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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综]五行缺钱 > 第78章 严立德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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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飞燕机关算尽,最后却死在深爱的霍休手上,实在可叹。

    很快上官飞燕的仰慕者,萧秋雨、柳余恨和独孤方就来了,当然他们三位只是代表,是爱慕者鼎鼎有名的人物,还有其他许多仰慕者上官飞燕,或者丹凤公主的人,在等着这三人的消息。

    “你们来迟啦。”霍休接待了这三人,指着软榻上的尸体道。旁边的矮桌上还摆着药碗,霍休搅动着苦涩的药汤,遗憾道:“她被人震断心脉,我一路用内力养护着,刚让人下去煎了药来,没想到药还热着,人却去了。”

    三人如遭雷击,愣愣不能言语。柳余恨走到心上人身边,想要伸手碰一碰她的一体,可是看着自己铁钩代替的铁手,又觉残躯玷污了女神。柳余恨狠狠将铁钩插入地板,发出沉重闷响,口哀嚎不断。

    “是谁?是阎铁珊?”断肠剑客萧秋雨问道,上官飞燕去珠光宝气阁的事情他们都知道,那里面的人花满楼不杀人,陆小凤最怜香惜玉,西门吹雪用剑,其他人没本事杀了上官飞燕,想来想去只有不知根底的阎铁珊了。萧秋雨虽在问话,心却早已给阎铁珊判刑了。

    “不是,那是一个你们惹不起的人,不止你们,我也惹不起。”霍休放下药碗,十分为他们着想的劝道:“佳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啊。”

    “是谁?”萧秋雨再次沙哑着声音问道。

    霍休沉默。

    独孤方看了一眼上官飞燕的仪容,美丽的脸庞上全是痛苦、难以置信的表情,扭曲得很。活着的时候上官飞燕最爱美,死去的时候她相比也不愿以这样的面貌面对鬼差。独孤方单膝跪地,想为上官飞燕整理仪容,合上她的双眼,没想到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万里独行独孤方多么坚强冷酷的人,此时却恍然间泪如雨下,这是死不瞑目啊!

    “是谁?”独孤方带着泪水,恶狠狠问道,“不会牵连你,你不说,我就先杀了你,再杀阎铁珊!”

    如此不讲道理,霍休却没和他生气,只长叹一声道:“是阎铁珊的儿,严立德。”

    “我去杀了他。”柳余恨从地板抽出他的铁钩手,带起阵阵木屑。

    “这严立德可不是好惹的,据说他后发先至,挡住了西门吹雪的剑,你们过去……”

    “唯死而已!”萧秋雨接口道,提着长剑出去了,外面还有很多和他一样心情的人,他死了还有人接着为心上人报仇,萧秋雨并不害怕。

    独孤方和柳余恨也默默走了出去,厅只留霍休一人。霍休坐在软榻旁边,喃喃道:“浪费我的好药,五十两银一服呢,都没人查验尸体吗?”霍休长叹一声,果然不能太高估江湖人,霍休伸手抚摸上官飞燕的眼睑,让她闭上眼睛。

    上官飞燕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霍休,临时前的哀怨和深情全都化作扭曲的愤怒。

    “你为什么死不瞑目呢?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你嫉恨的丹凤公主不也是这样吗?她死的时候依旧美丽。”

    也许这世上真有灵魂,霍休喃喃劝慰之后,再动手,上官飞燕果然阖眼了。是啊,混江湖,就是刀口舔血,谁知道自己会死在什么时候,死在谁手里,愿赌服输而已。

    霍休坐在桌前,写了一张纸条,调动青衣一百零八楼的势力,配合萧秋雨等人,全力击杀严立德。一明一暗,全是江湖的好手,足以拖着严立德。而且,霍休不是一般的江湖人,他是曾经的皇亲,对朝廷这个机构太过熟悉,早就给京城看不惯严立德的御史家扔了书信,“结交匪类,有失官身”,这个罪名是最恰当不过的。严立德好好的少阁主不做,却做了那朝廷鹰犬,自然要承受这苦果。霍休长叹,果然不是皇族之人,骨头就是软,居然对着原朝廷摇尾乞怜。

    霍休任由上官飞燕的尸体躺在软榻上,他有一口美丽昂贵的水晶棺,若是萧秋雨这些人成功回来了,上官飞燕自然要躺进去,作为最后的道具发挥她的价值,让“心如死灰”的萧秋雨等人继续心上人未完成的事业,比如追随霍休。若是他们死了,上官飞燕的尸体就随手埋了吧。霍休觉得自己还能出一口薄皮棺材真是仁至义尽了,他死的时候,可有旁人施舍他一卷草席。

    不知道是霍休太奸诈,还是萧秋雨等人太好骗,被愤怒的情绪支配着,萧秋雨等人往珠光宝气阁赶去。

    严立德没工夫管萧秋雨这样的跳梁小丑,他正忙着接待太殿下呢。话说太殿下为什么会在山西?大明规矩严苛,天轻易不出京,储君当然也是,太殿下为什么会跑到山西来?

    严立德没有把希望都寄托在陆小凤身上,陆小凤是主角,最后总会查明真相,将坏人绳之以法,可途牺牲的炮灰就无人关心了,严立德自认就属于这江湖大浪淘沙的炮灰。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可谁知太殿下突然来了,严立德愁眉不展,现在的珠光宝气阁可是个诱饵啊。

    “殿下怎么来了?”严立德惊讶问道,这位太殿下会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正德皇帝,现在则是聪明过人的太殿下,在这个江湖与朝堂交织的地界,正史只能是微不足道的参考。

    “来见识见识少傅口的江湖啊。”朱厚德无辜道。

    严立德在边关立功归来,转任户部侍郎,可朝众人,对他这种在武两道跳来跳去的神经病从来都不宽容,破坏党派团结,打乱局势比做个奸臣恶贼还可恶,因此他虽有大功,却只是一个户部侍郎。皇帝是个十分宽容的人,他尊重大臣,无法晋封严立德高位,可他又清楚严立德的本事和功勋,因此封了从一品的少傅,当然在大明少傅只有品级,无定员,无专授,无实权。

    太殿下却好似十分喜欢严立德,千里迢迢从京城追到山西来了。

    “殿下千金之躯,怎么犯险……”严立德一句话还没说完,朱厚照就抢攻一招,直奔严立德面门而来。严立德微微左转避开攻势,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以慈悲手对敌,慈悲手乃是佛家制敌手段,旨在击败,不伤人命。

    朱厚照可不领情,见严立德只用一只手对敌,只觉得被笑看了,当即加快攻势,整个人飞身扑上,手脚并用,招招狠辣。

    严立德让了他三招,然后一个踢腿,直接把太殿下踢到地上,撞着椅才停下。伴当刘瑾深吸一口气,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每次见太殿下被揍得这么惨,刘瑾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的人吓个半死,罪魁祸首严立德却负手而立,犹如谦谦君,温柔问道:“太殿下快快请起,这才初夏,地上凉呢。”

    朱厚照没好气得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道:“你就仗着孤脾气好。”

    瞧这话说的,刘瑾这么忠心耿耿的伴当宦官都听不下去了,身为天唯一的嗣,幼年即被立为太,太什么时候脾气好过?

    “臣素来实话实说,大道直行。”严立德笑道。他若是真迂腐较真,太早就躺尸了,哪儿能这么小惩大诫,虽摔了出去,身上却没有暗伤,连淤痕都不严重。

    朱厚照虽被人捧着长大,可天生聪颖,围在他身边的都是帝国最顶尖的人才,他生性喜好玩乐,可又聪明得让人害怕,自然知道谁在他面前说真话,谁在欺骗他。

    朱厚照想起当初严立德刚刚入翰林作为侍读学士的时候,那时边关告急,他自请入西北。朱厚照原本对数十个侍读学士都没印象,没想到横空出了个严立德,自然感兴趣的把人叫上前来问话。

    “其一,国有难,臣民岂能袖手。不管臣武将,都该抛头颅洒热血才是。臣幼年习武,通晓兵书,自认有克敌之能,因此请命。其二,臣家族乃西域金鹏王朝重臣,金鹏王朝被哈萨克骑兵攻破,臣当时年幼,家人死伤罹难,自然是要报仇的。此次瓦剌入侵,背后有哈萨克的影,臣自然要去。”

    朱厚照还是第一次见人把利用国家报私仇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不禁问道:“那怎么不去考武举?”

    “大明官场惯例,同等品级武将比官低半级,武将地位太低。想做自然奔着最好的去,由科举入仕是最好的办法。”严立德从未隐瞒自己的想法。

    朱厚照难得听这样的大实话,辞藻华丽的虚言和言语质朴的真话差别很大,假话说得在动听,那也是假的,朱厚照敏锐的发现这点,又问道:“你的意思是只把科举当成跳板吗?”

    “殿下英明,说跳板有些不恰当,敲门砖罢了。朝廷这道大门上写着科举二字,旁边还有武举、荫蔽之类的小门,臣既要进这座大殿,自然要走正门,道路宽广,同行人多。”

    “可你与走正门的可不是一路人,管他们同行不同行。”小太嘟囔道。

    “殿下,人活在这世上总要把自己伪装的像个正常人啊。”严立德笑道。

    “伪装?”

    “是啊,鹤立鸡群,不把自己假装成一只母鸡,是会被鸡群排挤的。”严立德眨眨眼道。朱厚德已经入阁讲经,在同龄人觉得是鹤立鸡群的,或者说很多朝臣都没有太这份机警,太年幼,性情活泼,对那些大儒早有反感,严立德这话投他的脾气。

    太殿下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喜形于色,反而厉声问道:“那找你这么说,孤也不过是你的敲门砖了。”

    “殿下英明。”严立德毫不讳言的承认了。

    “你……你……”不管再聪明,此时的朱厚德还是个孩,被气个半死。

    “太做何生气,就因为臣说了实话吗?您身为太,许多人在您身上谋好处,太监伴当想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先生太傅想借您青史留名,还有觉得您说不上话的,可谁让您是陛下唯一的儿,借您接近陛下也是终南捷径。”

    “放肆,放肆!”小太拍着桌怒吼,严立德没反应,倒把旁边伺候的刘瑾等人吓得跪倒了地上,或者不是被太吓得,而是被严立德吓得,听听这是什么话,他们何曾想在太身上谋好处?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婢等人忠心耿耿,您就是奴婢的天,奴婢如何敢谋算殿下!”日后大名鼎鼎的八虎现在还是见识不深的太监,吓得抖如筛糠。

    “殿下息怒,您若不喜欢臣说实话,臣不说就是。”严立德淡定道。

    “说!孤倒要瞧瞧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小太一拍桌道。

    “那殿下多喝茶水压压惊,臣怕您再气着了。”严立德无辜笑道:“若殿下因为有人为好处接近您而生气,大可不必,能吸引人来接近本身就是能耐,无人利用反而可悲。那些接近殿下的人,包括臣在内,不会因为殿下生气就放弃,反而会想方设法揣摩殿下心意,投其所好。天下能为您无偿付出的只有两人,一是陛下,二是娘娘,其他人或为前程,或为权势,或为实现抱负,或为报仇雪恨,不管以为什么,总会围着您转的。”

    “照你这么说,围在孤身边的居然全无一人真心吗?”太问道。

    “也不全是。譬如刘伴当,他自幼陪伴您,开始自然是为了活命、为了前程,可这十几年过来了,自然也有了感情,感情就是真心。”严立德“大公无私”的给刘瑾说好话,大明素有太监干政的传统,成祖年间的太监更是威风凛凛,比健全男人都能干,严立德对这个群体并无偏见。

    “那你呢。”

    “臣不知,若能君臣相得,可能二三十年后感情会大于理智。”

    “哼,你倒大胆,就不怕孤治你的罪吗?”小太好整以暇的问道。

    当然不怕!严立德在心里道,太现在对他恐怕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杀他。如他刚刚所说有无数人在揣摩太,揣摩天,他知道太聪明大胆,正在投其所好。“陛下知晓臣的出身,却依旧点了进士,臣自然要抱知遇之恩。陛下点臣为侍读学士,自然想臣能与殿下说些什么。臣身无长物,只有一二感慨可说与殿下。”

    严立德的诡辩最终说服了太殿下,不仅让小太出面为他说情,让他由转武;而且从此投了太青眼,在外领兵都不忘书信往来。

    帝后唯一的儿,又是帝国的太,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帝后安插的人手。张皇后听得严立德此言,怒拍桌道:“贼好胆!”每个母亲都认为自己的儿是天下最可爱、最聪明的,巴不得密不透风的护着孩,严立德居然带着“疾风骤雨”打击太,是可忍孰不可忍。

    孝宗却捋着稀疏山羊胡道:“有些意思。”

    孝宗是个宽厚的人,只看他对万贵妃就知道了。当初万贵妃在宫何等横行无忌,孝宗也深受其害。等到他登基掌权,完全能废了万贵妃的尊号,全面打压,可他居然没有。要知道万贵妃在朝廷民间声誉之差,就是孝宗真做了什么,也完全不必担忧坏了自己名声,可他依然遵照宪宗的意思,让万贵妃为皇贵妃,厚葬天寿山。

    当然,仅仅是宽厚是做不稳朝政的,孝宗在朝堂上也颇有能为。他年幼尴尬,对人性人心更有感悟,朱厚德是他的独,被宠坏了,不管多少大儒名家教着,总感觉浮躁。像严立德这样敢说实话的孝宗乐见,深觉没有辜负他的知遇之恩。

    孝宗当即叫了朱厚照来,教导他用人之道:“严卿说的大体没错,你可从有所领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儿臣有他们想要的,他们自然围着儿臣转。儿臣弄清楚他们想要什么,那些人自然就为儿臣所用了。”是的,严立德没有点透的,恰巧就是这用人之道。

    “我儿聪慧,父皇再考你,那你说这严立德想要什么?”

    “他想为家人报仇。”朱厚照道,这是严立德亲口承认的。

    “不全对,他还想要权势,若是只想报仇,默默去了也就是,何必出风头,故意引起你的注意?”

    “咿,他是故意的吗?”

    “自然是,可妙就妙在他虽是故意的,可却明白的告诉朕他的用心,这样朕便容得下他了,他瞧透了朕点侍读学士到你身边的用意。”孝宗叹道,“这就是臣下在揣摩主上,你也该见识了。”

    孝宗借严立德的由头教导太,孝宗早年生活在冷宫,据说在母亲腹就被万贵妃灌了□□,坏了身骨。身病弱,自然就想得多,只想快快教导好太,若有万一,不至有后顾之忧。

    “殿下?殿下?”朱厚照被惊醒,才发觉自己莫名发呆了一会儿。

    “殿下想到哪位佳人了,笑的如此甜蜜?”严立德睁着眼睛说瞎话,太殿下什么时候笑了,刘瑾腹诽,可不敢说出口。

    朱厚照没好气得瞥了他一眼,心想,父皇还说他“外圆内方”,哪里方正了,明明就是个油嘴滑舌的**。

    “殿下,您别又走神儿了,好不容易出宫,难道是来发呆的吗?”严立德调侃道。

    “哼!孤来做什么还有你管,孤已经和父皇说好了,这半年都在宫外玩儿,你负责接驾就是。”

    “半年?”严立德忍不住提高声音,太可不是个摆设,身上自有责任,就是皇帝同意了,武百官是吃把饭的吗?居然放任太出宫半年,这半年有无数太应该出席的仪式怎么办?

    “怎的,你有意见?父皇说了,秋之前回去就是。”朱厚照翻白眼儿道。他和严立德算是不打不相识,朱厚照爱好武艺,严立德刚好是江湖出身练得一身好功夫,加之他为人圆滑,在每个人面前都表现得恰到好处。和朱厚照切磋起来不会可以想让,武功又高到可以随意切换,不会真的打伤了朱厚照,两人十分投契。严立德在边境的时候还和太常有书信往来,多年未见,不见生疏。这不,好不容易磨得皇帝同意他出宫长见识,朱厚照想都没想,直接奔山西来了。

    “太殿下闯荡江湖?写话本儿的都不敢如此敢想敢为啊!”

    “孤自然不是太,到时候就说孤……嗯……我,我是你,你远房亲戚!对远房亲戚!”

    “臣的亲戚当年都死绝了~”严立德幽幽道。

    “孤不管,反正你给安个身份就是。”朱厚照在聪颖也不过十四岁少年,说着说着就开始耍赖了。

    “安个身份容易,可太殿下要隐瞒身份可就难了,您气质非凡,特别是身边又跟着刘伴当。”

    朱厚照黑线,别以为他没听出来“气质非凡”是讽刺他呢。“你放心,我保证不露馅儿就是了,至于刘伴伴,就说你家旧友就是。”朱厚照已经习惯了刘瑾的陪伴,不愿让他离开,阎铁珊的事情他也知道,因此建议。

    “可行,那就委屈殿下作为我远房弟弟吧,只要守在下的规矩——只一条,不能以身范险。另外在外面注意着些兄友弟恭,殿下也不想掉了马甲,一堆白胡老头儿围着您打躬作揖吧。”

    朱厚照打个冷颤,那样的场面想想都可怕,忙不迭应道:“自然,自然。现在孤……我就是你远房弟弟张光了,快,带我去拜见世伯吧。”

    朱厚照说风就是雨,严立德拦都拦不住,边走还边嘱咐他道:“此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的身份不用和世伯说了。”

    刘瑾哀怨跟在两人身后,只要严立德一出现,太就仿佛看不见他一样,明明他才是从小陪伴太长大的。刘瑾和严立德的关系,用争风吃醋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严立德不会瞧不起太监,可又常给他挖坑;刘瑾不忿严立德取代他在太心地位,可他在边境时候,也没少为他说话。这相爱相杀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朱厚照兴致勃勃的扮演着远房表弟,燕一飞速进来禀告道,“主,萧秋雨等人在外求见,恐来者不善。”

    “看好霍天青,调云一队保护父亲和……表弟。”严立德吩咐道,又让人送苏少卿和太往阎铁珊院离去。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江湖人上门挑衅吗?要决斗,还是要群殴,我要看,我要看!”朱厚照可不是个省心的主儿,一听说有热闹,脖都伸长了。

    “表弟,刀剑无眼,那些可都是江湖成名好手。”严立德重读表弟二字,提醒朱厚照别忘了刚刚答应过什么。

    “我武功也很好啊,你别小瞧人!”朱厚照登基之后自封大将军,现在就可见端倪,自从严立德边境立功回来之后,朱厚照对他更亲近了。

    “你那武功也就三流吧,可别去卖弄了。”严立德不客气嘲讽道,“打起来可没工夫护着你,求你为你可怜的表兄想一想,你有个什么,你亲爱的表兄就活不成了!”

    朱厚照转了转眼珠道,“就是我不行,还有刘伴伴呢,他的武功你总该放心了吧?”

    严立德看了刘瑾一眼,刘瑾微微点头,严立德才同意让朱厚照跟着。

    一行人到了大厅,由萧秋雨、柳余恨、独孤方三人领头的“飞燕报仇队”已经集结完毕,杀气凛凛得立在客厅央。

    “诸位来我这珠光宝气阁做生意的吗,咱家只做珠宝生意,这刀枪剑戟什么的,还是收起来吧。”严立德走进大厅,也不按照正经礼数相见了,张口就开始怼人。

    “严立德,你杀了上官姑娘,我等是来为上官姑娘报仇的。”萧秋雨冷声道,“不过一介弱女,你居然下此毒手,我今日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为上官姑娘讨一个公道。”

    “就是,就是,报仇!”“为丹凤公主报仇!”

    同行人纷纷叫嚷起来,他们还有丹凤公主的仰慕者,据说丹凤公主也是严立德杀的。

    这群江湖人的智商啊,严立德真的要叹息了。

    “首先,如果你们口的上官姑娘是上官飞燕的话,我没杀她,当时有人救走了她。当然这个女人煽风点火,险些伤了我父亲,若是无人救啊,我是要杀的。我虽想杀却还未动手,这黑锅我不背。其次,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丹凤公主,公主尊号,岂是江湖草莽能挂在嘴上的。”

    “你不必虚言狡辩,飞燕就是让你震断心脉而死,我就算豁出命去也定为她报仇——”萧秋雨话还没说完,就拔出长剑攻了过来,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好似秋雨连绵,果然是一流好手。

    “这么多男人为一个飞燕出头,到了地底下,你们可分的均匀?”严立德讽刺道:“这种女人也值得你豁出命去,脑有病吧。”

    严立德一边打,一边撩拨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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