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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综]五行缺钱 > 第81章 严立德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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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一行从太远出发,赶往杭州,朱厚德被调起兴趣,要去亲眼看一看坐落在西湖畔的百花楼

    “花公,你出门在外都不带随从的吗?”现在一行人坐在马车里,慢的赶路,外面飘着小雨,马车是著名的泉鸣马车,叮叮咚咚的敲击声伴随着车外雨打树的沙沙声,构成一曲意趣盎然的小调。

    “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何必让旁人跟着。”花满楼微笑。

    “哦~”朱厚德并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能照顾自己就不要下人伺候,他出生就有无数人侍奉,学会自己穿衣洗漱还是在出宫之前父皇押着学的,到现在都没学会自己梳头。所以身边必须带着刘瑾,当然暗处还有许多护卫,皇帝放心严立德,可江湖凶险,也有严立德照顾不到的地方。

    “花公,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吗?我看你比许多人都灵敏,你有没有想过看看其他厉害大夫,比如御医?”

    “花某的眼睛确实瞎了,也曾劳烦过御医,不过并无进展。张兄弟不必介怀,眼睛看不见,花满楼反而看的更清明呢。”

    “哦~”朱厚德再次找不到话题了,花满楼是个很好的人,温润君,比朝那些富有盛名的才俊杰更加纯粹干净,给朱厚德的印象十分好。可这有什么用,朱厚德觉得自己和这种“干净”人聊不到一块儿,自己果然还是适合跟严立德打嘴仗,比心机。

    严立德静静坐在旁边,不在强行安利花满楼的善、江湖的妙,孤独也是旅行的必修课。

    “怎么没人说话?我给大家吹支曲吧。”严立德从马车暗格取出一支洞箫,呜咽吹了起来,是一曲,乐声清脆,萧声不绝如缕,深山峡谷之,淙淙泉水欢快流淌的欢快情景如在眼前。

    练武之人气息尤其绵长,即便坐在马车之有些许颠簸,但不影响严立德吹箫的水平。明明是一曲欢快的曲,却硬是让严立德吹出了孤寂忧思。严立德表示都是洞箫的错。

    马车路过一片荷塘,隐隐传来渔家女的歌声,朱厚德道:“外面好热闹,我想去瞧瞧。”

    走了这一路,总算学会征求旁人的意见了,严立德深感欣慰,笑道:“去吧,我们就在旁边的酒楼用午饭,休息一下再走。”

    朱厚德高兴应答一声,跳下车就跑。刘瑾抱着莲衣跟在后面,朱厚德正在兴头上,哪里要穿这些东西,幸好雨不大,刘瑾也就由得他了。

    花满楼和严立德坐在马车听雨赏景,严立德自有下属先去酒楼定饭菜房间。

    “刚刚走过的那人穿的是莲衣吗?”花满楼笑问。

    “是的,一位妙龄女郎,穿着粉色的衣裳,外罩意见绿色莲衣,她走过的时候,我仿佛闻到了风的花香,七童难道也是闻香识美人?”严立德收回关注朱厚德的视线,随意看了言走远的少女,打趣道。

    花满楼摇头失笑,反思自己的朋友为什么都爱调侃他。莲衣正是眼前严立德所创,用厚油布裁成斗篷或宽大外袍样式,穿在身上雨珠犹如打在荷上,一抖就不见踪影,因此取名莲衣。陆小凤曾和自己形容那些五颜色的莲衣,才佳人穿着各色莲衣泛舟湖上,美不胜收。雨水打在莲衣上与落在普通衣服上不同,但这不是花满楼关注的原因,“刚刚那人身上有血腥气。”

    “果真?”严立德探出头去一看,那位妙龄女郎已经走远不见,回想一下,也完全想不起来她的样,笑道:“和我们并无关系,那为姑娘也未求救,我记得她身边还随侍两个丫头,应该无碍。再说,女孩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也许呢?”

    “咳咳……”花满楼一下让口水给呛住了,他们的话题为什么会拐向这么奇怪的地方,花满楼咳红了脸,努力镇静道:“那位姑娘身上有一股香味,刚刚我也没在意,现在才想起来是金玉质,听你的描述,走过的姑娘是一位小家碧玉,可用不起这样昂贵的熏香。”

    严立德对花满楼的鼻完全相信,问道:“金玉质是什么?”

    “是歌舞教坊或者贵妇人常爱用的香,在京城比较流行,给人大气雍容富丽堂皇之感,据说是合香人根据盛世大唐牡丹舞曲合出的熏香,因此才叫金玉质,当然价钱也对得起它的名字,寸香寸金。”

    “用昂贵熏香掩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就不知刚才走过的是佳人还是贼人了。”严立德感叹,他刚刚心思都在跑远的朱厚德身上,根本没关注这边。说到底还是不如花满楼敏锐,身在江湖警惕性也太差了一些。

    也许是听严立德语音有些沮丧,花满楼笑道:“我也是被熏香吸引才关注了一下,常人又岂会留意街上每个人。”

    “不管了,萍水相逢都称不上,与我何干呢?”严立德不在意笑了,请花满楼下车,属下已经布置好厢房。

    两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等朱厚德回来。

    “七童对我这表弟如何看?”严立德闲聊,随意问道。

    “身处金玉富贵,却难得有赤之心。”花满楼赞道,一路同行,他也知道朱厚德聪明、好奇心旺盛,一言一行无不表明出身尊贵,却难得对普通人都不盛气凌人,一派纯真,这对贵族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七童是不是好奇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公为什么会来闯荡江湖?”

    “严兄不是说过,他喜好武事,好奇江湖。”

    “也不全是,他家里只他一个儿,无兄弟姊妹扶持,相处的都是奴才,难免养得天真一些,在江湖打滚一圈,长长见识,以后不至于被人骗了。”

    “江湖和朝廷可是两片天地。”花满楼提醒道。

    “又不用他上马征战,下笔安邦,能不被人唬弄就行。”

    “那你该找陆小凤才是,他的日才过得精彩。”花满楼忍不住卖了陆小凤,他过的生活是典型江湖浪的生活,跌宕起伏,精彩纷呈。

    “这不是没赶上吗?谁不知道你和陆小凤关系好,我先赖着你到了杭州,再找陆小凤。他上次说要去蜀,也许还能搭个伴儿,七童要一起去玩儿吗?”

    花满楼望了望窗外的景色,微笑摇头,“严兄送我的两株花草还没栽种呢。”

    严立德不再说话端着茶杯走到窗边,远远看着朱厚德和采莲姑娘说话,真是,才十几岁,就开始知慕少艾了吗?带熊孩真是辛苦,随时都要看着他、防着他,特别是这个熊孩还有一个铁靠山的时候。

    两人没等多久朱厚德就咚咚咚踩着楼梯跑上来,随意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道:“表哥,那渔家女说一篓菱角才卖十钱。”

    “嗯?”严立德哼了一声,好似在问这有什么问题。

    “这也太便宜了,我看过采买账本,在家里吃的菱角可贵了,足足十两,这是翻了一百倍啊!那些奴才简直可恨!”朱厚德拍桌道。

    有进步啊,没去泡妞居然去打听物价了。

    “十钱都是贵的,那渔家女定是看你个贵公肯定有钱,随口涨价宰你来着,平常来说五钱就够了。”严立德打击他道。

    “我又被骗了?”朱厚德郁闷,这一路上他总被骗。

    “你也不吃亏啊,漂亮可爱的渔家女陪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心情高兴难道还不值五钱,人家菱角的附加价值高啊。”严立德调侃道,“认真说起来,你十两银的菱角贵不贵也要分时候,若是冬日里用暖棚,引暖水种植的自然贵,这个价钱基本合适。毕竟你家里的还有经过多次挑选运输,人力投入那么多,贵是正常的。若是平日里,价格就虚高。但在京城,什么都贵是正常的,咱们现在还在北方,荷塘不多,等你到了江南,一篓菱角只用三钱。”

    “所以我冤枉奴才们了吗?”

    严立德笑了,“你家那采买,傻都知道油水大,你随便拉一个出来打几板都没错。”宫里的采买啊,一言难尽。

    朱厚德更加郁闷了,对严立德是一眼看穿、显而易见的事情,他总是不知道。以前他在大臣们面前的优越感都要找不到了,自己有这么笨吗?

    “好啦,我看这菱角大小适,整齐鲜亮,肯定是渔家女刻意挑选过的,卖你十不算贵。既然你买了,我们就沾表弟的光,尝尝这鲜菱角吧。”严立德从刘瑾手接过小竹篓递给护卫,吩咐他:“一半儿蒸熟,一半儿煮粥。”

    花满楼看“兄长教弟”告一段落,才插话道:“还有两天就该到沧州了,我们从运河坐船直下杭州,严兄、张小弟,你们意下如何?”

    “好啊,这些天坐马车都快颠死我了,坐船好,坐船好,我还没游过大运河呢。”朱厚德兴奋道,一路上他都做着快马驰骋的梦,结果夏季多雨,每次骑马都淋成落汤鸡,只能龟缩在马车里,泉鸣马车再雅致舒适他也坐腻了。

    “我没意见。”上了船就该让朱厚德把武功捡起来了,他总说自己武功三流,就是他不能坚持的缘故,日后他说不定还有往宣府、应州去作死,把武功练好也省的半路被砍。

    朱厚德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苦难日,兴高采烈的计划着要饱览风光,尝遍美食。

    一上船朱厚德果然被整得叫苦不迭,刘瑾都没法儿劝,严立德把皇帝的亲笔信往刘瑾脸上一摔,刘瑾只能含泪给他家主按摩,多做些好吃的补补。

    朱厚德哭爹喊娘的再也不坐船了,小半个月就到了杭州。

    千里迢迢从太原到杭州,朱厚德心心念念想看的就是花满楼的小楼,一行人自然先往那里去。百花楼坐落在闹市之,门扉洞开,沿着楼梯上去有一个突出的平台,上面摆满了各色鲜花。小楼一直是不关门的,任何人都可以上楼避难歇息,周围住户商贩对花满楼爷和熟悉,纷纷打着招呼。

    “花公,你回来啦。”

    “七公,你去哪儿了?”

    “花少爷,小楼上的花一直都开着呢,没有坏的。”

    干脆还有小姑娘,跑过来把鲜果往花满楼怀里一放,然后羞红脸跑开。没留下姓名,一路低着头,估计花满楼也不知她是谁,小姑娘这是图什么啊。

    “你还说自己是掷果盈车的人物,看看,谁给你送果啦。”朱厚德调侃严立德道。

    “我没有,表弟你也没有啊,我是不着急的,你父亲可是急等着抱孙呢。”

    “哼,小爷我风姿卓越岂是这些庸脂俗粉配得上的。”朱厚德冷哼一声,这些小娘也太没眼光了,虽然他不能给予回应,但有人送花儿送果他也会大方收下的啊!

    严立德不理会二傲娇少年,拉着他进了百花楼。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一座小楼。”朱厚德失望道。

    “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参观的,赶紧去洗漱,出来吃午饭啦。”风景不仅仅是风景,当仁赋予他不一样的含义时,风景才只得人们流连。

    朱厚德嘟囔着去洗漱不提,等一行人吃完午饭,一席大红披风就从二楼窗户里卷进来了。

    “有门不走非要翻窗,陆小凤你怎么还是这副贼做派啊!”严立德笑了。

    “严兄,别来无恙啊。”陆小凤随意坐下,花满楼恰到好处把温热的茶水摆在他面前。陆小凤牛饮三杯才道:“说好一起去蜀,等我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上路啦,我就一直追,好不容易赶上了。怎么样,陆小凤守信用吧?”

    “嗯,辛苦啦,这么忙还抽空去了趟胭脂铺,你准备送我们谁?”他一进来严立德就闻到了胭脂香味。

    朱厚德补刀道:“重色轻友先跑了,还想糊弄我们。”

    “哎呀呀,张小兄弟,美人有约,却之不恭啊。做男人就要怜香惜玉,知不知道?”陆小凤拍拍朱厚德的肩膀,他看出来了,不满的只有朱厚德,其他几人完全是看热闹。

    陆小凤又是斟茶又是讲故事的,终于逗得朱厚德喜笑颜开。

    “严兄准备何时启程?”陆小凤问道。

    “再等一人。”

    “谁?”

    “苏少英。”

    “可是峨眉七侠,三英四秀的苏少英?”

    “正是。”

    “听闻他也是江湖年轻一代用剑的高手,峨眉掌门独孤一鹤刀剑双杀七七四十式,融合刀法霸道、剑法轻灵,实在是天下一流的武功。身为独孤掌门高足,也不知苏少侠的武功如何?”

    严立德心说要不是他去的及时拦住了西门吹雪,苏少英早就暴露身份并且被杀了。因严立德早有准备,独孤一鹤就稳坐钓鱼台,连峨眉山都没下,苏秀清自然也没有和西门吹雪相识相知的机缘。严立德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拆了一对官配。

    “你什么时候成武痴了,这话该西门吹雪来说才对。”严立德调侃道。

    “陆小凤有时候也会干点儿正事的。”陆小凤自嘲,他这次入蜀是为了拜访自己的老朋友顺带陪这位张小兄弟,他想要见识江湖,就该见识江湖上最顶级的人物。

    诸人说笑间定好了出发时间、出行安排,等苏少英传信过来说到了杭州,他们就准备出发了。

    严立德请花门楼等人到杭州最出名的楼外楼用餐送别。几人在厢房说说笑笑,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花满楼柔声道。厢房并没有关门,花满楼能听出这是以为少女的脚步声。

    只间一位少女提着一篮花儿在兜售,看包厢里这么多丰神俊朗的男一起望过来,局促不安的缩了缩脚,红着脸道:“诸位公要买花儿吗?”说话的同时眼光不自然的往朱厚德飘去。

    朱厚德还是一身锦袍,做富家公打扮,这里面如果说有谁最愿意消费的话,即使这位年纪不大钱却不少的公了。

    朱厚德唰道一声退后,在路上他已经刚遇见了许多考验,“卖身葬父”“卖花兼职卖笑”“坚强**自力更生型”以及各类仙人跳,后来才知道是严立德的“课程”,吓得朱厚德现在都成条件反射了。

    严立德看他草木皆兵,笑道:“和我没关系,人家是真来卖花儿的。”

    “那我也不买,堂堂楼外楼,怎么还有卖花姑娘进出,太可疑了。”朱厚德还是不信,只以为这是严立德的考验。

    “哈哈哈,看吧,猴精儿,早就说你连一个富家小公都骗不过。”陆小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果然是假的!”朱厚德麻溜退到严立德旁边,他刚刚只是随口一说。

    “哼!又不是你陆小鸡看出来的,得意什么!”转眼间一个羞涩朴素的卖花女孩儿身量节节攀高,声音却是个成年男人的声音,这组合太奇怪了。

    朱厚德小声道:“这就是易容术吗?果然神奇。”

    “易容术加缩骨功,这是江湖上有名的偷王司空摘星,和陆小凤是朋友。”严立德小声解释到。

    “谁说我和这只小鸡是朋友啦,我是债主!”司空摘星抹了把脸,露出一张清秀的男面孔,当然这也不是他的真面目,随手从外面取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顿时有成了一位质彬彬的青年,只是这发型太过辣眼睛。

    司空摘星一脚踩在凳上,叫道:“陆小鸡!债主上门来!你欠我的八百十条蚯蚓呢!”

    “不是百八十条吗?”

    司空摘星恼羞成怒道:“难道没有利息吗?”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易容术会被一个没有江湖经验的富家公看破。

    “你且别得意,上次你赢了我,下次我保证赢你。我现在没时间练习,等我……”

    “什么上次下次,有时间没时间,赶紧还债!”

    朱厚德小声我拿到:“他们这是干什么,什么债?”

    “翻跟斗比赛,输的人捉蚯蚓。”严立德说出来就觉得羞耻,这两人是有多幼稚!

    朱厚德也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这两人有毛病吧?”都说江湖人脾气怪异,果然是呢!

    “相爱相杀!”最后这句严立德没敢小声嘀咕,直接传音入密送进朱厚德耳朵,他敢肯定这四个字一出,司空摘星肯定恼羞成怒。

    “严大哥!”

    司空猴精和陆小鸡还没对债务争出个所以然来,一声惊喜的“严大哥”突兀闯进来。

    只见一个年轻公带着四位侠女走了进来,“严大哥,你果真在这儿。”苏少英高兴道。

    “花公、陆大侠,二位也在啊。”

    “苏少侠。”花满楼站起来回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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