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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 > 096 不要脸的信王,恶惩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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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江氏和王氏各自抿了口茶之后,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江氏扛不住,从袖里拿了本剑谱出来,面色微赧,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七妹,这本雪花剑法是你二哥让我带过来的!”

    姚景语微微点头,道了声谢,就双手接了过来。

    王氏咬了咬唇,犹豫半晌,最终艰难开口道:“七妹,之前你二哥的事情是二嫂没弄清楚情况冤枉你了,你可别放在心上才是!”

    她一开口,江氏也立马跟着道歉:“对对对,还有大嫂也在这和你说声对不起,你可别计较才是!”

    其实江氏和王氏都是脾气和善的人,往日里因着各自的丈夫不好违逆他们,但实际上对于这个聪明好看的七妹,她们还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姚景语并没有放在心上,就道:“这事本来就是我和二哥私下商量的,若是没有后来嫂嫂们的反应,只怕姚景诗也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一提起姚景诗,王氏就眯着眼睛咬牙切齿道:“那个表里不一的恶毒女人,我定不会让她好过!”

    大嫂江氏现在跟在周梓?雍笸氛萍遥??遣荒苊髯爬矗?共荒苁┌凳置矗

    姚景语对这事未置可否,姚景诗这个人永远不会安分,但只要下次她一旦再冒头,她保证,一定会把之前几次她算计她的连本带利都找回来!

    江氏和王氏二人和姚景语毕竟不熟,虽然有意示好,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因此彼此随意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倒是谢蕴仪横竖是没事,一听说姚景语要出府就跟着她一起了。

    彼时,在马车上,姚景语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就顺便问道:“三哥有写信回来么?他到江南那边了没有?”

    江南那边出了水患,姚景晏是在她进府认祖的第二天就被一道圣旨匆匆派去了江南协助治理水患。

    谢蕴仪低头啜了口,就将茶盏放在桌上点点头道:“昨儿刚收到飞鸽传书,说是刚到。那边情况比较严峻,估计接下来也没什么时间再写信回来了。”

    姚景语见她言语间透着担忧,就笑道:“三嫂放心,三哥在那边不会有事的!”

    谢蕴仪被这一打趣,就红了脸挪开了视线不去瞧姚景语,嘴里嘟嘟囔囔道:“我才不担心他呢!”

    姚景语低笑出声,没想到他们两人成亲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谢蕴仪居然还会如此害羞,一时间倒觉得她看着可爱得紧。

    谢蕴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神色凝重了几分,仓促抬眸道:“你听说了么?就那个花嬷嬷,昨晚二哥将她带回去,还没来得及审问,人在半路上就毒气绝了!”

    姚景语面上倏地一紧,她知道姚景易之所以要提审花嬷嬷其实是为了调查木沉香是哪里来的。因为事发后她和姚景易决定将计就计引出背后黑手的同时也暗彻查了一遍府可有人出去买过木沉香,重点查的就是和她有旧恨的姚景诗还有照顾两个双胞胎的身边人,但最后却一无所获。

    现在花嬷嬷突然暴毙……那也就是说——

    或许这事并不是姚景诗一个人的主意,又或者说……花嬷嬷的背后其实除了她还另有其人?

    想了下,就问道:“二哥可查到花嬷嬷的死因了?”

    “听二嫂讲,是了毒的!”谢蕴仪道。

    姚景语紧紧地拧着眉头,从昨晚事情败露到后来姚景易将人带走的这段时间,曾和花嬷嬷共处一室的人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莫名地,她就怀疑到了昨晚那个举止怪异的兰姨娘身上。

    但是口说无凭,姚景语就将话题岔了开去没再继续说这事,两人在车上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忽然,马车就很突兀地停了下来。

    姚景语掀帘往外看了眼,并没有到目的地,就扭头问向外头的车夫:“出什么事了?”

    车夫下去打听了下,就跑到车厢门口禀道:“七小姐、三少夫人,前头有人闹事,百姓整个围得水泄不通,马车过不去!”

    姚景语和谢蕴仪相视一眼,就打开车门看了下——

    前头确实是乌压压的堵着一大片人。

    “三嫂,反正也没多少路了,咱们下来走吧!”姚景语提议道。

    谢蕴仪点头,两人带着面纱就下了马车。

    走近人群,听围在外头的人讨论才知道原来是京城闻名的酒楼天香楼吃死了人,死者亲眷把尸体搬到了门口正在闹事呢!

    她们虽然看不到里头被围起来的情景,但是能清晰地听到妇人和孩的嚎啕大哭声。

    姚景语蹙了蹙眉——

    大概闹事是假,讹银是真吧!

    她并没有打算留下来看这热闹,就准备举步离开时——

    “让开,都让开些!”一个貌不出众、身材偏瘦的年男人在一群黑衣侍卫的簇拥下从她们身边挤进了人群里。

    刚好朝她们这边开了一条缝,姚景语和谢蕴仪就顿住了步,往里面看去。

    彼时,天香楼的掌柜的看到来人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赶忙小跑上前,先是朝那领首的侍卫点了点头,然后就弓背哈腰地对年男人拱拳道:“先生,您可来了!”

    年男人比较孤傲的样,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就目不斜视地越过他朝门口摆着死人的担架而去。

    彼时,那正嚎啕大哭的妇人一见有人往尸体而来,先是很突兀地止了哭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哭喊着上前张开双臂拦向年男人不准他靠近尸体:“你们做什么?你们都是一伙的,想要害我们是不是?”

    年男人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几步不让她碰到自己。

    “在下是来验尸的,你且退开,休要在此妨碍!”年男人沉着脸冷声道。

    那妇人一听要验尸立马眼里就快速地现了一抹慌张,很快地,她就扯了三个孩往地上一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拍打着地面嚎啕着嗓撒泼道:“这天杀的,是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男人就是在你们店里吃了东西后没多久就没了,你们这就是黑店!”

    掌柜的朝侍卫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人上前将那母几人拖到了一边。

    年男人打开随身背带的木箱,就蹲了下来当街验起了尸来。

    他的面容沉肃、动作沉稳,一副十分投入又不见任何慌乱的样。

    大约一刻钟后,年男人拿刀剃了那死者的头发,又在眼睛上戴上了一副样式十分奇怪的透明镜片,很快,就发现他头顶正央有一个很细小,肉眼很难发现的紫红色的血洞,死因就此而出。

    妇人也不哭不叫了,直接从侍卫手里瘫软着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彼时,一大群衙役赶了过来刚好撞上这结果,就要抓了那妇人回去审问,妇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剧烈地挣扎着语无伦次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他自己死的,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话音刚落,一只泛着幽幽蓝光的冷箭疾速而来,倏地一下直直地插入了那妇人的眉心,妇人瞪大双眼立时就断了气,嘴唇很快就变得乌紫一片。

    衙役们生怕那毒传到了自己身上,赶紧就一把将人甩到了地上。

    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出了人命,那些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也吓得不轻,顿时慌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就做了鸟兽散。

    彼时,姚景语和谢蕴仪为了不被那些匆惶离开的人撞到,赶紧就退后了几步站到了天香楼对面的屋檐下。

    她心其实是有些震撼的,因为那人带的东西和眼镜的样很像,若是她没弄错的话,那应该和放大镜的原理差不多吧?

    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老乡?!

    “七小姐,在下有礼了!”正当姚景语沉思之际,旁边忽然有一男走了过来作揖道。

    姚景语扭头看去,是一个白面书生样的年轻男。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只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男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尴尬,就笑了笑,从容不迫地自我介绍道:“在下沈从,曾在国公府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姚景语了然,这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只不过还没待她开口,谢蕴仪就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凑到她跟前低声道:“是你三哥在军营里的同袍,年纪轻轻就坐到了校尉的位,听说很得父亲的赏识。”

    姚景语努了努嘴,可不是很得父亲的心么?这都想把人招回来做女婿了!

    她反正是没这心思,但是人家都搭话了,她也不好把人撇在一边当没看到,就转回身随口问了句:“原来是沈公,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沈从一脸的和煦笑容,就侧身指了指身后,道:“今日是家父生辰,我和几位姐姐、姐夫带着家父还有家母来天香楼吃饭,却不想就遇上了这事。刚好看到了国公府的马车,就过来和小姐打了个招呼。”

    姚景语往他身后看了看,这才注意到那一大家人还带着几个孩,不过只觉得那些人看着她的眼光十分奇怪,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就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回了视线也没多开口。

    彼时,刚刚验尸的年男人也顺手给那妇人验了下,确定是同一种毒。将要离开之际,刚好站的地方里姚景语他们不远,就听那侍卫恭敬地对年男人颔首道:“多谢先生出手!”

    年男人依旧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冷冷地开口,语气不怎么好的样:“回去转告你家王爷,在下已经还过他当初的相助之恩了,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罢,跨着木箱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

    侍卫很明显地嘴角一抽,姚景语却捂着嘴差点笑出了声,这人还真是有个性!

    不过——

    从他们的对话能听出这家天香楼应该是某个王爷的,那就是说今天这事并不是巧合了?

    姚景语也没再往深入里了去想,横竖这事和她扯不上关系,见人群已经散了开去,于是就对着沈从微微颔首淡淡道:“沈公,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沈从连忙拱了个拳:“七小姐请自便!”

    不过姚景语今天注定是出门不利,和谢蕴仪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又一侍卫装扮的人拦住了,从服饰看起来,和刚刚的那些人显然不是一伙的。

    那侍卫指了指斜后方的东盛茶楼,恭敬道:“姚七小姐,信王殿下有请!”

    姚景语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刚好就撞进了二楼窗户里那双深沉幽黑的眸里。

    姚景语心头微紧,不过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的样:“只怕不便吧!本小姐和三嫂还有事,就不能赴信王殿下的约了!”

    说着抬步就走,那侍卫却是错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抬手拦住了她的路。

    谢蕴仪柳眉横挑,就差当街发火了:“怎么着?信王殿下还想当街强抢民女不成?!”

    侍卫面上一抽,但依旧岿然不动,也一语不发。

    姚景语望了下他身后那大约二十多个相同装扮的人,知道今天若是不走这一趟只怕他们也不会放人。

    谢蕴仪显然也察觉到了,就拉着姚景语的胳膊,道:“我和七妹一起去!”

    “信王殿下只请了姚七小姐一人!”那侍卫微抬下巴,显然一副十分傲气的样。

    “狗仗人势!”谢蕴仪说着,脚下微移扎稳步,手上已经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了。

    早知道今天出门会碰到狗,就该多带几个人过来才是!

    姚景语意有所指地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就轻声细语地笑道:“三嫂,你放心,信王殿下乃是堂堂皇,还能对我做什么不成?我一会儿就来!”

    谢蕴仪会意,也就咳了一咳,面上肃然道:“七妹,最多一刻钟的时辰,耽搁了回府可就要晚了!到时候父亲和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呢!”

    拜刚刚的事情所赐,街上这会儿是没什么人的,故此谢蕴仪的声音说的很大,至少背手站在二楼窗口处的宋华泽是听得一清二楚。

    彼时,宋华泽勾唇一笑,眼一丝阴翳闪过,他转身走到窗边的桌旁,掀起茶盖,就抬手倒了一包白色的粉末进去。

    姚景语进来的时候,屋里只有宋华泽一人,她刚刚踏了进来,外头的人就将门一把关上了。

    姚景语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微微垂了下眸,心里快速思索了下——

    她之所以敢上来,是因为宋华泽和宋华菲绝不是同一种人,但凡对皇位有所图谋的,绝不可能是那种莽撞无脑之人,所以她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其他的,最多自己注意些就好了!

    “见过信王殿下!”姚景语稍微往前走了几步,就屈身福了个礼。

    宋华泽本来正单手托着下巴看向屋外,这会儿听到姚景语的声音,就扭头看了她一眼:“七小姐不必多礼!”

    宋家的人都是得天独厚的好皮相,宋华泽和宋珏比起来虽然相差甚远,但放到人群里,看起来也是一风采卓绝的翩翩佳公。

    “多谢信王殿下!”姚景语起身,但依旧垂眸看着地面。

    宋华泽侧目望着她——

    姚景语带着面纱,但就露在外面的一双透着狡黠精明的亮丽大眼就十分地引人注目。

    他今日本来是要看好戏的——

    对面的天香楼是仁王宋华洛的产业,他有很大一部分的银收入都来自其。今日这事是他一手安排的,若不是宋华洛请到了那人,天香楼就算是不关门大吉起码也得遭受重创!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

    宋华泽心思郁卒之际刚好就在窗口看到了姚景语的身影,一想到宋华菲的那些事,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就临时起意把人给强行请了上来。

    姚景语跟过宋珏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么,就算一会儿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也没有人能赖到他的头上,最多旁人只会说姚景语水性杨花、行为不检。

    宋华泽这人,野心有之,但太过刚愎自用心思又狭隘,一想到一旦动了姚景语,既能打宋珏的脸又能替宋华菲报仇,他眼里就闪起了一抹迫不及待的火花。

    他撤回视线,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指向对面的位置:“七小姐坐吧!”

    姚景语顿了下,就慢慢走过去贴着凳沿坐了下来。

    宋华泽见他一副拘谨的样,就亲自给她斟了杯茶给她递了过去:“七小姐请!”

    姚景语看了他一眼,一时间心里在诧异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彼时,宋华泽将茶盏递到姚景语手里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轻轻地划过了她的手背。

    姚景语很快地蹙了下眉,动作迅速地端着茶盏将手收了回来,眼厌恶之色一闪而逝,可再次抬眸向宋华泽看去的时候,却发现他脸上神情闲适,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完全不像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样。

    但饶是如此,姚景语还是打起了万分的警惕,她接过茶盏后也没喝就随手放到了桌上,微微弯唇,垂着眸道:“不知信王殿下找臣女来是有何事?”

    “就不能没有事情,单独只是为了请你喝杯茶么?”宋华泽回以她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姚景语讪讪地扯着唇,这会儿是连笑容也懒得再装了:“信王殿下说笑了!”

    宋华泽显然是没拿她的冷淡疏离当回事,依旧指着茶盏装模作样道:“这是东盛茶楼里新来的一批君山银针,听说还是今年最早的一批,量也不多,平日里甚少有机会能喝到,七小姐尝尝吧!”

    一开口,已经是一副不容决绝的语气,若是姚景语再不识好歹,就别怪他强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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