冲动,咱们府里又不少口吃的,等她进了府,好吃好喝的放在后院就行,娘,你赶紧劝下娘,我保证不正眼看她一下。”

    “说得到是轻巧,”大长公主的脸又沉下来,珩儿不去看她,以姜蕴雪那性,不会千方百计地来找他吗?女发起狠来,什么手段都能使出,万一再闹出个什么丑事,连累到她的两个小孙,那才是后悔莫及。

    可事已至此,圣旨不可违!

    大长公主看着不顾形像抱着柱不撒手的儿,对楮氏使个眼色,婆媳俩收起家伙什进了门,然后“哐当”一声,厚厚的铜花大门便紧紧地闭上了。

    “娘,娘…”赵珩手脚麻利地滑下来,不停地拍着门,“开门哪,我还没有用食呢?”

    没有人回答他,只听见大长公主在里面对吩咐下人,严令府任何人放世进来,一经发现,即刻发卖。

    赵珩的嘴角塌下来,抚着饿得有些发慌的肚,他老娘这次真是火大了!

    抬头看下天,得了!还是想个辙找地方呆几天吧,摸下腰间空瘪的荷包,心苦笑,囊羞涩,举步为艰哪!

    正当他愁眉苦脸地低头走着,突然董方出现在前面,对着他行礼,然后从怀拿出一沓银票,恭敬地递到他面前。

    “哈,”赵珩也不客气,将银票一把接过,便往袖里放,边笑边对董方说道,“替本世谢谢你们王爷,还是他够义气。”

    这一沓银票,怕是少说也有万两,可怜他自从成亲后,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银,让他如何不欢喜!

    想想他这个世爷当得,可真是心酸!

    “世爷,我们王爷还说了,大兴巷那边有个院,一并送与王爷。”董方说完又拿出一张房契,交给赵珩。

    这下赵珩笑得更开怀了,一把拍在董方的肩上,“好,你们王爷的心意本世已领,就不和他客气了。”

    等到无人处,他仰天大笑,哈哈,这下他赵珩终于可以有底气地去请他人的客了,想想都让他扬眉吐气,急火火地召齐三俩好友,前往那别院。

    巷里发生的这一切早就有人报给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躺在铺着狐皮的靠塌上,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半点也无之间的怒意。

    公主府的管事小心地请示,是否要操办起纳妾的事宜,大长公主想想了,“你们按一般纳妾的礼数,随便准备着吧。”

    “是。”

    那管事退下去,塌上的大长公主眼精光四射,嘴角往上弯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接下来整个常国公府都一切如常,楮氏只顾照看两个儿,脸上半点愁容也无,下人们也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而鲁国公府里却是一片惨淡,圣旨一下,下人们都惊得掉眼珠,差点炸开窝,他们堂堂国公府千娇万宠的县主,居然要去常国公府里做妾,这可如何是好?

    后院里,姜蕴雪自从那日宫回来后,便一直躲在房不出门,任凭小安氏在外面如何哭泣都不开门。

    大安氏自宫回来便躺在塌上,闭门不出的鲁国公气冲冲地破门而出,对着直呼心口痛的大安氏破口大骂,骂她败光祖宗的名声,连累孙女,气到狠时直说要将她休离,最后只能将她禁足。

    大安氏一句嘴也不敢回,这事是她做得不妥,本以为十拿稳的事情却出了这样的岔,不仅累得雪儿为妾,还白白费了先祖的丹书铁券。

    见大安氏不答话,鲁国公更加气难消,丹书铁券,这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免死金牌那么简单,还关乎一个世家的无上荣耀,居然让大安氏就这样轻易舍去,换来的只不过是孙女为妾的名份。

    让他如何不恨,姜家几代人视若生命的丹书铁券,居然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给浪费了,这让他以后如何对列祖列宗交待。

    便是世,姜蕴雪的父亲姜世,也受到不少的人嘲讽,想他堂堂一个国舅老爷,以前每次出门都是前呼后拥,被众人推崇恭维的,何曾受过白眼!

    他万分也不理解他娘的作法,连连报怨她无事生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大安氏的心口更回痛,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其它的人更不用说,一时间,整个府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根本就没有人出面来打点婚事。

    沈清瑚在房拍掌大笑,这下可好,看姜蕴雪还如何得瑟,嫁入常国公府为妾,且不说常国公世夫人楮氏的威名,就说大长公主,平日里最瞧不惯的便是妾室。

    她似出口恶气般欢喜,同时又想到,府备下的那些嫁妆,怕都用不上,一个妾室,哪里能有那么多的陪嫁,等以后,那些东西便是自己女儿的,心越发欢喜起来。

    小安氏没有见着女儿,只顾在房抹泪,心对婆婆怨恨不已,这让她以后如何作人,蕴雪如何自处。

    姜蕴雪躲在房,想着当天霍风说的话,一字一句都不停地在她的耳边回想,如一根根的针刺入她的心,她的脸上被恨意铺满,双眼如喷火般,将房的东西砸得稀巴烂,自己身为县主,出身显赫,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可恨!

    含秋胆战心惊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根本不敢靠近半分,县主要去给赵世做妾,她这个丫头能有什么好下场。

    想着外面的那些传言,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将她家县主贬得还不如花楼的粉娘,说她处心积虑地想攀上摄政王,怪不得拖到如此这般的年纪还未出嫁,那什么孝义感人,为照顾祖母而耽误亲事,现在听来全都是笑话。

    甚至有那混不吝的下作人,在外面的酒楼肆意谈论着县主,口的话语简直不堪入耳,还有人讥笑县主是有史以来最值钱的妾室。

    那些人摇头晃脑,满脸猥琐地说着,这可是用三册丹书铁券换来的名份,能不金贵吗?

    大安氏被鲁国公大声训斥一番后,禁了足,闹到如今的地步,她半点悔意全无,只有恨,恨鲁国公,恨小安氏,恨那占着摄政王正妃的女。

    更恨她出手太迟,手段还不够狠辣!

    她的心火烧得老高,夜里无法入眠,周围的动静越发的清晰,似有人在哭泣,隐隐听见女的声音传来。

    “我死得好惨啊,安氏你还有命来。”

    这声音,好凄厉!

    她吓得从塌上坐起,焦急地唤着贴身婆丫环的名字,可是半天都无人应答,外面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她无法,只得赶紧用被蒙着头。

    躲在被里瑟瑟发抖的大安氏,可不会想到,她的婆丫环们早就在门口东倒西歪睡得如死猪般,哪里能听见她的呼救,怕是有人在她们身上穿个窟窿都不会醒来。

    此刻毫不知情的大安氏心将下人们骂得狗血淋头,恶狠狠地想着明日将那失职的下人都统统发卖,那鬼魅般的声音不停地往她耳钻,怎么捂都捂不住,她缩在被,很快便满身大汗。

    突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接着便似有人走进来,那脚步一下一下踏在地板上,一声比一声大,好像催命符般渐渐靠近,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双后捏着被瑟瑟发抖。

    那人似是停在塌边,大安氏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脑里不停地转着,这么晚上,会是什么人?

    猛然间,一只大手将被揭开,视线内出线一张狰狞流血的脸,她吓得心胆俱裂,抱着头不停地尖叫,声音厉而惨,响彻云宵!

    黑暗有人“嗤”笑一声,“鲁国公夫人居然如此胆小,那往日里残害他人的胆量都去了哪里?”

    大安氏的叫声嘎然而止,她听出来人的声音,心不停地打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不是那冤魂作怪,大安的胆慢慢大了起来,这下已知来人是谁,神志稍许清明,她稳了稳心神,厉声道,“摄政王好生无礼,居然夜闯国公府,还进到臣妇的房间,当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御史弹劾吗?”

    冰冷刺骨的声音再次响起,“怕?一个死人,如何开口,本王又为何要怕你说出去。”

    什么?死人?

    他想干什么?

    刚才褪下去的汗又冒出来,大安氏听出他语气的杀意,将手的被抓得更紧,连声高呼救命。

    外面死寂一片,根本没有人听见她的求救。

    “别喊了,不会有人来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站在霍风身边的董方吐下舌,将头上的面具拿开,捏住大安氏张口大叫的嘴,将一粒药丸塞进去,急得她想吐出,董方忙用大手将她的嘴捂紧,估摸着药丸下肚,才放开。

    她“咳咳”出声,意图想将那药丸抠出,“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有回答她,很快腹内剧烈的痛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那钻心的痛发遍全身,如蚂蚁般爬满整个四肢,骨肉分离般让人痛不欲生。

    随之而来窒息的感觉让她拼命喘气,一支手死死按住胸口,另一支手伸向他们,“求你们,给我解药。”

    董方静静地站在主的身后,主仆俩不发一言地看着塌上的老妇如疯般地翻滚,哀叫,最后慢慢倒下,渐无声息。

    半个时辰后,董方上前查看,探下鼻息,黑暗对着主点下头,俩人才悄然离去。

    夜又恢复那诡异的死寂,房门外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显得格外的突兀!

    翌日,鲁国公府的一声尖叫打破清晨的寂静,睡得迷迷糊糊的下人们起身,还没来得及自责自己的失职,便被一阵乱棍打得晕得转向。

    最先发现国公夫人去逝的是大安氏身边的另一个婆,因为昨日没有值夜,早上起身后赶着来换值,可见外面的睡倒一大片,气得她举着棍便乱打一气。

    等她出完气,走进夫人的房间一看,见夫人俯卧在被外,全身扭曲,上前一看,吓得大叫出声,原来夫人已全身僵硬,死去多时!

    很快,各房的主都已赶到,大安氏的院里围满人,无论是主还是下人,都觉得昨夜里睡得太死,居然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听见。

    宫里的太医也来了,仔细闻看,见国公夫人鼻腔口皆有血迹,去年大安氏去京郊静养就是因为肝火太旺,且伴有消渴症,于是太医断言国公夫人是气血冲脑,血溢而亡。

    听闻大安氏死讯的鲁国公,默默地收起手的狼毫,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死法,往日只知她是个烈性不容人的,没想到真真被气死的。

    到底是夫妻一场,他叹口气,吩咐将大安氏厚葬。

    小安氏近两日沉浸在女儿的婚事,悲伤无法自拔,突然面临婆婆的去世,有些慌了手脚,还是沈清瑚出面,先是将这些失职的下人们全部发卖,接着便操持起大安氏的葬礼。

    太后在宫收到大安氏的讣告,沉默半晌,大安氏死得突然,果然人老了,还作天作地,最后作死的是自己,若是心平气和地修身养性,长命百岁也不是没有可能,偏偏还要逞强,最后气死自己。

    她正沉思着,外面的宫人报大长公主到,神情平静的大长公主踏入殿,太后转换面容,笑道,“皇姑母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看哀家?”

    大长公主也不与她绕弯,“太后莫怪,本宫是为世纳妾一事而来。”

    其实见到大长公主,太后的心里也有底,怕就是为了那桩事情,最近几日,关于常国公世要纳鲁国公府小姐为妾的事情,传得是沸沸扬扬,成了京人无事闲聊的丑事。

    “我朝自建朝以来,以孝义治天下,既然鲁国公夫人去世,那鲁国公府的县主,依例便要守孝三年,京都人人皆知,姜县主孝义感天,与其祖母情深,本宫愿意成全她们的祖孙情义,这纳妾一事,可暂缓三年不迟。”

    听到大长公主如此打算,太后正了正色,“皇姑母言之有礼。”

    于是,太后将旨意下到鲁国公府,不止是小安氏,便是下人们都替县主不值,这三年守孝下来,县主便是即将三十的高龄,便是入了常国公府,以如此大的年纪,如何还能生下一儿半女。

    这以后嗣难解,又只是一名妾室,在楮氏的手底下如何讨生活,一想到这,小安氏便怨起婆婆,她这一死倒是解脱,生生把个烂摊丢给雪儿。

    然而,更让人鲁国公府措手不及的是,第二天,皇帝的旨意也下来,大意是姜蕴雪是先帝亲封的县主,可如今要为妾,自夏月王朝开国以来,便没有为妾的王室贵女,为免先帝清名受损,皇室颜面扫地,特收回姜蕴雪的县主封号。

    旨意一下,小安氏便病倒在塌,一点希望都磨灭掉,失了县主的身份,以后在大长公主面前还有何地位,这雪儿以后日可怎么过?

    闺房姜蕴雪木然地看着窗外,身两侧的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肉!

    大安氏的葬礼办得虽然风光,可前来吊唁的人却不多,很多都是派家的管事前来,京的风向,上位者的态度,这些世家的鼻最为灵敏,很快就嗅出鲁国公遭弃的前兆。

    有些依附鲁国公的官夫人们前来吊唁,看着一身素白,满脸泪痕跪在灵堂的少女,都不住地唏嘘,曾经的姜县主是何等的风华绝代,虽然此时身着孝服,清瘦下来的五官美貌不减,可往后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妾室,真真是让人想不到。

    姜蕴雪低着头,哀哀地低泣着,着实楚楚动人,她不住地偷瞄门口,可直到大安氏下葬,那大长公主府也没有派半个人上门,她的心冷了一大截。

    赵世为何没有来?他既然不意自己,为何要在宫用丹书铁券换自己?

    葬礼过后,鲁国公府的气氛一落千丈,府俨然是沈清瑚当家,小安氏病卧在塌,不理庶务,几天下来,府的下人明显感到,昔日府最是受宠的小姐,早就没有了以前的特殊照顾,一应供给都是按着定例来。

    姜蕴雪冷冷地看着沈清湖,对方也毫不避讳地回望她,然后两人错开身。

    来到小安氏的院,姜蕴雪跪地请求前往广缘寺清修,为祖母守孝,小安氏躺上塌上默默流泪,最终,同意女儿的要求。

    姜蕴雪的这一举动,倒是博得一些夫人们的赞赏,可如今她的身份注定是个妾室,倒也无人再给她歌功颂德,便是平日里唯其是首的贵女们,也全被家长辈勒令不得再与她来往。

    在一个无人相送的早晨,她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离开了京都。

    京郊的一处庄的暗室,浑身疼痛的大安氏在浑浑噩噩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张嘴大喊,却见一个勾鼻的婆阴森森地端着黑乎乎的碗站在她面前。

    “你是谁?”

    大安氏颤抖着声音,看着小小的暗室昏黑的光线,鼻腔还有那令人作呕的霉味,这是哪里?

    她会何为在这里?

    那婆粲粲地笑起来,“安氏,这里如何?”

    说着走到她跟前,就要将那碗里的汤倒进她的嘴里,大安氏拼命挣扎,可敌不过婆的大力气,那汤尽数流进腹,她急得想吐出来,却被婆死死按往。

    这药的香气?

    她一点也不陌生,正是红颜,当年那贱人生的女儿要被选为皇后,她将药偷偷下在饭菜,果然没有任何人察觉,便是当年泽芝公主降生,有太医看出门道,说是公主带有胎毒,也无一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至死,那贱人生的女儿都以为是德妃下的毒!

    此毒的阴狠她一清二楚,是何人胆敢给她下毒,想着前次痛死之时,那如阎罗般的男,她不住地打得寒战。

    难道是他?

    他好大的胆,居然敢挟持朝庭命妇,还拘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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