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忘了这只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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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忘了这只凳子是从哪儿来的。

    现在回想起来，其他的姑且不论，那还是一只很好很实用的凳子，在我们以后的冒险里还帮了不少忙。这还要多亏我从那么深的地方把它带出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它是金子也没可能发光的。可是当时我还没意识到这一点，脑子已经被一些奇怪的东西塞住了。

    “船长，您跟我说这是一只凳子，..我不太懂这意味着什么。方便的话，您能不能把您知道的东西告诉我，包括您所说的那个金属盒子。”

    “显而易见啊，这就是一只凳子。一只凳子而已，没有什么意义的。对了，我觉得它的设计b例还蛮合理的。不过关于那个盒子，我可以给你普及一下这里的地理知识，你要不要听一下？”灰头发仍旧坐在那个凳子上面，丝毫不觉得PGU疼。

    我一点说话的**都没有，等着灰头发的下文。

    灰头发一字一句的说，“这里，被你们称作水星。在那个宇宙里，它位于银河系中的太yAn行星系统的第三轨道。它的赤道半径6356千米，极半径6378千米，平均半径6371千米。它自传一周的时间是24小时，绕太yAn公转一周的时间是365天。它的形成时间大概在46亿年前，在5亿年前出现生命迹象，至今。”

    关于水星的形成时间，陆星上没有确切的说法。在战争前的一段时间，陆星政府派出过科学考察团到水星采集样本，最终确定水星的形成时间大概在20亿年前。只是后来有一组分析数据表明，水星形成于20亿年前的数据是错误的。这之后直到战争开始，陆星政府始终没有定论。灰头发那次告诉我，水星的形成时间是在46亿年前。46亿年前，真的久远到只能是个数字了。可是连陆星政府都没把握的事情，灰头发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呢。

    灰头发继续说，“在它的表面首先是大气层，厚度在1000千米；地表是水层，厚度不一，最深的地方有10千米，就是我们刚刚去过的地方；在海底则是最复杂多变的岩石层。安卓，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在这里的水下有品类浩繁的有机生命T，他们构成了这里最神秘的生态系统。那也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

    水星上的生命大概是最x1引人的地方了。我也一样，对这里的生命有浓厚兴趣。这句话从灰头发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种怪怪的味道，毕竟都是灰头发眼中的“传说中的食材”。

    “可是，不久之前，有人嘱咐了我一些事情，是关于这里的海底岩层的。”灰头发顿了顿，“我手上的一些资料显示，这里的海底岩层确实很奇怪，尤其在海底火山的分布上。”

    灰头发说：“我推测这里的海底岩层可能是可以移动的。”

    他的话并没有让我产生相关的联想。我在学校学到的知识，从一般宇宙学原理上讲，核心为熔融状态的星球，其表面的岩石层都可以说是“漂浮”的，但结构相对稳定。至于灰头发说水星的海底岩层可以移动，我理解成那是一个相当漫长的地质过程，可能需要亿万年时间才能看出一些眉目。对于我这个生命T来说，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所以灰头发推测这里的海底岩层是可以移动的，我基本同意他的意见，但是无所谓的。

    可是这跟我们今天的话题有什么联系？

    “可是仅仅是推测。”灰头发想了想，“问题是，我没有具T的数据来分析这里岩层的变化。我听到有一个传说，在马里亚纳海G0u的最深处，曾经有一个装置被安放在那里很长时间。里面的数据详细记载了这里岩层发生的变化。所以我要去找找看。”

    “安放装置”是一个动宾短语，从语法和逻辑上来说需要有一个执行者来完成安放的动作。不过主语是什么，灰头发这个句式里面没有提到，我想那很可能是个有自我意识的家伙。

    “传说？水星人的传说吗？”

    “嗯，那些传说的确是关于这里的智慧生命。关于你所说的水星人我大概知道一些，”灰头发面无表情，“不过大部分都是传说，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

    我也是第一次从灰头发口中，听他说起关于水星人的事情。那个我们拼命想要找到的正方T金属盒，应该就是灰头发所说的‘被安放的装置’。我想灰头发作为科学家，不会相信一些空**来风的事情。大概我在这个时候，对水星上可能存在的智慧生命真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大家都是有智慧的生命，想必好奇心是相互的。

    “我很好奇那些传说的来源，关于水星人的。”我看着我们从海底深处弄出来的那个东西，对灰头发说，“不过凭你怎么说，我都不相信它是只凳子。”

    “我知道。可是有一个事实是，作为凳子不光可以用来支撑身T，也可以用来支撑别的东西。”灰头发从那只凳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向他的房间走过去，“至少，我愿意相信，在它的上面曾经支撑过那个传说中的盒子。出于某种原因，那个盒子现在遗失了。还是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幻想。”话音未落，灰头发人已经到房间里了。

    这家伙。水星人即便存在，也不会有那么发达的科技在10000米水深的海G0u里放个盒子。要不然陆星和水伴星怎么可能对水星人一无所知。灰头发你作为一个科学家，为了一个什么传说就要搏上X命吗。这种事想想就好了，下次你再去找所谓传说中的东西，千万不要叫上我。

    从那之后灰头发明显安分了不少，平时就在他的实验室里呆着。我们离开马里亚纳海G0u之后继续向北走，一切恢复了正常。我自觉无聊，已经开始着手写关于马里亚纳海G0u的那一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