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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 > 131 侧妃孙文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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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婧抿着唇,许久不说话,姚景语也不是想要从她嘴里得一个保证,只是将话说到位,仁至方能义尽。如果孙婧仅仅只是喜欢宋珏她就要赶尽杀绝的话,那她与昔日宋华菲之流也没有任何区别。而她,并不想成为这种人,以后垂暮宋珏的人想必不会少,她也不可能杀尽天下所有人。

    宋珏别有深意地望了赵楠一眼,吩咐燕青道:“让他也走吧!”

    彼时,孙婧与赵楠坐同一辆马车离开。望着她苍白的脸颊,犹豫许久,赵楠终是试着开口道:“师妹,我……我会对你负责的,若是你愿意的话,回头我便让祖母亲自带人去镇国侯府提亲,我会对你好的!”

    若是没有发生今日这事,赵楠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个勇气的,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虽然他不良于行,但只要孙婧愿意,他会倾尽自己的全力好好爱他的!

    孙婧嘴角牵起一个嘲讽且苦涩的弧度,赵楠算什么?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配得上她?

    “不用了,师兄,我们将这事忘了吧!”孙婧垂眸,一个晶莹的泪珠自眼落下,“师兄,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救我,我不会怪你的。但我这辈就认定宋珏一个人了,我不会甘心,不会甘心的!”

    孙婧说得咬牙切齿,一想起刚刚姚景语高高在上的样,她就什么理智都没了。

    “师兄,你一定要帮我好不好?”孙婧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若是换做了平时,赵楠肯定会一口应下。但是他没有忘记刚刚离开前宋珏私下里与他说过的话——

    他说,以后他还是他的手下,他们之间之前有过的承诺依然有效,因为他还需要金玉丹。与此同时,他也已经派了人到他祖母身边好好照顾。

    宋珏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拿祖母来威胁他。他父母早逝,是祖母辛辛苦苦将他拉扯长大,自从赵湘湘去世后,他们祖孙俩更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置自己的祖母于不顾。

    “师妹,你听我一句劝,死心吧!王爷心里只有姚七,就算你再使任何手段,进不了他的心始终就是一场空。”赵楠轻轻地将手覆到了孙婧的手背上。

    孙婧如被马峰蛰了下倏地将手抽了出来,看向赵楠的目光复杂且带着点点厌恨。她讥诮一笑:“你不肯帮我难道是因为觉得我们有过了夫妻之实,你便能如愿以偿将我娶回去了?”

    赵楠垂眸,眼不掩失落,半晌,低低开口:“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是婧儿……”顿了下,抬眸看着她的眼睛,真挚且又热烈:“我保证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对你好,绝对会让你比苦苦追逐着王爷要幸福……”

    “够了!”孙婧冷声打断他的话,彼时,马车已经到了镇国侯府门口,孙婧毫不犹豫地下车,掀帘之前,动作听了下,扭过头朝赵楠冷冷一笑,“你不肯帮我我也不能强求,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能忘个干干净净,永远都不要再提及!”

    赵楠双手紧紧地攥着拳,最后在她森寒逼人的目光下,缓缓点了下头,孙婧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彼时,宋珏带着姚景语回了宸王府,坐在马车上,他也不老实,硬要将人抱着侧坐在腿上,厮磨着她的耳畔问道:“身上还疼不疼了?”

    姚景语面色一红,像是想起了什么羞人的事情,就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下次你要再不听我的话,我就一辈都不让你上我的床!”

    宋珏挑眉,戏谑笑道:“怎么没听你的话了?是你让我快的时候我慢了,还是让我慢的时候我快了,嗯?”

    “不许说了!”姚景语满面通红,急忙捂住他的嘴。

    宋珏潋滟一笑,就伸出舌头在她掌心轻轻舔了下,姚景语浑身一麻,赶紧将手收了回来,娇瞪他一眼,扭过头不去搭理他了。

    “生气了?”宋珏不与她开玩笑了,只是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错落有致地轻轻抚按,为她缓解疲劳酸痛,“今天是我的不是,毕竟是第一次,本王等了你这么多年,一时控制不住也是在所难免。”

    宋珏按摩的手法极其地道纯熟,姚景语正舒服得直哼哼,听了他的话之后也没多想,只是——

    等了她很多年?这话从何说起?暗自摇摇头,只当他是说得夸张了些,就没再多问。

    他没有送姚景语回府,而是直接带着她回了宸王府。彼时,燕青、燕白也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提前回来将潘礼与潘韧带了过来。

    这父二人并肩站在一起,一个拘谨一个兴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潘韧虽然一直住在姚家,但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从未忘掉的,他是个不记仇的性,除了曾经伤害过潘淑仪的路雪莲,旁的人他都不讨厌。彼时,两人一见面,潘礼听到他喊自己父亲时,一时间热泪盈眶差点激动得连眼泪都掉下来了,拿袖在眼角抹了一把,顾忌着是在宸王府,也不敢太放肆,就时不时地拿眼睛去瞟一下自己的儿。

    这是自己的嫡,想当初他没有发生意外变成傻的时候他对于这个儿也是十分喜爱,寄了无限希望的。还有嫁进了姚家连面都见不到的淑仪,听说她刚刚给姚家生了个孙,他想去看可最后实在是没那个脸登门。几个庶庶女都是碌碌无为的,与他也不算太亲近,经过郭氏和路雪莲的事情之后,他也不想再续弦了,甚至连几个姨娘那里也不再去。身边没了嘘寒问暖的人,竟没想到算计多年,到了晚年却是众叛亲离,下场凄凉。

    悔恨忧叹之际,宋珏与姚景语踽踽而来。

    “小语!”潘韧亮出白白的牙齿,一溜小跑上前想要去抓她的衣裳,宋珏面露不悦,直接揽着姚景语的腰侧身避开了他。虽然这小心智还停留在孩的阶段,但到底是个成年男,看来该是时候给他寻个媳妇回来,到时候抱自己的媳妇就是了!

    “王爷哥哥!”潘韧也没在意,反而是讨好地朝宋珏笑了笑,“什么时候能让我去看看你的大狗呀?”

    大狗?雪獒?宋珏朝燕白看了过去,燕白嘴角一抽,实在是七小姐平日里叮嘱得太仔细了,潘韧不记得他,死活都不肯跟他离开姚家,好像生怕他把他拐走卖了似的,最后还是骗他说带他来看雪獒这才跟着来的。

    彼时,姚景语弯了弯唇,柔声笑道:“回头你要是做好了事情,我便和你王爷哥哥说让你随时都能来看雪獒,如何?”

    “好呀好呀!”潘韧乐得拍起了手来。

    宋珏阴狠的形象已经在潘礼心里扎了根,这会儿他是一点都不敢放肆的,就连潘韧说那些话的时候他都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这个活阎王。彼时,他弯着身垂首敛目地也不敢去看他,只战战兢兢地问道:“不知王爷召下官前来有何吩咐?”

    宋珏一撩袍坐在了上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拐弯抹角了:“潘礼,如果本王告诉你你的发妻郭氏并非病死,而是被人刻意毒害,你可愿替她报仇伸冤?”

    “王爷此言何意?”潘礼仓促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宋珏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说来这事其实与你也脱不了关系,因为给她下毒的那人正是你的平妻,现在还关在牢里的路雪莲!”

    潘礼身晃了晃:“王爷是否误会了些什么?”他不是要为路雪莲辩解,而是因为郭氏是缠绵病榻许久之后才过世的。若真如宋珏说的,是毒而亡的话,必是极其厉害的慢性毒,连大夫都诊不出来。路雪莲若是有这个本事的话,也不至于十几年没嫁出去,最后还是和他纠缠到了一起。

    彼时,姚景语冷笑:“你这是要替路雪莲开脱?可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这也幸亏是当初他们多留了一个心眼在郭氏死后悄悄地让仵作验了尸,否则只怕这件事还真的会随着郭氏的死永远埋葬了。哪怕她自己也不喜郭氏,但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郭氏就是大多数宅门主母活生生的写照,让人恨不起来。

    潘礼擦了把额上的虚汗:“下官不敢替那女人开脱,王爷想要下官如何做只管说便是了!”他早就后悔了,恨不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路雪莲,从未因为一时糊涂贪恋新鲜与她厮混到了一起。若是没有路雪莲,他现在也不会妻离散,就算郭氏脾气依旧不好,最起码他们也是少来夫妻老来伴,彼此可以陪伴一生!

    宋珏道:“这件事是镇国侯府的孙老夫人在背后指使的,至于毒药,则是孙婧给路雪莲的。本王要让你带着韧进宫去跟皇上告御状,为你枉死的妻讨一个公道!”

    郭氏的死,没有人比潘礼与潘韧更适合出面了。

    潘礼一听要去皇上跟前告状,瞳孔不由得放大,差点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这孙老夫人的来历他还是知道的,堂堂皇室郡主,按着辈分,就连皇上都要喊一声姑母,他去告状,岂不是以卵击石将自己和潘家往火坑里带?

    宋珏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犹豫,也不逼他,只掷地有声道:“本王既然提了这件事,就自然会在背后做你的后盾。当然,要告状也不是非你不可的,你自己掂量掂量,若是他日这件事传遍京城,只怕你也差不了一个逼死发妻的罪名,到时候不仅官位不保,你潘家在京城里也会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头都抬不起来!”

    潘礼面色瞬间惨白,宸王这是在威胁他?要说他不恨孙老夫人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那老虔婆在背后作夭,他也不会娶了路雪莲做平妻,后来也不会有这么多不受控制的事情。权衡再三,潘礼点了点头:“下官谨遵王爷吩咐!”

    宋珏望向姚景语,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宋珏和姚景语陪同潘礼父进宫的前一刻,镇国侯府的马车匆匆进了宫。彼时,孙老夫人一见到皇帝,也不顾自己的身立即就扑到地上大声痛哭了起来,孙婧也跟着跪了下来,只不过却垂泪不语。

    宋衍这几日身不大好,前些时候着了凉小病了一场,这会脑里还晕晕的,又被孙老夫人这大嗓门一嚎,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对何公公使了个眼色:“还不去把老夫人扶起来!”

    孙老夫人一把推开何公公伸过来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道:“还请皇上一定要为婧儿做主!”

    宋衍的目光落到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孙婧身上,双眸微眯,听不出话里的情绪:“她怎么了?”

    “她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孙老夫人嚎啕大哭,“都是宸王,他醉酒之后强行要了婧儿,可事后却怕那姚家姑娘知道,硬是不肯认账。皇上一定要为婧儿做主啊,不然,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御书房里!”

    孙老夫人起身就要往柱上撞,旁边两个小太监死死地拉着她。

    彼时,垂首站在门边的小庄若有所思地侧目朝孙老夫人看了一眼,眼珠转了转,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

    宋衍面上有了一丝起伏,然则看向孙婧的目光却是带了危险的打量:“珏儿醉酒之后强了你?你是如何与他到了一处的?”

    若是换做了别人,这话宋衍还是会相信几分的,但宋珏是什么人?往常他可没少给他送过美人,但他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反而是与姚家那个女儿看对了眼,两人浓情蜜意,就连个通房都不肯收。别以为他不知道,之前老和乔嫣儿的事就是他一手弄出来的,他需要去强迫孙婧?

    孙婧自然是不可能将寒毒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她跟着毒娘后头的事情不光彩,拿岩山火逼迫宋珏也是兹事体大,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天就会让她万劫不复。横竖赵楠和她的事情也没有人亲眼看到,怎么说不过是她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情,她打定主意要一口咬死宋珏,他别想摆脱她!

    抹了把泪,又恭恭敬敬地朝宋衍磕了个头:“不敢隐瞒皇上,臣女一早便倾慕宸王,是以对他的注意便多了些,与王爷是无意在郊外别庄碰到的,那时候他将臣女当成了七姑娘,臣女,臣女也是有私心的,并不完全是被王爷强迫的。现在臣女丢了祖母和侯府的脸,只盼皇上开恩,能让臣女去庵里清修,不敢破坏王爷与七姑娘。”

    “婧儿,你疯了不成?”孙老夫人挣脱小太监的手扑了过来将人抱住,又是哭得不能自已,“皇上,婧儿不能做姑,宸王碰了她,就要对她负责,难道那姚七小姐就如此霸道,我们婧儿只要个侧妃的位也不行吗?”

    本来依着孙老夫人的意思,就算不把赐婚的事情搅黄了,怎么着也不能做小,最起码是要捞个平妃之位的。但孙婧和她说现在只能以退为进,先进了宸王府

    孙婧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宋衍倒还真信了几分。以往孙老夫人便曾提过想让他给珏儿和孙婧赐婚,要说这女对珏儿没有半分心思,很明显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此一来,听着倒也合情合理。

    宋衍心思虑,其实刚刚打动他的还是孙老夫人说姚景语善妒,容不下其她的女人。他原本就对姚景语颇有微词,这会儿听了之后更是不喜。简直是笑话,就算现在不能名正言顺地将珏儿认回来,他也还是天之骄,岂能这一辈就只有一个女人?

    料想孙婧也不敢拿这等事情来骗他,也罢,既然两人都有了夫妻之实了,那现在就从她开始,也好让姚家女知道知道珏儿不是她一个人就能独占的!

    “都起来吧!朕便应了你们,赐一个侧妃之位,待正妃进门三日后过门!”宋衍淡淡道,便吩咐何公公给他研磨。此举,也意在给姚景语一个下马威,让她早日认清现实。

    孙老夫人与孙婧大喜,忙不迭地磕头谢恩。

    孙婧嘴角勾起,这是第一步,她既然能进宸王府,自然就也能打败姚景语!

    彼时,圣旨已经拟好,宋衍刚要吩咐何公公带着圣旨与那祖孙两人一同出宫,外头小庄却匆匆跑了进来:“启禀皇上,宸王殿下和姚七小姐求见!”

    宋衍面色一沉,孙家的人进来还不到半个时辰,那小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难不成他这御书房里有人被他收买了?

    而孙婧在这关键时候听到宋珏和姚景语的名字,就禁不住身一颤,勉强扶着身后的门框才堪堪站稳。

    彼时,宋珏见到孙老夫人和孙婧的时候,很明显地面上惊讶,似是很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她们。

    宋衍将他的表情收在眼底,难不成他不是为了孙家的事来的?面上不显,只目光灼灼地审视着跪在下面的两人,沉声问道:“你二人有何事求见?”

    “启禀皇祖父,孙儿是带了两个人前来告御状的!”宋珏不紧不慢道。

    告御状?不过听说不是因为赐婚一事而来,倒是让宋衍心里松了些,就算他再宠爱宋珏,也容不下他收买自己身边的人,在他的身边安插眼线。

    “都先起来吧!”宋衍语气松缓了一些,又问道,“是何人要告状?”

    姚景语颔首道:“是臣女的养父。”

    宋衍微思,依稀是记得姚景语自小是养在边陲青州城一户姓潘的人家里。当时恰逢有人向他状告魏志祥,又听说宋珏看上了潘家的女儿,他就趁势将潘家人调来了京城……

    思忖片刻,宋衍道:“让人进来吧!”

    “下官潘礼见过皇上!”潘礼俯首行礼。

    “见,见过皇上!”潘韧也跟着有样学样。

    宋衍沉吟道:“抬起头来说话!”

    潘礼不敢怠慢,但却不敢与宋衍对视,宋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问道:“你要告什么状?”

    潘礼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砰砰磕了三个头:“启禀皇上,臣要状告镇国侯府的孙老夫人指使她人害死臣的发妻,还企图谋害臣的一对嫡嫡女!”

    “你胡说!”孙老夫人抬手一指,本能地就开口驳斥。她是跋扈惯了的,岂能任由别人在她头上拉屎撒尿?潘家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现在才来翻旧账是不是太晚了些?又怒目瞪向姚景语,肯定是这个小贱人弄出来的!

    “放肆!朕还没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来开口了?”宋衍厉声一喝,一点都没给孙老夫人面,他是皇帝,这天下唯他独尊,他敬着孙老夫人,她就是姑母,否则便什么都不是!又再次转向潘礼:“你继续说!”

    彼时,潘礼后背的衣裳已经完全被冷汗,双腿也隐隐在打颤,因为跪着才勉强看不出来。他咽了咽口水,就条理清晰地将孙老夫人收路雪莲为义女然后指使她在潘家兴风作浪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孙老夫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拄着拐杖就跪了下来,振振有词道:“皇上,老身当初之所以收那路家女为义女完全是因为在普宁寺上香的时候被她救过,又听说她与潘大人青梅竹马,但是被人硬生生地拆散。老身完全是对她心存怜悯,什么指使陷害,根本就是虚乌有!您可莫要听这等小人在此胡言乱语,没得他就是受了旁人的指使,故意来陷害老身的!”

    说着,就看向了姚景语,目光狰狞凶狠,若是可以,真想一口扑过去咬断她的脖!

    姚景语冷然一笑,不慌不忙道:“你在收她为义女之前难道就没打听打听过她的身份,了解一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孙老夫人冷哼一声,心不屑,她自然知道那路雪莲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娼妇,可那与她何干?反正她也只是为了利用她,到时候她的事情传了出去,连累到的也只会是潘家,与她这个半路认来的义母有何相干?

    彼时,宋珏朝宋衍拱了个拳:“皇祖父,那路雪莲孙儿也带来了,此刻就侯在殿外。”

    孙老夫人陡然一惊,扶着孙婧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孙婧吃痛,却只能咬牙隐忍不敢叫出声。她双眼凄凄地看向宋珏,难道他就非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么?

    路雪莲被带进来的时候,不说潘礼,饶是孙老夫人都吓了一跳,这这这,眼前这枯黄干瘦的人真是当初那个柔弱娇婉肤白如雪的路雪莲?

    路雪莲已经被长期的牢狱折磨得面上无光,她佝偻着身跪了下来,双目无神:“罪妇见过皇上!”

    宋衍望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潘礼的正妻郭氏可是被你下毒害死的?”

    路雪莲点头:“是罪妇。”她现在只想求死,是以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半分隐瞒。

    “为何要这么做?”宋衍的语气重了一分,冷眸睨了孙老夫人一眼,“可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路雪莲看向了孙老夫人,两人视线相撞,路雪莲嘴角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她有今天,老虔婆功不可没,真没想到还有机会能亲手给自己报仇!

    一想到这里,血液里的兴奋开始沸腾,一时间竟忘了身在御前的恐惧,干涸的唇瓣扯了扯,就如数道来:“启禀皇上,毒药都是孙老夫人给我的,她答应帮我坐上潘家正妻的位。那个时候,她以为宸王殿下意的是潘淑仪,所以想让我顶替郭氏,暗毁了潘淑仪,”顿了下,目光落在了孙婧身上,笑容愈发透着股森冷的寒气,一字一顿道:“好给孙大小姐让路!”

    “你这小娼妇,还敢在这胡说八道!”孙老夫人扑上来就揪住了路雪莲的头发,路雪莲倒在地上直抽气,仿佛不知道痛一样,就是在不停地笑着。那桀桀如鬼怪般的冷笑,看得孙老夫人头皮直发麻,早知道还有这么个祸害,她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人给灭口了!

    “简直是放肆!来人,把她拉开!”当着他的面居然也敢如此撒泼,宋衍一怒之下直接抄起手边的镇纸就朝孙老夫人砸了过去。

    孙老夫人一个躲闪不及,额头被砸了一个大口,鲜血往外直冒。

    “祖母!”孙婧大呼一声,赶紧爬过来扶住了孙老夫人倒下的身。

    孙老夫人也顾不得疼痛,急忙扯着嗓就喊冤:“皇上,老身冤枉,老身冤枉啊!”又不停地拿拳头捶着胸口:“这都是这女人在胡说八道,他们合着伙想要了我的命啊!冤枉啊!”

    彼时,何公公眼珠转了转,又暗自瞟了宋珏一眼,这小祖宗要整的人就没有得不了手的,也罢,眼下他就卖个好,也让宸王殿下记他一份人情!心下有了计较,何公公便弓着身走上前,以只有他与宋衍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皇上,您忘了,当初老奴该死,去青州城传旨的时候一时眼拙看错了人误以为宸王殿下的心上人是潘家二姑娘,向您禀报的时候身边可没几个人知晓。”

    言罢,便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孙老夫人。

    宋衍想起来了,那时候刚好孙老夫人进宫想为孙婧说好话求赐婚圣旨,那时候他不耐烦打发她,恰好何公公又带了消息回来,为了让她死心,也带着炫耀说宋珏终于有了心上人……

    既然路雪莲都知道了这事,除了孙老夫人告诉她的还会有谁?若是没有孙老夫人几次三番地进宫求旨在前,或许这事还有待考量,可现在证据确凿了还敢在他面前死鸭嘴硬企图浑水摸鱼,莫不是将他当成了傻?

    看着孙老夫人这鬼哭狼嚎的样宋衍就揣了一肚的火,怒声吼道:“给朕闭嘴!”

    孙老夫人的哭叫声戛然而止,御书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宋珏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孙婧看在眼里,不由得身就抖了下,他到底想要怎样?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以往这老太婆仗着自己的辈分倚老卖老的事情,他是皇帝他最大,岂能由得旁人在他头上指手画脚的?宋衍平复了下心里的怒气,黑着脸道:“宋氏为老不尊,即日起撤销‘安平郡主’的封号,此后再不准进宫!”

    连一声姑母都不叫了,直接称呼她为宋氏,可想皇帝是真的气得不轻。不行,镇国侯府现在就是个空架,要是她再被逐出了皇室,以后还有谁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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