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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牛有危险不？能治好吗？”
杨小甜不安地问。
兽医说：“你们发现的及时，这些牛呢，都是肠胃炎初期，应该都没事。”
杨小甜悄悄松了一口气。
武盛骞微微沉着脸，他问道：“是什么引起了肠胃炎？”
“这个就不好说了，”医生思索着说，“也许呢，你们饲喂的草料发霉腐烂了，也可能饮水不够干净，或者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食物。”
“啥食物是牛不能吃的？”
武盛骞继续问。
“这个也多了，在咱们本地，比较常见的就是节节草。这种草啊，和牛天生相克。牛一旦误食，轻则肠胃炎，就像现在这样；重则，上吐下泻，不出三天就死了。”
兽医认真地介绍说。
武盛骞点点头，说了两句客气话，就先把牛放在兽医站，自己先和杨小甜回羊口坡。
往返折腾一路，等他们回到羊场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乡亲们也都来上工了。
看着他们的牛栏变得空空如也，大伙惊讶地议论起来
“诶，才过了一晚上，这牛咋一头也没有了？”
“不会被人偷了吧？”
“那不应该啊！武大疤和他媳妇儿，不是晚上都住这里吗？还能防不住偷牛的贼？”
他们正猜测着，武盛骞和杨小甜已经回来了。
大伙好奇，纷纷问他们奶牛的去向。
武盛骞懒得多说，直接告诉他们，奶牛送去了兽医站。
羊口坡这些乡亲们，对于养奶牛都抱着试探的心态。一听说武盛骞的牛这么快就病了，一个个开始摇头撇嘴。
“我昨天说啥来着？咱羊口坡祖祖辈辈喂羊，就没人养过牛！武大疤非不信邪，这下好了，刚买回牛犊一天，就进了兽医站了。”
“是呀是呀，幸亏开大会那天，没听他们忽悠。不然的话，这会亏钱的可就是咱们了。”
“……”
李二串也在人群里，他也想说点落井下石的话，可一抬眼，就撞上了武盛骞那杀人一样的眼神。
他缩了缩脖子，把那些损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武盛骞无心和这些多嘴多舌的乡亲计较，他拉着杨小甜，自顾自进到牛栏里面，去检查里头的情况。
草料很新鲜，水也干净，按理说不会有问题。
可是……
“武盛骞你看，这是不是节节草？”
杨小甜用手扒拉一下堆积的草料，从里面找出一种形状古怪的草。它一节一节，好似缩小版的竹子。
杨小甜老家来自西北，还真不认识东北这边的植物。
武盛骞一看，却是立刻皱起眉头，沉声说：“就是这东西！”
兽医说了，节节草能让牛上吐下泻，时间一长就会丧命。
他很清楚，自己给牛添加草料的时候，绝没有看到过节节草。那就说明，这次他的牛出问题，一定是有人刻意的阴谋！
“什么人这么恨我们？牛才买回来一天，就急着给咱们下毒了？”
杨小甜拿着节节草的手有点抖，咬牙问道。
武盛骞攥紧了拳头，冷冷地说：“还能有谁？不就是李二串！”
昨天，李二串就当众说过，他们的牛可能一天都活不过。
杨小甜想起这茬，也觉得李二串的嫌疑最大。
但是，他们并没有证据。
她正想说，让武盛骞不要太武断，就听不远处传来嘲讽的一声：“我说啥来着？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不会养牛，还非要养，你们看看，现在出问题了吧？”
正是过来看热闹的李二串。
武盛骞的火气本来就快压不住了，再听他冷嘲热讽，更是火气攻心。
他狠狠攥了攥拳头，猛地冲过去，直接拎起李二串的衣领，把人怼到了牛棚的墙上。
“哎哎哎，你干啥？快松开我！”
李二串吓一大跳，连声吼道。
“松开你？敢算计老子，看老子不废了你！”
武盛骞咬牙切齿，狠狠挥出一拳头，砸向李二串的鼻梁。
李二串“哎呦”一声，鼻子立刻肿了，鼻血也瞬间流了满脸。
“武盛骞！”
杨小甜看到那刺眼的红色，终于回过神来，快步跑过去，急切地抱住武盛骞的胳膊。
她焦急地阻拦说：“你别打他了！咱们只是怀疑，可是根本没证据！你冷静点，先冷静下来再说！”
武盛骞呼吸声粗重，一声一声，响在杨小甜耳边。他暂时没松手，却已经垂下拳头，不再喊着要打人了。
杨小甜微微松了一口气，柔声劝：“先放了他，证据咱们可以慢慢找。”
武盛骞好似终于得到了安抚，猛一收手，松开了李二串的脖子。
李二串早已吓得腿软，这回没了支撑，人软软地沿着粗糙的墙滑了下来。
杨小甜只扫了他一眼，就拉着武盛骞说：“咱们先回家，回去慢慢商量对策，好不好？”
“嗯。”
武盛骞终于应下，不再多看李二串一眼，跟着杨小甜出了牛棚。
牛棚外头，还有不少乡亲们等着看热闹。
武盛骞懒得理会他们，拉着杨小甜上了卡车，小两口先回家去休息。
路上，杨小甜忍不住抱怨说：“也不知咋样才能拿到证据，把给咱们的牛下毒的人，一下子抓到！”
武盛骞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捏了捏小媳妇儿的手，算是安抚，然后就说：“要找证据，也不算难。”
“有什么法子？”
杨小甜支棱着耳朵等他回答。
他沉沉地分析着：“这个下毒的凶手，显然一心要弄死咱们的牛。这一回，咱们发现的早，及时送去兽医站，牛多半没啥事。那么，这下毒的人没达成目标，就一定会觉得心里不甘，还会来第二次的。”
听到这里，杨小甜已经明白了。她雀跃地反问：“你是说，咱们故意做个陷阱，让这下毒的人第二次下毒，然后咱们抓他个现行？”
“不愧是我媳妇，就是比一般人聪明。”
武盛骞真心地夸奖道。
可杨小甜却不安地问：“那万一，咱们的牛真被他害死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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