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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刑侦凶案 > 第1章 赤裸的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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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陆飞,性别男,爱好,女。

    曾经是国立警官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因为某种原因犯了错误,虽然领导力保但也只能离开国安局被发配到东北边城刑侦支队,带着战友遗孤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小警员。

    我像大部分基层公务员一样拿着微薄的薪水每天奔波忙碌。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那样的美好,至少比在云南卧底的一千个日夜美好。

    没想到的是本该安逸平静的生活同样充满了惊悚和血腥。**着上吊的男人,淹死在车里的村长,吃骨头的尸体,癫狂的歌星,见鬼的作家,疯狂的化学狂魔等等事件纷纷在这个小城上演。一件件流血事件的背后都有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故事。

    这一切都从2003年开始,春末夏初的天气依旧凉爽,清晨起床刚要打开窗户呼吸一口家乡的新鲜空气,电话就不合时宜的发出‘哼哼哈细’的彩铃声。

    我拿起电话一看‘赵光头’的名字就知道队里又出事了,果不其然支队长只是简单的跟我说‘紧急集合’就挂断了电话。

    五平市只是吉森省下辖的一个经济欠发达城市,能让刑警支队支队长亲自挨个给手下打电话叫醒一定是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简单的准备了两人份的早餐,嘴里塞了块面包,我就急匆匆的穿好警服打车来到队里。

    110转过来的消息,城村东北角的一个叫‘好再来’的小旅店里发现一具男尸,死者赤身**的吊死在旅店里。

    我来到队上的时候大家已经整装待发。

    作为刚到队上没几天的新兵负责拿装备那是必修课。我背着工作用的相机和一些工具跟着搭档李明辉急冲冲的上了警队的一辆老式越野车。

    车在城东一片棚户区的入口处停了下来。由于我出生在五平市下辖的一个乡镇,所以对这里也算熟悉。这片待开发地带鱼龙混杂,事情本就极多。

    分开围观的人群,矮身经过警戒线,管片的民警先迎了出来。

    民警姓张,和大明认识。但这次自己的片区死了人,如何也提不起热络的情绪,简单介绍了一下旅店的情况就把我们俩让了进去。

    这是一个早期私建的小二层建筑,二楼自住,一楼多余的房间开了一个无照的小旅馆。只有一个不到一平米的复合板牌歪歪扭扭的写着‘好再来旅店’五个字。

    旅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年女人,看到尸体已经吓傻了,瘫坐在入口的一个小吧台里面。在走廊最里面靠墙的位置,一个房间的门开着。

    法医和痕迹科的同事早一步到达现场。已经开始按照流程忙碌起来。带好鞋套和手套,我们进入了悬挂尸体的房间。

    房间正有一个双面挂着铁链的吊灯,不知被谁取下了灯罩用一把小锁把灯链连成一个铁环。一条皮带被固定在铁环上,皮带扣好的圆形空间里套着死者的脑袋,没了呼吸的尸体正吊在皮带上被风吹拂的轻微摆动。

    这时一片乌云正好遮蔽了照**屋内的阳光,窗台上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二十岁左右。寸头没有胡须收拾的十分利索,应该不大的眼睛此时十分的突出,眼球里布满了血丝由于神经断裂像金鱼一样向两个不规则的方向散开,一眼看天一眼看我。

    死者的眉毛很浓密因为死前的痛苦紧锁在一起,一只苍蝇趴在上面,闲的舔舐着他的皮肤。

    下巴张的很夸张,长长的舌头当啷在外面,被牙齿划破的地方有凝固的血液显得凹凸不平。

    被皮带勒出血痕的脖上有很多抓挠的痕迹,右手小指的长指甲甚至由于抓皮带发生了断裂,半截指甲镶嵌在脖和皮带之间的肌肉里。

    可以想象死者在死前幡然悔悟,拼命的挣扎,但是身体的摆动不但没有救了自己的性命反而让皮带越勒越紧。

    地上一把旅店里常见的塑料椅歪倒在床边。看来死者就是踩着它上吊的。

    死者的衣物整齐的摆放在旅馆提供的小衣柜里。一个不大的旅行包半开着压在上面。旁边是一个小号的床头柜,被卸下来的吊灯面朝天的看着那个代替他挂在天上的大男孩。

    痕迹科的同志把地面的足迹和可采集的指纹收集完毕的时候,我也做完了对尸体和房屋环境拍照的工作。

    大明帮着我给自杀现场的尸体做最后的检查,做完了这一切,我们把尸体抱了下来。不用法医鉴定就能看出死者身上一点搏斗的痕迹都没有,完全是自杀。

    掏出警官证我很套路的问起旅店老板,死者死亡的经过。“大娘,这小到底什么个情况,你在给我详细的说一遍吧。”

    旅店老板娘姓王,是个不太会做生意的老实人。磕磕巴巴的用了半个小时才说清楚事情的原位。

    这个小伙来的时候是昨天下午,当时特意挑选了一个最便宜的房间,王大娘还记得由于旅店的生意不好,开完房间还特意给死者赠送了一瓶矿泉水。

    死者在入住一个小时候后离开了旅店,经调查是在附近的一个网吧上网。半晚十分回到了旅店。之后就一直没有出门。

    深夜的时候有个男人来过旅店,但是当时大娘正在吧台后面的小床上睡觉,迷迷糊糊的问了句,谁啊,只听到,找人的,答复。就又睡下了。

    可惜王大娘说不出具体的信息,只记得来人好像穿了件鲜艳的大红夹克。但是此人好像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期间也没有听见争吵打闹的声音。

    当时旅店里除了死者和王大娘还有一对在附近KTV上班的姐妹常年租住在靠近门口的房间。男孩死亡时正是两人的上班时间所以并不在现场。

    我急忙在随身的小本上记录下了男人,红色夹克等标记。等鉴定科的车来拉走了尸体,我把死者的遗物分别放在几个证物袋里就和大明两人回了警队。

    队长赵光明已经在会议室里等待我们的初步报告,烦躁的一根根抽着烟。

    看我大包小包的拎进来一堆东西笑着说“你们这是去办案啊还是去购物啊?”

    “行了头,你看这小穷的就剩下这几件破衣服了,你说这人是不是邪了,好死不死的来咱们五平上吊干嘛?”大明抱怨着给赵队长点上跟烟。

    我把死者遗物分类摆放在办公室的会议桌上,找人冲洗照片同时整理死者遗物。

    在旅行包里发现了死者的身份证和学生证,董明。年龄不大,才不过二十一岁,是陕西农业大学的一名普通大三学生。现在还是学校开学的时节,这位的同学不辞辛苦的做了两天一夜的硬座火车,来到五平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一家偏僻的小旅店上吊自杀。

    整理死者遗物的时候还发现了被他捏成一团的火车票和一些散碎的零钱。一张银行卡,从银行内部获得消息卡内只有几块钱的余额。从这些东西里分析这个半大孩来五平就已经没钱在回学校了。

    死者的家属已经接到通知,但是至少还要两天以后才能来五平市认领尸体。其家人表示死者在五平没有任何亲戚朋友。

    而法医那边也给出了初步尸检结果。由于咽喉挤压导致窒息死亡,死前有挣扎迹象。但无搏斗痕迹,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1点到两点之间。

    由于死者可能是自杀,详细的深度解剖尸检必须有家属同意,但已经可以确定死者死前没有服用神经性药物。也没有酗酒的痕迹。

    赵光头烦躁的敲打着实木桌面,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个千里迢迢来五平找死的小青年十分的疑惑。

    我拿出小本把红衣男人的线索又复述了一遍。同时建议对此人采取侦查手段。并调查死者死前在网吧的活动。

    应为死者身上没有带着电话,死者的家属也证明死者没有配备电话的经济能力。所以网络应该是死者和外界联系最快捷隐蔽的途径。

    赵队长同意了我的推断,彻底把这件事的调查权限下放给我和李明辉。虽然死了人,但是自杀还没有给我们太大的压力。队里的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开始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可我老是觉得事情好像才是个开始。

    下午我和大个明又回到案发现场。本就无照经营的小旅店也已经关门大吉。常年租住的两姐妹正在往另一个同样破落的旅店般行李。

    我和大个明在网吧里询问了吧员和网管。电脑的上机记录里显示死者下午2点到4点24分证实在此上网。

    由于网吧使用的是一键还原系统。现在已经很难调查出死者当时到底登陆了什么网站。而且死者上网的时候特意选择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更显得十分神秘。

    我在工作笔记上把死者画在一边,红衣男画在另一边。间用一个写着电脑的符号连接在一起。

    从网吧出来已经是下午。我和明在小饭馆简单的吃了顿午饭。

    吃完饭大个明递给我一支香烟,同时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件自杀事件如此上心。

    “我说小飞啊,不管为什么,毕竟那是人家自己选择了死亡的路。如果有什么怨气也是死者自己内心纠结的结果。不然早就报警了。”

    “大明哥,我就是好奇这人为啥死的这么诡异,按理说这么大的孩为了青春期那点破事自杀的不少,但来一个陌生城市,死前还特意脱光衣服的我还真没听说过,尤其是既然决定自杀了,为什么后来又挣扎的那么剧烈。”我狠狠的吸了口烟。

    “而且我觉得这事还没完。凭直觉这个红夹克男人还得出现。”我看着对面的小旅店幽幽的说。

    “直觉个屁。死一个是自杀,在这么死两个咱们就的立案了。”李明辉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气呼呼的说。

    下午的时候痕迹科的同志送来了现场的照片和指纹足迹调查结果。由于小旅店打扫的不勤奋,所以很明显的提取出一个170左右身高,偏瘦的人的足迹。但是指纹比对却没有获得有价值的资料。

    我坐在办工桌前,如何也想象不出一个千里之外的大学生,为什么能跑到五平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是和红夹克见了一面就把自己吊死在墙上。

    看着死者的照片,感想像是一种邪教的祭祀里的祭品。就那么赤条条的挂在屋内。尸体被风吹拂的一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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